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無意中在藏書閣邂逅了婉儀姑娘,卻因為婉儀的舉止異常不方便詢問。
既然不便說話,他也隨意的翻起書來,好像這裏最多的是各國的野史,也就是被文人們私自編制的國家歷史,不被國家和傳統文化認可的。還有些就是奇聞雜記了,五花八門什麼方面的都有,包括建築,文化,經濟,器械等幾十個細微方面。這些作者也不是什麼名人,古有名垂青史方不妄活一世的說法,有人選擇吟詩作賦遺留後世,有些文人會亂寫些東西慰藉自己。
而真正涉及到鬥氣修煉的卻少,但也找出幾本。
《養生女經》,作者居然是一名得道的和尚,問青天笑着放回去,好像是些雙修之道。
《指氣真訣》,這是一位剛進金剛境的高手所著,此人有文才而好筆,將化神境和金剛境的區別細細分說,言辭中充滿了激動,在這上面他公佈了自己八級後的修煉秘訣,後面被人評語:過時。
顯然,他認為當時先進的修煉功法在時代的淘汰下已經沒有價值,本書唯一可看之處是他在七級時就對自己各方面數據進行了記錄,對金剛境高手防禦速度以及力量等方面進行了測試,得出的結論是驚人的,八級超越七級有十倍之餘,更多了鬥氣近距離外放這個可怕能力。
書閣中間有張桌子,上面有未乾的墨筆,問青天在後頁寫了個贊同字,還批上了問青天的名字。
婉儀正好疲憊的扭頭活動看見此節,笑而不語,繼續檢查那些書籍,可能是怕有錯過,每取一本書就將一隻羽毛插在書架書籍中間,後面那些足有幾千冊顯然全是她檢查過的,連問青天都不由的咂舌,她來的次數絕對很多。
這破書閣有什麼好?值的她如此?要是外面的老人有了歹念,恐怕壞了她的清白都沒人知情。
第三本書《武師劍經》,此書記錄的是東山之境曾經有個宗門叫劍宗,門下弟子都是苦修劍技武師,門中沒有一個人會鬥氣,卻跟一個氣宗抗衡五十年之久。劍宗以劍意通達為最高境界,用劍如同揮動自己手臂分毫不差,他們跟以修煉鬥氣為主的氣宗每三年比試一次,不分勝負,但氣宗化神境的高手多了起來後,終於有人把劍宗的劍技跟鬥氣完美的結合,成功的重創了劍宗。
之後的劍宗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裏,此書闡述了一個道理,普通人練劍達到某種境界容易,反而是擁有鬥氣者,因為力量大增無法精確的控制,反而無法讓劍技的威力發揮出來,全靠鬥氣力量優勢壓人。
普通鬥氣士的泛濫,導致劍師這個大陸上被人尊敬的職業最後淪為軍隊中的下等兵,但不可否認,劍技是一門高等的學問。假以時日,天地元氣突然消失,人們本源不在運轉,劍師會重新統治這個世界。
《內觀氣引》,一位十級聖者所著,對鬥氣者體內鬥氣運行的描述,沒有內視本領的人看之,如觀天文。不過,他提到修煉者的三戒律,戒**,戒貪慾,戒妄殺。說只有飛天者才能踏足通天之路,儘管已經是聖者,但從小沒有修養好這三關的話,即使通天之路再顯,也會死在其間。
修養好三戒者,在修煉的道路上進步會快,更可能到達高峰。而過了三戒的人才敢嚮往通天夢,因為那通道是不會接受三關未過之人的。
《修行境界論》,對鬥氣士一二三級為練氣境、四五級位真氣境、六七級為化神境、**級為金剛境的微妙區別做了詳解,並且闡述這種分類的理由。練氣境本源靠吸收元氣轉化為真氣力量。真氣境的本源自我產生真氣。化神境特指真氣渾厚到自然而然護體,如有神助。金剛境真氣多到可以外放傷人。而聖者的真氣能助人升空,成為飛天人物。
這位十級聖者預言鬥氣者一直有提升的可能,事實證明聖者中有出現道統本領的人,對於之後的預測就沒有了,壽元的局限讓道統者成為鬥氣者能到達的最頂峰。
這也導致不少修煉者尋求長生不老的辦法,或是到其他異界來解決壽元限制的困惑,有沒有通天之路成了謎。
對於道統的解釋,是一種修煉出的後天力量,一般會在力量,反應速度,身體防禦上有大的進步,超越一般聖者更多。 由於大陸上出現的道統者屈指可數,這方面的描述是最少的。
書中遺憾的說道:「人類壽元是修煉者最大的殺手,很多人到達了頂峰,也接近了生命的終點,望有志之士先以延續壽命為本,《養生魔法》是不錯的選擇,可惜擁有了魔法本源的人,一般會捨棄鬥氣的修煉。」
