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左要吹,一定要有吹的工具,所以成功率很高。三個嫌疑人在翻譯說明下不得不信,三個人氣焰收斂了很多。互相看看,開始在腦海里猜疑對方。黑法配合道:「你們都跟我很久,公司能發展到現在,有你們的功勞,我非常感謝。但是不僅是你們功勞,還是我們大家的功勞。我不知道你們中誰想毀了這一切,但不管是誰,我願意原諒他,站出來,告訴我,是你乾的,一切都結束。
敲門聲,一個女性進來:「有黑客在入侵私人賬戶,電子郵件。」
黑法道:「關閉。」
「對方很強,我不是對手。」
「淡定,我的人。」聶左剛才到公司時候去洗手間,打電話給秦雅。聶左看三人道:「能力不說了,這只是我在a市勢力的冰山一角。要查出你們誰出賣了黑法,只是時間問題。半個小時時間問題。不要僥倖,除了我是黑法的老朋友,還有個叫黑爾的人也是黑法的老朋友,她是全球知名白帽子,她正在調查你們的國外賬戶,通話記錄,手機定位,包括衛星電話的基站定位。」
黑法道:「我很希望你站出來,我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個寬恕的理由。」
「黑法,半個小時,等等吧。」聶左看了眼手機時間,道:「我去預定了午飯,你們聊。」走人。
從主觀判斷,這三人都不是,但既然唱戲,那戲要唱全了。半小時到了,黑法接到聶左電話,叫來了保安,道:「將他們帶到三個房間內。這算是我給你保留的最後一點尊嚴,我不想你們在a市保鏢的眼光中被逮捕。」
下一步,訛詐。你乾的,就是你乾的。刑偵一隊的技術人員已經在你辦公室找到了證據……
好吧,你們贏了,你們三個真的都不是。這個方法,作為曾經的警察戴劍表示懷疑,他不止一次問聶左:「靠譜嗎?」
聶左回答:「目前看很靠譜,反正又沒有損失。」
黑法也覺得很靠譜,通過這個辦法排除了自己三個下屬,黑法心情更好了。只要不是自己這邊出事,就沒問題。先吃午飯,接到電話,謝羽的大兒子去隕石公司掀桌子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潛入者能潛入,隕石公司還沒給說法。
吃飯時候兩人查看隕石公司的五位嫌疑人,伴虎吃豬對這個五個人不太好用,因為他們聽聞刑偵一隊為自己打工,有可能直接聯繫內務局。這是作為一個市民的權利和義務。作為保安公司的高層,本身心理素質是比較強的,也難以通過審訊正面突破。
……
保安公司的老總接待了兩人。他雖然是老總,反而是最沒有嫌疑的,因為他只負責業務,如同夏娃一樣,找業務、找業務,至於怎麼處理業務,就是手下人的事。這次謝羽事件對兩家公司的聲譽損害都非常大,老總也非常希望能找到這個王八蛋,弄死他。這是老總的原話。
五個嫌疑人中有負責安保工作的副總。有調試和安裝安保設備的工程師,也有內勤的計算機人員。
「紅外熱感雷達是a市民間安保的第一份。為了應付這單子,我們通過保鏢學院弄到了雷達。還派人出國培訓了半個月,專門負責維護雷達。我相信伴隨富人越來越多,安保的市場將越來越大。」老總邊走邊介紹,走過五個辦公室,辦公室是百葉窗,沒有拉上,五名嫌疑人各自坐在辦公室中,老總道:「黑法女士,你需要的我都做到了,我想儘可能快的解決和處理掉這件事。今天謝羽的兒子到公司大鬧一場,都是頭面人物,很難處理,如果兩天之內沒有給他個交代,麻煩更大。」
「我們來吧。」黑法點頭。
聶左敲門,走進去後先自我介紹:「我是護航公司的聶左,受公司委託,對泄密案進行調查。」
「我沒幹。」對方回答。
「是嗎?」聶左不置可否,表現出確實不肯定是對方乾的態度,打開公文包將一張a4紙放在桌子上,再拿出一張紙,紙上寫着三十幾個漢字,聶左道:「麻煩你抄一遍上面的字。」
老總在外面不明白:「為什麼?」
黑法解釋道:「製造心理壓力。正常情況下,他們會認為抄寫是有意義的。無論是什麼壞人,除非是冷漠麻木到超過人類的極限,否則做了壞事,都會心虛。加之錢總你放出話,要弄死內鬼,以錢總你的實力,雖然說弄死他們不信,但是要整他們還是非常簡單的。這也配合上心理壓力。這不是一個好的辦法,但是我們需要儘快找出內鬼的話,就必須使用點極端的辦法。」
