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哥哥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麼東西啊」。
婁曉看足了他好奇的模樣這才緩緩道:「聽說過《永輝錄》麼?」小黃台搖搖頭,他知道婁曉知道的多,卻不知他都從哪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接話,等他繼續講。
「這個世界有種神秘的力量叫做隱法,傳說控制它的人能召喚自然的力量!」
「那就是神了!」小黃台忽然想起小時候母親去世時候年輕牧師口中念念叨叨的話。
「差不多吧,反正就是跟凡人不一樣,十份厲害。傳說記載了隱法學習的書就叫《永輝錄》。而《永輝錄》不僅記載了隱法,還記載了世間一切珍奇異獸,這隻大概就是其中的一種。」
小黃台一邊驚奇一邊又滿是不屑道:「弄半天你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啊。還說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世界上要真有』隱法』為什麼從沒人見過。都都是傳說吧。」
婁曉嘿嘿乾笑兩聲摸摸頭道:「不是我們沒見過就沒有,只是我們生活的空間就這麼點。離三區就像個牢籠。」
「原來要吃的就是這個好東西。」小黃台卻不理會什麼牢籠,只對眼前這個怪物,止不住的笑出聲,語氣中特意將「東西」兩個字說的特別重。「說不定就是個山上的怪物吧。」
「傳說《永輝錄》記載的靈獸都是不同凡間動物,身有異香。吃了對身體是大補,你看這不是靈獸是什麼。我發現了都不敢帶回家,只能放在這藏着。」
小黃台站一邊兒不置可否,擺出一副不吃的樣子。婁曉還是不死心,走到旁邊開始撿起木板堆起來。
「做什麼?」
「生火考了吃啊,這麼大一隻,我兩吃一半,剩一半我給老頭子帶回去。」
小黃台一副嫌棄的樣子擺擺手,婁曉不理他一個人生起火來。
又從懷裏摸出小刀朝那東西走過去。
忽然那小東西豎起的耳朵一晃,身子敏捷的彈跳起來,嚇了兩人一跳。婁曉反應過來朝小黃台叫道:「快攔住它,別讓它跑了,這東西居然沒死!」
小黃台雖說不吃,但還是聽婁曉的話,趕忙一個大步竄到小東西前面,擋住去路。婁曉從後麵包過來,兩人把圍困圈子越縮越小。
小東西感受到威脅,原本漆黑的眼球變得越來越紅,真如同兔子一般。見兩人包圍過來沒有任何動靜,就這麼靜立在原處。婁曉把小刀拿在身前,作勢要撲上去,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猛地摔倒在原地。小黃台感受到空氣突然變得熾熱,眼前卻沒有任何變化。小東西見婁曉倒下,四肢發力像狗一樣朝前奔去,瞬間已經竄出門口。小黃台沒追,趕忙把倒地的婁曉浮起來。
婁曉滿臉皺起,口中**道:「疼死我了,像被什麼東西燒了。」之間婁曉胸口衣服不知為何出現個窟窿,像是火焰灼燒的痕跡,漏出肌膚也變得通紅。
小黃台扶着他趕緊問:「沒事吧,哥。」
婁曉緩了片刻表情慢慢恢復道:「沒什麼了,剛才不知為什麼,忽然胸口前一陣灼熱,像是一團火焰朝自己飛來。可又什麼都看不見,也躲不開。」
「我也感覺空氣忽然變得很熱,就看你倒下了。難道是那東西搞的鬼?」
「你看,現在你信了吧,絕對是《永輝錄》上記載的靈獸。」
小黃台不置可否,剛才一幕實在怪異,無從解釋。他扶着婁曉朝屋外走去,天色黑下來,在這塊荒地四周很少燈火,只是天上的月亮還算明亮。
「下次再讓我發現這東西我絕對當場宰了。」二人往回走,婁曉還是蠻不甘心。
「你就別想了哥,那怪物這麼古怪,剛差點把你弄傷。最好不要有下次見到。」
「那怎麼行,這可是靈獸,凡人有幾個能見到的。我們倆能見到就證明我們緣分足夠,最好還有更大的緣分。嘿嘿。」婁曉恢復以往的模樣,話說一半已經開始設想更多好事。
小黃台恨不得在黑暗中翻他個白眼,剛差點莫名其妙被燒傷,這才好馬上又來勁了。
「對了,你父親今晚回家麼?」婁曉想起什麼忽然問。
「不知道,反正已經習慣了,他收工就回去酒館喝酒。」
「那得了,乾脆你去我家吃飯,本來要弄靈獸吃的,現在不成了。去我家也比你一個人在家好。」
「行。」
畢竟是兩個少年,見識到未知驚奇過後也能馬上恢復。無知的無懼大概是他們這個年紀最大的優點。
二人借着月色穿過荒地,又到了橫七豎八的住宅樓區。天色剛黑,周圍的燈火亮的七七八八,穿過小巷,有醉漢已經倒在路邊,有人家剛開始做飯,有的巷子堆滿雜物只能供兩人路過,頭頂晾的衣服似乎隨風能刮到自己頭上。
少年覺得飢腸轆轆,走了二十分鐘,原本應該是一片交錯的住宅區中難得的小廣場,今天卻擠滿人。人群中央搭着台子,上面站了個中年人。
「過去看看。」婁曉拍了下小黃台的右肩,自己先往人群里擠出一條路,再不時回頭拉小黃台進去。
這裏是離三區的中心地方,平時少不了兜賣各種小吃的攤販今天全都不在,廣場四周難得的點滿了燭台,把整個廣場照的通明,離三區的夜少見的明亮。
人群把整個廣場擠滿,少數得有好幾百人。婁曉拉着小黃台往前擠邊問旁人,今天這是幹嘛了。旁人說今天是離三區公選代表召集人們集會,好像是討論主城徵收稅收的問題。
兩人好不容易找到個容身地方,婁曉比小黃台高出半個腦袋,剛好能看到台上那男人,小黃台只能賣力的踮着腳,靠着婁曉。
台上男人四十來歲,筆直的站在台上演講,身着簡樸卻乾淨的衣服。隨着演講的進行,語氣抑揚頓挫,肢體語言也隨之豐富。他在演講主城給與周邊幾個區徵收的稅收太過繁重的問題,號召人們提出抗議,甚至不惜去黃策大道遊行。作為離三區民選代表,他有責任維護離三區的利益。
小黃台聽得索然無趣,倒是婁曉給台上男人鼓動的有些熱烈,跟着人群呼喊鼓掌。他輕輕拉下婁曉的衣角,指了指自己肚子。婁曉才想起來一直沒吃晚飯。兩人往人群外擠,台上男人的話還在耳邊,人群依然興致高漲。小黃台隱約聽到男人一句話,「無限的權利會毀掉他的佔有者。主城濫用權利,無限制的徵收各區域稅賦,最終只會毀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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