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韓真又想得遠了些,難道自己這麼容易就留在古代了嗎?自己還要用秦王劍,穿越回現代社會,孝敬父母呢!可是這樣唐媚該怎麼辦?想想這些不禁又愁上心頭。
這秦王劍到底怎麼一回事,竟然能從體內閃了出來,這算是不是做手術時有人不小心把手術刀放在了病人體內。手術刀可以做手術取出來,而這秦王劍卻是在自己體內來去自如,你當小爺這身體是你買的兩居室商品房嗎,下次見到此劍,一定牢牢抓住,不讓它回到體內。
這時,唐媚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物件,交到韓真手上:「公子,你看看這個貝殼,漂亮嗎?」
韓真接了過來,這貝殼只有拇指那麼大,由一條紅線穿着,可以系在腰間。它不同於平常的貝類,五彩斑斕,上面艷麗的花紋如同雕刻上去一般,似玉似璞,整體透着一種靈秀之感。
「怎麼,這個是送給我的嗎?」
「是呀,公子你一定得好好保管它,不要弄丟了,這不是普通的貝殼,它就像個護身符一樣,幾次都讓我逢凶化吉了呢。」
韓真將貝殼遞了回去:「那我肯定不能要的,在我眼裏你的命比我的重要多了。」
聽他說着這些動人的情話,唐媚心裏一陣感動,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韓真假作生氣道:「唐媚,朕命令你不許難受,即便這長安城塌了,朕也絲毫不在乎,只要看到你開心就好。」
唐媚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話說出之後韓真才覺得以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這麼說很是不妥。紂王寵妲己,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影子已經顯露出來了,做皇帝的哪個不想做明君,只是有些做着做着就只顧享樂了。
唐媚將貝殼收了回去,韓真忽然覺得這貝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在哪裏呢,看上面的花紋好像是在……是在秦王劍的劍身上隱隱見過?又有些亂記不清楚了。
越想越是頭痛,他乾脆不想了,跟唐媚一起往回返去。
唐媚先回了自己宮舍,韓真還得回去繼續對着寢宮裏的周晴晴。怎麼總感覺這人慢慢的會變成第二個姚婷,真是煩,這幫能打的女拳霸,沒一個可以柔情似水一點嗎?
回到周晴晴所在寢宮外廳中,萬痴正跟一個宮女打情罵俏。
「你這賊禿,真是太不要臉了,你這副樣子,你家佛祖知道嗎!」韓真一半指責一半玩笑的口吻說着。
萬痴趕忙湊了上來:「皇上,早上我在你的屋裏又設了一個簡單的機關,保證不會毀壞你屋裏一桌一椅的。」
韓真問他是什麼機關,萬痴說要親自向他演示,兩人便一起走進了裏面屋子。沒走幾步,韓真不小心踩到什麼,發出「咔噠」一聲響,從牆角突然彈出一根繩子,勒住他的脖子一下吊到了房樑上,他一口氣喘不上來,胡亂掙扎着,幾乎要窒息而亡。
萬痴趕快搬來一把凳子,踩上去想將他抱下來,但卻沒站穩,自己先摔倒在地。
此時躺在床上的周晴晴聽風辨音,袖間閃一把匕首將繩子割斷。韓真掉了下來,「嗵」的一下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一陣生氣,抓過萬痴就是一頓責罵:「這也就是說以後每經過這個床邊的人都會被吊起來了?哈哈,刺客沒死,朕就先死了,真不該再相信你!」
萬痴忽然「騰」的一下從韓真身邊躍到床邊,然後又從床邊跳回了原地,向韓真得意道:「皇上你看,這樣不就可以了嗎,不會觸動機關的,你還可以藉此練習一下輕功呢。」
韓真生氣道:「萬痴,你這個蠢材!如此下去,刺客沒抓到,我們幾個哪天一不小心自己先做了吊死鬼了!」
萬痴有些垂頭喪氣,看看自己佈置的機關,只得聽韓真所言,要將機關撤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刀劍交擊之聲,眾侍衛一陣呼喊:「抓刺客,別讓他跑了!」
萬痴趕快跑到外面去督戰,這機關還沒有撤,韓真只得縱身一躍跳到了床上,坐在床邊,拍拍周晴晴肩膀說道:「周姑娘你不要害怕,有朕在這裏保護你。」
周晴晴不去理他,向床里挪挪身體,悠閒的閉目養神。
韓真又埋怨道:「刺客,怎麼好像天天來一個,比吃飯還準時。」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提劍殺了進來,這人身材修長,相貌十分俊俏。
他站在廳中掃視一圈,見了韓真就用劍指着他道:「你這狗皇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韓真不屑道:「知道你們這些古人也沒有別的新鮮台詞,朕哪裏那麼容易殺。再說了,就算今天我被殺了,我的朋友親人偏偏不愛過今天的忌日,定在明天了不行嗎。」
