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姿舉例說明,比如你和他都很忙,你有個幾千萬合同要簽約,他要抓捕商業間諜。這時候你們孩子生病了,你們最少要有一個人陪同去醫院。相比下哪個選擇對家庭更有利,自然是選擇聶左陪孩子去醫院就醫,而那時候麥研也會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麥妍去醫院,經濟損失就非常大。而白領時代兩人,聶左主動去照顧孩子,麥研會認為是一種體貼自己行為,而不是認為理所當然的行為。也就是說麥研本身在潛意識也以金錢多寡來衡量事情的重要性,不說婚後會產生差異,結婚前可能就會面臨危機。
余姿補充一句,你認為你老爸要求你兩年後結婚是隨便說說?他預見了你們會產生的矛盾,怎麼解決這個矛盾,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伴隨今天第一比預付款的進入公司賬戶,麥研看見那數額,計算利潤後所得的數字,一個月比自己和聶左兩年賺的還要多。錢可以買到很多很多東西,大大提高家庭生活質量,同時,麥研也在這份老闆工作中找到了感覺,激起了其經商的基因。
今天和聶左交談,雖然聶左很灑脫,但是麥研還是感覺到一些不安,同時還有一些害怕,害怕自己會變,害怕聶左變得敏感,害怕自己會傷害了聶左。現在公司還沒有完全上軌道,她不能放手,她想着上了軌道後,將公司賣盤,但是又覺得到時候自己會捨不得。何去何處,她頗為糾結。
魏嵐租了一輛車在聶左樓下,聶左上車,魏嵐開車,前往醫院。一路上交談,魏嵐敏感感覺到聶左有點心不在焉。問:「介意和我說說?」
聶左笑了一下,兩人沉默一會,聶左道:「我一直讓小虎幫我監察麥研的公司財務運作情況。我擔心這丫頭虧本時候會死扛。小虎告訴我,公司財務非常好。今天進了一筆預付款,按照成本計算,這個月麥研收入將近七位數。不可否認有麥子軒開後門,但是小虎告訴我,麥研有自己一套新穎的公司運轉方式,六位數中,最少有二十萬是節約和創新出來的。」
魏嵐點頭,明白了。麥研對這個公司的工作是得心應手,同時麥研在數年內會成為一位富婆。魏嵐笑道:「聶左,我一直認為你是很灑脫的人,錢這麼俗氣的東西不會動搖你的心中想法。」
「錢不可能動搖我的想法,但會動搖生活的看法。社會關係學中說,交際圈的變化沒有問題,但是兩個不同階層交際圈交叉在一起,就會產生矛盾。」聶左道:「我寧願認識麥研時候就知道她是富婆。而不是在經過戀愛之後,她成為富婆。」
魏嵐問:「怎麼,你想她回來做白領?」
「怎麼可能?人要朝前看。」聶左道:「我只是在考慮將來的生活會帶來的壓力。並沒有打算改變和放棄。我愛她,現在的生活是她喜歡的,她有自己施展空間的舞台。我肯定會支持她。我不擔心她變心或者什麼,我有些擔心將來我們兩人溝通會越來越少,話越來越少。彼此愛在心中,卻互相傷害。」
「她很忙,分分鐘幾百萬,你也很忙,你有自己喜歡的工作。如果她讓你放棄工作,增加在一起時間,你肯定會答應。但是內心會彆扭。」魏嵐頗有點幸災樂禍:「聶左,這課題很有意思。看你們能不能衝破這條線。」
聶左問:「沒有例外?」
「有啊,比如男人是音樂家。科學家,雖然錢不算多,但是社會地位很高。或者女性比較笨,男性幫忙管理岳父的企業。」魏嵐道:「聶左,聰明的女人會知道什麼時候變傻,麥研很聰明,但是就算她想變傻,身處現在位置,也是很難的。你們本來就不是一類人,麥研是富家女就算了,關鍵是她還有很強的事業心,說難聽點叫野心,想證明自己的價值。而你呢?你不是,你有點隨遇而安的味道,對錢財看的比較淡然,除非缺錢。你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工作,而不是能賺錢的工作。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
「請說。」魏嵐不說自己愛聽的,說明魏嵐的話可以理智的聽聽。如果只說好聽的,那隨便聽聽就好。
「麥研很聰明,肯定會想到這些。最後的解決辦法就是你從商,和麥研一樣,在麥子軒幫助下接手一個前景不錯的小公司,然後慢慢發展。看似是你的能力,其實笨蛋才會把這種公司做垮。然後你們就匹配了。」
聶左疑問:「你意思是麥研只要不是太笨,這公司就不會虧錢?」
「那當然,麥研這公司不缺少工人,不缺少機械,缺少的是什麼?是業務,而遠洋集團的業務量擠出一點就可以餵飽麥研的公司。聶左,你和麥研還真是當局者迷。麥研乾的好,可以賺多一些,乾的不好,少賺一些。但是賠本……怎麼可能會賠本?你給我一個賠本的理由。就算工人集體辭職,遠洋集團也能給她調一批工人來。這公司經營幾乎可以說沒有技巧。」
