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戰仙 第二百二十六章:約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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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虛宮!」,牧浩輕聲喃喃道,轉身走向通往赤虛宮的古道,他依稀記得這條古道叫問心古道,而在問心古道的盡頭處,無數修煉殿堂林立着,赤虛宮外門。

    「這次任務雖然差點把老命交待在那裏,不過能夠領取到三顆造化丹,也是賺到了!」,一名赤虛宮緩緩收回目光,語氣有些激動道。目光微掃,見到漸漸遠去的牧浩,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感激:「不過還真多虧了這小子,不然也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

    「嗯!」,柳妍微點着頭,蓮步姍姍,美眸微抬,凝視着走在秋風中的身影。「確實,在這件事情上我等欠牧浩一份恩情!」。「呵,牧浩師弟數月後的宮考可要加把勁,進入內門,那時,諸位師兄弟們都罩着你!」。數名赤虛宮弟子向着牧浩的背影呼喊着,絲毫不掩蓋話語中的感激。

    然而這最後一句話,卻讓柳妍等人眉頭微皺。進入內門,內門不僅僅注重實力,更注重其潛力,往往實力就是潛力的展現,然而對於根基盡毀的牧浩而言,他還有潛力嗎?

    晶瑩般的眸子中瀰漫着黯然,柳妍默然不語,其餘赤虛宮弟子,也是微低着頭,沉默的走着。

    秋風習習,古道兩旁,落滿了一地秋落的枯葉,璀璨金黃的枯葉,在地面上耀出悽美的色彩。瑟瑟的秋風吹過,無數枯葉翩然而起,好似在風中紛紛揚揚的蝴蝶,瀰漫着蕭瑟的蒼涼和沉重,柳妍等人則是更加的沉默。

    一條道路走到了盡頭就出現了分叉,右側是通向赤虛宮外門弟子堂,左側是通向赤虛宮內門弟子堂,就像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牧浩抬眸望着左側,那裏的盡頭並非是劍殿樓宇,而是無盡蒼黑如墨的山峰,陡峭奇秀,直入雲霄,隱約間可見其上積累萬古冰雪,在秋日的映襯下,熠熠生輝。

    「柳妍師姐,站在那上面俯視着錦繡如畫的山河,是怎麼樣的感覺?」,牧浩嘴唇微動道。聞言,柳妍嬌軀微顫,美眸也是一抬,望向那起伏蜿蜒的群峰,她不知道怎麼回答牧浩這個問題。

    柳妍等赤虛宮對牧浩抱有好感的弟子心頭有些沉重,看着牧浩的背影,眼中儘是惋惜。斑駁婆娑的樹影映照在牧浩和柳妍等人的身上,柳妍貝齒微咬,旋即展顏微笑道:「有時候並不是路盡頭的鮮花最嬌艷,沿途的鮮花也能綻放出璀璨的美麗,而往往也不是峰頂的風景最美好,而是在山腰處!」。

    「但我卻喜歡站在山巔,可觀盡天下!」,牧浩目光投向遠方的天際,日光恣意在雲霧中肆虐着,牧浩抬步,一步步走向秋季清冷的陰影中,直至消失在柳妍等人的視線中。牧浩的背影,卻深深的刻在柳妍等人的眸子深處,漫天未盡的枯黃的落葉,以匍匐的姿勢淹沒了古道。

    「柳妍師姐,你說他能否有機會站在那上面呢?」,一名赤虛宮弟子抬起頭望着遠處的群峰,語氣有些無奈。「晁錯,命運就如同手中的掌紋,誰可曾改變過這些掌紋?」,柳妍驀然一嘆,翩然而去,走向了左側,那令數余萬赤虛宮外門弟子嚮往的所在,赤虛宮內門堂。

