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天才醫女 062 羌國叛亂,巔峰對決

    這晚之後,凡是那晚參加過宴席的人,皆知他們英明神武的陛下,有了第一位寵幸如斯的女人。

    翌日,大商武帝便着眾位群臣商量與子伯國國主聯姻一事。

    三日之後,大商備重禮與之提親。

    同時,武帝不顧群臣非議,在當日駕着鸞車而來,威風凜凜,在子伯國的大殿前,似是穿越人海,終執她手。

    然而,不知為什麼,就在大商武帝的手,碰上九寒的指尖那一刻,她胸腔里的心,竟慌張一跳,就在那一瞬間,她腦海里閃過諸多畫面。

    可是,那些畫面全都是關於她的,而又並非關於她的。

    若清楚一點說,九寒腦海里此時此刻所閃過的這些畫面,怕是和真正的九玹公主有關。

    因為,她在這裏看到了一幕幕過往,一幕幕未來。

    畫面里,她和他如初識般相認,然後在一陣陣馬蹄踏來的兵戈聲中再次相見。

    彼時,他已與她隔了重重的血海深仇。

    而他,依然執着於娶她。

    那一天,他仍如此般駕着鸞車而來,威風凜凜,只不過是在人群掩映的廟宇前,他牽起了她的手。

    後來,他把她帶回大商,與他一同祭天,祭萬物諸神、祭先祖,完成了一個大商王后所有的祭禮。

    冢宰將刻有玄鳥徽記的王冠親手戴在了她的頭上。

    他與她執手宗廟前,接受群臣朝拜,自此她成了大商的第二十三代王后,就封子伯國,人曰:「婦好」!

    「唰」地一下,九寒的腦袋裏一想到這裏,便立馬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她明白了!

    這裏到底是哪兒!

    這裏是大商王后婦好的古墓!

    在她死後,大商武帝對她情深不壽,便將其陵寢直接瘋狂的埋在了他的寢宮之下。

    誓要讓他尚且孤寂在世的時候,也要她陪着他!

    大商武帝終其一生,除大商王后外,便沒有再娶,哪怕是連暖床的姬妾都不曾有過!

    他是那麼濃烈而又熱切的將他自己的全部身心,獻給了九玹一個人!

    可是他……卻並沒有得到所對等的回報。

    九寒一念輾轉間,周圍的喧鬧場景,竟是早已消失不見。

    驀然間,她仿佛又再度踏上了那一片黑暗的虛空。

    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耳邊卻仿佛聽見有人在問她:「何為君?」

    九寒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此乃為君。」

    「何為帝王之道?」

    九寒答:「為帝王者,一人為天,大權在握,審時度勢,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心寬以容天下,胸廣以納百川。好民之所好,惡民之所惡,天下共舉,依然辭讓!」

    九寒答完之後,默然抿唇站在原地,便又是聽那道氣勢越發磅礴的聲音發問:「那……何為王者之道?」

    「一心行人,澤及百姓,萬國敬仰,莫不願為平民,征伐一地,多地盼王師。」

    由遠及近的那抹聲音,似是覺得九寒這回答十分有趣,不由「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再問:「既然如此,又何為霸道?」

    九寒再答:「修行厲法,富國強兵,使民懷邢畏威,以法服人。」

    「那……天道呢?」

    九寒聽到這樣的問話,這一次,她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緩緩地睜眼,看了看漆黑的周圍,輕動了動嘴唇,半晌只吐四個字:「天意難違。」

    那道聲音一聽九寒這樣答,似是也沉默了一會兒,沒再說話。

    正當那聲音一口氣糾結沉滯着,剛要嘆出來的時候,卻不想,九寒竟是猛地拔高聲音,立場堅定的答道:「天意難違又怎樣?天道或許掌握一個人的氣運,但命尚且在我手裏!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知你又可曾聽說?」

