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平行世界 7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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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自平行世界

    封北吃癟,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他的面部表情非常精彩。

    高燃摸了摸下巴,「我的個人檔案非常漂亮,專業能力過硬,還在心理學方面有突出表現,劉局絕不會不重視我這個新人, 我去報道那天, 他應該找過你, 讓你帶我,但是你因為煩心我畢業後的事,就拒絕了劉局的想法, 我猜……」

    他眯着眼睛說, 「劉局對你的拒絕很吃驚, 很疑惑,讓你再考慮考慮, 你還是沒有改變主意, 說讓趙哥帶我,劉局叫你別後悔,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在那種情形之下應該會不以為意的說, 只是帶個新人,又不是討老婆。」

    封北的太陽穴一抽一抽。

    高燃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孩子氣的說, 「全猜對了對不對?獎勵, 我要獎勵。」

    封北把肩頭的手臂拽下來,「站直了!」

    高燃笑的直不起腰。

    封北點根煙抽,「等這個案子結束,你來我這邊,我帶你。」

    高燃趴在男人挺拔寬闊的背上喘氣,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划過他後頸,「趙哥不會放我走的。」

    封北脖子痒痒,「他敢!」

    &先拒絕劉局,後拒絕趙哥,」高燃對着男人的耳廓吹口氣,慢悠悠的說,「硬是把我往外推,推到別人身邊。」

    封北揉額頭,「行了,別挖苦我了。」

    高燃拿走男人叼在嘴邊的煙抽一口,「跟我去西邊牆角,我要親你,就現在。」

    封北,「……」

    片刻後,高燃心滿意足的從牆角出來,整整微亂的衣服,「你嘴裏的溫度偏高,燒還沒退,過來前吃藥了沒?」

    封北壓下被青年挑起的欲||望,嗓音沙啞,「吃了,藥效沒那麼快發作。」

    &親親,傳染給我,你就能好。」高燃曖||昧的笑了笑,他把夾在指間的那根煙塞回男人嘴裏,「私事先告一段落,說說正事。」

    封北咬||住煙蒂,「現場採集到一枚不完整的鞋印,大約有四分之三,經過大量的比對排除,半個多小時前終於出了結果。」

    高燃說,「就是那個女孩?」

    &封北抽着煙,「如果我沒看錯,她腳上穿的那雙鞋就是。」

    高燃回想女孩腳上的鞋,粉色運動鞋,有些發舊,顏色洗的很淡,也變形了,內八字的痕跡比較明顯,鞋起碼穿了至少半年,鞋頭跟邊緣有幾處泥水留下的淺淡印記,鞋底還掉了一小塊。

    她應該很喜歡那雙鞋,穿的次數多。

    封北邊走邊將女孩的資料說給青年聽,「維維,十九歲,單身家庭,父親早逝,由母親一人帶大,初三開學沒一個月就休學了。」

    高燃停下腳步,「十九歲上初三?」

    &里沒錢交學費,讀書比其他孩子晚。」封北說,「小學一年級還留級了,原因是聽不懂。」

    高燃沉吟幾個瞬息,「維維休學的具體時間是哪一天?」

    封北說,「死者失蹤那個月的八號。」

    &麼巧?」高燃問道,「為什麼要休學?是因為校園凌||辱事件?」

    封北見青年往小泥坑裏踩,及時把他拽到身邊,「校方說是家長的意思,維維她媽說是她的意思,說她不想念了,尊重她的決定,至於她自己,怎麼問都不回答。」

    高燃又問,「她的學習成績呢?」

    封北說,「中上。」

    高燃若有所思,「照目前的線索推論,鎖定的嫌疑人是維維,她先休學,死者後失蹤,兩者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

    封北嗯道,「究竟是什麼聯繫還要去查。」

    &要有,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高燃拿出口袋裏的那片銀杏樹葉,「天生就不會說話?」

