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真的差點沒認出你。」安笑南心情複雜地道。
周曼晴變得更漂亮了,安笑南真的差點沒認出她。
「好久不見。」周曼晴的聲音柔柔的。
安笑南道:「為什麼你會在紐約?」
「在國內讀了兩年大學,剩下的時間決定來紐約留學。」周曼晴低着頭,似乎有些靦腆。
「……」安笑南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那天之後,我才知道倒在馬路上的是我媽媽。」周曼晴的手有些顫抖地抓着裙擺。
「……」
「謝謝。」
「謝什麼?」安笑南愣了愣。
「謝謝你沒有讓我看到那些。」周曼晴重重地吁了一口氣。
「……你來美國多久了。」
「三個月了。」周曼晴故意挪了挪屁股,給安笑南騰出個位置。
安笑南也不客氣,在周曼晴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剛好在三個月前去奧蘭多。」安笑南道。
「嗯,我知道。你在魔術隊打球。」
「語言通嗎?」
「嗯,還好,基本的交流沒有問題。」
「唉……」安笑南抬頭仰望夜空,長嘆一口氣。
「曼晴,你變漂亮了。」安笑南靜靜地看着低着頭的周曼晴,周曼晴卻不敢抬頭看他。
「但是……卻已經物是人非。知道嗎,你是我在中國最重要的朋友。小學畢業以後我就來紐約讀書了,我在這生活了八年,頭一段時間卻時不時會想起你。」
「知道嗎,你是我記憶中最寶貴的組成部分。其實我那個時候很喜歡你,可沒有機會跟你說。」
安笑南就這樣淡淡地傾訴着自己未曾傾訴給她聽的感情。
「我……其實也和你一樣。」周曼晴很小聲地說道,似乎是因為自己的情感羞於表達,聲音才如蚊般輕。
安笑南的眼神變得溫柔:「沒想到我們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面。」
周曼晴突然抬起頭:「我……我其實每天晚上都在這裏……」
安笑南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被揪住了:「難道你……一直在等我?」
「嗯……」周曼晴羞紅着臉低下頭,抓着裙擺的手心都出汗了,「我一直很想見你……」
安笑南呆呆地看着周曼晴,腦海中不斷閃過一幕幕過往與周曼晴的點點滴滴,忍不住地伸出手,在周曼晴的秀髮上輕輕地撫摸着。
「跟我去奧蘭多吧,我可能會在那長期居住。」
出人意料的是,周曼晴居然搖了搖頭,拒絕了安笑南的邀請:「不,我在紐約的大學過得很好,交到了許多朋友,也有做兼職。」
安笑南心中被失落感充斥,把手收回,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沉溺於夜色之中,仿佛回到了九年前,夜深人靜。
「這個,送給你。」安笑南把肩上的背包脫下,從裏面拿出了安笑南的大頭公仔,遞給了周曼晴。
周曼晴看着這個可愛的大頭公仔,輕輕一笑,雙手接過,道:「謝謝。」
將近十年不見,連正常的交流都變得困難。雖然他們從未正常交流過。
他們曾彼此相互喜歡,並把這份情愫深埋心底。但是現在,這份不成熟的懵懂情愫已被無情的時間沖蝕,與當初,物是人非。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在紐約的公寓……」
安笑南還沒說完,就被周曼晴打斷了。
「謝謝,不用了。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這樣嗎……」安笑南有些失望。
「嗯,就這樣吧。我已經見到你了,我很開心。」周曼晴似乎有些掙扎地站了起來,對安笑南笑了笑。
安笑南也站了起來,看着眼前曾經讓他可憐的人兒,心中的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
若是有緣再見,白堤柳簾垂淚好幾遍。
……
十月十六日。
健身館。
「一、二、三……」安笑南咬着牙,做着力量訓練,渾身的肌肉都變得無比酸疼。
「四十!」安笑南大喊一聲,整個人癱軟在靠背上,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雷蒙在旁邊面無表情地看着安笑南,安笑南現在的身體柔韌性還差少許,於是對安笑南說道:「五分鐘,然後拉韌帶。」
安笑南立馬苦下臉來,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韌帶的拉扯,那種滋味實在是太疼痛了。
「什麼表情,如果韌帶不夠強韌,你就很容易受傷!」雷蒙有些生氣。
安笑南咬着牙,在雷蒙的輔助下拉扯全身的韌帶,這個上午他遭到了各種讓他慘叫的折磨……
十月十八日,nba揭幕戰,騎士主場對陣凱爾特人。勇士主場對陣火箭。
這兩場比賽,安笑南一場不落地看完了。兩場比賽進行得驚心動魄,騎士102:99險勝凱爾特人,而杜蘭特絕殺超時121:122惜敗火箭。
十月十九日,晚上6點。
魔術隊新賽季的第一場比賽對陣熱火,正在激烈地進行着。跟季前賽截然不同,第一場比賽在魔術的主場已經是人山人海。
安笑南是球隊的替補,首發的隊員在這第一場比賽展現出了極強的活力,面對季前賽唯一讓他們嘗到敗績的熱火,他們毫不手軟。開局就確立了領先優勢,安笑南被換上場的時候也打得是順風球。
不過讓安笑南感覺到不同的是,比賽帶來的壓力比以前要大得多。對手絕對是全力以赴。
這就是季前賽跟常規賽的差距了。季前賽是練兵,而常規賽是真槍實彈。常規賽是真槍實彈,季後賽就是你死我活。
但是安笑南很快就調整過來,在兩次投籃不中之後,找回了比賽的狀態,開始用得分和助攻幫助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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