第一個人解決,然後是第二個人,很快五個人都寫好了字,錢總通知他們回到工作崗位。聶左三人進入會議室,會議室也是透明的,三人落座,聶左三人沒看五名嫌疑犯寫的字,聶左只是裝模做樣的用手機掃描a4紙。然後撥打小趙電話:「有結果了嗎?」
「有初步結果。」小趙說的是商調局的案件。
「你過來一趟,我在隕石安保公司會議室。」
半小時後,小趙到了,從公文包中拿出了兩份調查報告,不着急,聶左演戲呢,心不在焉看調查報告,偶爾朝會議室外看一眼,幾分鐘後,聶左送小趙到電梯口,和小趙握手:「幸苦了。」
「應該的。」
「接下來我來處理。」
小趙提醒:「聶左,嫌疑人還是要由我們處理,你別越主代庖。」
「明白,明白。」聶左目送小趙離開,回到會議室。
錢總起身,叫過來秘書,讓秘書通知五名嫌疑人回到自己辦公室中。聶左再進行一次心理騷擾,拍照,然後請五人在辦公室等待,很快會有結果。五個嫌疑人態度不一,有配合的,有生氣的,還有罵人的。對於不配合還罵人的人,聶左使用了點暴力……
聶左每離開一間辦公室,就會有一名保安站在辦公室門口,辦公室里的嫌疑人想離開辦公室,都被保安阻止了,這是老闆的命令。
過了二十分鐘,聶左、錢總和黑法在樓上錢總辦公室中,錢總拿起對講機:「請趙副總到我辦公室。」
「收到。」保安敲門,道:「趙副總,錢總請你到辦公室。」
趙副總到達錢總辦公室,錢總在自己位置,黑法坐在側面沙發,聶左站立在一邊,雙手放在背後。秘書請趙副總進去,關門。聶左漫不經心一指沙發附近一條硬背椅子:「坐吧。」
趙副總看錢總:「老錢?什麼意思?我們這麼多年交清,戰友、朋友。你不相信,我理解你,但是看這態度,是要找我背鍋吧?」
錢總還沒說話,聶左兩步過去抓了趙副總肩膀,喝道:「坐下。」
趙副總雖然四十多歲,但是身體不錯,大怒,推開聶左:「你什麼東西,放開。」然後一屁股坐下:「來吧,我看這鍋我要怎麼背。」
黑法走過來,將一些資料放在趙副總面前,是一份複印件,上面還有刑偵一隊的公章。聶左站在側面,道:「謝羽早暗中報警,警察已經扣押了一名嫌疑犯,這是嫌疑犯和檢察官的達成一定諒解的協議。只要嫌疑犯如實交代,並且說明隕石公司的出賣機密的人是誰,他就可以獲得檢察官的求情,大概能減免數年刑期吧。」
聶左翻開下一頁,道:「他指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商業機密盜竊,而是謀殺同犯。有個很可笑的事,作為謀殺未遂的主犯他通過出賣你所獲得刑期,比你這從犯要短。」
「這黑鍋質量高。」趙副總頗為驚訝:「不可能,我絕對沒幹這種事。這是誣陷,不行,我要去刑偵一隊和他當面對質。」
「已經準備好了。」錢總打電話,門打開,進來兩個保安,錢總道:「老趙,他們送你去刑偵一隊,做個筆錄就回來。對了,不要驚擾別人,我不想事情鬧的太大。」
趙副總再看了一會複印件,很憤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來,和兩個保安走人。現在他不是對錢總生氣,換位思考,如果有這份指控,自己也會這麼幹。秘書關門,錢總道:「黑法女士,還有聶先生,如果你這辦法沒用,那我要給老趙好好賠罪。」
「a市保安業近年才發展,目前大部分是普通保安。保鏢很少接受正規訓練,即使有,也是格鬥、搏擊、開車、健身等等,包括保鏢學院都沒有進行反諜訓練。」黑法很有信心:「第二位。」
第二位,第三位都和保安去刑偵一隊了,第四位也去了,但是當準備呼叫第五位來辦公室的時候,陪同第四位一起去刑偵一隊的保安對講機呼叫:「孫工跑了。」
「怎麼跑的?」
「他說他來開車,然後上車後沒把車門打開,直接走了。」保安道:「我通知門卡,他撞斷了停車竿,走了,速度開的很快。」
錢總一拍掌:「就是他了。」
「恩。」聶左和黑法同意。
錢總撥打電話給秘書:「讓趙副總他們先回來吧。」
黑法問:「報警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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