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道有起有落,有帝王推崇備至之時,有被佛家打壓,忍辱負重之日。
但不論如何打壓,有陽神真人坐鎮的勢力,永遠都比朝廷要長。
天師道早就化為各種形式存在於民間、朝堂之上,那個能奈何得了?
不然楊廣也不會放任這些宗門、道觀蹦躂,給自己添堵!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惹毛了陽神真人轉世,投到你大隋官場,給你搞點事情添添堵,實在是在正常不過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將這些道觀放在明面,還方便監視。
而且大隋的起家離不開道門的支撐,所以在大隋時期,道門才能開始死灰復燃,再次興盛起來。
無數條血書罪狀在案几上書寫,越寫王弘心中火氣就越大,猛然間一巴掌掀翻了身前的案幾,眼中怒火衝天而起:「混賬!混賬!這些神祗真當自己長生不死了?一群愚昧之輩,居然將百姓當成血食螻蟻,合該爾等魂飛魄散。」
有侍女趕緊走入屋子整理好地面,王弘再次開始手書,一份送往皇宮,呈現於當今天子面前,免得被人抓了小辮子,另外一部分直接送入天宮,堵住了天宮眾神悠悠之口。
先發制人,方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龍舟上,歌舞笙簫,群美環繞,楊廣剛剛出了江都不久,就聽侍衛道:「陛下,江都太守王弘有消息傳來。」
「呈上來!」楊廣看着美女道。
有侍衛送上奏摺,楊廣目光從歌女身上移開,漫不經心的看着奏摺,隨即猛然面色一變。
過了一會才見楊廣猛地站起身,掀翻了案幾,乒乓之音響個不停,酒液亂飛,無數歌姬紛紛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人都是自私的,你可以左擁右抱,不見得喜歡別人左擁右抱。
楊廣絕對不昏庸,不但不昏庸,反而很精明。
「來人!」楊廣怒聲道。
「陛下!」侍衛腳步沉穩的走進來。
「去問問天宮的天帝,朕的好老子,到底整日裏在想些什麼!」楊廣將手中的奏摺扔在地上,氣得面色蒼白轉身離去。
天子、天子,老天的兒子,這絕對不是玩笑與虛構。
當今天子與天帝不合,乃是人所共知,不但不合,反而芥蒂深重,甚至於當今天子無時不刻的不想打入天宮宰了天帝。
侍衛見到楊廣走遠,才敢上前撿起奏摺,看了看瑟瑟發抖的歌姬,輕輕一嘆轉身離去。
朝堂、門閥勢力之間的爭鬥,張百仁不想插手,至少眼前不想插手。
瞧着眼前的蕭家兄弟,張百仁道:「江都之事不着急,本官還要走一遭敦煌,二位回稟娘娘,我若有命在敦煌出來,再談其他也不遲。」
「小先生可要咱們兄弟助力」蕭家兄弟開口。
張百仁擺擺手:「不用,你們雖然實力不錯,但於我來說還是累贅。」
說完後張百仁轉身走出了大殿,留下蕭家兄弟在大殿中面面相覷。
「小先生要去敦煌,莫非是樓蘭古國地圖之事?」驍龍眼中若有所思。
「此事趕緊稟告娘娘」驍虎道。
一夜無話
第二日張百仁站在院子裏,吸納着天邊的浩然紫氣,丹田中一個紫色圓球仿佛濃郁的能化為水汽,在丹田的海洋中懸浮,隨着大日奔走。
一枚若隱若現的碎片在紫色圓球中緩緩閃爍,隨着天空大日遷移,紫氣的吸收,這碎片似乎與太陽有一種奇妙的感應,張百仁修煉三陽大法進境一日千里,幾百倍上千倍的增幅。
「呼!」隨着天地間最後一縷紫氣被吸收,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陶醉,紫色的太陽精華仿佛是霧氣般化為了一條絲帶被張百仁吞入丹田。
「人真的可以吸收天地間能量,創造此法訣的人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張百仁面露驚嘆,三陽大法之朝陽張百仁已經修煉成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前所未有的強盛,自家身子骨發育也快了不少。
朝陽是生命力,那么正陽便是浩蕩大日,至剛至陽,專門用來傷人的,掃蕩邪魔,此境界三陽金烏大法方才有神通可以外顯。
到了最後一個夕陽之境更是厲害,可以燃燒人的壽命。
掌握了空間之力,張百仁感覺到了太陽之力的奇妙,太陽在張百仁的至道陽神眼中是太陽,也不是太陽。是太陽和煦滋潤萬物,不是太陽乃是天地間的至高至陽偉力,推動着一股微妙力量在運轉,這股運轉之力詭異至極,不可察覺。
時間之力!
