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錦瞧見百里衡落寞離開的背影,同情道:「他遇到東籬染那樣的瘋子,真是可憐。」
雲舒瞧着,也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揪得疼。她看着百里衡的背影,仿佛腦補出了一隻在寒風中嚶嚶嚶啜泣的小奶狗,簡直不能再悲慘。
「雲前輩,你不去看看嗎?」林繁錦看出雲舒的擔憂,問。
「他想一個人靜靜,我便不跟上前去了。」雲舒搖了搖頭,她怕自己看到百里衡傷心失落的樣子,到時候自個兒扎心的疼就不好了。
百里衡在遠離雲舒等人之後,滿身的落寞迅速收斂起來。
那張漂亮的臉上的迷茫消失殆盡,他勾唇一笑,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這亦正亦邪的氣質,與方才那純天然無公害的小白花氣質截然不同,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把玩着手中的試魔石,眉目深沉,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
良久之後,他將靈力輸入試魔石。
只見試魔石很快就綻放出了耀目的白光,但是白光倏然一變,化作了濃重的黑色。
待他將靈力收回,試魔石再次恢復原狀。
百里衡低垂着眸子,纖長的睫毛落下的陰影宛如扇面,聲音裏帶着期許:「雲捲雲舒的雲舒嗎?師傅,你可不要讓徒兒失望啊。」
另一邊,雲舒心無芥蒂地說要與於之軒結伴而行,一同殺上魔宮,除魔衛道!
於之軒欣然同意,有雲舒這一大助力在,此行必然大有收穫。
「魔氣?」雲舒感應到了濃烈的魔氣,一閃身便離開了原地。
於之軒看着自己身邊一臉懵懂的林繁錦,沒有動身。雲舒那麼快離開是因為怕徒兒慘遭不測,而他也不能讓自己的徒兒落單。
雲舒飛掠過空中,在半空中看到百里衡正坐在河邊,低垂着腦袋便鬆了一口氣。
「衡兒。」她飛身到了百里衡的身邊。
百里衡低着頭,聲音低低地嗯了一聲,不難從他的聲音中聽出哽咽。
「你剛剛在這裏,可有感應到魔族的氣息?」雲舒警惕地用神識掃過四周,卻並未發現旁人來過的痕跡。
百里衡聽到「魔族」二字,似被驚到,猛然抬頭,一雙紅得和兔子似的眼睛看向雲舒。
雲舒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獨自傷心,連周圍的情況都沒有注意。
「師傅……」百里衡可憐巴巴地抓着雲舒的衣袖,泫然欲泣。
「師傅在呢。」雲舒摸了摸百里衡的腦袋,她這徒兒平日裏特別懂事,很多時候根本就不像是十幾歲的小孩。今天肯定是被打擊大了,才會露出這種脆弱的表情。
百里衡站起身,一把抱住了雲舒的腰,聲音悶悶道:「我只有師傅了。」
「雖說你們百里家一脈已經斷絕,但是與你父親交好的那些友人還在,他們必然會視你為親侄兒。」
「師傅不打算要我了嗎?」百里衡字字血淚,似乎在控訴雲舒的冷酷無情。
雲舒感覺自己的腰都要被百里衡勒斷了,她道:「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不會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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