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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梨小臉微白,噏噏嘴皮,低落地說道:「二哥…我考地不太好。」然後,她弱弱地報了一個分數。
她考地這個分數,想去省城重點大學是不要想了,只能在市里挑個重點的大學。
而偏偏,她心裏想去的,就是省城的那個重點大學。
「妮妮自信點,這個成績很不錯了,妮妮想要去市里哪個大學就讀?」本市有兩個大學,一個重理,一個重文。
濮陽渠得知小妹的成績,又避開了她前世的喪命之地,語氣極好的安慰她。
得到二哥的肯定,是真的讓濮陽梨露出了一些小輕鬆,但是還是心裏不太痛快,原本她期待的成績沒有達到,她心裏很是失落。
「二哥,我想學文。」學文出來,可以選擇當老師,她一直覺得當老師就是個偉大的職業。而且,當老師也相對輕鬆一點,假期多。
「那行,二哥知道了。梁哥的婚事,最終還是要小叔小嬸來決定的,你也不要太上心,你跟他,不同。」
濮陽渠安撫小妹。
聽到二哥的話,濮陽梨有些發懵,她跟大哥有什麼不同?
「二哥,我、我能不能去你那兒住段時間?我、我可以幫忙照顧二嫂的……」家裏的事情,實在是亂糟糟的。
偏偏,家裏兩個堂姐,柔姐隨大爺大娘去了z省,桑姐雖是嫁在縣城,可她家是跟公婆一起住的,她不好去打擾。
看到大哥跟湯紅香混在一起,她真的不樂意呆在家裏。
另外一點,爹娘不靠譜,可在她心裏,欒宜玥是她親嫂子,還是個好嫂子,現在她又馬上要生了,她想過去幫一下手,要不然等到她九月份上學了,可能就趕不了過去了。
濮陽渠是沒有想到小妹還能想到這一點,他眸色柔了一絲:
「妮妮想要過來,跟小叔商量過了嗎?你願意來,我很高興,但是我得問過你小嫂子。」
「嗯,那哥跟小嫂子說一下,我、就我一個人去!」濮陽梨立馬下保證,她也知道她二嫂、哦,不,她現在確實要叫小哥、小嫂子…
一想到二哥和二嫂都過到大爺那一房,濮陽梨還是很傷感的,但是隨即又興奮的保證道。
「好,我會轉達你的意思。太陽要下山了,妮妮你快點回家,不要讓家裏人擔心。」
「嗯嗯,二、哥也是,替我向嫂子問聲好~」
掛了小哥的電話,剛還想哭的濮陽梨,心情大好。小哥沒有對她失望,還願意讓她去打擾他!
想到這裏,從得知成績就一直壓抑的濮陽梨,心裏終於安心。抬頭望了下天色,這最多才四點多,怎麼可能下山!
小哥肯定是心裏想着小嫂子,這才會盼着時間快點過!
隨即,她又想到了家裏大哥的糟心事,想了想,她還是跑到自家地頭,跟老爹說一下大哥的情況。
這種事情,趁着還沒有鬧出來,能挽回,最好還是挽回的。她真心覺得,湯紅香這個女人,跟江麗婷沒差多少!
而濮陽渠放下電話之後,就轉手又打了兩個電話,細細的吩咐了幾句,掛了電話,想到了厲琥。
厲琥這個人,稟性還可以的,但是人心隔着肚皮,又幾年未見,性情多少有改變,是無可厚非的。
妻子的特殊能力,他還不想讓外人知道的太多,但是,若是這麼看着曾經的手下,死於無知的病因,他心理那關亦是過不去的。
好在,根據愛妻的評定,他的病情還沒有壞到隨時就會病發的地步,現在,只能見機行事了。
想到妻子中午說了,明天要去檢查孕期,濮陽渠擰起眉頭,他這個時候訓練日程正加重,根本走不開,只能向上頭申請車和小戰士跟着。
正在濮陽渠準備寫批條時,宋洪宇匆匆地跑進來叩門。
「進來。」
「報告,首長,江參謀長有請。」他也是剛剛從下連任務中檢閱完畢回到辦公樓,沒想到居然正好遇上了參謀長的幹事。
「好,你注意一下,若是我五點半還沒有出來,你派個小兵去給你大嫂子通告一聲。」
濮陽渠立馬站起來,一邊說一邊整理軍服。
「是!」宋洪宇敬禮回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參謀長辦公室,而小宋側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拿着紙筆記錄本匆匆跟上。
果然,是上頭又有新變化,下派了兩個營長下來,不管是想混軍功還是真有實力,這種時候來到特種大隊,那目的可想而知。
其實,同來的是六個營長,不過有四個被二師、三師分別接收,三個師部各有空降兩位營長……
哦、特種大隊特殊一點,張團長一早就將自己大侄子半借調過來了,算是多了半個掛名營長。
來的是兩個營長,原本江參謀長是想讓張團長的人去接的,但是張奕崢一早就將他的訓練計劃上交,張團長當然是要維護自己的大侄子,便推了接人的任務。
任務落在了濮陽渠頭上,看到江參謀長一臉正容的望着自己,他便不作掙扎,跟江參謀長口頭做了書面報告,將明天兩戰營里的演習訓練取消,改為了日常訓練。
得到江參謀長的滿意點頭,會議便完畢。
這回,也不用濮陽渠提了,直接讓他身後的秘書幹事將他一早就吩咐好的提車批條給了小宋,見到張團長帶着他的警衛員走了,他這才在濮陽渠耳邊低語了兩句,算是賣回了個情面給濮陽副團長。
說起來,部隊裏正副不和是正常現象,這樣子上頭更放心,對他這參謀長更是好處多多。
張團長以為爭取多了一天的訓練時間,就又贏了濮陽副團長?
呵,這一會,上頭派下來的六個營長,可都不是普通軍官世家的子弟,聽說來頭都挺大的。
上頭這是有意給他們刷一層紅帽子,若是濮陽渠識趣一點,得了對方的好感,那麼,說不定在軍途上,又意外得了一點助力。
以濮陽副團長向來處事圓滑的態度,他肯定是比較傾向由濮陽副團長去接人的,他也怕張團長將事情辦砸的。
至於說兩個空降的營長,怎麼就要派個團長級去接人?
呵,放地下身段,那是前途亨通,放不下身段,那就失之交臂,就這麼簡單。
而顯然,張團長這個人,就是一向放不下身段的大男人主意。
殊不知,他最應該堅持的不堅持,這些不應該支持的,卻一再自持,不過是徒惹笑話!
而濮陽渠聽到江參謀長附在他耳邊低語的兩句,身體一頓,嘴微勾起來,鷹目微斂地與江參謀長道謝。
他沒有想到空降下來的兩個營長,居然還都跟他,多多少少有牽扯呢!
很好,送上門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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