    &是。」封北挑挑眉毛,「有一天突然不會說話的。」

    高燃錯愕,「怎麼講?」

    封北吐出一個煙圈,「上個月中旬,維維的媽媽說她不會說話了,前一天還好好的,問她,她也不說。」

    高燃聽的滿臉怪異,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變成啞巴,「什麼原因檢查過沒有?」

    &是檢查過,結果沒提。」封北說,「走訪的時候,嫌疑人還沒鎖定,沒問到那個細度。」

    高燃的眼前浮現女孩的瘦弱模樣,「她媽媽是做什麼的?」

    封北說,「在家裏接手工活,繡十字繡。」

    不多時,封北帶高燃去了維維家,平房,很亂。

    張秋菊把未完成的繡品跟針線都收拾了放到竹床上面,手忙腳亂的倒茶。

    封北沒繞彎子,直問維維的病情,「檢查報告呢?我看看。」

    張秋菊進屋裏拿了個袋子給封北,「都在這裏面,該做的檢查全做了,花了好幾百,還是檢查不出來病因,她的嗓子沒有受傷。」

    封北一張張翻看,「會不會是心理方便的問題?」

    &生也是那麼說的。」張秋菊把齊耳短髮往耳後撥,「我帶她去諮詢了,她說不了話,專家問一個問題,讓她把答案寫下來,她不寫,專家沒有辦法確診。」

    封北問去醫院跟諮詢分別是哪一天。

    張秋菊說了日子。

    封北記在本子上,一調監控就知道口供的真假,「死者石榴一家就在你屋後,你們兩家平時來往多不多?」

    &多。」張秋菊指指竹床上的那些繡品,「女兒還小,家裏就靠我一個人接點活賺生活費,我一忙就是一天,沒閒工夫串門,街坊四鄰都是知道我的。」

    封北問,「孫老實的為人怎麼樣?」

    張秋菊說不怎麼樣,「我跟他接觸的時候不多,聽人說他喜歡打牌,一個男的不務正業,為人能好到哪兒去?」

    高燃在堂屋走動片刻,沒發現異常就去門外的樹底下,他跟少女一起抬頭往上看樹頂,「你跟你媽媽長的一點都不像。」

    維維用手擋住眼睛,斑駁的光亮灑在她的手上。

    高燃看到了她手上的青色血管,「西邊有個廢棄的工廠,你去過那裏嗎?」

    維維還是那副樣子。

    風把她的一頭毛糙黃髮吹亂了,她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頭髮綁成馬尾,露出白皙的脖子。

    高燃看着少女的脖子,覺得輕易一折就能折斷,太細了。

    他蹲下來,握住維維的腳踝。

    維維受驚的抖了一下,一動不動。

    高燃抬起她的右腳,「鞋底掉了一塊就不能穿了,踩到石頭子會硌到,下雨天還會進水,弄濕襪子。」

    維維啊啊了幾聲,似是在說沒關係。

    高燃從下往上的少女,手腕細瘦,盈盈一握,符合他在案發現場設想出的兇手體型。

    回去的路上,高燃說,「死者身高一米五九,體重八十七斤,維維身高一米六二,體重八十八斤,倆人的身高體重很接近。」

    &在知道維維去過現場,但不代表就是她殺的死者,沒有直接證據指明這一點。」

    封北轉着方向盤,「再找找證據,作案兇器有很多,一個都沒找到。」

    &大勘察範圍吧。」

    高燃接到高興的電話,「這個時間你不是在上課嗎?」

    高興明晃晃的說,「沒去。」

    &不上,你也不怕考試掛科。」高燃看着路況,「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高興不容拒絕道,「餐廳研發了幾道新菜,你過來試吃。」

    高燃說,「沒時間。」

    &真可惜。」高興說,「有新鮮的大閘蟹。」

    高燃改口,「晚上九點以後。」

    九點多,高燃從局裏出來,叫上封北去了高興的餐廳。

    高燃一走進去,就有種包場的奢侈感覺,「餐廳里的其他人呢?」

    高興那張精緻的臉拉得老長,身上釋放出生人勿進的高冷氣息,「下班了。」

    高燃隨便坐在一個桌前,「這麼早?」

    高興這次都沒回應,純粹是給第三者臉色看。

    第三者封隊長若無其事的坐在高燃身旁,沒跟他討論案情,而是扯閒篇。

    幾道菜被高興挨個端上來。

    高燃一道一道的吃,封北沒吃,都是海鮮,他對那玩意兒過敏。

    高興頭頂着巨大的電燈泡坐在中間,全程低頭玩遊戲,一把沒玩過,他幾次都想把手機給丟出去。

    那個賈帥跟這個封北一比較,變得沒那麼討人厭了。

    這個封北才是真的令他厭惡,厭惡至極,高興把手機扣桌上,閉眼吸氣呼氣。

    高燃前腳去洗手間,高興後腳跟上去。

    &二十三了,不是三歲,螃蟹肉不會自己撥,蟹黃不會自己挑?」

    高燃噓噓。

    高興拍他的手,陰陽怪氣的說,「喲,我的哥哥,你長着手啊,我還以為你沒長。」

    高燃抽抽嘴,「封北既是我以前的鄰居,老朋友,也是我的上級,你一見到他,臉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還放冷氣,幹嘛呢這是?」

