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空心中煩悶,很難抉擇,一個是族中頗有修靈天賦的香兒,一個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小雲,他苦思冥想仍舊找不出來最合適的處理方法,只覺得心中徒然形成一堵牆,無法移開的牆,堵的難受。
他不想這麼早就回雲府,一來雲府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指不定轉個彎就碰到香兒,見面也不好說啥,這事才剛剛發生,需要時間冷靜。
景空在雲城街道閒逛一番,平靜心神後,就徑直往城外而去。他覺得體內的靈氣一天比一天豐盈,靈氣域時常泛起靈氣波浪,像是要有靈動的跡象,於是想找個偏僻少人的地方,坐下來靜心修煉,加強對風決的修煉。
走了一陣子,最後在雲城外圍,靠近龍首村的一個偏僻之地停下來。他放眼望去,空曠無人,視野遼闊,除了幾塊幾十米高的大石頭橫在中間,簡直就是一馬平川,一望到底。跳上其中低洼的大石塊,雙腿盤膝而坐,靈眸緩緩閉合,龐大的靈氣環繞於指間,心神盡情的暢遊在這廣闊的野外。
絲絲微博的地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鑽進景空的靈氣域中。景空有條不紊將吸納的地靈氣慢慢融合,轉化成可以利用的靈氣,吸收進靈氣域。他修長的手指輕輕舞動,純淨的靈氣環繞手指而動。
突然,一陣從不遠處傳來的狂野的廝殺聲驚動了景空,將他從修靈狀態驚醒。
「血狼,你是跑不掉的,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交出靈棍,跟我們回去,或許長老們還能網開一面,賜給你個全屍。」
「休想!讓我投降跟你們回去,別做夢了,回去肯定是死,你們的殘忍已經是天理難容了,要麼現在將我除掉,不然,日後,我一定會將你們這些殺人狂剷除乾淨的。」
景空身形一閃,急忙跳到大石塊後面,為了不讓那些人發現,他還特意壓制靈氣域內靈氣波動,最大可能降低存在感。
躲在大石塊後面,撥開茂密的雜草,透着石塊間的縫隙,密切觀察着外面的情況,靜觀其變。
一群身穿寬敞的白衣素袍,頭戴白色圍帽,手提大刀,凶神惡煞的人正緊緊圍住一位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壯士。壯士孤立無援,筋疲力竭,拄着一根黑色短棍,目光殺意濃濃的盯着圍住他的人,嘴中還大口大口的喘氣。
再仔細一看,壯士全身衣服破爛不堪,血跡斑斑,寬實的像岩石般的後背還有幾處傷痕,正鮮血直流。看樣子,這位壯士被這些白袍,白帽的人追殺了好久,似乎經歷無數次大小戰鬥。
「既然你不識好歹,我們也就不多費口舌,那就受死吧!」
身穿白袍,頭戴白帽的那群人,氣勢洶洶,提起大刀,圍了過去,舉刀就砍。
壯士頓感不妙,抽起插在地上的靈棍,隔空一棒,吃力的打散砍向他的長刀,抵擋住了這一重擊。
隨後,急忙後撤一大步,左手捂住胸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一片沙土。
那些白袍人見血狼狂吐鮮血,傷得很重,也就沒有急於擊殺,反正都是瓮中之鱉了,肯定跑不掉,他們緊緊圍住血狼,大聲嘲笑道:「血狼,看你這樣,傷勢肯定不輕,我們都不忍心下手了,你還是乖乖投降,然後交出靈棍,自行了斷,替我們省省力氣。」
「休想!我血狼做事從不膽怯,要殺就上,別跟烏龜似得,畏手畏腳。」血狼強撐着寬實的像岩石般的身體,狠狠的罵道。
「好心當做驢肝肺,兄弟們,一起上,取他小命,回去領賞。」
那些白袍人目露凶光,慢慢靠攏,無數寒光閃閃的長刀,橫空劈下。頓時飛沙走石,龐大的靈氣掀起一層灰塵。
血狼利用殘餘的靈氣,身形左躲右閃,避開了大多數劍刃。可長刀實在太多,顧了右邊就顧不上左邊,他的左臂正中一把從上劈來的長刀。刀刃以極快的速度砍進肉里骨頭。
鮮血暴流,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再次受到重創,血肉模糊,血狼一聲怒吼,像驚天大雷,震耳欲聾,他狠狠將右手緊握的靈棍**向地面,騰出右手,一把抓住,正砍進他左臂的長刀,奮力一拽,頓時血噴如水。
長刀瞬間與他的身體分離,血狼單臂握緊從左臂取下的長刀,奮力一揮,兩聲慘叫,兩個靠他很近的白袍人立馬人頭落地,連尖叫聲都沒發出來就倒在血泊中,死得極其慘狀。
觀察一陣後,景空驚呆了,他沒想到這個寬實的像岩石般的壯士,意志如此堅強,身受重傷,早就筋疲力盡,疲憊不堪,體內殘餘的靈氣少之甚微,只夠勉強支撐着身體。
但血狼仍然強忍着疼痛,直接拔下深入骨頭的長刀,氣壯山河,手起刀落,瞬間斬殺兩人,真是寧為魚死網破也不願委曲求全,景空暗自讚嘆道:「好一條硬漢,佩服,佩服。」
「上,一起上。」
白袍人見兩名同伴被擊殺,也就放棄了勸降的想法,頓時殺意騰騰,變得更加兇殘,揮起大刀,使出全身力氣,朝血狼砍去,毫不留情。
「恍!恍!恍!」
幾下兵器相撞發出的尖銳聲,塵土飛揚,瀰漫開來。
血狼終究因寡不敵眾,三拳難擋四手,更何況不止四手,而是無數隻手,他手中的長刀被打落,重重摔倒在地。
血狼嘆了一口氣,想到好不容易逃出沙漠之都,穿越茫茫沙海,歷經艱險,辛辛苦苦逃到這不知名的地方,本以為擺脫了追殺,不料還是被追上了,他心有不甘,奈何體內靈氣耗盡,筋疲力盡,身上傷痕累累,實在沒有力氣反抗了。
「動手殺了他!」
白袍人舉刀就砍,心想好不容易終於困住了血狼,可不能再出差錯,長刀劈來,想立馬一解為了追殺血狼,這麼長時間來的勞碌奔波,長途跋涉的心頭之恨。
突然,一道磅礴的靈氣從大石塊後面射出,飛沙走石,一把長劍劃破天空,緊隨而至,出其不意刺穿了正舉刀砍向血狼的白袍人胸膛。
「啊!」
白袍人一聲慘叫,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倒在血泊中,儼然成為了一具屍體。
「要殺他,還沒問問我答不答應呢?」
一個面容俊俏的少年猛地從大石塊後面怒哼一聲,但並未急着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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