    伴隨着九寒這話音一落,那抹聲音仿佛也被激起了濃濃戰意,再度問道:「若是如此,帝道、王道、霸道這三者讓你選?你該如何?」

    九寒對此,不禁笑答:「自古以來,便沒什麼絕對的對與錯。」

    「這三者之間,帝道長遠,王道穩重,霸道決絕!」

    「換句話說,何為帝道?即你說對手不乖,那我就聽你的話,把對手從他身上碾過去。何為王道?即對手不乖,我卻自己想從他身上碾過去。何為霸道?那則是,就算乖的,也要碾過去!」

    「所以,這三者,帝道雖長遠,但我更樂意於求穩。如若天生為王,則本身理應有其王者風範!雖霸道製法而與民意並重,但更理應以人為本。」

    「看來如此,你是決定要選王道了?」

    「沒錯,我選王道。」九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再度閉了閉眼。

    而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果然她的耳邊,再聽那抹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了一陣「哈哈哈」的爽朗笑聲。

    「既然你選王道,那就且讓我看看你接下來要走的路吧!」

    「你身為醫者,便能知醫之道同樣乃以人為本!若當你王道與醫道兼顧,且讓我看看你究竟該如何抉擇!」

    伴隨着那最後的話音一落,九寒再睜眼時,已經感受到了眼前的一陣光亮。

    她先是在原處愣了那麼一會兒,思慮着,這裏她所看到的一切果然是一片幻境。

    而如今,等她仿佛一眨眼再醒過來時,竟是已經看到這金碧輝煌的大殿內,哀怨聲,哭泣聲與責罵聲吵成了一片。

    九寒聽到此,不由覺得有些頭疼。

    可是,還不等她以手扶額,站立在距離她不遠處的那群人竟是有幾個面露憎惡的大着膽子,走上前來,指着她鼻子謾罵:「妖女!妖女!你定是妖女!」

    「哼!不然如何我大商英明神武的武帝,竟然會為你這樣一個枕邊人而甘願受刺!」

    「你說,你究竟是不是想要回到子伯國!你說,你是不是想替你的那些父王王兄們報仇雪恨!」

    等九寒徹底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她一眼便認出了此番和她說話的人,該是大商武帝的近臣伯明。

    那人一身戎裝,看上去正滿臉忿忿。

    而九寒站在原地,身側小心翼翼的被人攙扶着,根據她在對他們華國歷史的了解,稍一回憶,也便想起了她現在所處的情境,到底是在大商武帝和他王后中感情的哪一段。

    正是武后和武帝「琴瑟和鳴」近十年,太子年滿八歲的生辰宴剛過的時候。

    這會兒,她陪着他一起征戰完一片土地,興師動眾的班師回朝。

    卻在回程路上,刺客來襲。

    而她亦終於尋得機會,將自己手裏的利劍一把刺入他的胸膛。

    九寒在回憶到這裏的時候,不禁稍皺了皺眉。

    這大商武后之所以會這樣做,無非是歷史上真正的她,在九寒從她的軀殼裏醒來時,子伯國已經被大商的鐵蹄滅了國。

    雖然她們兩者之間到最後,都是被「送」出去的,但終究還是有本質上的差別。

    歷史上的大商武后在她年少時期,根本就沒有像九寒那樣的能力自保。

    更別提,她還能幫助自己的父王王兄在大商鐵蹄來時,為他們努力爭取一片寧靜之地。

    換句話說,也就是,歷史上真正的大商武后其實是和大商武帝有着不可逾越的血海深仇。

    而九寒在那時沒有,她畢竟當初只是為了單純的想辦法,準備努力從這幻境裏走出去。

    當她實在遇到不可抗力了,這才適當的軟下來,學會低頭,勉強答應那次的和親一事。

    九寒思及此,不由輕抿了抿嘴唇,只覺得方才她所陷入虛空時,那人的問話,一定是別有用意。

    不然,它明明在好好地問了她前幾個問題之後,又怎會話鋒突轉,談到她身為醫者,這樣一個前提上。

    九寒在短時間內,暗自將這整個過程,思慮了一遍。

    突然,她在乍然間,想明白了這其間的疏漏。

    她陸九寒到底與歷史上真正的子伯國九玹公主不同。

    她身懷醫術,而根據後世文獻所記載的九玹公主則並沒有。

    九寒想到這裏,依稀能明白,也就是說,她和大商武帝的相遇,以及後來那一段的發展,除卻大體上的初見與議親這兩件事,應該是和歷史上重合的,但其它的並沒有。

    而它所沒有重合的地方,她做了些什麼?