    高興冷笑,「鄰居,老朋友,上級會給你撥螃蟹?」

    高燃說,「關係鐵。」

    高興切了聲,「還能鐵過你跟賈帥?他頂多也就給你擦臉擦手,不給你擦嘴角。」

    高燃沉着臉,「高興!」

    高興偏過頭,側臉冷若冰霜。

    高燃去水池邊洗手。

    &我是覺得你們兩個大男人搞那麼親近,別人看着會很怪異。」高興過來,「反正我談戀愛都沒你們一半黏糊。」

    高燃撇撇嘴,封北是下意識那麼做的,習慣照顧他,估計現在正在後悔呢,後悔沒管住自己。

    高興看青年不說話,就抽了紙巾給他。

    高燃接受他的道歉,「我媽給你打過電話?」

    高興說,「你這麼聰明,想必也知道電話里的內容吧?」

    高燃擦着手上的水,不語。

    高興把他拉出洗手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是不是上次跟你開賓館的那位?」

    高燃把紙團往垃圾簍里拋,沒拋進去,發揮失常。

    &媽還說你跟她提了單身主義,丁克主義,她被嚇的不輕。」高興扯唇,「你家就你一個獨苗,你要是玩丁克,大伯大媽都得被你氣吐血。」

    高燃撿了紙團丟垃圾簍里,「你也是獨苗,不還是打算以後不要小孩嗎?」

    高興輕飄飄來一句,「我又沒有家。」

    高燃蹙了蹙眉心,「幹嘛這麼說自己?」

    高興譏誚,「這是事實。」

    高燃揉他的頭髮,「好了,不要總是這麼苦大仇深的樣子,只要你哥我有口飯吃,就不會讓你餓着。」

    高興彆扭的揮開。

    一頓飯在古怪的氣氛里結束。

    高燃沒跟高興回去,他坐上了封北的車,一言不發。

    逼仄的空間,一切都悶悶的,讓人堵得慌,封北把車停在路邊,點根煙抽了起來。

    高燃沒說話,聞着煙草味出神,直到一隻手扳過他的臉,溫|熱的|唇湊上來,他回神,「帶我回家。」

    封北退開一些距離,抬起眼皮看過去,像是想從青年的神色里看出什麼。

    &北哥,」高燃喊了聲,熱切的看着男人,「帶我回家。」


    車子重新啟動,在下一個路口調轉方向,往封北的住處行駛。

    某種微妙的氛圍在無聲蔓延,預示着這個夜晚會發生什麼值得回憶一輩子的事情。

    高燃的喉嚨發乾,他擰開男人的水杯往肚子裏灌了幾大口水,轉動的視線瞥見了一個商店,「停車。」

    封北也看見了,他叫住準備下車的青年,「家裏有。」

    高燃開車門的動作猝然一頓,他扭過頭,眼睛眯成一條狹窄的縫隙,意味深長的看着男人。

    封北咳一聲,耳根子發燙,面部發紅。

    高燃的眼神越發炙熱,「什麼時候買的?別跟我說是超市辦活動,買一送一,或者是滿188送的。」

    封北嚴肅着臉,「前段時間我上街,有人發那個來着,我回家才發現包里有一把。」

    高燃嗯哼,「你猜我信不信?」

    &的,」封北扶額,「騙你我把封字倒過來寫。」

    高燃提醒男人,「早倒過來了。」

    封北,「……」

    高燃把男人的手機拿走,跟他自己的手機一起關機,毅然決然的想,不管明天怎麼樣,他只要今晚。

    封北帶高燃回家了,後面的一切都順理成章。

    夜晚的a市燈火闌珊,認識的不認識的在街上遊蕩着,隨着擁擠的人群向這個那個十字路口聚集,又各自走遠。

    臥室的窗戶半開,有徐徐夜風飄進,裹挾着絲絲縷縷的熱氣。

    高燃趴在床上刷手機,腰上搭着一塊毛巾被,年輕堅韌的身體曲線一覽無遺,他不知是在看什麼,嘴裏不時發出嘖嘖聲。

    封北撿起地上的枕頭扔回床上,他湊近,見着了一些照片,面色黑成鍋底,「哪兒來的?」

    &佑發的。」高燃說,「就是我那個死黨。」

    封北伸手去拿他的手機。

    高燃往後躲開,流氓樣兒的吹口哨,「放心吧,你的身材最好,作為體驗者,我可以證明。」

    封北看青年跟沒事人似的,渾身都是勁,沒有半點傳說中的虛|弱,癱||軟,半死不活,他一度懷疑自己只是做了這五年裏常做的夢,不是真的。

    高燃瞥一眼男人,瞧出他的心思,輕描淡寫的說,「不要懷疑,我是個爺們,那點疼不算什麼,可以承受。」

    這是假話。

    其實剛起步的時候,高燃簡直想死,跟訓練時的痛苦完全不一樣,全身上下,每塊肌|肉,每個細胞,每根骨頭都在慘叫連連。

    高燃在心裏瘋狂默念九九乘法表,分析案情,想着明天吃什麼,後天吃什麼,大後天吃什麼,各種分散注意力才扛下來的。

    中段漸入佳境,後段可以說是找到了精髓之處。

    高燃沒有大喊大叫,也沒哭成死狗,不止是丟人的問題,他不想讓封北有顧慮。

    總的來說,高燃相信了一點,實踐果然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封北看着青年嘴角上揚,不知道是在為哪個事感到高興,他的喉結滾動。

