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這一遍,劉彤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不少,雖然只是一種心理上的感覺,但他確實有幾分上癮的愉悅感。
「還不錯,可以給你半顆星,但我這是去尾法計算,所以等於零星,你還有兩次機會。」黃臉男悠然的說道。
「好吧,我會努力的。」劉彤點了點頭,這黃臉醜男除了長得醜,到是挺幽默的一個程序。
第二遍開始前,劉彤先回顧了第一遍的不足,才正式動筆。
這一次,他沒有一口氣寫下來,而是每寫一個字,都認真揣摩一下這個字在行書中的用法。
所謂行書,其實是一種非常自由的字體,介於草書和楷書之間,既不像草書那麼狂野無序,又不像楷書那麼工整呆板,所以行書同一個字有許多種寫法和風格,也最能體現一個書法家的意境。
但對於劉彤來說,他還談不到什麼意境,他就是臨摹的時候,想辦法臨摹的更好一些,這麼多次的臨摹,他總算是把毛筆運用的比較嫻熟了,至於更深層次的書法技巧,他還是門外漢。
第二遍寫完,劉彤覺得自己又有了一些進步,雖然看起來比上一次也沒好多少,但那種內斂的感覺,似乎是有一種自己的風格了。
「很好,值得讚揚,你的進步很快,確實讓我很意外,已經摸到書法入門的門檻了。」黃臉男露出一絲欣慰之色,話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下,說道:「可惜,還是差了一點點,距離得到一顆星差了一點點,所以對不起,還是零星。」
劉彤本來很期待黃臉男的評價,但聽到還是零星,咧了咧嘴,知道這傢伙是故意這麼說的,壓下心中的氣惱,笑了笑說道:「好吧,老師,我繼續了。」
「不錯,心態也有成長,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加油吧。」黃臉男也跟着笑了笑。
站在書案前,劉彤沒有立刻開始第三遍,他靜靜的體會了一下第二遍的收穫,然後才緩緩拿起毛筆,開始寫第一個字。
這一次,他寫每個字之前,都先停下片刻,集中注意力,才動手去寫,這樣速度很慢,而且非常費神,但他並不在意這些。
當他寫到第218個字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
再次睜開眼,劉彤看到外面的朝陽已經升的很高了,同時隱約聽到外面父母的對話聲。
起來穿衣,就聽到老媽的叫道:「小彤,快出來吃飯了。」
「來了。」劉彤很快出門,就看到老爸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凌晨兩點到的家,兒子,這幾天在家學的怎麼樣?」
「還行吧,不過我這幾天主要是練字了,我想寫一手好字。」劉彤說道。
「練字?」劉永剛一怔,對於兒子的話他是將信將疑,聽老婆說這幾天兒子迷上壓腿,天天把腿壓的走路困難,有自虐傾向。
但對於兒子壓腿如此下功夫,他還是很欣慰的,畢竟一個男人要對自己狠一點,才更容易成功。
但他這麼隨口一問,兒子竟然說他在練字。
「是啊,老爸,我給你寫幾個字讓你看看。」劉彤說着,就打算去屋裏拿筆和紙。
「快點吃飯,等會再說。」一旁徐春芳瞪了一眼劉彤,喝道:「今天你可起的比平時晚,不是看你馬上要上學,我可不讓你這麼睡懶覺。」
「老媽,你今天不用去學校?」劉彤趕緊坐到桌前吃飯。
「上午沒什麼事,下午去,」徐春芳又瞪了一眼,「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
劉彤一頓飯幾分鐘吃完,然後從屋內拿出一張白紙和鋼筆,擺到茶几前,說道:「老爸,你看我這幾天練字的成果。」
「哦。」劉永剛放下手機,目光落在劉彤的手上。
看着劉彤很流暢的寫出一段文字,那字體確實有幾分功夫,這讓他不由的點了點頭,贊道:「好兒子,你這字確實很不錯,是下功夫練了,繼續加油吧。」
「謝謝老爸誇獎,我去練字了。」劉彤興奮的跑進屋內。
這時,徐春芳也好奇湊過來,看着兒子剛才寫的字,不由驚訝道:「老公,兒子這字真的很不錯,寫的很漂亮,比他以前的狗爬字好多了。」
「看來兒子真知道用功了,孩他媽,你覺得是誰的功勞?」劉永剛笑道。
「誰的功勞?當然是我的功勞了,我可是天天都督促着,那像你八天不在家,在家也是抱着手機看。」
「是啊,你的功勞最大,但你不覺得兒子是從那次爬山回來,才開始知道用功的嗎?」
「好像還真是,這麼說爬山真的可以鍛煉人了?」
「那當然,不然我這麼喜歡爬山旅遊,人要經過磨礪才能成功,溫室的花朵就是廢物。」
劉彤可不管父母在外面討論什麼,他已經全心的投入到臨摹任務中。
對他來說,現在沒有事情比這個任務更重要,而他因為投入其中,也感受不到勞累,那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書寫,讓他漸漸有了一種愉快的感覺。
一遍又一遍的寫,一直到中午老媽再外面喊他吃飯,劉彤才回過神來,不知不覺就又寫了十四遍。
顯然,今天的速度比昨天更快了,按照這個速度,今天晚上應該可以可以完成任務了。
吃過午飯,他沒有休息,就再次開始臨摹任務,不停的書寫,他的手指已經有些發木,但心中那份愉悅感,讓他毫不在意。
當晚上吃飯前,他已經臨摹了三十二遍。
晚飯時候,劉永剛看着兒子拿筷子的手指不停的顫抖,開口問道:「兒子,要注意勞逸結合,你這練字是要把手指練廢的節奏嗎?」
「老爸,這不算什麼了,一點小疼,很快就會好的。」劉彤笑道。
「夠狠,好樣的,不愧是我兒子。」劉永剛伸出大拇指贊道。
「小彤,我也不多說你了,明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後天返校報到,你自己把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徐春芳看了一眼兒子如同潘金森病人一樣吃飯的手指,心中微微一疼,但想起老公的話,回憶着幾天前兒子壓腿那股狠勁,她還是忍住沒有多說。
從她的角度,兒子這樣過分的練習,並不是好事,但劉永剛說的一番話,還是打動了她。
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人的極限只有自己知道,年輕的時候不去嘗試衝刺極限,那麼永遠都沒有機會達到自己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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