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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懸疑文
鍾采藍品得出周孟言的話中之意, 但並沒有在意:「好吧,如果你這麼希望的話。」
周孟言沒料到能那麼輕易達成目的,先一怔, 隨即明白過來:呵,他戰戰兢兢在意的命運,不過是她提筆一揮間而已。
作者和角色,就是神仙與凡人。
鍾采藍打開了電腦,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那個名為《周》的文檔, 雙擊打開。
熟悉的文字再度出現在眼前, 周孟言一字一句讀來,只覺口中含了蓮子,苦到心裏:「你打算怎麼做?」
鍾采藍道:「我想先刪掉看看……但是, 你真的確定嗎?現在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跑到這裏,我也不確定改動文檔會發生什麼,萬一出現什麼意外……」
周孟言沒有絲毫猶豫:「我確定。」
鍾采藍頓了頓,全選中了所有文字,手指在delete上頓了一秒, 還是按了下去。
叮——一個窗口彈了出來:[文字已被鎖定, 無法刪除]
鍾采藍不信邪,又按了一次。
叮!窗口顫了顫,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鍾采藍皺起眉頭,改為右鍵單擊, 卻發現彈出的選項中, 刪除變成了灰色。
&像……不能刪了。」鍾采藍皺起眉頭, 「這太奇怪了。」
在她的設想里,刪除這兩章就等於將周孟言所在世界的時間線倒退一段時間,回到開始前的節點,而周孟言有極大的可能消失,至於是否能保留記憶就不得而知了。
可沒想到竟然直接不讓她改了,這算什麼?
&確定你變成現在這樣之前,就是在實驗室里對吧?」鍾采藍滑動鼠標,給他看章節末端,「是不是這裏?」
周孟言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你的時間應該就是跟着我的最新章走的。」鍾采藍納罕極了,「難道因為你已經知道事情的發展,所以不能改變過去了?」
周孟言好一會兒才道:「換別的文檔試試。」
鍾采藍便隨意打開一個寫了幾千字的文檔,全選,刪除。
頁面頓時乾乾淨淨。
看來是文檔的問題,如果不能刪除的話……鍾采藍無意識地咬着嘴唇:「我續寫看看吧。」她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敲下了第三章的開頭。
「(周孟言默默衡量着利弊,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實驗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周孟言如夢初醒,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他無比驚愕:「孟言?是我。」
那竟然是高銀月的聲音……」
鍾采藍正準備編一個狗血的假死故事圓過去,可沒想到打到這裏,光標迅速跳了跳,飛快後退,在她完全沒有觸碰鍵盤的情況下把那句話刪成了「那竟然是……」。
&這是什麼情況?」鍾采藍瞠目結舌。
沒有人回答她。
&孟言?」鍾采藍又叫了一聲,可周孟言沒有回答她。
她霍地站起來,如同盲人摸象一般在空氣里好一陣尋摸,然而,空無一物。
周孟言不見了。
鍾采藍怔忪半晌,坐回椅子上,正打算想想辦法把故事圓回去,誰知道手還沒有碰到鍵盤,一行行文字平白無故地出現在了文檔里,仿佛有無形的手正在飛快敲擊鍵盤,一句句話飛快出現,甚至沒有思考的停頓。
鍾采藍嚇得帶翻了椅子,剛想遠離那靈異的筆記本,那些憑空出現的文字就奪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上前一步,眼睛死死盯住屏幕。
&竟然是早已移居國外的好友林河:「孟言?」
周孟言還不曾從這奇異的狀態變化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答道:>
&就知道你在那裏,新聞我看到了。」林河說,「真的是你殺了銀月嗎?」
高銀月的名字讓周孟言找回了理智,他立即道:「不,我沒有。」
&相信你,但警方的通緝是怎麼回事?」
周孟言聲音乾澀:「我不知道。」
&我回國幫你打聽一下消息吧。」林河嘆了口氣,「你自己先當心點。」
此時此刻,這樣的信任尤為珍貴,周孟言低聲道:「好,謝謝你,林河。」
&有什麼,保持聯絡。」林河掛斷了電話,對身邊的汪令飛說:「他在科技園區。」」
鍾采藍看到這裏,手心出汗,緊張又害怕,還有一絲驚訝——她是給周孟言設定了一個好友,但那相當於是一個背景板一樣的存在,甚至都沒有取名字。
但是這個人……這個人現在自己冒出來了,他叫林河。
還tm和汪令飛合作了?那周孟言豈不是危險了??
