重生之局外人 18.夏王遭貶

    18.夏王遭貶

    閆瀟月本來心裏有些愧疚想做點什麼幫幫靳夏,可是因為那一夜尷尬的氣氛,她忽然又覺得也許置身事外才是最合適的選擇。算了算自己來到夏王府也有些時日,白吃白喝這麼久,是不是也該動身離開了?閆瀟月掰着手裏的杏花花瓣,心裏思量着。不知怎麼又想起昨日靳夏的眼神和溫軟的語氣……手中的勁道更狠了些,杏花碎瓣紛紛飄落,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較勁,不禁有些茫然。

    銜玉忽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不好了,閆公子。我剛剛聽說,夏王殿下要被發配到西荒了。」

    「西荒?怎麼回事?」

    銜玉上氣不接下氣地將聽來的說了。原來那日的刺客最終被宸王抓住,一番嚴刑審問之後竟然招出是夏王指使,未待說出更多細節便中毒死了。秦太師大怒,向皇上要說法。皇上問秦太師意欲何為。秦太師冷笑道:「最近西荒似乎有些不太平。」結果靳夏也是倔強,自請去鎮守西荒。皇上竟然就同意了。而西荒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那是天曌的最北邊,是個鳥不拉屎的荒涼之地,人煙稀少,貧窮落後,能有什麼不太平?鎮守西荒,無異於流放。閆瀟月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看向銜玉:「靳夏他在哪兒?」

    銜玉道:「方才殿下剛回來就回屋了,吩咐人不要打擾。」

    「噢。」淡淡應了一聲。

    銜玉滿臉詫異:「公子難道不去看看殿下嗎?」

    「他不是說不要人打擾的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銜玉撓撓頭,心想這閆公子是夏王的朋友,怎麼這麼平靜的反應,難道是見夏王失勢了所以想儘早撇清關係嗎?一時心中氣憤,正欲再說,卻見閆瀟月掃了掃身上的落花,面無表情地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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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棲蘭苑中,納蘭也將這一訊息細細稟報。雲澈手執毛筆,慢慢蘸着墨,面色不動:「置之死地而後生,靳夏這一步棋下的不錯。」納蘭猶豫片刻,又道:「堇小姐……」

    「雲堇雖然任性了些,但還是知道分寸的。父主沒有必要這樣做。不過讓她回去也好。」雲澈慢條斯理道,蘸好墨的筆也慢慢落在紙上。納蘭低眉:「少主說的是,屬下便先告退了。」納蘭退下後,雲澈手中的筆也停了,只見那紙上恰恰寫了兩個字:西荒。

    「啟稟殿下,閆公子已經走了。」

    「嗯。」聲音淡淡,無波無瀾。


    閆瀟月背着行囊,行囊里裝了靳夏方才相贈的黃金。在大街上轉了一會兒轉個背就晃進了香客居的門。天高任鳥飛的自由感和兜里有錢的滿足感讓她心裏有些雀躍。方才的一點傷感心思似乎也消了很多。靳夏說此去西荒路途遙遠,環境惡劣,雖有心一直照顧月哥,卻是怕不能踐行昔日承諾,所以相贈銀兩,讓閆瀟月離開。閆瀟月知道他是為自己考慮,卻又覺得自己實在沒什麼拒絕的理由,遂笑眯眯地謝過,收拾行李就揚長而去。

