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一聽立刻興奮地道:「好哇,碰到我手裏算你倒霉!」轉身就鑽了過去。
白水寒心中湧起一片煩躁,正想叫住柳玉,卻已經不見了她的影子,於是默算一下,卻不由臉色大變,立即拔腿就追,一道光影閃過,白水寒已經消失在原地。
剛進到密林,白水寒差點和一個女孩子撞上,幸好他反應快速立即止住身形,並扶住被嚇得搖搖欲墜的女孩。
女孩秀美的長髮一片凌亂,水紅色的連衣裙破裂了好幾處,臉上還有些微的刮痕,但仍然顯得十分俏麗,尤其是那種十六七歲年紀獨有的清香,讓她格外動人,難怪會被色狼看上眼。
看到這個女孩象是要暈過去的樣子,白水寒一皺眉,張口輕喝道:「魂魄正位!」
女孩身子一震,眼神立刻清明,急道:「快去幫忙,有流氓!」
白水寒飛快地道:「你趕快下山吧,以後不要一個人到這裏來!」說完又閃身不見了。
女孩子的嘴張成了「O」形,揉了揉眼睛,剛才她就被白水寒鬼一樣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差點暈過去,還以為是自己太膽小了所以疑神疑鬼,現在確定自己神志清明不是眼花,那麼這個人……
白水寒絕對想不到,他剛才為了消除女孩的害怕和恐懼而用了回魂咒,卻讓這個女孩走向了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另一個極端,不僅沒有依言下山,反而向剛來的方向折返了過去。
如果他只是單純讓女孩離開的話,說不定此刻女孩真的因為害怕而跑下山了。
白水寒到達了地點,發現面前是一片斷崖,斷崖外面白雲滾滾深不見底,柳玉正在斷崖上和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激烈搏鬥。
從拳腳功夫上看,中年人竟然佔了上風,但奇怪的是每次他要向柳玉下重手時,總是會被莫名其妙地彈回去。
白水寒鬆了一口氣,心想幸好柳玉帶着自己好玩給她製作的護身符,可惜那是用玻璃做的,如果是用玉做的,早就能收拾這個色鬼了。
中年人突然身子一晃,退了開去,盯着白水寒打量了幾眼,戒備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白水寒淡淡地道:「你這個色鬼不去陰間輪迴,反而在這裏殘害生人,豈不知人鬼殊途,就不怕有道行之士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柳玉開始還以為白水寒叫這個人「色鬼」只是罵人而已,聽到後面卻驚訝地張大了嘴,難道這個……這個……真的是什麼「色鬼」?
對於白水寒的身份柳玉也知道一些,但是在她的心裏也就把鬼門當作和一般武林門派差不多的存在,其他鬼神玄異之事並不怎麼相信,不由問道:「弟弟,你說他是什麼鬼?那我怎麼沒有……?」
白水寒嘆口氣道:「唉!如果不是我給你的護身符,你早就遭殃了!」白水寒一邊回答,一邊緊盯着色鬼不敢鬆懈。
這個色鬼功力不淺,又吸了不少女人的陰氣,才能附上人身在大白天出來活動。
色鬼聞言恨聲道:「你這個臭道士!果然是你壞了我的好事,老子吸了你的真元!」縱身一躍,向白水寒撲了過來。
「有種的沖我來!」一向保護白水寒慣了的柳玉本能攔在了他面前,身手敏捷地進行還擊,迫得措手不及的色鬼節節後退。
色鬼惱羞成怒道:「你還以為我真怕了你?!」突然右臂一伸,變成一隻長長的鬼爪,往柳玉的喉嚨捏去!
「啊!」
「啊!」
卻是兩聲尖叫同時響起。
一個自然是柳玉,她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是見到了所謂「色鬼」,而那隻陰森森的鬼爪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
另一聲則是出自躲在一旁的先前那個女孩的口中,她已經折返回來並且看到了讓她終生難忘的這一幕,想讓她不尖叫是不可能的!
「啊!」接着卻又是一聲慘叫,色鬼被柳玉胸前發出的白色光芒彈得倒飛了出去。
白水寒閃到那個有一面之緣的女孩身邊,用責備的口吻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我……」女孩子的身體輕輕發抖,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悄悄地往他身邊靠近,尋求本能的保護。
那邊的柳玉終於看清了自己胸前發出的白光,立即取下脖子上的玻璃鏈墜對白水寒興奮地道:「弟弟!你說的護身符是不是就是這個?」
白水寒一見大驚失色,急道:「不要!千萬不要拿下來!」
但是已經遲了,色鬼一聲怪笑,身邊颳起了陣陣狂風,他和柳玉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你趕快下山,否則誰也救不了你!」白水寒對那女孩說完,竟一個躍身往斷崖下面跳去,驚得女孩差點呼出來,猶豫片刻,終於沒有往斷崖處查看,轉身往山下飛奔而去!