周晴晴聽着韓真一番話忍不住笑笑。又聽這來人的聲音心裏大驚,叫道:「師哥,你來了!」
原來這人就是她口中的師哥,韓真看着他一副俊俏書生模樣,心想跟這周晴晴倒是般配的很。
萬痴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向韓真稟告:「皇上,外面新添的三十多個侍衛已經全被刺客拿下了。」
韓真無奈話道:「再正常不過了,這些侍衛就算留着也是白白浪費我的糧食。朕就是扎個稻草人還能趕走鳥,養這幫廢物,至多聽個響。」
這刺客說話毫不客氣:「你這狗皇帝,少在這裏巧言令色,我師妹被你挾持,今天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沒等韓真回話,這刺客就閃身而來,一劍刺向坐在床邊的韓真。
韓真忙將周晴晴拉到自己身前:「美女姐,救命啊!你……你有沒有繩子,趕緊將你師哥栓起來,亂跑可不行,怎麼感覺他一副要咬死我的樣子,弄狗證了嗎?」
「師哥,小心!」周晴晴大喊一聲。
但由於他移來的速度太快,根本不及停下,觸動了萬痴先前佈置的機關,被吊着脖子掛了起來。
周晴晴飛身而起,一劍割斷了繩子,將他救了下來。
他從上面掉下來,正好落入周晴晴的懷中,她抱着他輕輕放在地上,關切問道:「師哥,你還好吧?」
他大口喘着氣,見周晴晴的眼睛看不見了,焦急的問道:「晴晴,你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這狗皇帝給弄瞎的,我這就殺了他幫你報仇!」
周晴晴緊緊扯住他:「不是,這與他無關,要是報仇的話我早就將他殺了,現在留着他的狗命還有些用。師哥,你性子怎麼還是這麼容易急躁呢?」
她轉而向韓真介紹,說她這師哥叫賀強強,從小與她青梅竹馬。
韓真耷拉着臉,有些怨懟,想想這周晴晴根本就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自己被吊起來的時候重重摔了一下,而這個什麼賀強強掉下來,她還溫柔無限,母性爆發的上去接他。老子我倒不是吃醋,半點都談不上,只是你們在我面前演偶像劇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我的皇宮,又不是你家後花園。
周晴晴又向萬痴道:「大師,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將這機關撤掉。」
韓真有點犯彆扭,偏偏就是不信,心想要是自己再次被吊上去,倒要看看她周晴晴會以何種方式救自己。我也要掉入她懷中,從賀強強那裏搶些溫柔過來,不氣死你才怪。
他假裝不小心的走到機關旁邊,跟着「騰」一聲立刻又被吊了起來。
賀強強攙着周晴晴躍到床上,倆人見韓真這樣,禁不住笑了起來。
「師妹你看,這就叫作繭自縛,你說多吊一會兒,他的舌頭會不會掉出來?」
「師哥,要是他死了,我們便可以將他埋在後院,然後你就易容成他的樣子做皇帝。」
萬痴看的焦急,踩着凳子就要將韓真救下來,但剛站到凳子上便被賀強強一個飛鏢射來,打落在地。
他重重摔倒,馬上站起來後便想跑出去搬救兵。
賀強強指指他厲聲警告:「站住!你這和尚要到哪裏去,不救人了嗎?我可以給你個機會,接着救吧,哈哈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萬痴聽他這麼說,知道要跑出去搬救兵多半也是來不及的,趕忙再次將凳子扶穩踩在上面,但他離韓真還是有點距離,使勁跳了一下,這次總算是抓緊了韓真的腳,但這卻是將他勒得更緊了。
韓真差一點點就要窒息,頭已經垂了下來。
周晴晴拍拍賀強強:「師哥,差不多了,你快放他下來吧,難道你真要他死嗎,我們的目標是憲宗皇帝。」
周強強得意洋洋的昂着頭:「那就對了,這小皇帝是憲宗的兒子,殺他爹之前是一定要拿他祭旗的。」
周晴晴神色有些焦急:「他不是狗皇帝的兒子,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快將他放下來,我不想讓他死。」
賀強強心裏半點救韓真的意思都沒有,摟着周晴晴,輕輕托起她的俏臉:「晴晴,多日不見,你變得更漂亮了,真是想壞我了,來,讓師哥好好疼疼你。」說着他就將臉貼上去,對她一陣甜蜜的擁吻。
周晴晴將她這師哥輕輕推開,騰出一隻手射出一枚飛針,想割斷繩索將韓真救下來。
但她被賀強強又是緊緊一摟,出手偏離了半寸,飛針沒碰到繩子,掉落到了一邊。
此時萬痴又用了個較高的椅子,終於抓到韓真,將他向上抬抬,但兩人的動作太大,萬痴踩着的椅子這時突然倒了,兩人被吊着來回晃悠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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