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驚華:槓上宦官九千歲 第三百零四章過往

    馨兒立刻上前扶着她離開,夏子矜不着痕跡的收回手掌,瞥她一眼,當先一步上了馬車,馨兒渾身冰涼,曉得自個兒惹了夏子矜生氣,連忙一頭鑽進去。

    車廂內燃着安神香,夏子矜單手支着下巴,半個身子側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馨兒不時抬起頭來偷看她,咬着下唇,眼帶糾結。

    眼看着就要到宮門,她才咬緊牙根,下了決心,「公主,奴婢奴婢」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平日裏,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夏子矜見她吞吞吐吐,睜開眼睛,清亮的眸子落到她臉上,嘆了一口氣,「為何一定要本公主救她。」

    馨兒不會不明白她這次出宮是瞞着明聖帝偷偷出來,也不會不明白她若是要救憶漣,自己也會陷入危險中,倘若那兩個無賴再難纏一些,恐怕她等不到衙役過來,就先被那二人揍了。

    就算是這樣,馨兒還是執意叫她出手去救憶漣。夏子矜眼裏的神色不由深了一些,手指攀上桌面,身子微微前傾,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奴婢奴婢只是覺得她有點像奴婢。」馨兒咬了咬牙,一口氣說出來,神色立刻落寞下來,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原地,不敢抬頭看夏子矜的臉色面上露出自嘲的神情來。

    夏子矜慢慢坐直身體,收起臉上的漫不經心,神情認真起來。

    「奴婢的母親在生下奴婢之後就撒手人寰,爹爹娶了繼母,繼母后來生了弟弟,要將奴婢嫁給個滿口黃牙的糟老頭做妾,奴婢不願,悄悄逃了出來,結果在街上被無賴纏住,差點丟了清白,幸好被路過的一位夫人救下,後來奴婢就跟在那位夫人身邊做了丫鬟。只是」馨兒說到這兒,不由停頓了下,偷瞧了眼夏子矜的臉色,見她並無異樣,才接着說下去,「只是沒想到被老爺看中,奴婢不願意破壞夫人和老爺感情,就偷偷進了宮,到宮裏做了宮女。」

    「原來如此。」夏子矜見她一直低着頭,雙手絞着帕子,不由失笑,「怪不得你想要救下她。只是馨兒,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你便不要多想,你既然跟在本公主身邊,日後就是本公主的丫鬟,這心裏眼裏只能有本公主已一人,若是再惦記舊主,就別怪本公主翻臉不認人了。」

    今日的事情就算是馨兒和過去告別,夏子矜不會在身邊留心有二主的丫鬟,馨兒身子顫了顫,當即點頭,「奴婢明白。」

    夏子矜方收起眼底的厲色,再次靠在車壁上,剛準備再假寐一會兒,馬車就停了下來,不由抬手撫額,叫馨兒扶着自己下去,執着明珠公主的腰牌順順噹噹的進宮。

    月靜安得知她回來之後,立刻叫身邊的嬤嬤前去打探消息,得知她並沒有帶旁人回宮,禁不住抓住桌上的茶盞「哐當」一聲扔到地上,砸個稀碎,「嬤嬤,你不是說,她一定會將人帶進宮?」

    若是夏子矜不將秦姝臻帶在身邊,誰來幫她將夏盛卿的心給拽回來,難不成她就要看着夏子矜這個賤人得意?月靜安修的圓潤的指甲緊緊的摳着桌角,面目猙獰,完全不復面對明聖帝時安靜溫婉的模樣。

    一旁的嬤嬤瞧着心疼,忙上前拍着她的背寬慰她,「娘娘,您別急,老奴叫人再去宮外探探,定然叫秦姑娘順順噹噹的進宮。」

    「嬤嬤,你說,盛卿他怎麼這般不懂事,本宮盼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點希望,他竟然為了個女人,就忘記自己肩上挑着的擔子,他竟然想要放棄,他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本宮的苦心?」月靜安腦子裏一遍遍過着夏子矜的臉龐,雙手握拳,一拳砸在桌面上。

    「娘娘,殿下都是被明珠公主那個狐媚子給迷惑了,所以才會同你頂嘴,殿下並不是不理解您的苦心,實在是明珠公主太有手段,才叫殿下分不清對錯。」嬤嬤眼底划過厲色,「若是實在不行,不如由老奴去」

    她話到此處停住,手掌抬起,在脖頸做了個橫殺的動作。月靜安呼吸一窒,搭在桌面的手掌緩緩鬆開,慢慢坐下,眼神逐漸凌厲起來,「既然如此,就麻煩嬤嬤你了。」


    嬤嬤跟着點頭,眼有戚戚,若非必然,月靜安絕不會選擇這一步,她自月靜安還是小姐的時候就跟在身邊,這麼多年,已經是情同母女。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更不能讓娘娘為難,若是皇子殿下一直認不清形勢,她只有出手殺了明珠公主,到時候,只要娘娘再用她的性命給殿下出氣,殿下自然不會同娘娘生份,她這條老命,也算是有點價值。

