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海市市立中學,位于晴海市的市中心,因為市中心車流量很大,地價又十分昂貴,所以這在許多學校都是十分罕見的。
而這所中學裏最出名的莫過於本人了,高三復讀生,帶着一副大大的深藍色全框眼鏡,相貌不算十分出眾,但也是屬於比較帥的那種。從高一到現在,也有過不少妹子追過我,但都被我義正辭嚴的拒絕了,學生嘛,就要以學習為重。呵呵,說的我自己都信了。順便提一下,我叫王臣,一個從沒想過拯救世界最後卻稀里糊塗拯救了世界的男人,從我夢遊開始,我將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經歷。
再說一下我的同桌,我同桌是個可愛的妹子,整天跟我眉來眼去,生活好不愜意。而我就默默享受着身邊一個可愛的妹子撩撥,然後默默承擔的全班男生嫉妒的目光,痛並快樂着。
然而人總是不能太得意的,而在今天,這所有的一切都離我而去了。
因為我出名了,為什麼出名了呢,因為我連續夢遊了,一!個!月!...........
故事要從一個月前說起,一個女生半夜上廁所時,聽到宿舍樓對面教學樓的鋼琴室里傳來悠揚的鋼琴聲,她帶着好奇就大着膽子拿手電筒就過去瞧瞧,發現一個人也沒有。之後學校里就開始發生了一系列奇怪的事情,比如第二天突然發現學校的桌椅板凳自己跑到了操場上,被擺成一個奇怪的陣型。牆上突然被人畫了一些莫名奇怪符號,更離譜的是學校三十八個衛生間一夜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然後學校里就開始流傳出關於這個神秘人的各種版本,有人根據他能把所有教師的桌椅搬到操場上來,猜他身高八尺,面容猙獰。有人說他鋼琴彈得特別好,一定是個十分有氣質之人。還有人說他是女的,說他是一定會畫畫。總之眾說紛紜。
而我卻因為莫名其妙的睡眠不足,天天打哈欠。
講到這裏,你們一定會說這些離譜的是就是我乾的。其實我也當初也這麼想,一發現自己又會彈鋼琴,又會畫畫,還有一副孔武有力的軀體,我不僅感慨人的潛力真是無窮無盡啊。後來我才明白,是我乾的,但也不全是我乾的。
我的這些莫名奇妙的行徑被終於有一天被發現了,那天我早早的睡了,醒來的後發現自己被室友們按在操場上。
左邊按着我的這個人,叫衛爍,一張猥瑣臉,加一副特別顯眼的兔子牙,我們都叫他兔牙,右邊這個叫拓光,身材很好,老喜歡在寢室里脫光光,我們都覺得他是個gay,可他就是不承認。身後壓着我的胖子叫蔡枸,呵,沒錯,玩遊戲總是最菜的一個,人如其名。
沒錯,我三個室友,此時正把我英俊的臉龐按在冰涼的草地上,與大地母親進行親密的接觸。
「呃,你們幹嘛呢,這月黑風高的,難道要謀殺。」我忽然想起,我天天身邊一個可愛的妹子,難道連室友也看不下去了嗎?
室友黑着臉沉默着不說話。我起身一看周圍,呵,好傢夥,全校三分之一的師生都來了,在標準的400米跑道中間的足球場上,師生們齊刷刷的看向我。至今我都記得那些眼神,有複雜,有鄙夷,有厭惡,有同情,讓我不知所措。
「你夢遊了,那些事是你乾的,對吧?」拓光目光複雜的看着我問道。
我瞬間便明白過來了,也瞬間預感到,呵,要紅。
「說不是也沒人信了,不是嗎?」我苦笑道。
經此一役,我便聲名遠揚,成為學校最出名的人,收到同學們「親切」的問候,和老師們的關注。
以上就是我出名的原因,順便還得了一個「夜遊神」的稱號,從此學校發生的所有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大家都要先關注我一下,我以往的那種愜意的生活,已經蕩然無存。
這些事情也就持續了一個月,因為我只夢遊了一個月,然後就自愈了。醫生也檢查不出什麼問題,呵,庸醫。
直到學校里發生一件特別驚悚的事情,大家才把注意力從我身上挪走。
有一個學生死了,最初發現的起來晨練的看門大爺,學校里有個很大的花園,花園裏有個亭子,花卉環繞,風景十分美麗,看門的大爺喜歡天天早上來這個打太極。
這天,看門的大爺像往常一樣晨練,突然發現離亭子不遠的一處有點奇怪,走進一看發現土裏埋個人,只露出雙腳在外,這可嚇壞了大爺,立馬報了警,警察不一會就趕來了,對現場進行了封鎖,便開始進行偵察,聽警察說是被人頭朝下埋在土裏窒息而死,很奇怪的是,周圍的土壤沒有被翻動過的跡象,花草也長的好好的,這人就仿佛是直接長在土裏的一般。
相關人員把屍體從土裏發出來,整個人皮包骨頭,面容已經扭曲,嘴巴長的大大的,裏面灌的全是泥土,手指也都扭曲了,腿則是繃直的,仿佛是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經過容貌一辨認,發現是隔壁班整天神經兮兮的學霸。
