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古凌雲因為無法告訴殘鷹自己的目的地,於是被殘鷹帶到了汴京城外,但他要去的襄陽距離汴京可是相當不近。
古凌雲原本想要快點趕路,說不定能夠在一個月之內趕到,可是他聽到宇無雙的理論之後,成功地被他說服,於是他們就一起進了汴京城。
他們距離汴京不過只有三里路程,對於兩個人的腳程來說,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便到了汴京城的門前。他們隨着人群進了城,就好似踏進了另外一個世界。
城內很喧鬧,到處都是叫賣的聲音,以前古凌雲進城玩的機會不是很多,因此他對於這樣的熱鬧場景也是有些好奇,但是與旁邊那位比起來,他卻是要穩重得多。
雖然他也是左顧右盼,看看這兒看看那兒,但他至少還能走成一條直線,再看宇無雙,那位卻是早就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幾乎是一個鋪子一個鋪子地看,七拐八拐地前進着。
古凌雲終於受不了了,自己可不是來玩的,怎麼樣都要有個限度吧?
他來到宇無雙的身邊,低聲說道,「喂,你說的辦法是什麼?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再買上兩匹快馬抓緊時間趕路吧!」
宇無雙卻是沒有理會古凌雲,他拿起一個發卡戴在自己的頭上,然後抓着古凌雲的胳膊問他,「你看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真是好看死了,不過那東西應該是女人戴的吧?你戴那東西合適嗎?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我還要重要的事情要辦,你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宇無雙皺了皺鼻子,不滿地哼了一聲,他沒好氣地說道,「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錢嘛,這不是錢嗎?」
說着話,宇無雙伸手往自己的懷中一掏,伸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有了三個錢包。
他在古凌雲的眼前晃了晃手中的錢包,然後對着古凌雲說道,「這不就是錢嗎?走吧,先找個地方好好大吃一頓,早上都沒有吃飯呢,可真是餓死我了!」
古凌雲眉頭一皺,他立刻就想到了宇無雙手中錢包的來處,那一定不是他的東西,他沒有想到宇無雙說的方法竟然是偷。
看到宇無雙那滿不在乎甚至以為理所當然的表情,他並沒有說什麼,但他情緒的劇烈變化卻可以明顯感覺到,宇無雙忽然把腦袋伸到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我說你不是吧?我們可是殺手啊,殺手不就是應該做這樣的事情嗎?」
古凌雲皺着眉頭回應說道,「可是殺手也應該有自己的原則……」
宇無雙頓時不高興了,他說道,「那就是說,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嘍,那好,我現在去吃飯,你看不要跟來,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有原則的殺手,要去什麼地方弄錢……」
說完這句話,宇無雙竟然轉身走了,古凌雲看着他的背影,他的心中卻是在劇烈地掙扎,他知道宇無雙的方法不對,可現實是除了這樣的方法,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可用。
古凌雲腦子裏面亂糟糟的,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宇無雙,宇無雙察覺到身後的古凌雲,輕聲地說道,
「我們又能怎麼辦?我們首先要自己活下去,才能去想別人,你放心吧,這三個人看起來都挺富裕的,就算是沒有了這些錢,生活上也不是問題……」
古凌雲無言以對,他沉默不語,只是跟在宇無雙的身後,兩個人之間頓時沉默起來。
宇無雙找了個一個還不錯的飯館,叫了一些飯菜。宇無雙吃的是不亦樂乎,古凌雲卻是在一邊扒飯,根本都不吃菜。
宇無雙仿佛沒有看到古凌雲的奇怪舉動,他自己吃得是滿口流油。
酒足飯飽,古凌雲忽然說話,「再要些饅頭!」
宇無雙吃驚地說道,「不是吧?你吃米飯還有就着饅頭的習慣?」
「這是在路上吃的,路上不是總能遇到吃飯的地方,總要帶上一些吃的東西……」古凌雲冷冷地說道,一點都沒有因為宇無雙的玩笑而鬆弛半分,他甚至沒有半分的情緒波動。
宇無雙頓時感覺無趣,不過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而且他已經對古凌雲解釋過了,他沒好氣地說道,「好好好,聽你的,那就帶上饅頭。」
兩個人要了一包饅頭打包,在汴京城中買了兩匹好馬,然後兩個人就向着襄陽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兩個人天亮出發,晚上休息,有客棧就住客棧,沒有客棧就在野外宿營,一路風餐露宿,他們終於在十五天後看到了襄陽城的輪廓。
兩個人一路上的交流很少,古凌雲不是生宇無雙的氣,他是還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應該走一條什麼樣的路。
就像宇無雙說的,自己以後成了一名殺手,那麼自己靠什麼養活自己?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自己的補給從哪裏來?