    無外乎是在那樣的一場瘟疫中救了不少子伯國雁門關百姓的性命,和那個黑巫師鬥了法,並再次拜了余振為師。

    那麼,現在,她再度經歷了那樣的一片虛空。

    而她在回答完問題之後,又把她送了回來。

    好巧不巧,它把她送回來的不是其他時候,偏偏是大商武帝被自己王后謀刺,身體由此病倒的這麼一段兒。

    九寒將自己腦海里的思路,捋到這裏,她好像已經漸漸明了,這其中的脈絡。

    最後,九寒輕閉了閉眼,收斂起自己眸中所微微流露出來的諸多思緒。

    半晌後,她清冷着聲音,冷漠卻又不失威嚴的開口道:「伯明將軍!」

    「煩請你認清你的尊卑有別!我大商堂堂莊嚴議事大殿之上,豈容你這般喧譁!」

    「你……」伯明這時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卻很快就被他身後的人一個用力,生生地制住了。

    九寒微眯着眼眸,在身旁人的攙扶下,她緩緩走上了這大殿裏的尊位。

    然後,一拂袖,姿態清貴的坐下。

    她開口:「伯明將軍,爾等並無王上詔令,緣何私自回宮?若有要緊事,煩請速速報來,否則,你們這……可是以下犯上之罪!」

    九寒用她兩世的經驗,難得在這時徹底冷下臉來,罕見的對眼前人這樣說話。

    着實是,他一個武將,突然別的不顧,而因內宮裏的這些事突然跑回來,怎麼看怎麼有古怪。

    不過,九寒面上別的不顯,她就那樣如同早些時候的大商武后一般,冷靜的坐在那裏。

    一會兒後,果然,底下的人率先熬不住了。

    他對她略有不甘的開口道:「回稟王后,末將之所以着急回宮,的確是跟王上有要事稟報。」

    「最近幾年,我等收復各地,眾部落聞之皆降,唯有羌國依然在負隅頑抗。」

    「所以,末將在這裏恭請王上,再度調遣兵將出兵,只是沒有想到,末將回來的這趟時間有點趕巧。」

    伯明將軍跟九寒這樣一說,當即便不得不讓她斂眸沉思。

    九寒坐在高位,半晌沒有說話,而底下的伯明將軍在有了她方才那麼一番警告之後,已是不敢再抬眸貿然直視她。

    「好了,這件事我會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回稟王上。」

    「最近幾日王上都在休養,着實不便爾等打擾。最多三日之後,便會再次召集伯明將軍入宮,針對羌國之事一同商討。」

    九寒言盡於此,伯明將軍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在這個時候選擇轉身回去。

    等大殿上的一眾人紛紛辭別之後,九寒這才從那高位之上下來,悄悄地從胸臆間長舒口氣。

    「王后?」

    這時,站在九寒身邊伺候的宮人,竟仍舊是丁香。

    她從小就跟着她,想不到竟還陪嫁到這兒。

    九寒想到這裏,不禁輕抿了抿嘴唇,然後說道:「走吧,丁香,帶我去見見王上。」

    伴隨着九寒這一句話落,丁香便倏然垂頭,以禮應之。

    然後,緊接着,她把她帶到了大商武帝的寢宮——玄武殿。

    「王上?」九寒還沒走到他近前,便試探着輕輕地喚了一聲。

    而在她這一聲喚之後,果然有效果,原本躺在榻上似是已經陷入了沉睡的人,竟在這時緩緩地睜開了他的眼睛。

    十年後的大商武帝,跟九寒印象中十年前的他比起來,在容貌上,並沒太大區別。

    唯一要說,真有變化的,可能就是他那一雙如同星辰般燦爛的雙眸,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暗含銳利的英明,還有一種閱盡俗事的滄桑感。

