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翩翩變了臉色,是因為她做夢都想不到秦燁這麼驕傲的人會有一天為一個女人做這種事,還做的那麼自然,就像衷心的騎士呵護着他的公主。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啊。
可是,他卻對這其他女人做了,心如刀絞,也不過如此。
而寧赫表情異樣,則是源於看到這一幕心裏驟然升起的刺痛,就像這畫面有多礙眼似的,他有種想衝過去把秦燁拉開的憤慨,仿佛他染指了自己的寶貝。
這一刻,他無比的肯定自己失去的記憶里一定有她,且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秦燁似嫌虐的別人不夠,系好鞋帶後,又輕柔的把飄在她臉上的一溜秀髮給塞到耳後去,接着拉她起身,跟她十指相扣,旁若無人的走到餐廳里。
白衣翩翩死死的咬住口腔內壁的肉,直到嘗到了血腥味,她才擠出一抹笑,「四哥和四嫂的感情真是好的讓人羨慕。」
秦燁沒理會她,只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寧赫緊攥起的拳,在心裡冷笑,果然失去了記憶也忘不了她是吧?
陸拂桑意味深長的回應了一句,「不用羨慕別人,你和寧少的感情也很好啊,一見鍾情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這話里的深意,誰能聽不懂呢。
衣凡果然目露擔憂。
白衣翩翩卻做羞赧狀,「我也沒想到今生會遇上寧赫……」
寧赫卻似聽不見她的話,一點要配合着扮演情深的意思都沒有。
白衣翩翩臉上微僵,眼瞅着獨角戲要唱不下去,江紹海招呼道,「大家都別站着了,趕緊坐下吃飯,菜涼了味道可就大打折扣了,阿錚,去把我從國外帶回來的那兩瓶酒拿出來。」
「好……」
有這話,化解了氣氛的尷尬,幾人落座的位置也很有意思,衣凡和江紹海把兩對給隔開來。
江錚走回來,給每個人倒酒,江紹海介紹着這酒的來歷,是一位隱藏在民間的大師釀的,他偶然發現,一喝就停不下來了,若不是在機場不准攜帶大量酒水,他都想搬回一缸子來。
江錚走到陸拂桑跟前時,被秦燁攔下,「拂桑不能喝酒。」
江錚反應過來,給陸拂桑倒滿果汁。
話題轉到這裏,江紹海便感慨了一句,「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阿燁都當父親了,還一下子兒女雙全,阿燁,你是個有福的,多少人盼都盼不來。」
說道孩子,秦燁眉目溫柔了許多,「我最大的福氣是娶了拂桑,其次才是有了大寶和小貝。」
衣凡笑着接過這話去,神色略有些愧疚和遺憾,「大寶和小貝都有五個月了吧?我和你舅舅都還沒見過呢。」
秦燁很隨意的解釋道,「原本想帶來給您和舅舅看看的,可奶奶說風太大,怕吹着他倆,恐再感冒了,等天暖和些了,我再抱來給您看。」
「哎,好,好……」衣凡忙不迭的應着,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
陸拂桑垂下眉眼,她對衣凡的感覺說不來討厭,但也沒有多喜歡就是,可能因為倆人第一次見面就不愉快,給她留下了陰影,在衣凡的心裏,白衣翩翩這個外甥女,分量肯定比秦燁這個外甥重,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白衣翩翩是她親妹妹的孩子,而秦燁呢,可跟她沒半點血緣關係。
衣凡或許很善良,很想在秦燁和白衣翩翩之間一碗水端平,但顯然,着很難做到,而秦燁對衣凡,只怕現在也只剩下她救江瑤琴的那點恩情。
至於江紹海,他是秦燁的親舅舅,感情自然是有的,跟對白衣翩翩比起來,毫無疑問他的心更偏向秦燁,然而,這個天枰上,再加一個衣凡,就不可避免的傾斜了,似乎,這也該是人之常情,畢竟,衣凡是他的妻子,是他相伴一生的人,秦燁這個外甥到底是外姓人。
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活的太明白了,傷人傷己,陸拂桑心裏輕嘆一聲,算了,反正親戚這種關係,處的來就走動的勤快些,處的不快,以後就保持面上的情分好了。
接下來,幾人喝酒吃菜,倒是沒再生出什麼尷尬來,看得出,不管是江紹海還是衣凡都在努力調節氣氛,想要讓大家處的更自然親昵些。
然而,明面上自欺欺人,私下心如明鏡。
最後,桌面上的菜剩了不少,一個個的就都說吃飽了。
移步到沙發上後,衣凡張羅着泡茶。
白衣翩翩笑着幫忙。
陸拂桑沒去裝那個勤快,面上還端着禮貌,心裏已經開始哀嚎着想走,跟這些人在一起,分分鐘都覺得難熬,不是演技的事兒,是她懶得做戲。
心累。
這時,秦燁接了個電話,面色凝重的應了幾聲,掛斷後,就起身告辭,「舅舅,舅媽,工作上有點急事需要我處理,我就跟拂桑先走一步了。」
聞言,衣凡和江紹海都不疑有他,要送他出門。
江錚攔下,「爸,媽,我去送吧。」
家裏還有客人,他們都走確實顯得不合適,於是,沒有堅持,不過給回了很多禮物,秦燁聽着是給孩子買的,推拒的手才鬆開了。
自始至終,秦燁沒理會坐在沙發上的那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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