鍾采藍一個激靈,顧不得現在詭異的情形,飛快敲擊鍵盤,生怕手速慢了就來不及。
鍾采藍:「林河的電話剛剛掛斷,下一個電話又馬不停蹄地進來了,周孟言遲疑片刻,還是接了起來,那頭的人說:「周孟言,立刻離開那裏,林河把你的行蹤告訴了汪令飛!」」
自動出現:「周孟言詫異極了:「你是誰?」」
鍾采藍:「「鍾采藍!」」
自動出現:「「怎麼可能……」周孟言懷疑這是否是自己的一個夢,否則怎麼會如此荒唐!」
鍾采藍:「「不是夢,你馬上離開那裏。」」
自動出現:「能這樣知道他心理活動的……周孟言不再懷疑,迅速離開了實驗室。
他前腳剛離開,汪令飛和白桃後腳就出現在了實驗室門口。汪令飛向白桃比了一個戒備的手勢,輕手輕腳用林河給的門禁卡刷了刷,嘀嗒,門開了。
兩人瞬間持槍沖了進去,可是,實驗室里空空如也。
&跑了?」汪令飛怒極反笑,「真是夠狡猾的。」
&這裏。」白桃站在白板前,「這應該是周孟言留下的。」
汪令飛走了過來,一看就皺起眉:「這個人……」
白桃若有所思:「真奇怪,如果他是兇手,為什麼要弄這個,推測我們的思路嗎?」
&住他之後就知道了。」汪令飛衝到窗邊,目光如電,瞬間就鎖定了嫌疑人,「他在那裏>
鍾采藍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了關鍵劇情,又暗暗着急周孟言,不知道他是否已經順利脫線。
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頁面上很快出現了周孟言的劇情。
&孟言快步奔進地鐵站,但又不敢跑得太明顯,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只能快步競走,飛快刷卡進站。
這一站只有4號線一條線路,他也來不及看究竟是往哪個方向,正好有一班地鐵快要離開,他閃身從即將關閉的感應門裏擠了進去,門擦着他的後背關上了。
周孟言稍稍鬆了口氣,一時之間,仍然無法接受林河背叛了自己。更讓他疑惑的是,如果這個「背叛」是鍾采藍安排的,她又為什麼要突然提醒自己,她如果不願意他遭遇背叛,不要寫就可以了。
實在是太奇怪了,就在剛剛那麼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嗎?
&迎乘坐4號線,本次列車終點站,燕台大學……」
這只不過是很普通的播報聲,但周孟言身體突然一僵,他迅速抬起頭掃視了一遍這條線的站點,看到燕台大學的時候終於露出了愕然之意。
他不止一次坐過這條4號線,站點並沒有變化,燕台大學這一站一直都在那裏,因為是終點站,他還不止一次聽廣播裏播出過,但很奇怪,就好像從前有人給他施了忽略咒,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注意到了這個站點。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鍾采藍念的大學,就叫燕台大學。」
鍾采藍驚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新的故事不過剛剛開頭,人物也才出場了沒幾個,她根本沒有思考過周孟言坐的是幾號線,又是哪一站。
可是現在,這些細節全都冒了出來,仿佛他的世界逐步自我完善。
這個認知讓她心跳加速,額上冒出細細汗珠,她原本把手放在鍵盤上,隨時與那神秘的劇情搏鬥,可是現在,她心生畏懼,下意識地收攏了手指。
頁面上,光標不停跳動,一行行文字流暢地出現在她眼前,劇情還在繼續。
&技園區距離終點站的燕台大學有十站的路程,就算每站花費約3分鐘,也要半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在諮詢如此發達的今天,周孟言不得不加倍小心,畢竟身邊任何一個玩着手機的人都有可能看到他的通緝令。
他站在角落裏,低着頭玩着手機,看起來就好像和每一個沉迷網絡的年輕人一樣,可事實上,他一直不動聲色地用眼角的餘光注意着周圍,一有不對勁就立刻下車離開。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很快注意到了旁邊一個女孩子尷尬的神色。
周孟言掃了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借着提包的掩護,一個穿着polo衫的年輕男人正在掐那個女孩的臀上的軟肉。
略作遲疑,周孟言仍然走過去,一把握住了年輕男人的胳膊,低聲道:「放手。」
他希望這件事能被無聲無息化解,可卻低估了對方的無恥程度,那個年輕男人竟然惡人先告狀,大着嗓門問:「你幹嘛?」
周孟言眼見周圍的人都好奇地把視線投了過來,也不囉嗦,一拳揮在他臉上,把人揍翻在地。
圍觀者已經舉起手機準備拍攝,周孟言不敢再拖,地鐵一到站就把那個男人推出了地鐵,自己也走了出去。
&個神經病!」男人平白無故挨了一拳,哪裏肯善罷甘休,撲過去就要揍回來。
周孟言不想惹事,躲開就想走,誰知那個男人一肚子壞水,竟然喊道:「站住,你個流氓!」
此話一出,自然有路見不平的人警惕地攔住他,周孟言皺起眉:「你少賊喊捉賊,是你耍流氓吧。」
仗着受害者不在,那個男人顛倒黑白:「就是你,我看得清清楚楚。」
周孟言沒想到會有這樣的麻煩,擔心現在跑了會坐實自己的罪名,可不跑……下一班地鐵已經呼嘯着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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