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小兩口興高采烈的趕到竹筏停泊的地方,看到的景象卻讓他們倆傻了眼。
他們明明將竹筏停得好好的,可是這會竹筏卻不翼而飛了。
「爹,爹,你在哪裏?」高惠大驚失色的失聲高呼。也難怪,他們曾經被困在這個島上近十年之久,被困的感覺估計已經成了一個惡夢,想着自己可能再次被困,能不讓他緊張麼。
估計她會在想,只聽說有坑爹的貨,也沒有聽說有坑自己女兒的啊。這位親爹把自己遺棄在這裏,他想幹什麼?
「沒事,岳父大人大概是把船拉回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劉堅畢竟是男人,很快就發現了端倪,原本停在岸邊的那隻已經破爛不堪的小船也不見了,記得高崖是說過要來修好這條小船的,如今小船不見了,估計是高崖把它拖到島那邊去了。他就算想坑自己,也絕沒有坑自己的女兒的理由啊,再說了,就算他老人家有那個心打自己那一群女人的主意,那幾個女人可是對自己一心一意的,估計他也不能如願,至少,趙雲霞就能一個人擺平他。
「真的沒事?」高惠將信將疑的問道。
「是的,放心吧,我們不是來捕鴨子的嗎,走吧,雖然咱們現在不着急要鴨子了,能捕到幾隻也好,咱們先去那邊看看吧。」劉堅溫言說道,牽過高惠的小手,往自己佈置陷阱的地方走去。
「好吧,」高惠也只有選擇相信了,那是她的爹,應該不會坑她吧,可是走了幾步,她突然又停住咦道,「劉郎,你剛才叫我爹做什麼?」
「岳父啊,」劉堅邊走邊不以為然的答應道。
「你…你真的把我爹當作岳父了?」高惠不敢相信的望着劉堅。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的嗎?」劉堅不解的問道,「你是我的女人了,那你爹自然也是我的岳父了啊。你放心吧,咱爹以後養老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還有高橋,這小子挺聰明的,我也會和你一起把他撫養成人的。」
「劉郎,你…你簡直對我太好了。」劉堅吃驚的發現,自己幾句再樸素不過的話,居然讓小姑娘痛哭涕零起來,「你知道嗎,我從決定跟着你就知道了,我們只能做小的份,絕不敢有和任姐姐爭苗頭的想法,任姐姐人那麼好,還那麼漂亮,你能偶爾關心一下人家,能讓人家給你生個孩子就夠了。你居然能把我爹當作你岳父,你…你對我簡直太好了。」
看着小姑娘說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劉堅若有所思。良久才明白過來。這年代的小妾可是沒有任何地位的,要是沒生下孩子的話,甚至還不如某些僕人,至於他們的父母,就更別想享受岳父母的待遇了,也難怪這丫頭會如此感動。
「好了,別哭了,哭花了臉可不好了。我可是答應過你們的,以後我儘量對你們一視同仁,但我也希望你們一定要配合任姐姐,她可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一個家裏,可不能沒了規矩。」劉堅溫言勸道。
「嗯,我會的,劉郎,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聽你的話,聽任姐姐的話的。」高惠胡亂的擦了把臉,似哭似笑地說。
趕到布下陷阱的地方,雖然他們都差點將這事忘記了,但仍是驚喜的發現,有六隻鴨子居然就不怕死活自投羅網,這會正在竹簍子裏掙扎呢,一見到二人過來,叫得更是起勁了。
「放心,不會那麼快宰了你們的,現在咱不差衣服了,先養着你們,你們可得加油喔,給我們生一大堆小鴨子出來才好。」劉堅邊將野鴨取出籠子給它們捆上腿,邊笑着說。
可是,他明明說的是野鴨子,怎麼高惠居然會紅了臉?