白水寒落在斷崖下方兩百多米處的一個山洞前,從外面望去,裏頭漆黑一片,顯得陰森恐怖。
他知道色鬼就待在裏面,但是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轉身在洞外往西走了五步,又往南走了五步,然後朝東南方走了五步才停下,右手往地上一拂,立刻把腳下的落葉泥土翻了一層出來,露出一堆森森白骨!
白水寒蹲下身去,在這堆白骨里挑了半天,最後拿起一塊拇指大小的骨頭緊緊握在手中,轉身朝洞內毫不遲疑地掠去!
洞內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白水寒一點也不受影響,就像在大白天一樣飛速前行,竟然沒有碰到任何東西!
最後他停了下來,右手輕輕在空中一揮,洞內居然剎那間亮堂起來,半空中漂浮着許多類似磷火一樣的照明物。
出乎意料的是,色鬼此刻竟然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臉色灰白,用一雙惡毒的眼神又恨又懼地看着白水寒。
柳玉則躺倒在一邊,動也不動,不知是生是死。
白水寒連忙過去扶起,五指如捏劍訣般抵住她的眉心,喝道:「開!」
柳玉立刻悠悠醒了過來,茫然道:「弟弟,我們這是……這是在哪兒?」
「玉姐,你在旁邊休息一會兒。」
白水寒把柳玉護在身後,舉起握着骨頭的手對色鬼冷聲道:「你沒想到我會找到你的骸骨吧?只要我一用力,你就會道行全毀,只要我願意,你馬上就會魂飛魄散、神形俱滅!」
色鬼露出害怕之色,慌忙求饒道:「真人饒了小鬼吧,小鬼以後在也不敢了!一定潛心修行、不問世事!」
白水寒冷笑道:「潛心修行、不問世事?鬼有鬼道,豈容你隨意滯留人間?我也不取你性命,只把你打入輪迴便了!」
色鬼不由臉色數變,最後才認命似地嘆了口氣道:「真人!我鬥不過你,也許進入陰間輪迴還是我的福氣,不過我還有一事未了,希望能拜託真人!」
白水寒見狀語氣緩和下來道:「能這麼想說明你有悔改之心,你說吧,有什麼未了之事,只要我能辦到的,又非傷天害理,我一定幫你完成!」
色鬼欲言又止,面色為難地道:「真人,這件事……有些難以啟齒,我希望真人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
白水寒看了看柳玉,然後上前來到色鬼身邊俯下身道:「好了,你說吧。」
色鬼悄聲道:「是……」突然口一張,一團粉霧噴了出來,中間裹着一顆粉紅色的珠子砸向白水寒近在咫尺的面門!
白水寒怒喝一聲,額頭龍影浮現,從龍睛中射出一縷白光堪堪擋住粉色寶珠。
「嘭!」的一聲寶珠炸成了飛灰,色鬼慘叫一聲後立刻悄無聲息,並且身子迅速縮水,不一刻變成了一具乾屍。
柳玉早在有變化之時就撲了過來,但沒有料到這一切發生的這樣快,以至於呆愣了一會才又擔心又害怕地問道:「他、他怎麼了?」
白水寒也驚魂稍定:「放心,他已經魂飛魄散,在也不能出來還人了,地上的這個人是他借來的屍體。」
剛說完,忽覺頭暈眼花,小腹升起熱流滾滾,隨之腦袋一片空白,軟軟地倒了下去。
柳玉被這接連的變化嚇得不知所措,慌亂地撲在他身上搖晃道:「弟弟!白水寒!你怎麼了?快醒醒!醒醒啊!」
但是白水寒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身體越來越燙,就象一個燃燒的大火爐!
柳玉猛然記起白水寒從十歲起就不再發作的怪病,難道又復發了?她記得只要抱住他,就會讓他好受些,於是將白水寒扶起緊緊摟在了懷中。
哪知白水寒突然用力一翻身將她壓在了地上,一邊雨點般在她臉上亂親,一邊狂亂地拉扯着她的衣服!
柳玉驚駭地掙扎,悲傷地哭喊道:「弟弟!你、你幹什麼?住手!……」
但是白水寒不僅沒有住手,反而堵上了她的嘴唇用力輾轉吮吸了起來。
柳玉在掙扎中注意到白水寒一直雙目緊閉,額頭一條龍影翻騰不已。而讓她心疼的是白水寒滿臉黑氣,任誰都可以看出有什麼不對,想起剛才色鬼的臨死反擊,莫非……
柳玉放棄了掙扎,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兩手顫抖地幫助白水寒順利脫掉自己和他的衣褲,然後在一陣劇痛之後,用力摟住了白水寒的腰,投入到了又痛苦又快樂的激情中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白水寒終於平靜下來,但仍然處於沉沉的昏睡當中。
柳玉輕輕推開他坐了起來,下體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不由瞥了一眼白水寒下體依然碩大的男性象徵,暗中埋怨怎麼會如此巨大,讓她幾乎以為自己的整具身體都要被撕裂捅穿!
