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將韓真的這隻手輕輕捏捏道:「想不到韓真你也學會扯謊了,看來這天下的人都是喜歡騙人的。」韓真一個用勁,將手從她手裏掙脫了出來道:「陳雪,我現在說再多廢話也是沒有用的,這天下光怪離奇的事情多了,我說的全是事實,你現在懷疑不要緊,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今天說的是真話。」
陳雪略略分析一陣,想着看韓真一臉的誠懇,眼神又沒有像說常人說謊般的那般閃爍,暗自猜測也許他說的就是真的。
她這就將他的一隻手又拿了過來道:「剛才捏疼你了嗎,」韓真道:「這倒沒有,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這手上功夫當然是些火候的。」陳雪點頭道:「這倒不假,你雖然內力近乎全無,身上也沒有什麼武功,但是這手上的勁道卻是有些底子的,想不想再提高一些。」
韓真連連擺手道:「你們這些學武之人就是這樣,拿自己的身體不當身體,一點都不懂得愛惜。你知道我這手勁是怎麼練出來的嗎,是我師父周晴晴給捏出來的,仗着她學過些武術,把我這隻玉手捏得……」
正說話間,陳雪就又將他的一隻手抓了起來,韓真另一隻手趕忙掐着她的脖子道:「不是,陳姑娘,咱倆不是師徒名分,你沒有權利幫我練手勁的,再說我練它做什麼,遲早我都要回到現代社會的,練它用來捏核桃嗎,我們那個社會是有核桃夾子的。」
陳雪將他的手放開道:「你愛學不學,我這不是普通的招式,你要學是不會受疼的。」韓真將手縮了回來道:「我還是好好保護好自己的軀體吧,你們這些人沒一個正常的,你看吳三爺都被弄成什麼樣了。那要是按照這套路,我這隻手只要一開了頭,全身就都得受罪了,最後被你給整死了都說不定。」
見韓真這麼說,陳雪就偏偏將他的一隻手抓了過來,她暗自運氣過掌,韓真只感覺自己的這隻手猶如處在深火烈焰之中,漸漸就沒有了知覺。
他大叫着:「陳姑娘,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你跟萬厄及那兩個庸醫相提並論的,我信你是好人。你這功夫我還是不學了,真是不明白,這又沒有通電,你的手為什麼會這麼燙這麼熱呢。」
陳雪不去理他,還是不肯將他放開,再接着他見自己的這隻手一閃一閃開始發生變化,皮肉裏面的骨架變得清晰可見。這讓他很是恐怖不敢再去看,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早已經沒有了力氣。
再過一陣見自己這隻手已經完全化成了骨架,看上去陳雪捏着的只是他的一隻手骨。他此時更是驚慌,大叫道:「陳姑娘,你好狠毒,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麼把我的肉給化沒了,快將我放開。」韓真瞧着自己的手骨架,想着按照這個套路,接下來該化的應該就是胳膊了,然後再接着是肩膀,四肢,頭骨,最後成了一副骨架就會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這個妖女好陰險,她一定是在責怪自己剛才說謊話,這時就要要自己的命。
人一定不能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他狠狠向劉雨婧的肚子踢去,想要以此讓對方將自己放開,但是連連踢了幾下子都是不管用。到這時他的手已經感覺漸漸不再那麼發燙,慢慢恢復了正常知覺。看着這副手骨架還是有些瘮人,正當他發愁驚慌之時手上面的皮肉竟然恢復了正常,這才稍稍放心了些,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韓真將手收回來後,捏拿一陣發現皮肉確實還在,不禁問起道:「陳姑娘,你剛才那是怎麼回事,跟醫院裏的x光似的,弄得我這一顆小心臟真是有些受不了。不過好在都是誤會一場,你也是,大家玩歸玩,你雖然有這種功能但是不能胡亂嚇我。」
陳雪要他向後退幾步,韓真不解是什麼意思但也就照做。後退完陳雪突然一腳踢向了他的肚子,將他踢飛了出去,這一撞直接撞到了此時半坐着吳三爺身上。
韓真的兩條腿被陷入到了吳三爺的肚子裏。他向吳三爺斥道:「你這賭徒,咋還把我收到你肚子了呢,快給我滾遠一些。」吳三爺試着推推他的雙腿道:「這個怪不得我啊,是你自己踩進來的。」
常大夫舉起大刀在韓真陷進去的雙腿地方道:「韓公子,你不要亂動,一動的話很容易引來他肚子裏的老鼠將你亂咬的,那樣你受了鼠毒之咬就變成了跟他一樣的病症了。」
韓真沒好氣道:「行了常寶,這次我就記你一功,好,我不動,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救我。」
「噗嗤」一聲,常大夫一刀就已經砍向了吳三爺的肚子,韓真一陣緊張,見那刀砍的位置離自己的一隻腳不過才半寸距離。