這個學霸名叫馬涼,從前學習成績並不好,整天沉迷各種玄學,鬼神說,搞得自己神經兮兮的,所有人都不願和他接觸,聽他的室友說,他常在寢室里燒一些符紙,搞一些儀式,搞得寢室都是煙霧,因此還被學校記了過,所以之後除了上課就很少在學校里見到他了,聽說是搬出去住了。
不過從一個月前,他的成績突飛猛進。一躍成為年級第一。大家都以為是神仙顯靈了呢。
這天晚上,寢室里。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越想越覺得馬涼這個人神秘秘的,死的也蹊蹺,我總覺得和我夢遊有關係。
於是我對室友說「你們不覺得馬涼死的很蹊蹺嗎?」
「是挺蹊蹺的,警察不是說了嗎,跟長在土裏一樣,周圍一點翻動過的痕跡也沒有,會不會直接從地下塞上去的。」拓光一邊做着引體向上,一邊道,說着還拋了個眉眼。
「我覺得像是被某種超自然的力量所殺。」兔牙一本正經分析到「他以前成績差的要命,整天求神拜佛的,結果真的靈了,一下子就成年紀第一了,你說牛逼不牛逼?」
「要不我們去花園看看吧。」我提議道。
「你這想法有點可怕,哪裏可是剛死過人。」兔牙道。
「我不去。我還要睡覺呢」蔡枸嘟囔着。
」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能不能向我一樣勤勞?「兔牙大言不慚的說。
「看來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拓光對我微微一笑,不僅很不傾城,還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花園離的不遠,和我們的寢室樓只隔着幾棟寢室樓。
路並不算長,一路上,我倆都沉默着不吭聲,這條十分鐘的路程,第一次覺得那麼漫長。從我開始夢遊到現在,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從來沒接觸過樂器的我居然夢遊能彈出莫扎特的鋼琴曲。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種力量在支配着我們。
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花園,花園很大,花園外圍種植了一排芭蕉,長的十分高大,夜晚則顯得十分的陰森,腳踩在地面落葉雜草上,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馬涼死的地方就在花園深處,但是周圍都被封鎖起來了,我們只好找了條小路,偷偷進去。
我們穿過邊上的芭蕉,來到花園的深處,這裏種的都是一些奇奇怪的花,圍成一個圓形,馬涼就死在着圓形中間的空地上,馬涼死的地方已經被拉上的警戒線,白天時警察把屍體挖出來後,連周圍土壤都帶回去做化驗了,留下一個黑乎乎的坑,仿佛是一個深淵,充滿死亡的深淵,你隨時可能會掉下去,我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我看正出神,拓光突然叫「臣,快來看,這花很奇怪。」
我移開過去看道了他所說的「奇怪」的花。
「這花以前沒見過呀。」我細細的端詳着花的樣子,花是黑色,呈喇叭狀,若不是拓光眼神好,否則我根本看不出來。
這花和周圍的黑暗仿佛融為一體,襯托出氣氛十分詭異。
「要不把他摘回去,上網查查。」拓光道。
「嗯,好」我伸手就要去摘花,這花仿佛有靈性一般,凝望着你,當你凝望深淵時,深淵也在凝望你,這是尼采說的話,但是此時此刻,我感到我正在把手伸向深淵,一陣風吹來,吹的這花左扭右擺,吹的我後背發涼,吹的樹葉沙沙作響,我仿佛看到死去的馬涼在向我微笑,我想退卻,可那黑色的花朵似乎有着某種魔力,引誘着我去我握住她。
「快走!!」拓光一聲如驚雷一般將我炸醒,等不及我把花摘下,拓光似乎預感到了危險,拉着我拔腿就跑。
我也嚇了一跳,頓時心中就被恐懼所充滿,來不及多想,跟這他逃似的跑出了這詭異的花園。
「我去,怎麼回事?我仿佛着了魔一樣」我叉着腰,氣喘吁吁,連聲音都有點顫抖。
拓光臉色有點蒼白,直勾勾的看着我說道」有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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