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想來想去猜不着,最後打電話給了陸拂桑,陸拂桑三言兩語給揭過去了,「媽,您和爸不要多想,秦燁已經查了,是個無聊的人,當初在楚氏企業上班的,所以知道陸潤姑姑仰慕楚姑父的事,現在年紀大了,腦子抽風,想引起注意體驗一把出名的感覺,這才把這樁陳年舊事給曝光了。」
太多的內幕說出來,只會讓她父母徒增煩惱,所以輕描淡寫最好。
「喔,原來是這樣啊。」郝美芳恍然後,放下心來,又忍不住罵,「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沒事找事兒,給咱們兩家添亂子,報警抓起他來!」
陸拂桑失笑,「媽,他又不是造謠中傷,不算犯法,頂多就是招嫌。」
「那不是便宜他了?」
「不會便宜他的,楚氏企業對退休的員工都有完善的福利待遇,現在出了這事,對他自然就收回了。」
「好,這樣處置也算是出口氣,只是,唉,可憐了你哥。」郝美芳壓低了聲音,「楚凰給他發了信息,說是暫時不要見面了,你說,這是不是分手的節奏啊?」
聞言,陸拂桑笑着打趣,「那不是正好如了您的願?」
郝美芳一噎,繼而嗔罵道,「我是不太願意他倆交往,但不是被你洗腦了嗎?再說,就算兩人要分開,我也不想是用這種方式啊,那多冤!而且,你哥也不甘心,還傷心傷肺的,你說,這不是讓他惦記的更深、更撒不開手?」
「說的倒也是!」陸拂桑笑着附和了一句,聽她媽呼吸都重了,那是要發飆的節奏,趕忙又勸道,「您也不用擔心,暫時不見面而已,楚家真要有楚凰跟我哥分手的想法,那不正好趁機會幹脆分了?還會說暫時嗎?說暫時,那就是有餘地,也捨不得,再說,我哥這樣的好女婿哪兒找去?」
郝美芳可沒被的幾句好話就忽悠過去,愁容滿面的問,「那現在怎麼辦?」
「靜觀其變。」
郝美芳聲音拔高,「什麼都不做?」
「嗯,如果有人是不想楚凰和我哥在一起,那您現在要是慌亂的去做出什麼反應,才是中了對方的圈套,這事說白了,其實沒什麼要緊的,誰把它當回事,才是輸了。」
說道這份上,郝美芳還有什麼不懂的?她嘆了聲,「其實咱家這邊就是訝異了下,誰也沒多放在心上,是楚家那邊心裏不舒坦吧?這種事,都是女人,媽也能理解,換成有人對你爸這樣,我八成也一時半會的過不去那個檻,要是那女人有所圖也好,我還能去找她撕一場,可人家什麼都不求,你說,還能怎麼辦?」
陸拂桑點點頭,「是啊,所以,發生了這事,我也沒有給秦燁姑姑打電話,感覺說什麼都不合適,還有站着說話不腰疼的嫌疑。」
「對,你做的對,這事,你別摻和。」
「嗯……」
兩人又聊了一些後,陸拂桑掛了電話,躺在床上,兀自琢磨了一會兒,才鬱郁的問秦燁道,「你說,我要不要給哥打個電話也寬慰寬慰他?」
秦燁正幫她揉着腿,到了後期,她的腿、腳都腫了起來,看的他心疼不已,聞言,想也不想的道,「不用。」
「你確定?」
「相信爺,男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寬慰,忒矯情。」
「那男人遇上這種事需要什麼?」陸拂桑似笑非笑的問。
秦燁一本正經的道,「喝酒啊,沒有什麼煩惱是一場酒解決不了的。」
陸拂桑嗤了聲,表示不屑,「借酒消愁愁更愁好不?」
秦燁玩味的笑了,「媳婦兒不信?好,爺就證明給你看。」
事實證明,秦四爺是對的,只是對的讓她很無語。
……
陸明琅自己一個人是不想出去喝悶酒的,於是,秦燁讓趙子敏和郁墨染,還有江小七三人把他拉了出去,這人選也是沒誰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既視感。
四個男人湊一塊,都有一肚子的傷心事,於是,邊喝酒邊比慘,最後,陸明琅發現自己輸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同樣,沒有對比也就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幸福啊,他和楚凰只是暫時分開而已,而且他們彼此還心儀對方,可別人呢?
有的咫尺天涯,有的看到吃不到,總之,都比他悽慘,如此,他還好意思難受嗎?
於是,他治癒了。
那三人喝了一場酒,發泄了一番,心情倒也暢快了許多。
不得不說,秦四爺這事辦的……有點損,卻也一舉兩得。
事後,陸拂桑都懶得吐槽他了,離着預產期越來越近,她也有點緊張起來,畢竟頭一回生孩子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醫院裏那些喊得聲嘶力竭的畫面可不是假的。
秦燁似乎比她還緊張,把能想到的都準備妥當了,搞得整個醫院像是在為她一個人服務一樣,連久不露面的瑤光都讓他叫了來。
其實,醫生說了,她胎位很正,不出意外的話,順產會很順利,不用這麼嚴陣以待,反倒是影響產婦的情緒,道理都明白,可就是做不到啊。
秦燁為了緩解他自己的緊繃情緒,連心理醫生都看了,但就是沒用,他時刻不放心的盯着她,簡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焦灼的盼着那天快點到來,好結束這樣的煎熬,卻又害怕那天的到來,怕她會遭受生產的痛苦,那種矛盾糾結的心情,難以描述,直到中秋節前一天,陸拂桑終於見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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