《論鬥氣士壽元》,此書揭秘修煉鬥氣對壽元增加的影響,對於各地長壽者的鬥氣等級進行了研究,等級跟壽元息息相關。但跟魔法師比,鬥氣者的衰老進度明顯高於魔法師,最長壽的人都集中在魔法師這一塊。
《真火虛火之別》,這是闡述火系魔法學徒的修煉過程。
《西方強盛》,該書記錄了西方魔法工會各大勢力,語言不夠流暢,明顯是一種翻譯體。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光線太暗已經無法閱讀,藏書閣門口有嚴禁煙火的提示,顯然,想挑燈夜讀都不允許。
問青天將所看幾本書放回,發現婉儀早已悄悄離開。 出園的時候,那守門人不知去了何處?門開一條縫,走到跟前他不由的大大咳嗽一聲,低腰偷瞄了一眼那垃圾木桶,裏面有金光射出。
回到倉庫房間他沒有食慾,卻輾轉難眠,守門人據說很窮,卻將他的金幣扔了?一般人不會留意身後細微的聲音,但在黑風鎮當過小偷的他來說,有些人路過,身上發出低微的金屬碰撞聲,都能分辨其裝的是哪種錢幣。
三枚錢幣掉進木桶時相互碰撞的聲音被他捕捉,出來時故意向旁邊咳嗽彎腰一下,看到一點金光,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本來遇到這種難解的事他不想去管,但婉儀在那裏,卻讓他有些不安。
趁天還未黑,他轉到雲姑的住處,發現門還是上鎖的,婉儀並沒有留宿這裏。自從發生刺客事件以來,這裏就在沒有開過。 管他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跟自己無關,沒有必要去探究,他準備好好睡一覺。
此時的磚塔內,一盞油燈也在亮着,一個高個老人真挺着身子也在查看那些書籍,那根細小的羽毛他沒有動,而是把羽毛後面的典籍儘量往前面放,前面的書籍歸到後面。
做完這些工作,他疑惑的去看下午那個小子看過的書,問青天的名字清晰的留在上面。 晚上此人就在這裏過夜,整整一晚上他都在到處尋找一件東西,白天的時間在門口的椅子上睡覺。
那個女孩在找什麼?
對於同樣找東西的他,十分留意進來的學員,婉儀一月來幾乎每天必到,進來和離開的時間前後誤差不到半個時辰,但她在孜孜不倦的找什麼?他希望不是跟他找相同的東西,不然……。
第二天一早,心神不定的問青天迎着朝霞起床,比平時早了一個時辰,心憂那雲理學院的通知書到底能不能弄到?起碼,好像這裏幾年都沒有學員能進那種高級學院。
多數學生還沒有來學堂,只有一些導師偶然在學堂院中走動,他一眼看見穿紫色披風的婉儀低着頭匆匆從房后角落路過,方向正是玲瓏磚塔。
如果是一般人,未必能一眼認出那是婉儀,因為她穿了身極普通的披風,上衣衣襟遮住了漂亮臉蛋,一頂斗笠型布帽一般人用來遮陽,她卻帶在頭上。這是因為在塔內見她一次,才會有了印象。
「她到底在搞什麼?」
問青天不希望她去哪裏,一個靠學生捐獻為生的老人居然看不起三枚金幣,直接說明此人有問題。但那裏雖然屬於演武學堂,但其實是學校不加監管之處,敢說沒有一個學員去過一次還想去第二次。
起碼他昨天在典籍中看到不少常識性的知識,覺的對剛踏入修煉之途的人還是有用的,但因為那個詭異的環境,他十分牴觸不去那裏,總覺的會有危險一般。 修行典籍浩如煙海,在加上各種書籍不加分類的亂放,想找一門適合自己的兵武功法,恐怕是很難的。
在街上草草吃了幾個油炸麵團後,一壺酒下肚,就返回學校上課。趙一鳴對他青眼有加,但最討厭他缺課,特別是這酒氣弄的很多人噁心,但問青天就是不給他這面子。
不過,三十金幣的收入可以包容問青天任何毛病,相當於十年的工資突然到手,現在無論他走到哪,導師們都是主動跟他打招呼,內心也許看不起他,但他們不能看不起他的金幣身價。起碼王權和錢滿櫃是態度大變,儘管不討好他,但明顯的敵意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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