    高燃側過頭,臉上的笑意加深,很溫柔,「看什麼呢?」

    封北沒說「看你」,實在是說不出來那兩個字,牙疼,他拿走青年的手機放床頭柜上,「這些照片都是假的,只要用那個ps軟件一p,沒有的都會有。」

    高燃老氣橫秋,「人生在世,真亦假來,假亦真,真真假假的,不要分那麼清楚。」

    封北的面部抽搐。

    高燃忍着腰上的酸痛把男人拽到床上,「衛生先不搞了,陪我躺會兒。」

    封北把人撈到懷裏。

    臥室里靜下來,久違的氣氛在高燃跟封北之間縈繞。

    高燃半眯着眼睛,像只吃飽喝足的成年豹子,放鬆的窩在自己的地盤。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如願的笑意,終於走到了最後一步,比他期待的要晚,好在還是走到了。

    封北將青年額頭汗濕的髮絲撥了撥,粗糙的掌心摩||挲着他的臉頰,力道不輕不重,帶着那麼些纏||綿的溫存。

    高燃眼皮往下沉,他在男人的肩窩裏蹭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醞釀睡意。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不合時宜。

    高燃打哈欠,「你幫我看一下是哪個。」

    封北掃過來電顯示,面部表情就變了,他硬邦邦的說,「曹世原。」

    高燃單手撐着頭,>

    曹世原在那頭說,「我兩天後的下午到>

    高燃一個激靈,他從男人懷裏坐起來,「不能晚幾天?」兩天後他要跟家裏攤牌,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曹世原說不能,「我過去給你善後,醫院那邊也要提前打招呼。」

    高燃抹把臉,「別搞的這麼可怕,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曹世原似笑非笑,「你確定?」

    高燃沒有意義的扯了下嘴皮子,眼睛往男人身上偷瞄,見他看過來,就安撫的笑笑,「真不能晚幾天?」

    曹世原還是那個答案,「有公事。」

    高燃說,「那你忙你的,我這邊不用管,人越多,局面就越難控制,我爸媽都要面子。」

    &你。」曹世原的口氣冷淡了些許,又恢復如常,「高燃,我還是那句話,你想要換一種生活方式,我就帶你走,隨時都可以。」

    他又說,「我到a市會給你打電話,再聯繫。」

    電話里的內容封北全聽見了,他的面上沒有情緒波動,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高燃把手機丟一邊,蹙眉看着男人,「你是不是又想逃走?」

    封北無奈,「不要這麼緊張。」

    高燃心說,我會緊張,還不是因為你有前科,他躺回男人懷裏,「老話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說明還是有如意的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去。」

    封北沒出聲。

    高燃屏住呼吸,他用力握住男人的手,十指相扣。

    封北啞聲說,「好,跟你回去。」

    高燃滿意了,只要兩個人同進退,不放棄不拋棄,什麼困難都可以應對。

    封北說,「你跟曹世原走的比我想像的還要近。」

    高燃摸摸鼻子。

    封北提起當年的日記,「他這幾年有沒有再讓你寫?」

    高燃說,「都寫完了。」

    現在想起來,高燃還是想吐槽,曹世原說寫滿整個日記本,結果真的寫滿了,他通過曹世原的口述得知了一大堆屁大點事。

    那種感覺很奇怪。

    有個人跟你素昧平生,你卻對他的生活了如指掌,也不是全部,就是大學四年,工作五年。

    好像你們突然跨越了某些虛擬空間,面對着面站在一起。

    高燃記得很清楚,最後一篇日記的日期是7月19,陰,那個「我」要去執行一向機密任務,說如果命大能完成任務平安歸來,就向上頭申請放個假,解決個人問題。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行字,高燃能明白那是一向很危險的任務,九死一生。

    看樣子那個「我」應該是任務失敗了,沒有回來。

    最初高燃以為那是曹世原的日記,後來發現不是,很多都對不上號,不是他,就是他很熟悉的某個朋友,並且很在乎。

    朋友不在了,曹世原拿到他的日記,後來因為某個原因丟失,因為愧疚,思念等出發點,就將日記一篇一篇還原。

    高燃至今不懂,曹世原自己寫,比他寫更合適,畢竟他是個不相干的外人,寫的時候能注入進去多少情感?