這些都是問題。
既然刺血不給解決補給問題,那麼也就是讓他們自行解決的意思,其實當武功達到一種地步之後,金錢對於他們來說僅僅就是一些沒有意義的數字。
可是有武功就能為所欲為嗎?武為馬,俠為韁,只有帶韁繩的馬,才能縱橫天下。
直到襄陽城,古凌雲也是一直都不能釋懷,他總感覺偷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為。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比較重要,因此他需要全心全力去準備,他必須要收斂心思,也沒有心思去理會這些東西。
他知道,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是想不清楚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這次的任務是劉記綢緞莊的老闆劉廣義,只要把劉廣義的腦袋交上去,他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可他這次可不僅僅是要劉廣義的人頭。
他還有更深層次的謀算,進了襄陽城,宇無雙忽然對着古凌雲說道,「把你的令牌給我看看~」
古凌雲微微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把令牌交給了宇無雙,宇無雙一把接過令牌,然後他將令牌抵在了自己的眉心,閉上了眼睛,大約三息之後。
他睜開眼,隨手將令牌還給了古凌雲,「看來你這次的任務也不簡單啊,你怎麼想到竟然接了這麼一個棘手的任務?」
古凌雲驚訝於宇無雙怎麼知道了自己的任務,而且自己的任務挺簡單的,怎麼會棘手呢?同時還有一件事情他也很好奇,那就是宇無雙把令牌抵在眉心是在幹什麼?
他記得當時孟無痕也是這樣做的,他以為這有什麼禁忌,因此就沒有問孟無痕,現在看到宇無雙也這樣做,他終於忍不住問宇無雙說道,
「你剛才是幹什麼?」
宇無雙眼睛一瞪,他驚訝地說道,「不是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你是怎麼接的任務?」
「是血功殿那位師兄幫我辦的啊!」古凌雲無奈地說道。
宇無雙翻了個白眼,他對古凌雲說道,「我可真是被你打敗,你把那令牌抵在自己的眉心上,然後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令牌之上,然後你就清楚了……」
古凌雲當時看到孟無痕這樣做的時候有些好奇,但後來一直在想血狂的事情,因此就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現在又看到宇無雙的樣子,他才想起來。
他將自己那塊令牌抵在了眉心處,然後將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令牌上,然後他感覺自己眼前一花,眼前就出現了一大片字跡。
「劉廣義,無武功修為。劉記綢緞莊掌柜,其綢緞莊專為武當派定製衣物,其有一女劉佳怡拜在武當門下,實力不詳,還有一義子王麟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王麟罡氣後期實力,此次任務斬殺劉廣義,人頭為證,三十血功。」
古凌雲看完這段話,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去,當時那任務牌上並沒有說明他和武當派有關係啊,而且還有個罡氣後期的義子一直跟在他身邊?
宇無雙看到古凌雲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他沒好氣地說道,
「你怎麼也不知道問清楚呢?在任務牌內部也有詳細的介紹啊?你就算不懂也可以找其他人問問啊?唉,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古凌雲卻是想到了更多,為了實行這次的計劃,他刻意找了一個普通出手,沒想到這個普通人不普通,不僅有個罡氣後期的義子王麟,還和武當派扯上了關係。
這是變數,影響自己計劃的變數。
他目光忽然變得深邃,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必須要儘快做出彌補,因為這可不是小事,這是血狂計劃的最初一環,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環。
宇無雙看到古凌雲不動,以為他在困擾應該怎麼處理王麟的事情,頓時安慰說道,「算了,這次就算是個教訓吧,罡氣後期而已,我們應該可以擺平的……」
「這次的計劃絕對不容有失,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這個劉廣義是何許人也,順便觀察一下那個王麟,然後再決定應該怎麼動手……」古凌雲沉吟着說道。
「計劃?」宇無雙眉頭一皺,他終於重視起了這次古凌雲外出的真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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