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刀疤終於與血狂交手,最終的結果卻是血狂逃竄,而刀疤則是在後面緊追不捨。
這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和古凌雲聯合暗算血狂成功,讓血狂的內力運轉變慢,實力下降得厲害,血狂就是認清楚了這一點,才會選擇逃跑。
不過他終究還是算差一招,內力運轉變得緩慢,他的輕功根本就施展不開,內功受到的限制還在他的戰鬥力受限之上。
血神子修成之後本就可以讓身子介於虛實之間,血狂可以讓自己的身體短時間進入虛化的狀態中,這樣的一套功法,內力的活躍性是十分重要的。
如果將血狂之前的內力比作縹緲的氣體,那麼現在就是粘稠厚重的水泥,根本無法帶動他的那些武功,當他運轉輕功的時候才發現,那速度竟然就好似龜爬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刀疤已經撲了上來,血狂只能轉身與刀疤戰在了一處。
血狂經歷過多場生死血戰,經驗告訴他當逃不掉的時候,還不如奮起反擊,想想怎麼殺死對手才是最佳的一個選擇。
他揮動手中的血刺,與刀疤戰在一處,不過現在情況卻是與最初的時候完全逆轉,刀疤現在佔據九成以上的攻勢,壓得血狂是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血狂的力量並沒有絲毫削弱,但他的內力運轉太慢,根本發揮不出來,血狂被刀疤壓制的很厲害,他此刻是怒火中燒,這真是太憋屈了。
不過,他並沒有到山重水複的地步,他決定將自己內力融入到血脈之中,以絕對的血神子境界壓制刀疤。
他的血海已經十分接近千丈血湖,而刀疤只是神湖境後期,血海的範圍只是八百丈左右的血池。
血狂覺得自己能在血海境界上全面壓制刀疤,修煉血神子的人,大範圍血海對小範圍血海具有壓倒性的壓制。
刀疤的血刺向着血狂的心口刺了過去,血狂卻是連躲都不躲,手中的血刺也向着刀疤的咽喉劃了過去,他的眼中竟然透漏出了一絲同歸於盡的決絕。
刀疤此刻佔盡優勢,自然是不會用自己的命去換血狂的命。
因此他的身軀一扭,閃開了血狂的那一招,同時他的招式也嚴重變樣,原本能夠刺中血狂心口的血刺,現在只是從他的胳膊上劃了過去,割開了一個二寸長的血口。
這一切都在血狂的算計之中,雖然刀疤的戰鬥經驗已經十分豐富,但是相比較於整天刀口舔血的血狂,他還是差了太多。
血狂在刀疤閃身的同時,他就抽身撤步躲了過去,同時就利用這個空擋,想將自己全身的內力都融入到自己的血脈之中,可是——
血狂當場一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他的臉上也是蒼白得可怕!
但是相比較於身體上的苦痛,他最受傷的還是自己的心神,內力無法融入血脈,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辦法用血海境界壓制刀疤,而且內力不融入血脈,他身體同樣也無法進入到虛幻的狀態中。
身體的虛化是在修煉血神子內力的人在神湖境開始接觸,同時開始嘗試修煉。
在不久前血獰逃脫王麟封鎖的時候,就用了虛化的方法。
他在血狂的影響下,早早地接觸過虛化,不過因為修為受限,只能進行極短極短之間的虛化,他就是在那極短的時間穿過了王麟的封鎖。
雖然他已經無限接近神湖境,但畢竟還不是,只是罡氣巔峰而已。
他是強行進入虛化狀態,因此王麟的劍還是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只不過當時他是趴着倒在地上,因此古凌雲三個人並沒有注意到而已。
如果血狂現在可以進入虛化,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但現在他沒有機會了,內力無法融入血脈,根本無法進入虛化的狀態。
刀疤被血狂的一口血嚇了一跳,他感覺自己的血刺確實划過了什麼東西,但那好像也僅僅只是輕輕的一下,也不至於讓他吐血吧?