但是,她同時又不禁回味起那與痛苦相伴的極度的快樂,想起那個時候竟然又哭又叫,真是丟死人了!
柳玉羞得壓下思緒,飛快穿上衣服,又替白水寒也穿好,見他熱度退了下去,臉色也恢復正常,於是放心地呼喚道:「弟弟!水寒!弟……」
白水寒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想起他終因經驗不足被色鬼暗算,幸虧多年的修行派上用場,將色鬼留下的毒霧煉化了。
他還記得自己象是做了一個夢,夢見柳玉以為自己死了,抱着自己哭得很傷心,而自己卻在偷偷吸取她身上的清涼。
似乎自己還把她弄痛了,但她一點也沒有責怪,反而……等等!他怎麼記得他和柳玉竟是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的?
想到這裏,白水寒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卻看兩人的衣服都好好的,這才放下心來,但仍遲疑地道:「玉姐……我、剛剛是不是睡着了?我有沒有幹什麼?」
柳玉聞言立即羞紅了臉,但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她以為白水寒故意逗她,於是故作平靜地道:「你沒有幹什麼,大概做了一個夢吧!」
白水寒頓時鬆了一口氣,暗中對自己咕噥道:「那就好!」
「什麼?」柳玉沒有聽清。
白水寒無意道:「哦,沒什麼,我一直都把你當作親姐姐一樣,要是你受到什麼傷害就不好了。」
「親、姐、姐?」
柳玉又是失望,又是傷心。
女孩子都要比男孩子早熟,更何況柳玉比白水寒要大一歲,雖然她的性格比較大而化之,缺乏女性的柔美,但心底里已經愛上了這個「弟弟」,只是一直都以「保護弟弟」作掩護,讓她難以表露出來。
白水寒誠懇地道:「是啊,玉姐,我一直把你當作是親生的姐姐一樣,爸和柳姨則是我的親生父母一樣,這些你都知道的,不是嗎?」
他這裏唯恐柳玉不相信,卻不知道他說得越是誠懇,柳玉就越是失望傷心,最後突然起身往外奔去!
「玉姐!」
白水寒連忙追了出去,卻見柳玉站在洞口外等着她,忙問道:「玉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柳玉已經恢復了平靜,淡淡道:「沒有,只不過先前我太害怕,所以容易發脾氣,對了,別管我了,我們怎麼上去?太高了!」
白水寒呵呵一笑道:「就這麼上!」
突然上前抄住柳玉的腰就往空中一躍,片刻間便上了崖頂。
柳玉敏感地覺察到放在自己腰上的大手傳來的熱度,想起這隻手曾經撫mo過自己全身,不由耳熱心跳。而到了崖頂那隻手一放開,心中倍感失落,傷心地往前跑去,卻不料下體又是一痛,讓她一個踉蹌向前撲倒!
白水寒迅捷地上前摟住她的腰,扶她立穩才道:「玉姐,你好象有點奇怪!」
柳玉掙脫開道:「你才奇怪呢!還不趕緊回去,爸媽一定都急死了!」然後又當先朝山下飛跑,白水寒沒有辦法,只能追在後面。
等找到李任明和柳琴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柳玉主動說起他們在山上迷了路,現在才轉出來。白水寒見她不說,自己也樂得免開尊口,以免他們又是一番擔心。
一天的生日也就這樣過完了。
之後柳玉就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仍然和白水寒說說笑笑。
而白水寒除了發現柳玉變得愛發呆,更象一個女孩子外,沒有注意到別的異常,於是幾番思索不得之後就把這一點也歸因於女孩子長大了的習慣,最後一點疑慮也就隨風而逝了。
白水寒站在窗前,望向外面綠茵蔥蔥的庭院,今天一整天他都呆在臥室里。
明天他就要參加高考了,而他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參加。
柳玉如願考上了國家警官大學,並已就讀了一年的時光,有曹保的相伴應該不會太寂寞。
而他驀然發現自從柳玉走了以後,他就根本沒有什麼同齡的知心朋友,同學們都是泛泛之交。也許是因為他這個人平時對任何事都是冷冷淡淡不易親近,除了對家人,他才會象普通孩子一樣有熱度。
白水寒不想上大學的原因就是他對校園生活已經膩了,那裏無論是人還是知識都引不起他的激情,他自己的學識可以說已經超過了博士水平,沒有必要進所謂的大學掙一個文憑。
他想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尋求達到鬼門歷代門主都無法達到的最高境界,那比其他的一切都讓他更加着迷。
自從和色鬼鬥法之後,白水寒發現自己一年來突飛猛進,額上的龍影變成了青色,「心懷鬼胎」達到了青龍級的水平,連帶對前面兩卷也有了更進一步的心得,讓他興奮不已。
然而在最近一段時間自己似乎遇到了瓶頸,看來還需多多見識經歷,也就更增加了馬上拋開一切去追尋自己夢想的強烈渴望!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並不會被李任明和柳琴接受,他們對自己就象親生兒子一樣,期望能考上一個好大學,將來找一個好工作,干一番事業,成立一個美滿家庭,平平安安的過一生,這就是他們為他規劃的一生。
高中畢業就輟學,然後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在他們的眼中絕對是這樣)那是絕對無法想像的!
