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不過只是一眨眼,這三天裏,風虛白對待風癸的態度依舊如同以前一樣,似乎並沒有起殺心,反而……有些特殊的感覺。
而三天的時間一過,穆霄也並沒有將尉琦霜送過來,可明知如此,風虛白也沒有提起這件事,似乎像是忘記了一般,對待風癸一如既往,甚至偶爾尋摸着些許寶藥也讓人拿到了風癸這裏。
風癸覺得自己仿佛活在夢境之中一般,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時間已到穆霄沒有救她,而已經被風虛白殺死了,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幻想?
可是,這一切都切切實實的發生着,風虛白還是那個冷冰冰的風虛白,她也還是那個不死不活的風癸。
風癸不知曉風虛白為何對自己的態度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直到時間久了,風癸突然察覺自己幾乎每一天都會少上一段時間,而自己卻根本記不清在這消失的時間裏自己究竟都做了什麼。
風癸太過好奇,於是做了一個決定,她在紙上寫下來幾句話然後放在了袖口裏,第二天從床上醒過來,風癸第一時間從袖口裏取出那張紙,可卻並沒有什麼變化,風癸皺着眉頭將紙重新塞在了袖口之中。第三天、第四天以及第五天,每一天重複同樣的事情,直到約莫十天之後的清晨,風癸從袖口裏抽出那一張紙條,在看見紙條最後多出來的娟秀的一小句話之後,風癸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難以動彈。
「你是誰?」
你是誰……
「風癸,你呢。」風癸在紙上添了一句話,將紙重新塞回袖口。
第二天紙上多出的四個字,讓風癸的手甚至連握着薄薄的一張紙的力氣也失去了。
「姑蘇喜圓,姑蘇國的公主,姑蘇虛白,不對,風虛白說我幫他吸出毒液之後就暈過去了,一直昏迷了幾十年,父皇母后將我託付給風虛白之後,活了幾十年都生老病死了,那個壞蛋把我變成了活死人,這幾天才醒過來,可是,我總覺得風虛白是在騙我,如果說過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他都沒有變老,為什麼我都變成大人了,請問你可以告訴我答案嗎?我想你應該知道答案的。」
姑蘇喜圓……
曾經的自己……
難怪,難怪會是這樣。
風癸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自己在被風虛白搜魂的時候傷到了神智,導致自己出現了兩種人格,不,與其說是兩種人格,還不如說是擁有不同的時間段的記憶。
可讓風癸依舊覺得疑惑的是,風虛白這是後悔了麼?還是因為放不的袖手旁觀而愧疚了?才會在面對自己懵懵懂懂的姑蘇喜圓時期記憶的時候,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才會對自己有些好……
風癸和自己失去意識時候出現的姑蘇喜圓和回憶保持着每天的紙上來往,風癸沒有將事實的真相告訴另一個自己,既然風虛白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就裝作不知道好了,反而風癸有些羨慕自己,是的,羨慕另一個時間出現的擁有姑蘇喜圓時期記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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