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就是土生土長的泗水人,她爸叫菊丹辰,她媽叫花玉溪,所以她就叫菊花。
菊花長到四歲時就能看到魂魄,周圍的人當然不相信。
可菊花一直堅持,八歲的時候花玉溪認為女兒有精神問題,開始帶着她四處跑醫院。
半年之後,在泗水第三醫院,他們遇到了神經科醫生張華。
「你能看到魂魄?」
「恩。」
「魂魄是什麼樣的?」
「半透明的人,他們會對我哭,對我笑,對我吵,對我鬧。」
「很多魂魄嗎?」
「很多。」
「有沒有一個魂魄是一直跟着你的?」
「有的,一個白鬍子老爺爺,他總跟着我,對我可好了,還會幫我趕走其他兇惡的魂魄。」
張華笑了,抬起頭對花玉溪道:
「她這個病我能治,回頭我會讓人上門去找你們,然後你把菊花交給他們,十年後她回到你身邊,會成為很優秀的人。」
花玉溪很不明白醫生話中的含義。
幾天後,真的有人找上門,本地派出所的所長親自上門,連同街道主任,還有一個紅衣女人。
「我就叫紅衣,你的女兒我能帶走嗎?」
「帶走?去哪?」
「教導她控制那些魂魄,她跟我一樣,應該是控靈法師,我可以做她的引路人,讓她成為控靈法師傳人。」
「這世界上真的有魂魄?」
「嗯,我們稱它為靈,這些靈可能是人剛死時形成的東西,有些人天生能看到,並且可以得到他們的庇護,不過要學習與他們交流能力,之後就可以是控靈法師了,這些東西流傳已久,但很是隱秘,普通人並不知道。尤其如今的宣傳教育說的是無神鬼論,所以你不懂很正常,現在的問題就是看你願不願意信任我。」
花玉溪猶豫良久,終於還是點頭了,她其實相信女兒,或許真能看到奇怪的東西。
十年之後,菊花回歸泗水,確實成為了一個有本事的麗人,並且成了第七科一員,身在九組玄門。
她和黃生認識已經有幾年,而且還有過一段情緒。
那時她痴迷於他的美貌,只是年齡太小,不敢表達,之後就不在一起了,沒機會和黃生有更近的接觸。
上次和黃生通話還是半年前,她想要邀請他來泗水玩,可黃生正在北方執行任務,過不來。
今天醒來後躺在床上,菊花又把黃生的電話號碼打開,猶豫要不要給他打過去。
家裏已經催着她相親,如果再不和黃生見面,那麼她之前的這點情愫就無意義了,她可能會覺得遺憾,雖然這一絲情愫連暗戀都算不上。
就在正看着電話發呆的時候,電話聲響起,菊花有些驚訝,看了一會臉紅了,竟然是黃生打來的。
她覺得這可能是冥冥中的一種註定,她覺得這應該算是心有靈犀。
就這樣急忙按下了接通鍵。
「喂,黃生......」
「菊花,幫個忙,我一個好朋友在泗水,他一個親人可能被綁架了,齊家人幹的,他想要殺去齊家找麻煩,你給他出點力?」
「好朋友,男的女的?」
這是菊花非常關心的問題。
「男的唄,一個好哥們,我跟他特別對脾氣,是我的好閨蜜,好基友,叫齊浩,也是個帥哥。」
「你竟然有了個男得朋友?」
菊花一臉糾結。
她當然不希望黃生有女性朋友,可有個男性朋友也很糟糕啊。
黃生那是比一般的女孩都漂亮的男人,菊花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喜歡女人,畢竟接觸的時候他們也只是作為第七科的學員,在一起培訓而已。
「緣分唄,我就看他順眼,他是我見過脾氣最好最帥氣的男生了,你雖然從小就跟隨控靈法師,但正式入職培訓也是在幾年前,我們兩個算是同期,這個忙你可一定要幫我。」
「哦......」菊花拒絕不了黃生,正所謂一物降一物。
「我一會也過去,咱們泗水見吧,一會我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你,你過去找他吧,他叫齊浩。」
「你也要來嗎?」
菊花又有了些小興奮,她都挺久沒見過黃生了,現在有機會見面,當然會覺得興奮而高興。
接下來的時間,她開始起床打扮,足足用了一個上午家中午的時間,直到下午齊浩才見到了這樣一個模樣俏麗,打扮精緻的女人出現。
菊花當然也在打量着齊浩。
剛來之前她真的充滿敵意,可見到齊浩後這種敵意就慢慢散去了。
齊浩真的是一個讓女人沒辦法太討厭的男人。
齊浩還真有些意外,菊花看着就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竟然就是異能局的局長了,只能說異能局還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很特殊。
齊浩並沒耽擱,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菊花,希望她能幫着自己想想辦法。
「菊局長……我也不跟你客氣了,這次如果能幫到我,以後到了漢東我一定好好謝你。」
「那倒不必,你是黃生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你說,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麼事情?」
「去查齊家,以找妖魔為理由,我要敲山震虎。」
「齊家在泗水是很有地位的,直接去找麻煩不太好吧?」
菊花有些猶豫。
「我管不了那麼多,你能幫我最好,如果不能幫那我就另外想辦法。。」
「你……和黃生很熟悉嘛?」
「是,我也是第七科的人。」
「他說一會過來?」
「應該快到了吧。」
「好,我願意幫你。」
菊花覺得黃生好不容易求自己點事,總不能推辭。
就這樣,菊花給在泗水的同事打電話,讓他們趕來齊家大院。
齊浩還真就沒看出來自己是借了黃生的人情,才讓菊花勉為其難的願意幫他,他也沒心思考慮這些事情。
……
齊家現任家主,也就是齊浩的爺爺叫齊正龍。
齊家的子孫其實也很多,並不比楚家少,其中太過優秀的卻沒有幾個,目前齊正龍看上的繼承人是齊君和齊遠。
相比而言,齊遠在各方面都強於齊君,齊君其實也挺有能力,只是他太正了,而齊遠又太邪。
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族長,太正其實不太好,正所謂慈不掌兵,那麼當然是齊遠更合適。
可齊遠現在的做法讓齊正龍其實挺忌諱,他當然知道齊遠做手腳用公孫家的案子牽扯到了齊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大家族的競爭固然激烈,但也不應該太狠毒吧?
