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望着煙霧纏繞中的王經天,心底對他生出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懷,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但他的這種理想和抱負跟傳統意義上的那一套完全不同,你很難說他要做的那一套是錯的,但他那種有悖常理的行為又很難跟世俗正確掛鈎,曾黎明白他不是一個安於世俗的人,他在走着一條自己理念中的道路,那是他獨特的理想和抱負,她敏銳地發覺王經天是一個揮舞着刀子準備殺生的人,可能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解救一切,曾黎不知道這是對是錯,她只知道這未嘗不是自己想要的,它冒險而熱血,這是她期望走的道路,她雙眸泛着光芒望着他道:「我明白,王總。」
王經天喝口茶道:「第一步就是先把咱們的劍磨亮,投影儀大概什麼時候到?」
曾黎道:「今天下午吧!」
王經天點了點頭,讓她把趙成魏祥等人喊進來。趙成等人進來後,王經天指着右側的接待沙發讓他們坐下。
待眾人坐下後,王經天道:「都感覺怎麼樣?」
魏祥望了望趙成等人,率先道:「王總,您什麼時候把我們安排到酒店裏面去?」
王經天望着眾人道:「你們還有什麼疑問?」
徐武道:「老闆,俺們的工作就是做俯臥撐麼,我感覺有點難以置信啊?」
徐文卻笑道:「自然不會如此,我猜測這是咱們公司獨特的企業文化,是吧王總!」
王經天微微一笑,望着張大山道:「你呢,有什麼問題?」
張大山搖搖頭道:「我沒有什麼問題,王總,我聽從您的安排!」
王經天道:「過段時間我會把大家安排到酒店啊、夜店啊之類的地方上班,但是記住,我們公司不是皮包公司,不論你們今後被安排到什麼地方上班,你們仍是我們公司的人,」說到這裏,他望了望眾人,繼續道「因為,你們的工資仍舊是由我來發。我這麼說有兩個含義,其一,我們會跟用人單位談,你們的工資他們會發到我們公司的賬戶上,然後由我們發給你們,當然了,如果談不妥,他們不願意這樣,那就由他們給你們發工資,但是,我們公司同樣會給你們發一部分錢,這個錢除了工資之外,還有提成,因為你們是我們公司的人,是我們的自己人,你們可懂?」
除了趙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之外,餘人均疑惑地搖了搖頭。
徐文思索半晌方道:「王總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今後還是聽咱們公司調遣?咱們公司讓我們換地方或者干其他事情,我們都要聽從安排麼?」
王經天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大致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干,即你們到了外面就脫離跟總公司的聯繫,如果這樣的話,我敢保證你們的收入將會遠遠低於你們的野心!我王某人給你們的保證是,只要一心跟我干,我會讓你們每一個人的收入匹配的上你們的野心,讓你們在這個城市有尊嚴的生存下去!」
魏祥撓了撓頭道:「老闆準備讓我們做什麼?」
王經天望了望他,他現在並不準備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公司的每一個員工,他還要對他們考察,如果現在把一切都告訴他們,難保他們不會聲張出去,便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幹壞事,這兩天你們抓緊鍛煉,過段時間我會統一安排考核,考核項目包括對打,如果成績太爛,我會毫無猶豫地把你們刷下去,因為我要的是打天下的人!」
說到這裏,望了望面色轉向凝重的眾人道:「放心,你們是我第一批招進來的人,所以我會着力栽培你們,以後我指望着你們給我帶隊呢,你們好好干,下午曾經理買的投影儀會到,我會安排小吳放一些拳擊教學視頻,你們跟着好好練,從現在開始,收拾起所有好或不好的心情,抓緊訓練,去吧!」
眾人應聲去後,王經天走到窗戶前,望着一座座高樓大廈,握緊了拳頭,暗道:總有一天,這裏的一切都將是我的!它們終將按照我的方式進行運轉!
