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有人喊「夜之空」,圍觀眾人紛紛提起了精神,他們早就注意了這個人。
於是大部分人都向着登階碑圍繞而來,只不過唯獨留出了一條道路,專門讓張傲雪進入最前方。
張傲雪黛眉微皺,看着所有人似乎都對那個叫什麼夜之空的感興趣,她也有些好奇起來,在眾人的簇擁下她來到了登階碑前,隨着眾人的目光看去。
只見那「夜之空」三個字後面的成績,從第三百雲階開始,就一直穩步增加,速度無比穩定,一秒三階。
這說話間的功夫,就看着「第三百雲階」變成了「第三百五十雲階」!
眾人初始還帶着議論聲音,眼神火熱或者羨慕,到後面,眾人幾乎鴉雀無聲,尤其看着這個數字無比穩定的增加,就像是大河中的水流,哪怕一點影響也不會影響到他,那麼穩定。
張傲雪初始看到這個夜之空的成績後,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畢竟這只是三百雲階罷了,眾人的驚呼與喝彩,或許是他們低階弟子的遊戲,對於她來說,這種境界的弟子嘛,她還真不在乎。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就連她都有些不淡定了。
她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個叫夜之空的登階速度,為何那麼平穩?
好像是鐘錶一樣,一呼一吸之間,標準的三個雲階,不多也不少,不快一些,也絕不慢一些,就像是上了弦一樣。
張傲雪看着這個數字,又從「第三百五十雲階」很快有向着第四百雲階而去的趨勢。
她有些不淡定了,於是輕輕問了問旁邊那貴氣青年,「這夜之空的為何種境界?」
誰知,這剛才還打算跟張傲雪套近乎的貴氣青年,此時跟丟了魂似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夜之空後面的成績,嘴巴張的大大的,甚至還有明顯的咽口水的聲音。
咕嚕~
他被那夜之空的速度與表現驚的沒有發現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正在問自己問題。
張傲雪眉頭一皺,再四下一看,心裏不由得一驚,她發現所有圍繞在登階碑附近的人,此時竟然幾乎全是這種表情。
眼神驚愕,表情震驚,嘴巴大張着,好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於是她心裏更加詫異,這叫做夜之空的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
「或許是哪位靈動五六層的弟子,如此登階速度,也着實不錯了。」她輕輕點了點頭,於是便想離去,即使這個夜之空登階速度如此之快,也提不起她多少的興趣,她今日已然登上了第六百五十階,看到了六百雲階之上的風景,知道了外門弟子不了解的秘密。
可是就在她要離去時,忽然有人失聲打破了僵局,「這……這不可能!」
那人臉色通紅,神情竟然有些瘋狂,他眼睛猙獰着,目眥欲裂,不甘心道:「他僅僅是一個靈動二層,為何能登上四百雲階?為何?我不服!老天不公!」
他的話音很沙啞,甚至帶有哭腔,他一邊喊着,忽然一頭往登階口狂奔而去,「我不服!我不服!」
他跑的很猛,但是靈智仿佛受了刺激一樣,半路上被一個台階絆倒,摔的鼻青臉腫,可是他猶如沒有察覺一樣,爬起來嘴裏喊着叫着,仍舊往雲階那裏奔去。
有此人不尋常的動作,其他人也有從這種令人震驚的場景中驚醒,一個個神色陰沉,有人眼神閃爍,有人則是捂着胸口,受不了這個刺激。
「靈動二層!靈動二層啊!天吶,這個夜之空,他難道是吃了仙丹嗎?」
張傲雪此時已經是變了臉色,她猛然回頭將視線投向了雲巔山山腰之上,那裏雲霧繚繞,連月光都穿不透那裏,可是因為這個名叫夜之空的少年,她忽然感覺今晚的雲巔山,似乎多了一些不同。
「這個夜之空只有靈動二層麼?」她喃喃道,語氣有些輕,但是明顯帶有質疑,她不信,她覺得是有人看走了眼。
她又問道,「誰知道這夜之空的情況?」
此時,終於有人回答,「張師姐,這夜之空平日裏不顯山不顯水,默默無聞,認識他的沒有幾個人,可是他今天剛登雲巔山,就一口氣登了三百雲階……啊不對!現在是第四百一十七了……」
「他真是只有靈動二層?」張傲雪打斷那人的話。
那人連忙將雙手都舉了起來,一副向天發誓的樣子,「我保證,他絕對只有靈動二層!我近距離查探過,大家也都查探過!」
許多人也都臉色沉重的點頭表示同意。
此時,張傲雪的臉色終於變了,她看着那登階碑上還在不斷增加的成績,眉頭一皺,輕聲道:「我去看看!」說罷,腳下一動,瞬間就飄向了那雲階上,一個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卻說此時的葉空,他四肢在半空瞎比劃着,他很不適應自己目前的這個狀態,這龜殼與自己身體接觸後,竟然真如同化作了身體的一部分,那五彩翅羽隨心意而動,一切都那麼自然。
他向上飛,身上的壓力絲毫沒有因為他離開了雲階而消失,壓力很大,但是這五彩翅膀好像具有一種神秘的異力,將距離牢牢的保持在距離地面三尺。
此時的雲巔山上,不知為何,竟然一個在登階的都沒有,他還想藉此機會炫耀一番,可是飛了那麼久,一個人也沒有發現。
「真無聊,找個人聊聊天都沒有!」於是,他索性掉頭一轉,向着山下飛,可是沒有飛兩步,他忽然抬起頭,望向頭頂不遠的雲霧。
他曾經看見過,這些雲霧中有許多的彩鸞來着。
「我這五彩翎羽來自彩鸞,若是我帶着這五彩翅膀飛上去,豈不是很有趣?」葉空突然奇想,略一琢磨後,覺得這個想法真好,他嘿嘿一笑,然後全力催動着翅膀往上飛。
可是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越往上飛,這個壓力就越發的恐怖,他才飛了十幾米,就感覺渾身被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
這種壓力不是從上往下壓的,而是下方有往上的力,上方有往下的力,他夾在中間,好像是漢堡中間的肉似的,渾身骨骼都咯吱咯吱作響。
可是即使如此,卻越發激勵葉空想上雲霧裏面看看的念頭,他總感覺,那些彩鸞很不一般。
「彩鸞本是坐騎,為何要囚禁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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