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張兄弟。今天哥哥做東,一定不醉不歸。」
曲洋一路拉着張玉走進了群玉苑門口,正打算進去找小廝去弄點酒菜。
張玉心中也還在思量,見到了東方姐姐到底要怎麼開口。憑藉令狐沖和儀琳的關係,保命是無憂的。
可二人剛走進大廳,一個穿着綾羅綢緞錦袍、相貌柔和臉龐白嫩的公子哥,臉上掛着笑容從大廳高台慢慢走了下來。
曲洋看這個人,心中一驚。立馬條件反射般單膝跪地,顧不得張玉在旁。
「屬下曲洋,參見教主。」
張玉看了一眼東方白,有點搞不懂。這明明就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為什麼他們就看不出來呢?很多人臉上帶了一塊近乎透明的紗布……就真的看不清楚相貌了!這可能是武俠世界中特有的規則!
「我說曲長老,你真是好雅興啊。這麼風流快活,居然包了這個群玉苑一個月。」
東方白大大咧咧坐在高台那木製階梯上,調笑着望着曲洋。
「教主取笑了。」
曲洋心中也是一涼,暗道。
「自己行蹤雖說沒有刻意隱瞞,但是教主卻也知道如此清楚。我和劉賢弟的事怕也……」
東方白稍稍抬頭,瞥了一眼直直站立在邊上的張玉。
「他是誰?」
因為日月神教教眾,她雖然不是每個都認識。但是每個教眾見到她,必然會行禮跪拜。張玉沒有行禮,擺明了不是日月神教中人。
「他是……」
曲洋剛想開口解釋,便被張玉打斷。
「東方教主,久仰大名。我只是個江湖散人,剛剛和曲大哥做了筆生意而已。」
張玉微笑淡然的朝着東方白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
「哦?生意?什麼生意?」
東方白戲謔的望着張玉,能知道自己是東方不敗,還能鎮定自若。不是裝的表面功夫,就是武功高手,自信能在自己手下保住性命。
不管哪一點她都不在意,畢竟按照張玉的年齡來看。她自信反手之間便能取他性命,自然便不在乎。只是她不是嗜殺之人,加上對張玉口中的生意有些興趣。便沒有急着處置他。
「就是和曲大哥一起,截殺了嵩山派弟子而已。」
張玉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只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
「截殺嵩山派弟子?曲長老,是這樣的嗎?」
東方白心中略有驚訝,雖然這種事在她看來確實是件小事。但是眼前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子,居然膽子大到敢聯合日月神教長老,去截殺五嶽劍派之首的嵩山派。
「啟稟教主,確有此事。屬下和這位張兄弟合作,把嵩山派來參加劉正風金盤洗手大典的丁勉、費彬等一眾普通弟子都殺了。」
曲洋對東方白還是有忠心的,便沒有任何隱瞞,直接全部告訴了她。
「截殺嵩山派弟子,呵呵。曲長老這樣做,怕是為了劉正風吧。」
東方白之前早已得到消息,嵩山派來人要對付曲洋和劉正風。她輕笑一下,望着跪在地上緊張不已的曲洋。不在乎張玉尷尬的站在他邊上,繼續接着說道。
「你跟劉正風到底是什麼關係?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多,為他截殺嵩山派弟子,還專門準備禮物送給他。這莫不是準備背叛我教轉投衡山的文書?」
東方白站起身來,走到曲洋面前。把手上的木盒甩給了他,心中也在暗暗思索,曲洋到底在想些什麼。可以截殺嵩山派弟子,又勾結衡山派弟子。
張玉看了一眼那木盒,便知道那就是笑傲江湖曲譜了。說實話……在電視劇裏面聽到的笑傲江湖,他並沒覺得多好聽。可能是被現實太多音樂洗禮了把,只是覺得一般而已。
「教主,這只不過是一本曲譜而已。」
曲洋雙手舉着木盒,呈現給身前的東方白。低頭解釋說道。
「曲譜?」
東方白拿起木盒中的那本曲譜,隨意翻看了兩下。發現不是什麼武功秘籍,也不是什麼文書。確實是一本關於音律方面的曲譜。
「我知道曲長老你一向好琴如痴,難不成你和劉正風以琴會友?」
東方白隨意翻看這曲譜,轉身背對着曲洋問道。
「回教主,我和劉正風認識那是在十年之前。」
「那一年,我奉本教任教主之命。去其他各派打探消息,可是我卻不小心誤入衡山派密室。觸動機關驚動了衡山派發現,劉賢弟第一時間趕來……(省略講述搞基情節)機緣巧合見我也是一個愛好音樂的人,幫我逃過一劫。」
曲洋想到過去跟劉正風的種種,語氣誠懇的說道。
「琴簫合鳴,心意相通啊。」
這時東方白也走了過來,把手上的曲譜放回了木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沒有任何波動,不知在嘲諷還是在感慨。
張玉則在一邊冷眼旁觀這些,默不作聲。心知東方白不在意自己聽到這一切,只會有兩個結果。
要不他成為自己人,要不成為死人……
「我跟劉賢弟,一見如故,傾蓋相交。在我們聯床夜話這十數日內,從不暢談江湖紛爭之事。就算是偶爾有談起,劉賢弟也是深自嘆息,這江湖教派之間的爭鬥,根本就毫無意義。」
「我二人在一起,只是彈琴吹簫共譜樂曲。江湖紛爭的事都與我們沒有瓜葛了。更如何談的上背叛我教,還望教主明察。」
曲洋說起這些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已經自己站起身來,對着東方白說道。期間語氣真情流露,讓她覺得不似作假。
「人生難得得一知己,你們的情誼本座很欣賞。但若是本座完全不追究,那我這千萬教眾,豈不是要怪罪本座縱容下屬了嗎?」
東方白頭也不回,背對着曲洋語氣平靜說道。
一旁的張玉已經有點看不下去了。千萬教眾……還敢質疑你,敢質疑的怕早已經死光了。
「教主您的意思是……」
曲洋望着東方白的背影,等待她的判決。
「像曲右使這種身份去結交五嶽劍派之人,實屬不該……」
東方白轉過身來,眼神銳利望着曲洋訓斥說道。
「咳咳……」
這時張玉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引起了曲洋和東方白的注意。兩人轉頭望向站在邊上的張玉,心中都有所想。
「張兄弟,這時還引起教主注意,這不是找死嘛。這次是我連累了他,沒想到教主會在群玉苑等我。還打算等談完就介紹他入教保命,沒想到……」
「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東方白皺着眉頭望着張玉,眼中儘是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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