齊正龍原本是想要找齊遠聊聊的,可恰巧在這時,公孫如畫來了,這無意在齊遠身上又加重了砝碼,畢竟公孫如畫的父親很可能是公孫家的下一任家主。
那麼如果能夠結成這門親事,對齊家一定是有利無害的。
當初公孫甜好嫁過來,雖然做了這麼多年的望門寡,但也讓齊家的一些產業成功打入北方。
現在公孫如畫來了,如果也能嫁進來,一定是對齊家有幫助,可以穩定在北方的產業,這就讓齊正龍猶豫了。
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齊正龍攜夫人孫茉莉正式邀請了公孫如畫出席晚宴。
「呦,這姑娘長得真好看,歡迎你來齊家做客,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讓齊遠帶你到鎮上四處走走。」
孫茉莉一副疼人好奶奶的形象,拉着公孫如畫的手說話。
公孫如畫不是小姑娘了,雖然是大小姐,也有禮貌而謙和。
她以前處過兩個男人,只是最後都已被劈腿而告終,這讓她很是失望。
齊遠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了,因為保養得好所以看着也還不錯,在他的刻意接近下,總算讓公孫如畫有了些好感。
她二十九歲了,也應該找個男人結婚。
公孫如畫決定嘗試下,這才來到了齊家小住,她想要看看到底齊遠是怎樣的,這次的選擇一定就是最後一次,她覺得無法承受另一次的背叛,那麼找個看着還不錯的老男人,應該不會發生劈腿事件了吧?不是說老男人都玩夠了嗎?
公孫如畫是個有些古樸而傳統的女人,她的氣質很像是瓊瑤小說里的大家閨秀,端莊有氣質很淑女,當然也有些高冷。
但面對孫茉莉,她還是展露了很是乖巧的微笑,說道:
「來的時候爸爸讓我問候齊爺爺齊奶奶兩位老人家,還待了北方深山古人參作為禮物,我都放在齊遠那裏了。」
齊遠微笑道:「那人參可能是真正的百年生人參,絕不是市場上賣的各種假貨,其療效一定非常顯著,據說已經有了靈性。」
齊正龍道:「謝謝你父親了,我明天讓人也準備些東西,等你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回去。」
齊遠搖頭道:「爸爸,你只管準備東西就是,我明天就叫人給如畫的父親送回去,至於如畫本人,這次來了我可就沒打算讓她走,她還是個年輕姑娘,我可已經是四十幾歲的老男人了,等不起了,一定要直接把她娶來的,哈哈。」
公孫如畫其實沒覺得什麼,只是認為齊遠如此說,她是應該羞澀一下的,於是微微低頭,做出了含羞帶怯的表情,讓齊正龍,孫茉莉都哈哈笑出聲。
齊遠也在笑,目光中滿是得意,覺得自己最近的運氣真是不錯,搞定了對手,得到了心中多年想念的美人,如今又要娶到可以幫他建立更大基業的內助,估計用不了多久也就能夠得到家主之位了,到時他一定要大展拳腳,開創齊家更大的基業。
就在這時,齊遠的助理唐森走了進來,趴在齊遠耳邊說話。
「我們那十幾家連鎖的娛樂場都查了,不知道是哪的人,都穿着軍裝,不是警察,好像是當兵的。」
齊遠一聽直接皺眉大聲道:「當兵的?他們有什麼權力查我們?」
唐森見齊遠的聲音很大,已經引起了齊正龍的注意,於是也就直接把聲音放大道:「他們說部隊最近丟了一批報廢的子彈殼,有人舉報說我們那邊有些人將它們做成了掛飾帶在身上,所以他們來調查。」
「怎麼會這樣?來了多少人?」
「每個場子都來人了,足有六百多,好像是南方軍區泗水分區的人。」
「六百多?」
齊遠聽得目瞪口呆,齊正龍也是有些懵,這也太聲勢浩大了吧?
......
這個也算是齊遠倒霉,其實泗水分區那邊真的丟了一大批飛起的彈殼。
雖然丟的東西不重要,但部隊裏丟了這東西,很丟人。
事情已經上報到當地派出所,部隊內部也在自查。
線索是一個離職跑路的後勤人員將彈殼買個了天鵝歌舞廳的一個保安經歷,用途確實是作為掛飾的加工材料。
這事真的是可大可小。
這支部隊的一個團級幹部是關飛荷曾經的戰友,比關飛荷大了差不多有十歲,性格很是豪爽,愛喝酒,講義氣,脾氣火爆。
一聽關飛荷有事相求,而天鵝歌舞廳似乎就是齊遠手上的產業,他立刻就決定,帶着全營沒事的兵都出去逛逛,就當是搜查演習了,反正偶爾他們也要配合警方做一些搜索工作。
這麼做當然並不合規,但卻也不算是徹底違法規定,軍隊畢竟是特殊單位,丟了東西自己找找沒什麼問題,只是帶了六百多人過去,那聲勢真是有些浩大了,場面也非常壯觀,網上立刻就有新聞爆出來,誰也沒見過這種事啊。
泗水市的網友們看到這條消息後全都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認為齊家或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不然隸屬於其實集團的娛樂廳怎麼會被軍隊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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