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會兒吳嬸子就打算起身走了,陳嬌娘讓碧瀾去送人,回來之後,她又讓碧瀾把桌上的野草拿出去扔了。
碧瀾點點頭,拿起來一看,忽然道,「夫人,這東西是痒痒草啊,您還真別說,新鮮的時候長得倒的確像極了艾草葉子,怪不得吳老夫人認錯了呢。」
說着碧瀾就笑着往門外走,準備拿出去扔了,陳嬌娘臉上神色一頓,忽然道,「等等。」
「怎麼了夫人?」,碧瀾轉過頭來不解地問道。
「你怎麼認識這種草?」
「奴婢的家長在常樂府,我們那兒漫山遍野都是這種痒痒草,十分的常見,小時候奴婢常常上山打草回家當柴燒。」
陳嬌娘道,「那這草既然是叫痒痒草,可是因為沾上了身上要發癢?」
一說起這個,碧瀾是有倒不完的苦水,連忙道,「是啊,這東西新鮮的時候裏邊兒有很多汁液,若是沾在了皮膚上,得癢上一兩日呢,奴婢小時候可沒少受罪,又癢又痛,要是忍不住去撓痒痒,那一片便走紅又腫的,瞧着嚇人得很。」
陳嬌娘挑了挑眉,這小小的一株草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幹了之後就沒用了?」
「對啊,痒痒草主要是那個汁液不能碰,其餘的地方是沒問題的,割的時候小心一點也不會有問題,曬乾了之後更沒問題。」
陳嬌娘拿着草轉了轉,忽然想到了主意,微微一笑,「這東西冬天可有?」
碧瀾想了想,「一年四季都有。」
「你可認識新鮮的?」
碧瀾哭喪着臉道,「自然認識,小時候看見這東西我就心裏發怵,實在是太癢了。」
陳嬌娘一拍桌子站起來,「碧瀾,去叫幾個機靈些的丫鬟小廝,咱們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夫人?」
陳嬌娘笑意盈盈地道,「上山割草。」
趁着天還沒開始黑,陳嬌娘連忙帶着下人上山,讓碧瀾先找出幾株來,然後讓大家散開去找。
「不要走遠了,就在這附近找,有多少要多少,明白了嗎?」
「明白。」
碧瀾這會兒都還心有餘悸,「夫人,您碰這東西幹什麼啊?小心沾在手上,可難受了。」
「自有我的用處。」,陳嬌娘一笑,彎腰開始割草,要說這種草以前也看到過,只是沒注意,想不到還有這樣的用處。
碧瀾忙把鐮刀接過來,「哎喲我的夫人啊,您還是就在邊上看着吧,待會兒要真沾手上了,爺還不得讓奴婢在院子裏跪上一天一夜啊?」
陳嬌娘噗嗤一笑,「有我保你,你怕它做什麼?」
碧瀾心裏吐槽,得了吧,您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
本來是想幫忙,可是已經沒有多餘的鐮刀了,陳嬌娘便真的站在一旁看着。
不多會兒功夫下人們便弄了不少回來,刀口處往外冒着白色的汁液,碧瀾十分小心翼翼,一看就是深受其害,留下陰影了。
「好,先弄這麼多回去,來福,你們幾個扛着走,小心些,別沾在身上了,這東西沾上了癢得很。」
來福點點頭,忙招呼着身後小廝一起扛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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