    他的面容,仍然是像極了秦驍。

    在這一刻,九寒見到他,倏然間,卻是有點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她在他的塌前,怔愣了好一瞬。

    直到大商武帝雙眸緊凝着她。

    他就那樣看着她的眼眸,半晌,他笑了,眸光流轉間,竟是暗含痛意的低啞着聲音問:「為什麼?」

    九寒聽到他的聲音,三兩步走過去,斜倚在她的塌前。

    驀地,她看着他也笑了。

    原本一雙清亮的眸光里,竟是也充滿了淚意。

    然後,緩緩地,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她似是看到自己情緒不受控制的張嘴:「為什麼要殺你?因為我的父親,頭顱被你用鋒利的戰戈用力割下!因為我的哥哥們,即便是變成了屍體,我親眼所見到的……仍舊在被你大商的鐵蹄踐踏!」

    「而我,亦從一位高高在上的子伯國公主,變成了你手中最昂貴的禮物……」

    「呵!」驀地,大商武帝微微以手支撐着自己的身子,斜靠在塌上,輕喘着氣,低笑。

    他就那樣看着她的眼眸,說道:「我問的是,你為什麼不再多用些力氣?」

    他一邊說,一邊用自己冰涼的手,牽過她的,「玹兒,為什麼不再多用些力氣?」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這麼多年來,無論我怎樣做,因為當年之事,你始終都在恨我!可惜,自從那次初見之後,我便只知你名喚九玹,根本不曾猜測過,你會是子伯國高貴的公主。」

    「如果,這一切,我早知,肯定就不會後來這麼多事情發生了。可是,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既然這些已成了既然,當你手裏的刀鋒,用力刺向我的時候,你又為何不肯一刀直接了結了我的性命?」

    「九玹,婦好,你……讓我再猜測一下,有沒有那個可能,我若終其一生,將你綁在身邊,而你對我,則終於動了情。」

    「那麼,我這算不算已經走進了……你的……心裏?」

    九寒坐在塌前,她的手輕搭在大商武帝的掌心裏。

    本來,她應該十分清楚,現在她胸臆間所盛滿的委屈,並不屬於她自己。

    但她這一刻,竟同樣莫名的慌張。

    她不由得白了白自己粉紅的嘴唇,暗自寬慰打氣。

    沒事的,沒事的,大商武帝不可能這麼快就有事!

    不過就是她用匕首刺進了他的胸膛而已,只要時間來得及,她現在一定能夠救!

    偏偏她心裏這時的慌張,就像是在預示着什麼一樣。

    大商武帝剛把這番動情的話說完,他剛要輕輕地試圖攬過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身體。

    他想要把自己的手觸摸到她的臉上,讓她不要哭。

    然而,偏偏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竟是那般的口不對心。

    「玹兒,原諒我……」

    他這話一說完,剛一抬起的手,便猛地垂下!

    九寒心中當即一震,再也顧不得什麼隱忍,堅強如她,卻是當即就通紅着一雙眼眸,向外面喊道:「來人吶!快來人!」

    九寒一喊完,整個殿內外的動靜便被慌裏慌張的御醫們搞得十分的大。

    他們一個個的無不哆嗦着身子,跑進去給他們英明神武的大商武帝把脈。

    偏偏武后竟是固執的不讓他們碰,反而十分冷靜的對他們說,直接按照她說的辦。

    什麼三七八錢,伏龍肝二兩,紫珠一瓣。

    聽着聽着,宮裏的御醫們竟是十分驚訝的發現,他們家王后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懂起醫術來了?

