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神劇手撕鬼子大家都看過,但像鄭三燕這樣手斷頭顱我們都是第一次看見。
固然有何晨光變成蟲屍身體變得更脆的緣故,但就鄭三燕這行雲流水的反擊動作來說,我給她滿分一點都不怕她驕傲。
將何晨光的頭擰下來順手丟在地上,接着鄭三燕就像踩西瓜一樣一腳將何晨光的頭給踩爆了。
我一隻手捂着臉低聲道完了,這幼蟲蟲王的屍體我都看見了,白白胖胖的身體硬是被鄭三燕給踩成了一團棉花糖,棕黃色的翔都給踩出來了。
鄭三燕拍了拍手,很是嫵媚地看了我一眼,「想不到啊,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擔心人家。」
我怒氣沖沖地指着地上的蟲王吼道,「屁!我這是擔心你嗎?我是擔心我們大家的安危!」
我話音剛落,整個洞穴就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響。這種聲音就像是成千上萬隻蜜蜂在你耳邊高頻扇動翅膀一樣。洞穴頂部的那些綠甲成蟲已經嗅到了幼蟲蟲王死掉的味道,它們開始變得暴躁不安起來。
綠甲蟲族群一共有兩王一後。
蟲後終生都寄生在某一堆爛肉之中,只負責進食和生產。而蟲王則分為成年蟲王和幼年蟲王,非要做一個比喻的話,大概就是皇帝和太子的關係。
現在出口還沒有找到,這綠甲蟲的太子就讓我們給弄死了,這些成年的綠甲蟲說不暴躁那是假的。要不是還有一隻不知道藏在哪裏的蟲王壓着,我們頭頂上的這些綠甲蟲大軍說不定早就撲下來了。
「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着,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好歹師父也是從曹操墓里順出過帝王劍的人,總不至於這些小小的綠甲蟲就難倒他了吧?
然而事實再一次證明相信師父是我瞎了狗眼,見我把目光投向他,師父聳了聳肩一攤手,「就像你說的,這水裏肯定是炮製蟲屍的藥水。跳進去死的慢點,不跳能死的有尊嚴點,你想選哪個?」
我靠,我想選不死啊!
本來師父用秘術把我送進陰間我都對師父的能力刮目相看了,怎麼到了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又掉鏈子了。
求人不如求自己,眼看頭頂上盤旋着的那些綠甲蟲已經朝着一個方向聚集起來,我就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綠甲蟲,堆屍灘。幽藍火,冥府船幽藍火火?」
不知道這幽藍火到底是是個什麼東西,但反正現在也沒轍了,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我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小罐火油,將這些火油全都澆在何晨光身上的同時,摸出火摺子一把將何晨光的屍體給點燃了。
師父在旁邊看我這麼做砸吧了一下嘴,長嘆一口氣說道,「以火克蟲是不錯,但你這火未免也太小了。再者說這周圍全都是水,這些蟲屍也都是濕淋淋的,你這火恐怕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師父的話剛說完,落在何晨光身上的火摺子在火油的加持下轟的一聲燃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普通的橘黃色火焰,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太對勁。
按理來說這火油被燒乾以後,何晨光身上的火就會慢慢變小熄滅,但是當這火燒到幼蟲蟲王身邊的時候,我發現從幼蟲蟲王的屍體裏還流出了一小溜和油差不多的液體。
也就是這麼一點液體的加入,何晨光身上的火光頓時有了變化。火焰從最初的橘黃色慢慢地開始變為藍色,最終變為幽藍色。同時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幽香從何晨光的屍體上傳來。
我竟然會覺得燒焦的屍體有點香,意識到這一點的我此時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了。
現在幽藍火倒是有了,但就算有蟲王分泌出來的那一點液體做支撐,這麼一團小小的火焰也支撐不了多久。
就在我也黔驢技窮的時候,怡安突然睜大眼睛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尖叫道,「玄清,你快看!」
順着怡安手指的方向看去,我發現本來還藏在何晨光身體裏的那些綠甲幼蟲突然像瘋了一樣衝進那幽藍色的火焰中,然後一個接着一個地被燒出卡茲卡茲的聲音,流出能讓火焰更旺盛的蟲油。
「這這他媽也行?」
我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還要置我們於死地的這些幼蟲,此時就和瘋了一樣用自己的生命去幫幽藍火續着。
不僅僅是何晨光屍體裏的綠甲幼蟲,堆屍灘上所有蟲屍里的綠甲幼蟲都紛紛往這邊趕,一個個義無反顧的把我們都給看呆了。
幽藍火越來越大,最終蔓延到水池邊,轟的一聲將整個水池都給點燃了。
水上面能着火,這種奇景我以前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就和我們小時候農村里殺雞一樣,想要把雞身上的雜毛給弄乾淨,就需要用一個小碗裝一碗白酒,然後將白酒點燃把雞提在火上面烤。
此時的水池也是同樣的道理。
與其說這水池裏是水,倒不如說這水池裏是一池子的不知名藥劑。就是因為這炮製蟲屍的藥劑里有什麼和酒一樣的成分,所以水池才會出現這種水面着火的奇景。
幼蟲們一個接着一個地自殺,洞穴頂部的成年綠甲蟲們終於忍不住了。和沒有發育完全的幼蟲不同,這些成年綠甲蟲有很明確的攻擊目標,那就是我們。
就像耳邊的空氣突然之間被抽空了一樣,盤旋在頭頂的綠甲蟲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我們沖了過來。
「師父,跳水吧!這再不跳就來不及了!」
密密麻麻的綠甲蟲和蟲屍什麼的可不一樣,就是我們的功夫再好,手上的刀再怎麼鋒利,這一陣黑風過來我們又能殺得死幾隻成年綠甲蟲?