聶左笑了:「我發現我還是有點天真,當我知道麥研的父親是麥子軒,我竟然沒有預判到事情發展的軌跡。特別是我和麥子軒交往多次發現他絕對不是一個不管自己女兒的人。」
魏嵐看了一眼聶左:「你願意辭職去經商嗎?你可對經商沒有一點的興趣。」
聶左想了一會:「如果麥研想讓我去,我就去……特麼的,我一直以為我和麥研互相包容,會快快樂樂,沒有矛盾生活下去。」聶左也有賺錢可能,比如音樂會,比如曙光,但是這是兩碼事,並非兩人金錢發生變化,而是兩人階層發生了變化。而且音樂會和曙光這事,誰也說不準。
聶左不禁回憶起了過去,勞累一天的麥研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享受自己的按摩。和自己擠公交,兩人到超市挖掘低價商品的樂趣……想的多的人,總是煩惱比較多。但是想的遠的人,總是能規避一些可以預見的壞事。
魏嵐道:「也不是沒有機會,如果護航能打響品牌,你成為護航的總裁,或者成為林少的合伙人,這地位也足夠了。」
聶左哈哈一笑道:「生活就是這樣,不可能幾十年不變的,我愛麥研,我相信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倒是你提醒了我,我應該和麥研談談。」聶左說着,拿手機給麥研發了條信息:「老婆,如果我們的愛情也經受不住這一點點的考驗,那我認為愛情這個詞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你可以,我也可以,我們可以做到。」
五分鐘麥研才回消息:「你是上帝賜給我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超過了我的生命和我的一切。」
快到醫院時,麥研再來消息:「死男人,我被你和我自己感動哭的根本停不下來。不用回我,我把警察叔叔的警車給追尾了,我和警察叔叔都沒事。這賬算你的,誰讓你說的我這麼開心。」
兩個警察看着麥研,一個警察實在忍不住道:「姑娘,你追尾了,能不能嚴肅點,十分鐘了,抱個手機又哭又笑,給我們點存在感好不好?你能不能先把駕駛證給我們看看?」
感情問題解決起來有時候很複雜,複雜到可以拍兩百集的電視劇。有時候很簡單,一個短訊就可以解決了。
……
病房監控畫面中,一名戴口罩女護士坐在曹凱的床前,輕輕的用手梳理曹凱的頭髮,不時還抹一把眼淚,戴劍忍不住冒險打開竊聽器,就聽見那護士說:「只有這時候,你會能安靜在我身邊,沒有猜忌,沒有嫉妒。」
聶左忙在車內關閉了監控聲音,好奇心害死貓,聶左道:「最少證實了金鑲玉是女人……魏嵐你怎麼看?」
魏嵐道:「真情流露,沒跑了。」
「行動。」
聶左穿上醫生衣服,戴上口罩,直接前往病房。值班護士看見了聶左,聶左掛的是檢驗室工作證,聶左道:「病床是我同學的朋友,我剛好值夜班,來看看。」
「你同學是聶左吧?」那護士笑了下:「我見過,挺帥的,他有沒有女朋友?」
「有。」聶左心花怒放,誰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也為悅己者容。聶左直接推開病房,裏面黑乎乎的沒有開燈,聶左將門一關,門邊一個花瓶砸了過來。聶左單手接住,看向身穿護士服的金鑲玉道:「金鑲玉,我沒打算揭穿你的身份,我們最好能坐下來談談。你最好通知下你的同夥,我們在周圍有七個人,有個叫戴劍的,是前美國反恐辦公室的隊長,還是身手最差的。」
「……」金鑲玉沒有說話,思考許久後,終於打開了房間的電燈,將花瓶放回原處:「你就是聶左吧?」
聶左拿掉口罩,伸手:「幸會,幸會。」
金鑲玉和聶左握手,示意聶左請坐,轉身給聶左倒水:「我早聽曹凱提起過你,說你是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說,他雖然和你接觸很少,但是很喜歡你。」
聶左接過水,喝了一口含在口中一會,吞了下去:「那何必用這樣小伎倆?」
金鑲玉驚訝:「你竟然喝得出這這迷幻藥的味道。」無色無味的高端貨,一克上百美元。
聶左道:「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倒?
「我吞的是口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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