常大夫邊砍邊道:「只要將他這塊的傷口再砍大一些,你的腿很容易就能拔出來了。」
梁大夫也配合道:「常兄,我喊一二三咱倆一起動手。」兩人口令統一後,「噗嗤噗嗤」幾刀後,韓真的兩隻腳總算拿了出來。
趕快到外面去找些水沖了沖腳,暗自慶倖幸好沒有被這吳三爺體內的老鼠給咬到。
回來後,陳雪將韓真叫到身邊說道:「來吧,不要亂動了,看這兩個庸醫不小心將你傷到了就不好了。」韓真對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對着陳雪的性格還是有些捉摸不透,甚至連她跟自己是敵是友都判斷不清了。
常大夫將吳三爺給倒着提了起來,來回晃悠一陣又扔甩到了地上。
梁大夫向吳三爺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吳三爺有些疑惑道:「好倒也不好,我只是覺得,好像渾身無力,手跟腳都不受控制了。怎麼會這樣呢,是不是因為我體內老鼠的原因,」
常大夫向梁大夫笑笑,向吳三爺說道:「那些老鼠聰明的很,他們已經聞到了這外面的血腥味,所以現在多半就在你體內裝死呢。你渾身無力,手腳不能動彈是因為我們已經以很準確的手法將你的手筋腳筋全給砍斷了。」
吳三爺有些不解道:「這是因為……難道我的手筋腳筋上也生出了小老鼠嗎,」
常大夫摸摸吳三爺腦袋道:「你看你怎麼這麼可愛,手筋腳筋上怎麼會有小老鼠呢,哪有那么小的老鼠。我是說,你的手筋腳筋被我們砍斷了,還有身體各處也是傷痕累累了,那麻藥勁道也要快過了,所以接下來我們就該是談談診金的時候了。」
韓真聽到後猛地一陣笑,馬上就又憤怒了起來,義憤填膺的向陳雪道:「陳姑娘,你看到了沒有,天下還有這麼無恥的人,這也配叫做大夫,比劊子手還殘忍。」
陳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這是他們在狗咬狗,你着急什麼。」韓真這時一笑之下才覺得剛才被陳雪踢了的肚子此時有些疼痛,有些不好意思向她道:「陳姑娘,這男生確實不該打女生的,剛才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踢了你的,你不會記仇以後找我算賬什麼吧。」
陳雪道:「我們兩個都是好朋友了,我怎麼會將你的小頑皮放在心上呢。我的原則是有恩報恩,有仇也要必報。先前我被困在水球里,所有的人都逃離現場置我於不顧,只有你費盡力氣救我,所以我就將一些小招式教給了你。至於你踢我,那就更不要緊了,我踢你的那一腳雖然只用了一成力,但想來也夠你受了。」
韓真又向前去瞧瞧常大夫梁大夫跟吳三爺的診金問題談得怎麼樣了。這時吳三爺都成了這樣了,唐甜跟齊鵬也就不敢動怒了,只得忍着氣聽常大夫的,以後的事起碼等吳三爺的病徹底好了再說。
看着吳三爺一副悶悶不樂一言不發的樣子,明顯是不想拿錢出來。唐甜搖搖他滿是傷的身體,在他耳邊不斷勸着,說錢不是問題,以後還可以再賺,他還是不斷的搖頭,根本不想拿一點銀子出來。
常大夫警告道:「吳三爺,你身上有這麼多傷之所以感覺不到疼,那是因為有麻藥的緣故。不過我可提醒你,這麻藥可要快過勁了,到時候你一定是會被活活疼死的。」
吳三爺指指常大夫兩人道:「你們這兩個庸醫,說好的不要錢給我治病,這治到一半才提錢,這讓我跟很不舒服,算了,我也不跟你們兩個小人計較那麼多了,我出五文銀子,再多了也沒有了。」
韓真見這吳三爺也是一個幼稚的守財奴,他是想將這價出的儘量低一些,好讓常大夫他們不好上漲太多,但是這五文錢實在叫得太低,連止血紗布都不夠買的。
常大夫哈哈一笑道:「吳三爺,你這不是在逗我們嗎,五文錢待你死後給你買破蓆子卷屍體都是不夠的,」
他剛說罷,梁大夫一刀又砍向了吳三爺的脖子,吳三爺被砍得不自禁低下了頭,想要抬頭卻是抬不起來,他低着頭斜着眼向上瞟瞟道:「什麼情況,咱還沒談完呢你們就動手,還有沒有點做大夫的道德,盜賊都不會像你們這樣,」
梁大夫用刀抬抬吳三爺的脖子,做失望樣子道:「吳三爺,你一點誠意都沒有,看來你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至於你的脖子,不用緊張,是上面的軟骨讓我弄斷了,」
唐甜間此急忙向常大夫道:「我們出金磚,但是你們一定要將三哥徹底治好,否則我讓齊大哥將你們凌遲處死,」
韓真第一次見唐甜發這麼大的火,吳三爺馬上反駁道:「唐甜,你這個賤人,是不是翅膀硬了,敢插手老子的事,那金磚我賺得那麼費力,你說送人就送人啊,」
唐甜責怪這吳三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視財如命,「啪」一巴掌向他的臉扇了過去,這麼不輕不重的一打,吳三爺的腦袋繞着脖子呈三百六十度圓周轉了十幾圈,唐甜馬上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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