這一天共面試了三十多人,最終留下七人,傍晚回家時,王經天尚未進到小區,便看到二十多名身穿白色西服西褲、腳踏白色皮鞋的男青年雙手抱着一束束玫瑰花站成了一個心形,在外面則站着一個英俊的青年,王經天仔細朝他望去,不是楊小寶又是何人!
「小蕊,你看到了嗎,我的心你看到了嗎!」楊小寶對着二十五樓拿着一個大喇叭大聲喊着。
王經天見到不遠處有個保安正在低頭踱着步,時不時往這裏打量着,但顯然他不敢過來過問,這個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王經天在心裏暗罵一聲,要是其他人這樣,說不定早被保安轟跑了,這楊小寶絕對是個有來頭的人,家裏不是當官的便是開公司的,不然這麼高檔的小區的保安也不至於是這慫樣!
不一會的功夫,樓上便趴滿了人,對着下面說說笑笑指指點點。
楊小寶開始的時候尚得意非凡,後來發覺自己站在下面有被人當成猴看的嫌疑,不由大怒,指着上面的人大聲喊道:「都他媽給我閉嘴,再多嘴一句,老子收了你的嘴巴!」
眾人見他如此兇惡,有不願惹事者便關上了窗戶,不願陷入不必要糾纏,好事者則想端盆水倒下去,但又怕如此暴露了樓房號被報復,心中陷入猶豫與痛恨的煎熬。
王經天望着這二十來個人,心想自己此時衝上去打一架顯然是送死,聰明人不能幹這傻事,他得想個策略,思索片刻,他低着頭混合着出入小區的人群,悄無聲息走進電梯口,剛出了電梯便飛快跑到家。此時孫文靜尚未回家,王經天一腳踢開正在陽台閉目練功的王全水,拿起兩個塑料大桶接滿水,伸手甩給他一個大塑料盆道:「跟我走!」說罷,指了指一個塑料水桶,示意他拎一桶,他自己則端上一個洗腳盆,拎着一桶水,臨出門的時候,他想了想,又跑到洗手間拿了一大瓶潔廁靈。
到了頂樓之後,王全水呆道:「我們來這裏幹嘛?」
王經天指了指樓下正賣力呼喊的楊小寶,冷笑一聲道:「給他下點雨!」說罷拿起潔廁靈分別倒進了兩桶水裏!
王全水呆道:「這人是誰啊,和你有仇麼?」
王經天道:「我上次全身開花就是拜他所賜,這筆帳我先給他記着,今天就給他下點毛毛雨吧,我潑那個豬嚎一般的孫子,你給我潑那個『心』形,那個心形遠點,你功力比我深,應該沒有問題吧!」說罷,便端了一盆水,用力往樓下潑去!
楊小寶正舉着個大喇叭,熱情洋溢地朝裴秀蕊喊着情話,忽然一股帶着香氣、觸感灼人的液體從天而降,他抹着頭上臉上詭異的液體正大叫不好,忽然又一盆水從天而降,他大喝一聲,正欲抬頭向上細看,一盆大水潑的他無法睜眼!
「哎呦,我cao,你們快給我睜大狗眼看看,是多少樓的人幹的!」楊小寶捂着眼睛又急又怒!
「哎呦,我靠,我也被潑了!」「我看清了,好像是頂樓!」「好像是兩個人,東邊一盆西邊一盆的……」人群里有其他人補充!
「那你他媽的還不給我衝上去揪住那小子!」楊小寶大喝一聲!
王經天潑完水之後便拉着王全水回到了家,楊小寶他們的手下上去之後自然落了一個空。
王經天站在陽台上望着正氣急敗壞跺着腳的楊小寶哈哈大笑,掏出電話撥給裴秀蕊時,卻發覺對方給掛掉了,不由心情有些低落,從冰箱裏拿了三罐啤酒正待打開,想到昨晚在趙一南家裏喝的伏爾加,不由有些意猶未盡。
孫文靜直到七點仍然沒有回來,王經天打了電話過去,她也不接。也許她仍在生氣吧,王經天搖了搖頭,正悶頭吸着煙,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王經天望着來電顯示上面「趙趙」二字,心中一動,接聽後,果然是趙一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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