    還是她自從嫁到大商來之後便是隱而不發,嘖,若是後者,他們大商怕是……

    九寒在忙着這樣做的時候,才來不及管旁人究竟如何想。

    她只知道在現在這種時候人命最重要。

    尤其是,帝王的命,更為重要。

    在經過九寒幾天幾夜衣不解帶的對他照顧之後,大商武帝終於再次醒了。

    而她在他醒過來的同時,也深刻明白,從這以後,她怕是再也不會把別人錯認成秦驍。

    因為,於大商武后而言,大商武帝這個人是世間唯一的。

    同樣,在她這裏,秦驍也是。


    哪怕他們兩者之間有幾乎一模一樣的長相,哪怕她現在身處的這是幻境裏面,更哪怕這很有可能就是她和秦驍的前世。

    但這一切,對她而言,如今都不再重要了。

    秦驍永遠只會是秦驍,她想他愛上的該是他這個人,是他的靈魂。

    秦武也永遠只會是秦武,大商武后用盡一生去愛過的人。

    *

    屋漏偏逢連夜雨。

    就在大商武帝病倒的這段時日,之前由伯明將軍等人出兵前去鎮壓的羌國,終於發生了叛亂。

    而這所謂的羌國,乃是大商西北的部落。

    那裏地處荒原、沙漠,神秘莫測。

    而九寒在一了解到羌國地形的時候,她就在想,或許,該她回去的時候到了。

    而這裏的幻境,是時候讓她好好地跟它在道個別。

    九寒一得知羌國叛亂這一消息,幾乎是都沒半點猶豫的,就決定親自披上戎裝,立馬上戰場。

    而大商的群臣們,在這十年間,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單憑武后的才華,這些年,無論是在民間還是在朝廷,可着實都有着不少的擁戴之人。

    羌國,這時朝政的形勢嚴峻。

    本來他們這裏幼帝年幼,早前是由他們的懿王在把持朝政。

    但不知是從哪一天起,有個自稱是他們鄰國鬼國的大國師,判逃到了他們這裏。

    他一來,則開始巧舌如簧的在他們羌國各位大臣之間遊走,頗得了許久懿王的信任。

    可惜,正當他們以為他們羌國在有了這位所謂的國師相助以後,日後就算不求繁榮富貴,但好歹能將舉國上下把日子過得風調雨順。

    然而,並非如此。

    在他們懿王殿下,完全對他偏聽偏信之後,那人便開始了自己的妖言惑眾,竟然一連串的說服了好幾位羌候,聯手對抗他們大商。

    最開始的時候,群臣們定以為他們這是以卵擊石,不知死活。

    但誰料,後來他們竟聽到有人傳來大商武帝病重,纏綿病榻多時的消息,頓時,他們恨不得齊齊高呼,真是天助我也!

    於是,他們這番配合下來,可以說對抗其大商鐵蹄行動迅速,機動靈活,且在路過的時候,不忘劫掠周邊百姓,以圖自己快活。

    到了最後,他們的行動,竟是直擊大商腹地!讓他們大商的西北地區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與此同時,大商這邊,剛剛大病初癒的武帝,一得知自己王后瞞着他征戰出兵的消息,不由氣得當着文武百官的面,一下砸了自己手中的龜甲!

    第二日,有群臣給他冒死進諫,武帝這次乾脆拔了自己身上玉佩,「啪嚓」一聲,直接砸在他們腳下。

    群臣跪伏在地,始終都顫抖着身子,不敢抬眸。

    他們只親眼瞥見那掉落在地粉身碎骨的玉佩,直覺得,若是此番他們王后不能得勝歸朝,那玉佩的下場,怕就真該是他們自己。

    群臣們對這件事的後果,儘管有些不敢想,但實在沒辦法,該報的終得報。

    又過了一日,大商朝廷之上,終於傳來一陣捷報,大臣們還沒來得及開心,卻是轉耳聽到關於他們王后的喪報。

    頓時,眾位大臣們站在朝堂之上,忍不住齊齊瞠目結舌。

    這裏,有太多的人不敢置信,只能努力穩了穩自己那顫抖的身子,再三驚愕着眸光詢問傳報人,「你說的是什麼?那……那件事……可是當真?」

    傳報人此刻的面上也是一臉痛色,他咬牙,「此事當真,末將所言,絕無半句虛假!」

    站在底下的群臣們見狀,張了張嘴,還欲再張口說些什麼。

    然而此時,端坐在他們高台上的大商武帝,竟依舊是僵持着面色,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早在武帝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前,他的視線已經漸漸變得飄遠。

    這個時候,他仿若已經看到了此時正身穿鎧甲的她。

    他知道,她一直都在渴望此生能夠和他並肩作戰。

    而她,身為一個奇女子,一早也做到了。

    只是如今,他是不是就這樣再也見不到她了?