老實說我也有些不甘心,眼看着幽藍火都被我們給蒙出來了,結果還是要往這一灘死水裏跳,真是憋屈啊。
就在我準備當個表率第一個往水裏跳的時候,站我旁邊的鄭三燕一把把我給拉住,沒好氣地橫了我一眼。
「你急什麼?這些蟲子不是還沒有下來嗎?」
鄭三燕這話我就聽不懂了,現在不跳,等那些成年綠甲蟲衝下來了那還來得及嗎?我保證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會被啃得屍骨無存。
見我一臉着急的樣子,鄭三燕似笑非笑地朝着一個方向努了努嘴。
我扭頭一看,這才發現水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飄過來一艘小船。小船沒有船帆,但船身細長船木厚朴。最令我感到詫異的還是船頭是一個用銀白生鐵鑄造的獸頭。這獸頭不是別的什麼動物,正是地府神獸諦聽的模樣。
「冥府船?」
鄭三燕點了點頭,一巴掌拍在我頭上笑道,「你小子立功了,這次能活着出去老娘一定好好獎勵你。」
就在我發愣的時候,空中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就像是有無數的膠袋在空中別人揉來揉去一樣。
我抬頭一看,本來氣勢洶洶朝我們飛來的那些成年綠甲蟲就像被噴了殺蟲劑一樣,開始在空中打着轉,撲哧撲哧地從空中掉下來,更別說還想要咬我們了。
師父這個馬後炮此時才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懂了,這水池裏的藥劑不能見火,見火就會化氣,而這氣恰恰就是這些綠甲蟲的克星。」
也不知道究竟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真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盯着我們,在綠甲蟲紛紛掉落死亡的同時,那歌謠中的冥府船也正好停在我們不遠的地方,隨着水池的波動微微地搖晃,像是船上有什麼人在對我們招手一樣。
「師父,這船我們是上還是不上?」
越是巧合的東西,我就越覺得瘮得慌。好像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是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像是看穿了我心裏在想什麼,師父白了我一眼說道,「這洞穴我們剛才也四處看過了,除了頂上把我們摔下來的那個甬道,其他根本就沒有出口。這水池裏的藥燃燒後能夠把綠甲蟲給毒死,你怎麼知道再待一會兒不會把我們給毒死?上船吧,看看這船會把我們帶向什麼地方。」
有了從陰間回來的經歷了,對於上這種小船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的。但是就和師父說的一樣,上船可能還有一線生機,這不上船肯定會在這種地方被活活困死的。
我們忐忑地登上小船,又驚奇地發現這小船正好能夠坐下六個人,好像這小船就是為我們量身定做的一樣。
我在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說不定這種小船的形制就是這樣的,真的就只是巧合而已。
坐在船上足足有十幾分鐘,這周圍都沒有什麼動靜。
眼看水池上的火焰慢慢地變小甚至消失,我有些納悶兒地問師父,「師父,這船是不是要我們自己來劃?」
在我想來這船不會自己動,要真能自己動那才是有鬼了。說不定這齣口就在水池另一邊的某個角落裏。
我話音剛落,只聽見咯噔一聲,像是兩塊大石頭重重地碰在一起又分開一樣。接着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小船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拽住,朝着一個方向飛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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