    晁錯卻搖着頭,重重的望了一眼牧浩離去的方向,「牧浩!」。

    層層疊疊的玉砌樓閣就像匍匐於地沉睡的巨獸,瀰漫着淡淡的威壓。甚至有驚天的劍吟聲在上空連綿成一片,撕開那斑駁的午後陽光。

    牧浩的目光緩緩的掃過,最後落在赤虛宮的各種建築之上,儲於耀眼璀璨的陽光中好似雲端的仙宮般飄渺卻不失巍峨壯麗。在其上,依稀可見數道狂草無比的字眼:赤虛宮。僅僅四個字就透着驚天的鋒芒,牧浩望着這四字,耳旁好似響起萬道清脆的劍鳴聲。

    「我還是先回我的少昊峰吧!」,牧浩微閉着雙眼,望着這山門,昔日他踏出這山門前去參與仙墓爭奪,許多的赤虛宮外門弟子聚攏在這裏,好似看着笑話般看着自己,眼角間瀰漫着譏諷和冷笑。

    「曾經欺辱過的,我會一一討回來。曾經屬於的,我會一一的拿回來!」,牧浩悠然向前走去,只是他的身影筆直猶如手中的劍,就算眼前這磅礴大氣的山門也未能讓他折腰,踏着蕭瑟的秋風,牧浩踏進了赤虛宮。

    牧浩就像地獄歸來的殺神般,帶着他沾染鮮血的劍,衝進這風和日麗的世界。這是個草芥如人命的世界,這也是波瀾壯闊的時代。

    在片浩瀚星空下,無論是卑微的乞丐還是出生不凡的貴族公子,她允許你擁有夢想。赤虛宮就是這樣的舞台,就像一艘行駛在這大時代中的孤舟,或許她可以掀起滔天的巨浪,亦或無聲無息的覆滅,濺不起任何的浪花。

    牧浩就這麼悠然的闖進這樣的時代,背負着長劍,行走在精緻而古典的建築間,蒼翠的古樹龍鍾老態的盤旋扭曲在一起,偶爾有銀河般的瀑布飛流而下,濺起的水霧點綴着鬱鬱蔥蔥,垂落的夕陽餘暉撕開疏密有致的梧桐,簌簌落在牧浩的身上,將他的背影狠狠的印在這歷經多少春秋的問心古道上。


    牧浩抬起頭遠遠眺望着這鱗次櫛比的修煉殿堂,連綿不絕的謝水走廊,氣勢恢宏的演武廣場。依稀間,牧浩可見到演武廣場上縱橫交錯的身影,以及洶湧澎湃的驚天劍氣,陣陣悠揚而清脆的劍鳴聲飄蕩於宮殿屋舍間

    同時,牧浩也見到一名名弟子穿着整潔的宮袍,神色或匆忙,或悠閒的在謝水走廊上交錯而過。站在這裏,牧浩微閉着雙眼,好似有種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

    半響後,牧浩睜開雙眼望着猩紅如血的殘陽,晚霞彼此起伏的有些璀璨,點綴這片天穹。天穹之下,這是通往未知未來的,牧浩嘴角噙着燦爛的笑意,迎着漫天的朝霞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亭台樓閣,雕樑畫棟!」,月滿西樓閣,站在這裏依稀可見到遠處那巍峨壯麗的山門。往日裏,樓閣上冷清無比,而如今一道道器宇不凡的身影卻站滿了堆砌枯葉的樓閣上,遠遠眺望着問心古道。

    「據一些師兄弟說,見到天選閣的莫言大人,帶着十餘只飛鳳青鸞離開各大勢力,聽說是仙墓爭奪那邊出事情了!」。

    「能夠驚動天選閣的事情,也只有血刃。這個見不得光的組織,為何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橫行於我中樞界!」。「這事情還輪到我們這些小人物苦惱,按照飛鳳青鸞的速度,參與仙墓爭奪的弟子應該在今日就可以回來了吧!」。