    她嘴角帶着滿足的笑,細細品着杯中的香茶。耳朵卻不由地豎了起來。

    「誒,你們聽說了嗎?西荒那地方最近在發人瘟。」閆瀟月嚼了兩粒花生米。耳朵仍舊豎着。

    「唉,真是要變天了啊。據說西荒那邊的百姓都往這邊逃竄呢。」

    「我聽說,七殿下心懷悲憫,主動請旨去鎮守西荒呢。」

    另一人嗤笑道:「你這就不知道了。前番煙雨樓有刺客,據說就是夏王唆使,這番去西荒,實際是領罰呢!」

    「可是西荒眼下那麼兇險,七殿下是皇上最喜愛的皇子,怎麼會忍心……」

    「嘿,皇家的事兒,誰知道呢!」

    閆瀟月又夾起了幾粒花生米,巴登巴登地嚼了嚼。她低頭看着茶杯中的茶葉浮浮沉沉,翻湧間散着淡淡的茶香。忽然就那麼微不可察地嘆息了一聲。隨即付了賬,轉身朝北邊走去。

    身世飄搖,去哪裏都是一樣,反正可以去西荒呆一陣子再繞道去濯月看看。對,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她嘴角微微上揚,比起方才,竟是更多了一分安然和堅定。也許心裏,已經有點不想離開靳夏了吧。畢竟,這陌生的世界,唯有他是自己所能相信的一點溫暖,所以,又豈能真的毫無牽掛地離開,讓他獨自去那兇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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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呀,等等我呀。」銜玉看着閉目養神的夏王殿下,忍不住撩開馬車帘子向後看去。這一看,竟是閆瀟月氣喘吁吁地跟來了。他滿臉訝異,閆瀟月卻是遠遠看見他,急喊:「銜玉,快讓馬車停一停。」

    銜玉忙看向一旁的靳夏,而身旁的皇子早已經睜開了眼,那雙眼睛深黑清亮,有絲喜悅,亦有些矛盾,還有些什麼他看不清的東西。趕車的人卻是自動放慢了速度,閆瀟月一鼓作氣衝到車邊拉開帘子,笑盈盈道:「可把我累死了,叫你們停一下怎麼都不聽。」馬車夫見這少年說話態勢似與主子相熟,因此車中人未下命令,他便呵斥停了馬。閆瀟月趁機爬上了馬車,極其自然地坐到了銜玉對面。銜玉詫異道:「閆公子不是走了嗎?」閆瀟月笑了笑:「是要走,可是我橫豎想想也無處可去,便也想去那傳說中的西荒走走漲漲見識。可是我這麼文弱,萬一遇上個劫匪強盜就完蛋了。所以追上你們有個照應。」銜玉喜歡熱鬧,一直也很喜歡閆瀟月不擺架子容易伺候的性子,之前心有不滿此刻自然也釋然,遂滿面歡喜,可是看一旁的主子卻靜默不語。閆瀟月拍了拍靳夏的肩膀:「殿下,你我朋友一場,該不會怪罪我繼續叨擾你吧。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不過行醫用藥還有幾分能耐。總該能有幾分用場的。」靳夏看着她,半晌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驛道不遠處的一顆碩大的梧桐樹上,雲澈看着閆瀟月氣喘吁吁追上馬車又上了馬車,嘴角浮起一抹淡嘲,眼神里卻是有幾分自己都未察覺的抑鬱和不快。

    從京城到西荒的這一路,可算是坎坷多磨。只因為閆瀟月閆公子從未坐過馬車這種代步工具,即便是現代平坦的柏油公路她都會時常暈車,更何況古代這種坑坑窪窪的土路。因而一路上暈暈吐吐,面色發白,很是虛弱。銜玉忍不住道:「閆公子確實是太文弱了。」閆瀟月無奈笑笑,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搞得這麼狼狽,以前以為自己是暈汽油味兒,眼下看來不是。因為顧及閆瀟月,馬車歇歇停停。最後靳夏做出決定:白日裏騎馬跟車走。閆瀟月不會騎馬,自然是靳夏與她共騎一馬。她雖覺不妥,但身體極其不舒服,也顧不得太多。小風悠悠地吹,馬兒慢慢地走,暈車的不適也漸漸散去。靳夏的手鬆松地圈住她,既保證了她不至於掉落下去,也避免了太緊密接觸導致尷尬。這樣子,挺好。閆瀟月坐在馬背上,望着遠處茫茫的西荒之地,淡淡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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