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晴朗的秋空下披風斬浪,向大海行進。
遠離東京灣的西南方,漂浮在大海上的島嶼,式根島。雖然並不是什麼大島,卻也有人居住,上面還建有小規模的不列顛軍相關設施。
跟隨特派的樞木朱雀此刻,正在前往式根島的軍艦內。
順帶一提,特派前往那裏的目的,正是去迎接直屬主君。
帝國宰相修奈澤爾·el·不列顛尼亞。
特別派遣嚮導技術部簡稱「特派」,正是由修奈澤爾·el·布里塔尼亞組建。
由於正從本國前往11區視察的修奈澤爾,得到尤菲失蹤的消息,就提前全速趕過來了。
柯內莉亞此刻正在石川清剿叛亂份子,輕易不能脫身。
那是與以前的日本解放戰線和黑色騎士團的性質完全不同的反抗份子,他們是真正的黨派。原型是日本曾經的極左勢力集團,而且與中華聯邦有勾結。
作為極度關愛妹妹的柯內莉亞自然選擇了馬上返回11區,但在耗費了諸多人力物力的近在咫尺勝利而言,還是心有不甘。
在達爾頓的再三保證下和兄長修奈澤爾馬上就要到11區視察的情況下,她勉強按捺住了急迫的心情。
當時就跟修奈澤爾通訊,表示拜託他了。然後她就全心全力投入到了戰場,加快了進程。
為了表示歡迎,特派前往式根島與修奈澤爾匯合。
「但是,為什麼要在式根島呢?直接在東京租界的話更安全一些啊。「
軍艦的第二管制室中,朱雀向在場的羅伊德和塞西爾拋出疑問。
不過,他的態度和以前相比依然沒有改變。
因為修奈澤爾得知朱雀的能力和功勞後,特地把他的軍銜晉升到了少佐軍銜,朱雀現在地位要比塞西爾高,與這個部署的最高負責人羅伊德屬於平級關係。
但即便如此,在朱雀的印象中這二人依然是自己的上司。或許是因為特派本身就屬於軍隊中一個獨立分支,不用受階級制度束縛。順帶一提,由於朱雀的晉升,統治軍內部也在討論是否要讓羅伊德和塞西爾各升一級。
但此時此刻,相關消息還沒有傳入他們的耳中。
如果不是修奈澤爾的庇護,說不定現在朱雀又已經被當做了替罪羊背鍋俠。
操縱船舶其實並不是複雜的工作,站在通信儀錶盤前閒來無事的塞西爾聽了朱雀的話苦笑了一下,接着將目光對準了羅伊德。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呢?羅伊德。」
「呃……塞西爾小姐也不知道嗎?」
朱雀有些意外,而他身邊的羅伊德依舊露出輕佻的笑容,給出更令人意外的回答。
「啊哈,其實我也一樣。」
「哈?」
朱雀張大了嘴,羅伊德如同一個面對被叫去參加口述測試的學生的教授一般看着他。
「作為我來說,其實還以為你知道呢,朱雀。畢竟修奈澤爾可是單獨給你談過話。」
「不——沒什麼,宰相閣下那邊並沒有提起這方面的事情……」
「哎呀呀,然後就輪到我來說了嗎。不過我也沒聽說什麼類似於內幕的消息,修奈澤爾殿下在事前也沒聯繫過我。」
果然殿下很討厭我啊~
羅伊德故作深沉,慢悠悠地自言自語道。
這時,塞西爾用有些憤怒的語氣插嘴道。
「就算是這樣,您的情報管理是不是漏洞太多了?修奈澤爾殿下的行動預定已經被公佈到網上了。」
「嘛嘛,冷靜一點。現在關心的應該不是這些,而是尤菲米亞殿下有沒有消息?」
羅伊德微笑着擺擺手說道。
「這個到是還沒有聽說到有消息。」
沉默中,朱雀向展望室外望了一眼。湛藍的大海一望無際,還看不見目的地式根島的影子,陽光刺眼。
尤菲,你現在應該在魯路修那裏吧。
蘭斯洛特的失蹤就與魯路修有關,而且擁有那種戰力的肯定是以前交過手的那台桑德蘭。大概率是玉老師,時間吻合身手吻合……
所以,現在尤菲應該沒有危險。
再怎麼說,魯路修也不會傷害她。不然的話哪怕是魯路修,也絕對不可原諒。
羅伊德和塞西爾在朱雀發呆時,走了出來。背靠走廊入口附近的牆壁,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輕佻笑容的羅伊德有些興奮地開口道。
「怎麼說好呢~」
「什麼?」
「雖然現在形勢看上去很平靜,但其實還是有些不對勁啊。」
塞西爾不太明白。
「什麼意思?」
「我是說現在11區的形勢,黑色騎士團,剛剛被解救的日本解放戰線的靈魂人物,還有在石川正在和柯內莉亞殿下激戰的反抗份子。猶如火藥桶一般,只是缺少了一根引線。
而現在,尤菲米婭殿下可能就成為了這跟引線。而且現在跟尤菲米婭殿下關係不錯的人,卻毫無反應。更是令人感覺到不對勁了。」
羅伊德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這樣吧~我們來做個假設。比如說塞西爾,你是eu或者中華聯邦的軍人,總之不是不列顛軍隊的。如果在那裏,你的主君叫你去死,你會怎麼想?」
「這——」
「雖然這種比喻有點莫名其妙,但所謂的軍人,其實就是這意思。」
羅伊德藏在鏡片背後的雙眸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情。察覺到這一點後,塞西爾也認真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
「啊哈,沒什麼。」
羅伊德輕笑着企圖就此矇混過去,但塞西爾沒有移開目光。這下,白衣長官只得輕聳了一下肩。
「我的意思呢,就是朱雀的反應不同尋常。尤菲米婭殿下對他的感情我們是知道的,而且最近她似乎就在挑選騎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朱雀了。
現在尤菲米婭殿下被人截走了,他卻沒有什麼反應。很不對勁,是吧。」
「……」
「在每次發生戰事,他總是會重申自己是名軍人。可能是用這句話來警醒自己,也不一定。
但是他對命令言聽計從卻沒有自己的情緒。因為是命令,可以作出許多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果他表現出哪怕一點點厭煩或不情願的話,我反倒覺得正常。但是,他根本沒有那種表現啊。」
「……可是。他——」
「因為他是個嚴格的軍人?你錯了,塞西爾。他這樣就證明呢——」
羅伊德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作為一個人,在某些方面有缺陷。」
不過呢,作為我的lancelot的駕駛員,還是他那樣的人比較合適
——羅伊德這樣自言自語道。
塞西爾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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