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覺方丈聽秦天賜說有事,笑道,「秦少閣主說笑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若無事來此幹嘛呢?阿彌陀佛……」
秦天賜也不客氣,率先說道,「方丈以及各位大師……此次前來不為別的,只為一件事。還請各位大師能如實相告。」
慧覺方丈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只是秦少閣主所言這件事是何?不知我等能幫助你什麼。」
秦天賜接着說道,「好說。各位大師,還記得半年前在下上少林嗎?」
達摩堂首席慧明道,「秦少閣主,上次你來,在敝寺小住了幾日,把『洗髓經』和『易筋經』更是深化鞏固。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秦天賜和穀梁納吉立刻明白,這慧字輩的高僧果然不凡。這次上少林,又是女眷又是兵器的,這群和尚因為門面上的面子,怕江湖中人說他們背信棄義所以才破例,可這也擺明了秦天賜等人是有備而來。所以這慧明大師先吐露少林寺對秦天賜的仁義,免得秦天賜等人一會提出什麼無理要求。
秦天賜道,「不錯……在下的確承蒙各位大師厚愛,更是將絕學讓小子得以提升……只是,晚輩有一事不明,還需各位大師指點。」
羅漢堂首座慧念這時問道,「那……不知秦少閣主有何疑問呢?」
秦天賜繼續道,「兩年前在貴寺中秋那一戰,當時雲飛龍被嚴莊蠱惑,率領凌雲閣號召天下群雄在少林一役。那時,嚴莊手下四將之一文慧禪師出現,也是大鬧一番。那時吐露出很多年前秘密才得知原來無目禪師文慧便是當年的慧文,也就是各位大師的師弟。對吧?」
性子較為嚴謹的戒律院首座慧能大師道,「那又怎樣?」
穀梁納吉這時補充道,「那就對了……可半年前我三弟來少林強化貴寺神功時,我三弟可正要去益州城和吐蕃國一番大戰……當然,這是為國為民的好事,沒記錯的話,慧明大師當時也率眾少林弟子前去增援了吧?」
慧明道,「既然是為國為民的好事,那自是要盡我寺綿薄之力了,對吧?穀梁樓主。」
穀梁納吉笑道,「的確如此……但,我三弟西行之前,也就是在這少林寺小住那幾日,各位大師可曾還記得和我三弟聊過些什麼?」
眾位大師皆是不語,都閉目沉思。
穀梁納吉接着道,「當時各位好像聊了下吐蕃的一些往事吧?順便……也聊了文慧禪師的一些情況吧?」
穀梁納吉見他們不說話,還是都面無表情,他也不着急,笑了笑繼續道,「對於當時而言,一年以前還不知道文慧禪師就是慧文師弟,可不到一年時間,就能對我三弟談論此人,還把此人介紹得詳詳細細。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方丈微微睜開眼睛,徐徐道,「穀梁樓主……有話就直說吧。」
秦天賜這時說道,「方丈大師……這一年多時間,晚輩相信,你們能如此知道文慧的事,定是有人詳細告知的吧。還請方丈能告知此人……」
「胡鬧……簡直是胡鬧……」慧明生氣道……
慧覺方丈道,「師弟……出家人戒驕戒躁,不可如此……」
「阿彌陀佛……是,方丈師兄……」
方丈又道,「今日秦少閣主就為這事而來?」
秦天賜道,「方丈大師,實不相瞞,此人關係匪淺,還望方丈大師告知。」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告訴你也行,只是老衲想知道,秦少閣主為何要找此人?」
秦天賜道,「實不相瞞各位大師,此人與我和大哥有血海深仇,更和天下蒼生有着密切聯繫。我凌雲閣上下百餘人,全被此人殺盡。」
慧能是個性子較急但又少言少語之人,此時他怒道,「混賬……你有何證據亂誣陷好人?」
穀梁納吉見形勢不對,立刻說道,「大師莫要激動,有事好商量。」
慧念道,「秦少閣主,穀梁樓主,尤其是秦少閣主,本寺多次與你結緣,莫要亂說話哦。」
秦天賜有點感到意外,看來這嚴莊對少林寺還是有很深淵遠之人,立刻說道,「各位大師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知道此人是何人而已,晚輩更沒想過得罪各位大師和貴寺。」
方丈問道,「秦少閣主,穀梁樓主,你們可知道是誰人向我們訴說的文慧之事?」
「還請大師告知。」秦天賜抱拳鞠躬道。
「此人乃我等的師伯義空神僧……你們卻說他是你們仇人?這未免有點……阿彌陀佛……」方丈無奈道。
義空神僧?義空神僧今年已經九十高齡了,而且在達摩洞看守這江湖令。怎麼會是他?而嚴莊也就六十多歲,這怎麼可能?
方丈繼續道,「中秋一役後,老衲也把事情前後向師伯稟報,師伯召集我等,方告知了慧文師弟的事。此時,你等所言確過荒唐……阿彌陀佛……」
秦天賜也頓時蒙住了,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但又覺得哪裏不對。
關鍵時候,在牆邊一直坐着的穀梁納尹終於開口說話了,「各位大師,你們就能確信這義空神僧就不是秦大哥和哥哥所找之人?」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都望着這個眼睛不方便的姑娘。穀梁納尹卻沒管大家,繼續說道,「倘若這神僧真的規規矩矩一直看守着江湖令,那為何前段時日少林的三枚江湖令已被盜走?」
「那一定是小金龍偷走的。」慧念怒道。
「義空神僧武功卓絕,怎麼會被對方那麼容易得手?這說明當時江湖令遺失時他根本就不在。」坐在穀梁納尹旁邊的孫玲一也不甘示弱,見納尹說話自己也強行補充說道。
方丈道,「姑娘,你說,前些時日咱們少林被盜的江湖令是三枚?」
穀梁納尹道,「正是。」
幾位大師立刻疑惑起來,慧明還大聲道,「不可能,我少林自秦少閣主當時送來一枚令牌後就只有兩枚,哪來的三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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