    還有那本日記里出現最頻繁的人,前面是學長,後面是隊長,兩個人。

    高燃壓住亂七八糟的思緒,唇貼上男人,磨蹭幾下分開,又貼上去,樂此不疲。

    封北揉着青年的頭髮,「我什麼都不知道。」

    &事,還好只是五年。」高燃笑着親他,「後面還有好多個五年,你什麼都會知道。」

    封北扣住青年的後腦勺,加深唇上的力道。

    臥室里的壓抑一掃而空。

    封北給青年捏||腰,「我表現的怎麼樣?」

    高燃老臉登時一紅,首長似的拍他肩膀,「不錯不錯,再接再厲。」

    封北失笑,「來點實際的。」

    高燃正色道,「還有進步的空間。」

    封北遭受打擊。

    &在我的意料之中。」高燃把玩着男人的手指,「你主要是理論知識儲備的不夠。」

    封北反手捏住青年腕部,「聽你這口氣,是想指導我,實踐實踐?」

    高燃咧嘴,「想過。」

    封北的眼睛一眯,「但是?」

    高燃說,「沒有但是。」

    封北把手放嘴邊哈氣,作勢要撓他痒痒。

    &有但是。」高燃趕緊投降,他把手枕在腦後,「說實在的啊,我想像不出來你躺在我懷裏哭,說你好疼啊,不行了啊,快要死掉了啊的模樣,不但覺得怪,還滲得慌,不信你摸摸,我光這麼跟你說,胳膊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封北無言以對。

    高燃捏捏自己的肱二頭肌,「等我長的比你高,比你壯,我再實踐。」

    封北配合他的表演,「那你慢慢長吧。」

    高燃勾着男人的脖子讓他低下來些,把他的頭抱在胸口,「封隊長,我這人可比狗||皮|膏|藥還要可怕,粘上我,你這輩子就別想甩掉了。」

    封北呼吸着青年的味道,「不甩,就怕你不粘我了,改粘別人。」

    &太多,膏藥貼上去,撕都撕不下來。」高燃摸男人的耳朵,「去給我泡杯茶,不要放多茶葉,淡一點兒,有蜂蜜嗎?有就放一少半。」

    封北抬頭,「蜂蜜?」

    高燃笑眯眯的說,「潤||腸,我怕上廁所有困難。」

    封北,「……」

    公寓裏所有的燈都開着。

    高興在床上拋小老虎玩偶,拋上去手接住,再拋,反覆着來,可見他已經無聊到了一個程度。

    現在裝||逼流行一句話,窮的只剩下錢,高興就是這麼個現狀。

    特地挑個一室的小公寓,就是為了避開冷清的氛圍,房子的面積大小無所謂,只要是個家的樣子就行。

    高興知道自己太貪心了,一年比一年貪心,他想從高燃那裏索取到很多東西,很多很多,最好對方跟他一樣孤獨可憐,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他們就能相依為命,哪怕將來各自成家,也是對方唯一的家人,不可替代的那種家人。

    可那只是幻想。

    以高燃樂天派的性格跟為人處事的方式,他身邊的朋友不會少,除了發小,還有死黨,個個都跟他要好,以後他還會有更大的朋友圈,更多的人瓜分他的私生活。

    高興無數次後悔,當初不該收下高燃送的小老虎,就因為那次之後,他的生活軌跡才發現了變化,開始控制不住去期待。

    但要是時光倒流,再回到那天,他還是會收。

    大概只有一個解釋,高興迫切渴望有個人能夠關心關心自己的時候,高燃出現了,時機剛剛好。

    於是高興有了朋友,家人,兄弟,那些全是高燃。

    過了會兒,高興把小老虎塞懷裏,摸到手機翻出今晚保存的號碼打過去,直截了當的開口,「喂,賈帥,我是高燃的堂弟高興,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封北的?」

    賈帥是一貫的平靜,對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沒有絲毫好奇心,他只說,「見過。」

    高興單手揉着小老虎的腦袋,「你對他的印象怎麼樣?」

    賈帥淡淡的說,「不是很好。」

    &麼,」高興鄭重且倨傲的說,「我們是朋友了。」

    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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