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着他的洛櫻眼眸中有無比的堅定,林哲忽然間不知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更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可事到如今,他是該做出決定了。
「你……真的非要和我在一起?」
感覺他猶豫間有要答應的勢頭,洛櫻趕忙坐起。「之前我知道就算我向你表達我的心意你也會說我還小而拒絕我,那時候,其實我真的很怕你和她的開始會是我和你永遠的結束,我知道自己不想看到那種結局,想讓自己攔下你,但我又不敢那樣做,因為我害怕到最後我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可是現在,我管不了這麼多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嗯。」
「你答應了?」
「嗯,答應了。」如果真是她來到這世界上時已經註定不得善終,起碼他也該盡力讓她曾有過快樂。
被身前的人兒摟到懷中,洛櫻在他的肩上傻笑着,開心得想要跳起來歡呼。
林哲夜不歸宿,雖知道他人在哪兒的蕭影還是一夜難眠。
周遭靜悄悄的,起了床,蕭影從房間裏的書柜上拿下藏在書堆後的畫盒,將畫卷取出。
將畫攤開來時,左右軸的卷數和他上次將畫放入盒中時的左右軸卷數對不上,他才知這幅畫被人動過了。
這幅畫自是有神奇之處,安夫人才讓他替她好好保管。雖然林哲比常人特殊,但就算他看了這畫,也沒有什麼要緊的吧?畢竟,這畫在他手上存了這麼久,他也沒有看出什麼玄機來,除了發覺這畫上叫做慕蘺的女人和洛櫻長得有幾分相像,也從安夫人口中得知這是前冥主雲禎畫的之外。
百無聊賴,他重新將畫收好,離開公寓。
今天是周日,林哲在學校中還有教職工舉辦的活動要參加,和洛櫻在酒店的餐廳吃過早餐,林哲先離開酒店回了學校。
外套還在客房裏,興奮勁兒還沒有過的洛櫻目送林哲離開酒店,自行回到客房區,刷了房卡進入房間。
她才踏入房間內,便有人跟着她進來,而她也在門扇關上後隨即被來人橫抱起走到床邊。
抱住她的手腕突然鬆開,她也重重地落到床上。
雖然床很軟,她沒有感覺到痛,卻還是略帶生氣地白了站在床邊的南宮翊一眼。「你有完沒完?」
她話落低眸間,剛撐起的身子又被摁下,身上的衣物也被他扯開了一大半,露出白皙的誘惑。
「就這樣吧,別執着了,就算身給了你,我的心也不會在你的身上,你確定要嗎?」使力攔住他,得到一刻的平靜,她冷冷發問。
「要。」
「你這麼自作多情,有什麼意思嗎?」
「沒有什麼能夠阻攔我去愛一個人。」
「會有的,比如你愛的這個人她不愛你。」
「你說謊。」
「我沒有必要說謊,我沒有牽絆。你認為我真的有那麼軟弱嗎,軟弱到沒有勇氣爭取一個喜歡我而我同樣喜歡的人?要是我真的喜歡你,我一定會和你在一起的。可我現在……已經和他在一起了。」
身前制住她的他忽然起身背對着她吸鼻,聽到他的泣聲,原本希望他能夠放下她的她心還是疼了一陣。
但有些時候,心再疼,也必須再補一刀。「韓依嵐對你用情很深,就像我對林哲一樣,你……該好好珍惜她。」
「還用不着你教我該珍惜誰。」
入耳的語氣冰冷,身前的人兒離開,他咬牙切齒的恨意還在她的腦海間徘徊。
開始了,也結束了,這樣不是很好嗎,可她心裏為什麼會感覺怪怪的?
冥宮裏的白霧濃濃,溟夫人偌大的閣樓里,的喘息聲忽急忽緩,守在屋外的侍女們偶爾嬌羞地相視一笑。
落大人已經進去半天,並且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侍女們也只好乖乖守在門外。
綾羅雲帳里,兩人仍在歡愛着,溟已經被落宅折騰個半死,他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自虞芙柔消失後,她已經享受了太久的專寵,而他,之前並未如此忘情地對待過她。
想必,他是受到了什麼大的刺激。
蕭影過了宮外的冥河來到冥宮時,宮裏的霧色沉沉,久久也未散去。
許久沒有回宮,明月見到她時總說讓她抽空回來坐坐,可她今日一來,卻沒趕上好時候。
聽宮裏的鬼童說明月正在溟夫人的閣樓下看熱鬧,她便聽了他的話跟了去,卻聽了一場活春宮。
真難為明月為了匯報情況而在這兒等了落大人許久。
「大人現在還是獨寵她嗎?」佩服明月的勇氣間,蕭影向她開口。
「呵,如你所聞。唉,他暫時是不會出這閣樓了,我也沒有什麼要緊事非要立馬稟報,算了,不等了,我們去別處說話吧。」
兩人幽幽穿過冥霧,來到宮牆外的冥河邊坐下,為了以防不測,合力趕走了附近所有的生靈。
「大人他為何會對溟夫人如此特殊?」這算是她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蕭影輕撫手邊一骨枯萎的冥花,百思不得其解。
「你要是再早些日子問我這個問題,我還真是不知道答案。」
「那你現在知道了?」
「一直以來,我對此事也是相當好奇,但真正去查,還只是前些日子的事情。原來,溟夫人的本名叫做茗,茗茶的茗,她本是溟水之濱一小族的公主,而後歸順了前冥主雲禎,她手上有一支強兵,落大人也知道,並且,目前他找不到這支強兵,不知他們的數量和力量。」
「呵,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聽出了些許門道來。」
「所以啊,大人才如此專寵她,如此信任她,這麼多女人,他只要她,就連第一次派人去守着洛櫻,也是派她去了。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也沒少讓她出馬。」
「我明白了。」大人之所以待溟夫人如此厚情,不過當她是一顆比其他都要有用、也更加危險,不得不防的棋子罷了。
也許,他心裏除了虞芙柔,就沒有真正裝過誰,只是不知道受着如此厚愛的溟夫人她知不知道了。
「你可是難得回來一趟呢,怎麼,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也不表現出驚訝來,是不是心情實在不好,才如此提不起精神呀,因為兒女私情?」
「你猜對了一半。」
「那還有一半呢?」
「沒什麼了,就算你全猜對了吧。」還有一半,就是她手上的紅面戒指和她的身世。
「唉,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回去看看大人的好事兒結束了沒有,你要不要一起去?」
「……還是算了吧,你自己去,我在這兒待一會兒。」
「那我先走了。」她由她,一個人融入濃霧中。
面積大而少人的南宮家裏依舊冷清,周末,哥哥南宮翊又不知道跑去了哪兒,連家都沒有回過一趟,慕容翎實在無聊,離開南宮家,來到哥哥南宮翊西區的公寓。
刷卡輸了密碼進屋,屋內空無一人。
「哥?」隨手將包包放到客廳的沙發上,她偏頭朝主臥的方向高喊了聲。
「你哥哥他不在這兒。」
幽幽的女聲透過牆進入她的耳中,慕容翎不禁打了個冷顫。
「是誰在裏邊?」聲音從次臥傳出,她壯起膽邁開步子朝次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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