而他也絕不想讓自己視為親生父母的他們失望。
白水寒深吸了口氣,他決定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爸和柳姨,至於命運是怎麼安排就聽天由命好了。
他從未像任何時候感到鬼門的一條戒律是如此討厭,那就是不能用任何方法給自己卜算,包括要求同門幫助,除非是他人主動為之,否則現在已知結果,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意外地,李任明和柳琴並沒有象他想像中那樣激烈反對,而是沉默了半晌後說他們要商量商量,讓他先考完試再說。
這已經大大高於他的期望了,白水寒當下滿口答應,後來的事實證明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看來孫悟空是怎麼也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啊!
在白水寒參加完高考後幾天,柳玉突然打電話回來,說暑假不回家了,學校增加了特別訓練,要在學校附近的山區訓練三個月,只能提前祝賀白水寒考上理想的大學,並問他報考的大學是不是和她同在首都B市。
白水寒心裏有些觸動,對這個「姐姐」,他發現在純粹的姐弟情中多了些莫名其妙說不清的因素,他渴望去發掘,卻又害怕去面對。
不過去B市上學似乎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練功在哪兒都可以練,不是嗎?白水寒一時間又鎖緊了眉頭,自己的想法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改變?
高考分數下來了,白水寒是省理科狀元,高出第二名三十多分,B市的最高學府H大學派人親自到了他家讓他任意挑選專業,學校的老師和同學都大張旗鼓為他慶賀,兄弟學校每天邀請他去演講,還有教育局的領導也來看他並贈送獎學金。
看着似乎把他不上大學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的李任明和柳琴一直得意高興,隨時向別人誇耀的樣子,白水寒一瞬間有上當受騙的感覺,可是這個當似乎還受定了,否則他怎麼對得起這麼多人的關懷?
當然他也可以撒手而去,但是什麼都可以放下,李任明、柳琴,他的家人他卻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九月一日,白水寒踏進了B市H大學的校門,成了環境科學院的一名大一新生。
住校,對白水寒來說是陌生而新鮮的,高中以前他一直是走讀生。
寢室是四個人一間,白水寒是最後一個到達的。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個學生坐在床沿,大腿上放着一部手提電腦,一雙xiu長的手在鍵盤上飛快敲擊的景象。
他穿着很隨意,但無一不是名牌,是白水寒所知屬於休閒一族的中產階級圈子裏的人,家裏即使不是很富有,也絕不會差到哪裏去。他埋頭在電腦里,並沒有注意到白水寒的到來,因此只留給白水寒一個完美的側臉。
儘管它的床靠着最裏面的窗邊,床頭上訂的一張名牌很小,但是以白水寒的眼力還是輕易看到了上面的字跡:陳風。
陳風緊鄰的鋪位上,一個人正在他的一堆凌亂的大包小包裏面找什麼東西,弄得整張床亂七八糟,東西扔的到處都是。
但是他要找的東西看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因此也沒有注意到白水寒,只給了一個背影,他床上的名牌寫的是「王巳」,一個奇特的名字。
剩下的一個人坐在王巳對面的床上,半低着頭,兩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不安地相互摩擦着,象是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衣服粗糙破舊卻很整潔,那張白水寒唯一可以看清的臉具有典型中西部特徵:皮膚粗黃、眼窩深陷,稍厚的嘴唇透着老實厚道,額上還有幾條皺紋,顯得很老氣。
他的名牌離門口很近,上面寫着「孫傳福」,連名字都和人一樣老氣。
這些人都在幹着自己的事情,誰也沒有覺察到白水寒已經走了進來,徑直到了王巳的床前,隨手拿起一張紙遞到他面前道:「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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