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回了江南,就想要去看看玉藻和顏家眾人。
且霍鉞回岳城很久了,也是好些日子不見。
司行霈很忙,二寶和康晗黏在一處,顧輕舟無法摻和。
她向司行霈道:「我去岳城,可行麼?」
「去吧。」司行霈說好了不回來的,可凌晨三點多還是回來了,他很疲倦,說話也是漫不經心,「給玉藻帶些好吃的。」
顧輕舟點頭。
從平城到岳城的鐵路,上半年就修好了,不過足有六七個小時的路程。
顧輕舟後天要送康晗回家,沒空如此耽誤。
她還是乘坐司行霈的飛機。
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岳城的郊外。
聞到了熟悉的清冷氣息,似海水的鹹濕,顧輕舟的眼眶莫名濕潤了。
這是她的家鄉。
她在岳城的時間,認真算起來也不過那麼幾年,卻是她最充實的。
她對此處有認同感,宛如她認同司行霈那樣這裏是她的家。
她生於此地。
「太太?」副官見她站在原地,久久沒有挪腳,就低聲喊了句。
顧輕舟回神。
qichē進城,直接去了顏家。
顧輕舟見到了顏太太和玉藻。
顏太太的精神還不錯,顏洛水的兩個兒子和玉藻,都在她身邊。
她每天都很忙碌。
和從前相比,她見到顧輕舟時,沒有提顏一源。
因為不想再哭哭啼啼。
很多時候,人都會趨利避害,去認命,然後過自己能抓住的生活,以及不打擾其他人的情緒。
顏太太也不想顧輕舟每次回來都看到她哭。
「玉藻,快來,叫姆媽。」顏太太把不到兩歲的玉藻牽了過來。
玉藻端詳顧輕舟,然後搖搖頭。
她撲到了顏太太懷裏。
顏太太摸摸她的頭髮,笑道:「怎麼了,不是讓你見過了你姆媽嗎?」
顧輕舟有一張舊zhàopiàn,是當初她和司行霈一起照的,上次司行霈過來時,特意交給了顏太太,讓她偶然拿給玉藻瞧。
孩子大了,肯定會問:我的阿爸呢,我的姆媽呢?
等玉藻問的時候,顏太太可以給孩子一個交代。
「不。」玉藻聲音怯怯的,軟軟的。
顏太太道:「教了她這麼久,又忘了。」
顧輕舟瞧着玉藻,穿了件水紅色的小披肩,裏面是月白色的棉襖和小襖,面頰紅撲撲的,眼睛水靈機敏,顧輕舟已然高興得沒話說。
至於叫人,她也不苛求,畢竟玉藻不滿兩歲呢。
「沒事,再過些日子就會叫了。」顧輕舟笑道。
不成想,玉藻又怯生生抬頭,看了眼顧輕舟。
她摟住了顏太太的脖子,湊在顏太太耳邊,跟她說悄悄話。
這動作看似隨意,實則可愛極了,顧輕舟的心逐漸融化。
這一刻,她真想立馬回到玉藻身邊。
顏太太則哈哈大笑起來。
「玉藻說,她姆媽是長頭髮。現在來的姆媽,怎麼是短頭髮?」顏太太大笑着說。
司行霈給顏太太的zhàopiàn,是顧輕舟幾年前照的。
那時候的她,有一頭流瀑般的長髮。
可惜,如今養了小半年,頭髮還是半長不短。
沒有兩三年的時間,恢復不到以前的樣子。
「她真聰明!」顧輕舟滿足極了,「這點小差別,她都能注意到!」
「是,聰明極了,比洛水的兩個孩子都要聰明。」顏太太笑道。
提到顏洛水,顏太太又道:「他們兩口子最近常在南京。輕舟你多住幾天,我打diànhuà看看,她過幾天是否回來。」
「我沒空的,姆媽,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顧輕舟道,「洛水去南京作甚?」
「她婆家的事。」顏太太笑道,「如今呢,她也跟着做些事,廠子裏的活計,她嫻熟得很。
她小時候不愛說話,做生意卻是很有腦子。舜民又愛捧着她,如今她是越發乾練了,岳城的印刷廠,都是她管着。」
顧輕舟驚嘆:「真厲害。」
「總要學點什麼的。」顏太太笑道,「新時代了,在家裏做少奶奶,坐井觀天的,容易吃虧。出去見見世面,她眼界也好。」
顧輕舟點頭。
謝家思想開化,並不反對兒媳婦管生意,特別是這個兒媳婦娘家有權有勢。
顏洛水是岳城二把手的女兒,在軍界也算人脈廣闊。
而岳城的一把手司督軍,如今是軍部總司令,南京那邊的謝家,更是不敢對顏洛水有半個字不滿。
謝舜民也願意培養妻子的生意才華。
顏洛水自己,更是上進。
「我念過的書不比洛水少,見識過的世面又不比她差。我和你義父替他們倆帶孩子,他們有什麼不滿的?所以,他們倆到處走走,把生意做大,才是正經事。」顏太太又道。
顧輕舟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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