    不,不會的!

    他一定會上那羌國戰場,滅盡所有仇敵,只為找到她!帶她回家!

    此時,大商武帝用自己那微微蒼白的手指,輕點了點自己的心。

    然後,端坐在那裏,低聲喃喃道:「你怎麼就這麼倔呢?你這樣一去,我怎能放心?」

    「早知道,我不該答應你下令,不該在這樣的一段時日,還不能陪着你……」

    大商武帝空洞着眼眸說着說着,竟突然聽得他底下的群臣一陣驚呼:「王上!王上!保重啊!」

    「你可是咱們整個大商的希望,您一定要保重啊!」

    跪立在底下的群臣,一有人開頭,緊接着,後面的人,立馬垂首而應。

    這個時候,他們該是有着和他們王上一樣悲戚的心情。

    可是,可是……可是王上他!

    竟然一瞬白頭!

    這……從今往後,該讓他們這些為人臣子的,究竟如何是好?

    這一天,大商的朝堂,數百人跪着,跪了足足有半個時辰。

    而在這期間,已經沒人再敢冒死諫言,他們只能垂首默默地跪立在原地,仿佛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陪着他們尊敬的王上,送他們可親可敬的王后,最後一程!

    大商都城的情境如此。

    然而,就在幾天前,九寒從她所到達的羌國那裏偵察到的東西,也的確不容樂觀。

    因為,她竟是在這荒漠裏遇見了金不換!

    那位黑巫,她沒有看錯!

    九寒不禁凝神思考,他怎麼會在這裏?

    而就在她不經意時,身邊竟是撞到一個小兵。

    她剛抱歉的將人扶起來,卻不想,當他們的雙眸一對上,九寒不禁再次驚訝了。

    她下意識地皺眉問道:「陳穆風?」

    那人彆扭看向她,答:「回稟王后,小將不姓陳,姓穆,只喚作穆風。」

    九寒將他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瞬,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終是蹙眉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是誰派你來的?」

    「你師父?」

    早在九寒說這話的時候,她已經戒備的示意人將其拿下。

    而陳穆風被九寒這樣一弄,就算她不給他解釋,這是為什麼,他也是足夠心虛的。

    畢竟,早在當初子伯國的時候,他們可是互為敵手。

    只是,如今,十年過去,他的立場早已變了。

    而九寒的思緒大多卻是停留在當年,對他如今這樣的變化,着實有些看不懂。

    半晌過後,九寒的營帳內,她問他:「你是怎麼到大商這裏來的?」

    穆風卸下在九寒的允許下,終於卸下了自己頭上的盔甲,不由覺得他的腦袋在這時候總算輕便許多。

    他坐在下首,一聽九寒的問話,便按照他早已想好的思路答:「當然是走正規的路子,通過招兵進來的。」

    「不過,王后,你可別小看了我,這麼多年,我呆在我師父的身邊不成,但好歹在這裏已經混成一個小將了呢。」

    九寒看他一眼,對此不置可否。

    她在高處坐着,想了想,終是低眸問他道:「那你為什麼在那一別之後,竟沒有再繼續跟着你師傅?」

    九寒聽到他這麼提,本來也是順嘴問,但誰曾想,就她這麼一說,穆風那人竟然真的就擰着眉跟她解釋。

    「想當年,我可是從我師傅的掌控那裏,好不容易逃出來的。」

    「本來最開始的時候,我拜他為師,他的確是我們南蠻一族的白巫。但誰知道後來,就在你們互相打起來的前一晚,我無意中闖進他的房間,竟然把他保守了這麼久的秘密給窺探到了。」