太陽推動的是時間之力!
時間之力玄妙無比,非張百仁能觸及,若是按照往日修煉,此時天邊紫氣收盡,張百仁理應收功才是,今日三陽圓滿,張百仁繼續行功,只見那浩蕩的正陽之力猛然被其收攝,灌注而來。
說來也奇怪,同樣都是太陽,但卻偏偏分為了朝陽、正陽、夕陽之力,當真怪異至極的很。
而且三股力量確實是不同,張百仁猜測這其中涉及到了世間最為詭秘的法則,時間法則之力的作用。
浩蕩天地正陽之力化為了霧氣,口鼻之間似乎有一條彩色光帶,在緩緩繚繞,亦或者如一條大蟒,在口鼻之間糾纏繚繞不止,然後猛然被張百仁吞入腹中。
熱!
翻滾的熱!
燒得張百仁肚子疼,好在這股灼熱一閃即逝,瞬間被自家丹田中的小太陽吸收。
「經脈居然被灼傷了?好在之前經過朝陽之力的沖刷洗鍊,不然這一股太陽真氣便可叫我經脈盡斷而死!」張百仁眼中閃過心有餘悸之色。
太陽中紫氣升騰,修復着張百仁受傷破裂的經脈,精純的朝陽之力叫張百仁受傷經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太陽之炁太霸道,也不知道白雲那廝九老印是怎麼個練法,居然可以承受得住太陽之威!經脈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想要修煉正陽,便必須要有足夠的朝陽之力修復正陽帶來的傷害,朝陽之力要進境到一個極為深厚的境界才行」張百仁緩緩的伸出手,散開了法印。
身後傳來張麗華的聲音:「小先生,蕭家兄弟走了。」
「這兩個傢伙不走我才奇怪呢!」張百仁轉過身,瞧着張麗華怪異的目光,摸了摸臉蛋:「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嗎?」
「不對勁到沒有,只不過妾身好奇的是,之前小先生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天空中太陽都似乎被小先生給吸了下來」張麗華眼中滿是好奇。
「你若是能入道,傳你未嘗不可」張百仁笑着道。
三陽金烏大法,乃是真正至道陽神留下來的功法,必須要有至道陽神的力量才能修煉,乃是金頂觀最為奇特的典籍之一。
說是奇特,因為此典籍為純陽觀秘密功法,不可外泄,為純陽觀至高機密。
但自從此功法誕生於世間後,卻從來沒有人能夠練成。
至於創造此功法的祖師有沒有練成?此事典籍上沒有半點記載,後輩哪裏知道。
張百仁跳下青石,瞧着天空中的烈日,只感覺陽光、烈日親和無比,自己一舉一動似乎都在與太陽呼喚,發生交感。每一寸肌膚都在呼吸,都在吸收着太陽的力量。
此時的張百仁似乎化為了太陽之子,單單的站在那裏,所立之地所有陽光都似乎匯聚於他的身上,舍此之地皆為黑暗國度,而他就是那黑暗國度中的太陽。
人單單的站在那裏,就忍不住令人想要去看,似乎匯聚了人們的焦點。
「這功法有些邪門!」張百仁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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