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離開後,葉紅梅便對玄門諸弟子道:「你們繼續在營地周圍練功吧,但千萬不要走太遠。」
「是,師伯。」
眾弟子齊應了聲,便散向營地周圍。
蔣桓本來跟在一眾內院弟子後面,但沒走幾步,就藉口肚子疼,獨自尋了個旁邊無人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周圍環境,確定沒人在偷看後,蔣桓從懷中拿出一粒圓潤飽滿的丹藥來,邊雙眼發亮的看着丹藥邊嘀咕道:「掌門說不知名的果子吃了可能有禍事,這靈丹吃了總沒害處吧?嘿嘿,真沒想到這麼多師兄弟中就我得到了靈丹,福緣真是不淺。」
「也不對,說不定還有其他人和我一樣,得到了靈丹而沒跟掌門說呢?嗯,這麼好的東西還是吃到肚子裏保險。待我實力大增,梁璇應該不會再對我愛理不理的吧?說不定還能趕超康虎,沒旬從掌門那裏多領一顆培元丹,繼續增加實力,然後成為人人敬仰的大俠呢。」
幻想着實力大增後的情景,蔣桓不由自主的傻笑起來。待回過神,見靈丹因長時間捏在手中有點軟化了,便趕緊吞了下去···
沈奇到了遺蹟東方門戶外,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楚驀然。
「師叔祖,季長生還沒出來嗎?」
「還沒有。」楚驀然搖頭,隨即有指了指周圍的武者,道:「我正在聽周圍的人閒聊,收穫頗多,你也可以聽聽。」
楚驀然所在的位置距離遺蹟邊緣有一百多步,恰好是中低門派武者與高星級門派武者之間的地方,因此周圍有不少人在邊等待邊閒聊。
沈奇過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一些有意思的事,現在駐足細聽,獲得的信息就更多了。
「真沒想到,才三天時間,青州府剩餘四個高星級門派便都到了,加上青陽宗、蓬萊閣,如今這青蒼谷是青州六大門派齊聚呀。」
「這算什麼,聽說徐州北部那幾個府都有人在往這邊趕呢。」
「你是說彭府、鹽府、淮陰府、連雲府?」
「不錯,這四個府雖然屬徐州,但卻是青陽宗的領地。其他州府的武道門派便是想過來分一杯羹,也要看青陽宗同不同意。」
「有一點我不明白,眼見這遺蹟中的福緣越來越少,估計就要被探索完了,他們還來幹什麼?」
「你知道什麼?那些大門派等的就是遺蹟被探索完呢。」
「為啥?」
「據說,青蒼道武道遺蹟在上古時期就很有名,因此不少高星級門派中有相關信息流傳下來。似乎是說,這遺蹟之所以能在數千年後還能如此玄妙,主要是因為遺蹟中有開啟了靈智的木魅主持。聽聞這木魅渾身是寶,木魅之心更是難得的靈寶;對那些高星級門派來講,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搶奪這木魅之心!」
「木魅?那不是傳說中的怪物嗎?還真的存在?」
「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只是你我的層次太低,接觸不到而已···」
過一會兒,見聽不到什麼有意思的信息了,楚驀然就指着那些盤膝坐在遺蹟邊緣的武者,給沈奇介紹起來。
「看,那邊配長劍、戴金鐵高冠、與人談笑風生是的沂蒙府府宗琅琊派弟子,琅琊派以消息靈通著稱,故其弟子多趁此十數萬人聚集之機四處走動,打聽和販賣消息。」
「那個披頭散髮、穿一身麻衣的男子是微山府府宗微山派弟子,微山派奉行苦修精神,故弟子都穿麻衣,且不佩戴任何飾物,很容易辨認。」
「那幾個內穿紅綢外套青紗、手持鐵浮塵的道冠女子則是鳶洲府府宗青鳶門弟子,青鳶門乃青陽宗分支,雖然已分出上千年,但與青陽宗仍聯繫頗深,所以你不要輕易招惹她們。」
「那幾個頭戴方巾、腰間佩劍、聚在一起高談闊論的,是淄洲府府宗稷學宮的弟子。稷學宮的人奉行入世修煉,與百姓交往最深,領地也管理的最好。若有機會,你到可以跟他們交流一番。」
「至於青陽宗的人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瞧,那些腰懸長劍、身着青衣、長發半束於腦後的都是···」
在楚驀然的介紹下,聯繫原身的一些記憶,沈奇算是對整個青州府的武道勢力有了具體的了解。
青州有七府之地,其中濟陰府、泉府、為青陽宗直領;剩餘五府中蓬丘、微山、沂蒙是中等府,為蓬萊閣、微山派、琅琊派這三個四星門派領地;鳶洲、淄洲都是和濟陰、泉府一般的上等府,為青鳶門、稷學宮這兩個五星門派領地。
另外,青陽宗還佔有徐州北部的淮陰、連雲、彭、鹽四府。其中淮陰為青陽宗直領,連雲府、彭府也都供養着一個五星門派,鹽府的鹽幫更是六星門派。
徐州北部的四府也都是上等府,故天下二十三州,青陽宗雖然只佔了一個半州,卻能憑藉青徐兩地的富裕繁華,久據六大七星門派寶座之一。
沈奇正跟楚驀然談論着周圍各個門派的武功傳承、行事作風,卻被匆匆趕來的何京給打斷了。
「掌門,掌門,不好了···」
見何京如此慌亂,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沈奇直接就面色一肅,喝道:「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何京聞聲驚醒,便深吸口氣控制了下神情,這才道:「掌門,蔣桓出事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蔣桓?」沈奇想起最後問話時蔣桓異樣的神情,登時心中有了些猜測,便對楚驀然道:「師叔祖在這裏看着,我先回營地一趟。」
「嗯,去吧。」楚驀然不在意的揮揮手。
沈奇跟着何京一起回到營地,便見蔣桓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跟被電了一般。再看其面部,居然七竅都流出了血絲,眼睛也翻白了,頓時連沈奇都嚇了一跳。
「到底怎麼回事?」沈奇環視眾人問道。
葉紅梅也是滿眼焦急,道:「之前他們在營地附近練功,忽然何京就跑過來說蔣桓不舒服,等我過去,他已經疼得滿地打滾,不多時便成現在這樣了。究竟是為什麼,我也不清楚。」
沈奇當即看向何京,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在沈奇銳利的目光下,何京稍稍猶豫,便道:「蔣桓他好像是吃了顆從遺蹟中獲得的靈丹···」
「什麼?!」
沈奇早有猜測,還沒什麼太大反應,可葉紅梅和周圍其他弟子卻都驚訝出聲,旋即一些外院弟子就說道起來——
「蔣桓竟然在遺蹟中獲得了靈丹?」
「之前怎麼不見他跟掌門說?」
「還不明白嗎,肯定是動了小心思,不想讓人知道靈丹的事唄。」
「掌門對我們在遺蹟中所得絲毫不取,這廝竟然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私下吞服靈丹,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哎,可惜他才成為內院弟子沒幾天,瞧這樣子算是廢了···」
蔣桓模模糊糊的聽到這些外院弟子的議論聲,心裏苦澀之極,但更多的卻是恐懼與害怕——自己會死嗎?我還這麼年輕,大俠夢都沒實現,真不想死呀,嗚嗚···
蔣桓的眼淚混着眼角的血絲一起留下來。
幾乎絕望之時,瞧見沈奇的衣角出現在眼前,蔣桓仿佛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馬緊緊抓住,艱難地發出嗚咽聲,道:「師···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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