    「他那人為了封口,自然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穆風說着,竟然一下起身,對着九寒道:「王后,你可否屏退一下你的左右?」

    九寒聽他這話,不由倏地抬眸看他一眼,眸子一轉,自是想要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還不待她開口,一直隨時在她身邊的丁香,卻是替她直接出聲警告:「大膽!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竟然敢隨意指使王后?」

    九寒一聽丁香這話,便不由得頭疼。

    她輕抿了抿唇角,回眸看了丁香一眼,並輕喚她道:「丁香……」

    九寒這一聲丁香一出口,她便立馬明白了自家王后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不由得微微低垂下頭,彎身向她致歉,「王后,奴婢知錯,這就立馬退下去。」

    丁香一邊說,一邊召集着營帳里的人往外退。

    等他們營帳里該出去的人都走完以後,穆風那小子這才抬眸認真的看了九寒一眼,然後一下將自己的衣衫解開,並語氣認真地對她說道:「王后,你若不信我,大可看看我當初被他發現之後,所經歷那些痛苦時,遭受的傷口。」

    「其實,說實話,咱們營地里,這一次出征,並輪不到我,但我總覺着,只要我能來這麼一趟,必能報我當年的仇!」

    伴隨着穆風的話落,九寒也不禁起身,緩緩邁步走下來。

    她眼神認真的在看他身上那些扭曲的傷口,的確,有好幾條已經癒合的蜈蚣疤痕,醜陋的重疊在一起,這足以可見,當年,他應該是傷上加傷,痛非人之痛。

    九寒在看完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後,雖是對他嘴裏的話,信了大半,但她仍舊懷着一顆警惕之心,沉聲問:「那你跟着來了這裏,打算怎樣報仇?」

    「你要親手殺了你師父?還是借着這一次混戰,躲在諸位大軍的背後,最後只便宜的撿個屍首?」

    穆風被九寒那楊嚴肅的拷問語氣,給說得不由一哆嗦。

    他想了想,眯眸道:「當然最好是能手刃仇人!」

    「我好歹是個大丈夫,男子漢要頂天立地,如何能躲在一個女子身後?」

    「是嗎?」九寒反問。

    穆風被她這樣一問,不由得下意識的噤聲。

    九寒見他這副模樣,心知,她若是想從他這裏知道些別的東西,一時半會兒怕是問不出了。

    不過,她暫且先把他留着,多多少少她這邊能夠多一點策略。

    而他們這邊在搭建完營地之後,羌國的那些人就率先對他們挑釁出手。

    他們以燒殺搶掠周圍百姓的方式,以極短的速度,攻佔下了大片的土地。

    然而,九寒怎麼會允許?

    她在民間一片片的怨聲載道之中,很快就出手讓人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們進行了及時的保護。

    再然後,她想了個辦法,派人去到敵軍裏面打探。

    果然,據她所知,如今羌國主事的早已並非那位攝政的懿王,而是那位懿王背後所謂的國師!

    好巧不巧,過去這麼多年,即使那人將自己改頭換面,卻仍是極其張揚的並沒換掉他的名字。

    他仍然還是金不換!

    他這是要造天下百姓之殺孽,以成自己大道修途!

    九寒想到這些,不由心中憤怒,又通體發寒。

    她終是一個沒忍住,直接讓人把那叫做穆風的小子給提溜了過來。

    然後,緊接着,便是她與他的徹夜長談。

    這一晚,他交給她一本書,裏面記載了南蠻一族所有的禁術。

    他說,他早已沒那個慧根修煉這些巫術。

    而他願意將這東西主動交給她,除了是相信她以外,更重要的是不求她能藉此拯救天下蒼生,但圖她能用裏面的手腕兒,在關鍵時刻及時解救必要之人。

    九寒見此,不由模樣鄭重的將其收好,然後十分誠懇的對他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話說回來,在九寒剛一收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她腦子裏第一刻想的便是許家老爺子的病情,原來,這一切,於她而言,是真的有關聯。