血狂此時面若金紙,狀若瘋魔,他惡狠狠地看着刀疤,厲聲道,
「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為什麼我的內力無法融入血脈,這簡直就是血神子內力的克星,刺血就要毀在你的手中……」
刀疤也是嚇一跳,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情況,內力無法融入到血脈之中嗎?那他的信心就更足了。
他本來還在糾結如果血狂將內力融入到血脈中逃跑了怎麼辦,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用擔心了,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把內力融入到血脈之中。
至於血狂所說的什麼刺血會毀在自己的手中,這件事只是無稽之談,首領大人天縱奇才,天下無人是其對手,首領大人無敵,則刺血無敵。
「你放心,我一心忠於首領大人,忠於刺血,我怎麼會毀掉首領大人親手創辦的刺血?血狂你就放心地去吧,日後我會代替你在首領大人面前盡忠的,哈哈……」
血狂現在已經息了反抗的念頭,經過剛才的這一番折騰,他現在的內力幾乎已經凝固在經脈之中,他真懷疑進一步下去自己的經脈會不會被內力阻塞。
血狂有些頹廢,他有些失落地說道,「現在你贏了,不過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給我下毒,又是什麼毒?」
血狂自己都感覺到奇怪,他本來以為自己會畏懼死亡,但是現在真的到了這種地步,他竟然出奇的平靜,坦然地面對死亡。
刀疤嘿嘿笑着,雖然血狂看起來好像放棄了反抗的樣子,但他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因為他知道有太多人就是死在了距離成功的最後一步上。
在確定血狂身死之前,他不會有任何的放鬆,他笑着說道,「當然,我覺得可以為你解惑,讓你做一個明白鬼……」
「其實這件事情的關鍵就在剛才那小子執行的任務上,你不覺得那小子對付一個蓄力境界的小混混,有點太謹慎了嗎?」
血狂聽到刀疤的話,他確實覺得古凌雲有些問題,但是他回想了一下,卻發現古凌雲好像也沒有對自己下毒的機會啊?
刀疤看到血狂一臉迷茫的臉色,頓時有些得意,他笑着說道,「其實關鍵就是在那塊玉佩,那塊玉佩……」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在牆上傳過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打算了刀疤洋洋得意的聲音,
「所謂夜長夢多,刀疤教官,我覺得還是早點做個了斷為好,他此刻全身的內力恐怕都已經無法運轉了吧?」
刀疤被那人打斷了話,沒有任何生氣,他笑着說道,「嘿嘿,對對對,還是早點了斷為好,既然如此,血狂,你就做個糊塗鬼吧!嘿嘿……」
說着話,刀疤整個人身子向前一衝,手中的血刺一划,血狂的腦袋就飛了出去,血狂的眼睛恨恨地瞪着牆上的那個人,至死不瞑目。
那是個少年,身穿一身華麗的衣衫,腰懸寶劍,最引人矚目的就是那一張寧古不化的面無表情的殭屍臉了。
這人正是古凌雲!!
看到刀疤終於殺掉了血狂,古凌雲也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件事情終於是告一段落了,這件事情竟然出奇得順利,也許老天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吧?
刀疤砍掉了血狂的腦袋,他舔了舔濺在自己嘴邊的一個血點,腥甜的感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殺了血狂,自己的宗師之路不再虛無縹緲。
他仰天一聲長嘯,長嘯聲中,有暢快,有肆意,有張狂,還有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哪位知名的俠劍客,畢竟這聲長嘯中可沒有絲毫的戾氣和邪惡,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聲長嘯的主人,剛剛砍掉了一個人的腦袋。
古凌雲就在一邊的圍牆上看着長嘯的刀疤,心中卻是開始規劃着自己未來的路,畢竟解決了血狂,接下來的日子應該可以安穩一段時間了。
刀疤的這一聲長嘯竟持續了將近百息的時間,最後他終於停了下來,臉上的喜悅也是逐漸地消失,被他束縛在了內心深處,他又恢復了往日的深沉。
刀疤看了一眼圍牆上的古凌雲,然後他沉吟了一下說道,「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想過段時間我也就會回去了……」
古凌雲當然是知道刀疤是去幹嘛,當然是去『吃』了血狂,他這番豪賭終於贏了,現在就是他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刻。
刀疤將地上血狂的屍體還有腦袋撿了起來,夾在自己的腋下,他又瞟了一眼古凌雲,然後略一沉吟之後,手中的血刺一揮,一隻斷手落在地上。
「小子,這次你也出力不少,不能老子吃肉連湯都不給你喝,這隻手就送給你了,希望你早點衝上神湖境,哈哈……」
笑聲中,刀疤已經化為一道流光遠遠地地離去了。
古凌雲看着地上的那一隻斷手,竟然沒由來地心頭一跳,那可是半步宗師境的一隻手臂啊,如果自己吞噬了他手臂中的血氣,那麼自己會達到什麼地步?
古凌雲的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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