    沒了明珠公主,夏盛卿自然會回歸到原來的道路,肩負起光復金萊的使命。月靜安在心底嘆了口氣,蓋在袖中的手掌猝然縮緊,希望事情不要發展到這一步。

    嬤嬤派去打探的人很快就趕回來,月靜安在知曉秦姝臻為了能夠留在夏子矜身邊,不惜演了一場苦肉計,才叫夏子矜改口,禁不住嘆了口氣,眼底就多了點兒柔意來,「委屈姝臻這丫頭了。」

    「秦姑娘一心繫着皇子殿下,此番的確是委屈她了,等日後娘娘功成,自然會給她應有的榮耀。」嬤嬤一邊替月靜安捏着肩膀,一邊說道。

    「確實如此,她本就與盛卿有婚約,日後事成,她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后。」月靜安閉着眼睛應聲,「那兩個人處理掉了嗎?」

    「已經處理乾淨了。」嬤嬤眼裏閃過一道殺意,接了這樣的活計,就不能再活在世上了,只有死人的嘴巴才不會吐出什麼不該吐出的話來,更何況,他們既然欺辱了秦姑娘,自然該付出點代價。

    月靜安臉上半點波動都沒有,「給他二人的老娘送些銀子去,這樣,也算是對的起他二人了,為本宮做事一場,總該有些安慰。」

    「娘娘心善。」嬤嬤收回手,端起茶盞遞到她跟前。

    月靜安睜眼接過,揭開茶蓋在杯壁上磕了兩下,撥開上邊浮着的碎茶葉,抿唇喝了一口,「等那丫頭進宮了,叫她抽個時間來見本宮。夏子矜手段頗多,千萬不可大意。」

    夏子矜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更加不知道竟然有人捨得用自己的性命來取的她的信任,她此刻正歪在窗戶前,腰間枕着軟墊,看着方舟派人送進來的信件。

    信裏邊說憶漣原是曹州人士,爹娘在一場洪災中去世,沒有辦法才到京城來投奔自己的叔父,誰知道他叔父是個冷情冷心的,不肯留她,她沒辦法只好收拾包袱打道回府,卻在大街上被張三和李四那兩個無賴纏上,這才發生了那麼一幕。

    夏子矜合上信封,稍稍安心了些,怔了半晌,才提筆寫下一行字,喚來馨兒,吩咐她將信件傳出宮,交給方舟,安排憶漣進宮。

    三日後,憶漣就成了夏子矜身邊的二等丫鬟,馨兒難得遇到個跟她同樣遭遇的,自然是忍不住親近,憶漣又是個開朗的性子,在得知夏子矜的身份之後,除了開始的訝異,很快就接受了。對於馨兒的示好,她同樣沒有拒絕,夏子矜坐在窗台前,手裏拿着針線繡着,目光卻落在長廊下對面而坐的兩個丫鬟身上,神色幽深。

    「嘶!」她瞧得太過出神,以至於銀針一下子扎到手上,她立時放下嫁衣,含着流血的手指皺眉。

    雖是不情願憶漣的到來,可現在人入了宮,她也不能往外趕,更何況,此刻瞧着也沒什麼不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心口揣揣不安,似是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夏盛卿的禮物依舊是日日送來,有時是木雕的人偶,有時是宮外淘來的簪子,從不重樣,夏子矜收到的同時,也不免歡喜。馨兒拎着籃子進來時,恰好看着自家主子捧着手指皺眉的樣子,忙將籃子擱在桌上,快步走過去,從袖口扯了帕子道:「公主,您這幾日不停的刺繡,奴婢看着都心疼,快歇一會兒,奴婢替您將手指包紮一下,別繡了。」

    「也好。」夏子矜本就不願意刺繡,若非是為了同夏盛卿成婚,她哪裏願意攬了這樣的苦差事來做,因着時日不多,她的確是日日靠在這錦塌上繡着,瞧着這嫁衣上的龍鳳合鴛鴦圖也將成形,夏子矜不禁鬆了口氣,點了點頭,由着馨兒將自己的手指包紮好。

    「盛卿今日又送了什麼過來?」夏子矜的目光落到籃子上,眼裏多了些期待。

    「是沁芳樓的糕點,據說是剛推出的新品,夏總管一聽說,立刻就去買來送給公主了,奴婢剛剛摸了,還是熱乎的呢。」馨兒眯着眼笑,打心眼裏為自家主子高興。雖說夏總管身體有殘缺,可這份心意,就能將許多人比下去了。

    馨兒扶着她走到桌前坐下,將籃子上蓋着的唯布揭開,將包着糕點的盒子拆開放到桌上,退後一步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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