    當九寒這邊做足了準備,羌國那處幾乎也將這場以天下為棋局的大戲給唱到了**。

    不過短短几日時間,大商已經接連失了兩座城池,數萬百姓被從天而降的莫名水火而被困其中。

    九寒明白,這是羌國的那位知她來了,要喚她鬥法。

    如今,十年過去,真是難以想像,那個人竟然還能憑藉着感知,來尋到她。

    九寒眯眸,早早地在她的營帳內和她的部下們商量起了這場戰役的部署。

    很快,兩方人馬的對戰在此特意展開!

    但他們卻不會知道,這場戲真正的巔峰對決,並不在於此。

    一日後,他們大商已經成功收復一座城池。

    兩日後,第二座城池攻陣之時,遇到困難。

    大敵當前,軍部首領有些拿不準他們究竟是該乘勝而追,還是臨時撤退。

    他不得不派了人專程回到營帳內,向九寒請示了一聲。

    九寒斂眸,低垂下眼婕,卻是微微彎起唇角,意味不明的說道:「真是想不到,我們這群人在這裏紮營不過幾日,他竟然就真的忍不住了。」

    「看來,該見他的時候,到了!」

    九寒這話音一落,便親手拿起一柄她往常慣用的鐵戟往外走。

    此時,士兵們看着自家王后如此英勇奮發的姿態,不由紛紛受到鼓舞,戰場上殺敵變得越發勇猛。

    當九寒一騎上他們這邊的戰馬,卻是並沒有跟着大部隊一起。

    她漸漸地落於他們之後,然後悄悄調頭,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行進。

    九寒一個人順着那條小路,不知走了多久。

    倏地,她於樹林中十分警惕的聽到一聲桀笑。

    那人陰冷着聲音,對她說道:「九玹公主!我等你許久,你可終於來了!」

    九寒的頭頂,在這時有過一陣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的聲音。

    頓時,九寒抬眸一看,她一手拿起戟對他說道:「哼,好一個法力無邊無所不能的金大國師!我在這裏,不同樣也等你許久?」

    誰料,九寒這話一出,金不換卻是站在他隱匿之處,朝她一笑,說道:「比起你,我本來以為我等到的人,該是你那相公,大商的英勇帝王,秦武!」

    「結果誰知,外人說來英武,結果他還不是一個習慣於躲在女人背後的孬種?」

    九寒冷笑,「你最好閉上你的臭嘴!」

    「他再怎樣,也總比你這雙手沾滿血腥,而又無惡不作的人好?」

    「哦,是嗎?」金不換眯眼笑着,竟是倏地現身。

    他這時候正運起巫力,漂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看着九寒:「那麼,我以為,就算來的人不是他,也該是你師傅。」

    「九玹公主,大商武后,你師傅呢?他又去哪裏了?」

    「哼,真要以我看來,這些滿心滿口胸懷天下的人,怕是也不過爾爾!外表上道貌岸然,實則皆乃懦夫所為!不像我,什麼都恨不得親手做!比如……殺你!」

    ------題外話------

    小可愛們,南風在這裏關於文文更新,有話要說!

    從明天開始,文文周一至周五正常更新時間從以前的早上八點半變更至下午六點半!

    周末則可能會因為南風存稿而有所變動。

    另外,最近關於文文神秘帝王陵的這個幻境小副本快要完啦!親們,在這裏千萬不要和真實世界裏那些人物感情相糾結喲!

    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雖然人有相似,但在後文會提到,這真的只是發生在過去的與他們本人相關的一段機緣而已!於現實世界當不得真!而且女主也沒在這裏邊和誰誰誰發生什麼啦~捂臉(*/w\*)要發生什麼的情節,南風考慮到你們的玻璃心,都已經跳過,哈哈!

    最後,另附ps:大商王朝這一段故事根據史實改編,靈感來源於雜誌《刻在甲骨上的愛情》。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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