二人取下鴨子,劉堅提着六隻鴨子,高惠艱難的背着十幾個空簍子,趕到竹筏的地方,果然,高崖遠遠的划着竹筏再次回來了。
只是,高崖看着劉堅的時候,明顯眼神里有一些丈人看毛腳女婿的意味深長,甚至陰謀得逞的味道,讓劉堅眼光都不敢直視。他就這樣沒名沒份的把人家的女兒給睡了,以後該如何和人家交待。
好在,這位善解人意的岳父大人什麼都沒有說,看到他們得了幾個木箱子,也沒有問箱子裏是什麼東西,也是十分歡喜的幫着一起將箱子抬上了竹筏。
等他們趕回小島的時候,女人們早候在那裏,高橋更是小跑着過來,沒有理會他爹,而是擠到劉堅眼前說:「姐夫,你今天捉了不少的野鴨子吧。」
「他哪裏是去找野鴨子去了,他是去捉你姐姐去了才是真的。」兩人走下竹筏的時候的那親昵的樣子,已經一覽無餘的落在眾女的眼裏,其它的女人只是鬨笑一聲,對高惠投來幾個異樣的眼神,只有如花一臉的不高興,陰陽怪氣地說道。
「好了,大家都別閒着了,今天我們發了個小財,三口箱子呢,還有些鐵器武器,可以好好的改善一下我們的生活了。大家幫一把手,一起把箱抬回家去。」高橋還想為什麼自己的姐姐好好的在那裏,怎麼就被姐夫捉去了,劉堅趕快將話題轉到一邊。
女人們對兵器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的,更何況只是幾件爛兵器,但當幾口箱子被抬回家裏,打開在他們面前的時候,甚至任紅昌都兩眼發亮了,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我的…我的箱子,」一直悶聲不語的甄玉環,突然盯着那口裝滿了衣服和布料的箱子,失聲的叫道。
「你的箱子?這是你的箱子?」劉堅不解的問道。心道,甄玉環的箱子,怎麼就會跑到海里去了呢。心裏對這姑娘不由添了幾份惡感。
「我爹娘怕我入宮之後,閒得無聊,又說宮裏的日子苦,便給我裝了一整箱子衣服,還有一整箱的絲綢,說是讓我閒着的時候自己縫點衣服打發時間。」甄玉環尷笑地笑笑,然後翻開上面的衣服,繼續緩緩說道,「除了這些之外,我娘還給我放了一整套的針線活,還說給了我一些壓箱底的東西。」
不過,看這上好的面料,以及那一整箱的銀兩和銅錢,大概不只是為了她在宮中打發時間的,大概是預備她在宮中打點關係的吧。這甄家,果然對入宮的事情是下了大本錢,也難怪甄玉環到如今仍記掛着能再次入宮的事。
可是,隨着甄玉環將最上面的衣物拿開,露出箱底的東西來,不由立即面紅耳赤起來,訥訥道,「卻不知道我娘是給我裝的這些羞人的東西。」
劉堅看了,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箱子最底下放的,可不就是幾個男女擺出各種形態的瓷娃娃。不過,仔細一想也明白過來,這些東西據說就是古時代做娘的給出嫁的女兒送的作為啟蒙的初級用品?
不過,其它幾個女人,看了這幾件瓷娃娃之後,也只是稍稍紅了一下臉,繼續將熱切的目光投向了那些布料和衣服。
雖然這幾口箱子在海底沉睡了將近半年,但木箱子的密封卻是非常的好,居然一點水都沒有進去,所以這些上好的絲綢面料的衣服,看起來就和新的一樣。任何時代的女人,對於漂亮的衣服和布料,都天生的沒有免疫力,這幾個自然不會免俗。
「劉…公子,」如今其它的幾個女人,除了如花喚哥哥之外,都是喚他作劉郎或夫君,如今也只有甄玉環的身份有些尷尬,連稱呼都不自然起來。
甄玉環戀戀不捨的又望了眼這滿箱的衣服和布料,咬了咬嘴唇道,「劉公子,雖然這幾個箱子曾經是我的,但它們既然已經丟失了,如今再被公子找回來,那就自然歸大家了,我的意思,這裏的衣服,大家各拿一套,剩下的布料,大家根據需要再做成合適的衣服,先給任姐姐的小寶寶準備幾套衣服,你看如何?」
「甄妹妹,可是,這些明明是你的啊,你真的願意拿出來?」任紅昌聽了,都是十分不解的問道。
「大家現在都算是落難之人了,都得同心同德的才能活下去了,這時候還分你的我的有什麼分別麼。」甄玉環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我沒有答應和幾位姐姐們一起做姐妹,是我的不是,但是我是真心感謝幾位姐姐們沒有嫌棄我,把我當自己家姐妹的。莫說只是幾件衣服罷了,就算是更值錢的東西,對於姐妹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再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是一家人了,難道幾位姐姐不把我當妹妹處了麼?」
甄玉環說得輕巧無比,卻是感動其它幾個女人嘩嘩啦啦的。
劉堅在一邊,卻是暗暗的稱奇,心道,這位女子若是入了宮,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燈。平時見她沉默寡言的,這才幾句話啊,就把自己的女人的心給收買走了。
不行,要是自己不把她推倒,就得早早的把他送走,千萬不能讓她把自己家的女人教壞了。劉堅暗道。本文為書海小說網(http://www.shuhai.com)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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