    涌動的人群中,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輕笑道,他有着一頭如墨長發,皮膚非常的白皙,不過其眼神卻帶着凌厲,「我就想知道這次仙墓爭奪又有多少人可以安然無恙的歸來!」。

    頓了頓,青年的目光微微一轉,望向站在不遠處的一道倩影,一道足以讓四周目光變得狂熱和蠢蠢欲動的身影。如血的晚霞下,這道倩影傲然而立,姣好的面容和白皙的臉色,讓她如同仕女圖中走出的美人般,青絲微微高聳而起,端的如女神般。

    女子柳葉般的眉毛微揚,美目注視着黃昏下的古道。

    「除此之外,我還想知道為什麼,往日裏厭倦喧譁的姒裳師妹,為何出現在這裏,莫非此次參與仙墓爭奪的弟子中有姒裳師妹掛念的人?」,青年看似隨意閒談,然目光卻一動未動,落在這張絕美的側臉上。在這個世界往往有兩種人,最容易成為焦點,其一是璀璨如星辰的人,其二是卑賤如糞土的人,而這女子就屬於前者。

    無數道翹首的目光,齊聚在這女子身上,而女子好似極為享受這樣的目光,薄薄的朱唇勾勒出妖艷的嫵媚,「嗯,一個你不敢惹而只能仰望的人!」。

    「那還真是不幸,在這赤虛宮外門中除了前幾那變態,我龐德還未畏懼過誰!」,青年目光中精光一閃,站在人群中他好似眾星拱月般。

    「呵,你龐德畏懼前幾那變態,可是在他眼中,那前幾的變態就是踏腳石。你的目光是望向內門,並非是外門,但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是中樞界,而是整個修仙七界!」,女子淡淡笑着,但淡然的笑意卻帶着鋒芒的凌厲。

    聞言,自稱龐德的青年無奈的聳聳肩,「看來真的是笑蒼天了,只是我不懂,往日裏姒裳師妹和笑蒼天並未有過交集,為何你會掛念他?」。

    「龐德師兄,往往男人和女人相識,只要幾秒鐘的時間就足夠了!」,女子掩嘴輕笑道。「親自聽到這個消息,還真是殘忍!」,龐德嘴角微揚,微微正色道。

    女子美眸微偏,望着這名在赤虛宮外門中威名不弱的青年,「我也想知道,往日裏流連忘返於演武堂的龐德師兄,為何有如此閒情逸緻站在這裏?」。

    「因為我和笑蒼天有個約定!」,青年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抹期待,「這傢伙在參與仙墓爭奪之比前曾大言不慚的對我說過,他笑蒼天可以讓一百多名赤虛宮弟子倖存下來,我不信,就和他打了個賭。」。

    「哦!」,女子美目略微有些明亮,「恰好,我也和笑蒼天也打賭過,就是不知道你和他的賭注是什麼?」。

    「我!」,青年咧嘴笑道,目光緩緩在女子側臉上移開,望向如血的晚霞:「若是我輸了,我龐德就要以他笑蒼天唯首是瞻。」。好似聽到笑話,女子婉兒一笑,嘴角也勾勒出玩味的笑意,「看來笑蒼天的野心不小,要將赤虛宮外門第五的收入麾下。」

    「那你和他的賭注呢?」,男子反問道,四周的赤虛宮弟子也翹首以待。「我!」女子貝齒輕啟,聲音清脆的猶如清泉流淌過山澗的撞擊聲,「若是我輸了,我姒裳就要成為他笑蒼天的女人!」。

    同樣的話語一出,站在亭台樓閣上的眾人,眼神皆是一變。聞言,青年的嘴角微微一抽,憤憤道:「笑蒼天還真是個自負的傢伙,這麼荒唐無恥的話他也能夠說的出來,不過姒裳師妹,若是那傢伙真的踩了狗屎運,其餘各大勢力參與這次仙墓爭奪的弟子,各個都是草包的話,那還真有機會讓他贏了,你豈不是真要成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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