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薛暖看了一眼白一,前面帶路,白一隨後。
走出門口,景令璟看着那和薛暖並肩的男人,身上氣息相當陰暗,無人敢靠近一絲。
「媳婦。」委屈的聲音響在薛暖的耳邊,挑了挑眉,對於這個大醋罈子,無視的徹底。
二爺心中無限委屈,古舊就差一條手帕攪攪了。
「走吧。」面向一個方向,薛暖淡道。
白一點頭,跟上。
地下黑市很大,相當的大,不過到底有多大,倒不是很好說,反正薛暖不知道。
在這個地方有娛樂場所,賭博,斗拳,鬥牛,鬥犬,只要能斗的都可以斗,這裏面的一切,都和外面無關。
當然,即使已經不大觸碰違法的事情,但是這個地方依舊有那麼一處地方,販賣着最不該販賣的東西。
那便是——人。
一路走過,薛暖和白一最終停在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場上的人看着心酸,場下的人,卻滿眼的興奮。
秀眉已皺,薛暖,不喜歡這裏,很不喜歡。
平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白一面上並無絲毫的波動,就這麼淡淡的看着,安靜的看着。
薛暖側眸看他,「你,喜歡這樣的場面?」
微搖頭,白一否認,「不喜歡。」
「為何?」她很好奇。
收回目光,白一看向薛暖,「如果我告訴你,曾經的我,也是這上面的其中一件貨物,你覺得這是一種什麼體驗。」
薛暖詫異,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
話雖如此,卻並未全信。
眼神再次落在台上,落在了台上那清秀少年的身上,白一的聲音平靜,「今日,故地重遊,倒是一種怪異的體驗。」
明明是這麼淡然的一句話,薛暖依舊從他的聲音中感覺到了怒,即使,他掩飾的很好。
「你想救他?」見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場上的少年身上,薛暖問。
「呵。」諷刺的笑意,白一的臉上露出了今日的第一個笑容,看着薛暖,「暖,救他,或許下一個被拋棄,回到這裏的人,便有可能是我。」
這一切的可能,他都不會允許它的發生,杜絕徹底。
薛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台上那毫無生氣,眸底透露着絕望的少年,不知是何感想。
薛暖不會去問景令璟他的朋友為什麼這樣的生意也做,因為她知道,就算那人不做,這樣骯髒黑暗的東西,依舊存在於無數的地方,這些,有些時候並不是他們願意管便能管的。
不知為何,薛暖原本對黑市主人的好奇,已然消失。
台上,那名清秀少年原本價格已經從幾萬到幾十萬,現在,甚至已然過了百萬。
「其實,我比他幸運。」忽然,白一又道。
「怎麼說?」
「當時我的拍賣,賣的是我的人身自由,而他,只是今夜,過了今夜,他的未來,便更由不得他自己做主。」過了今夜,也許這個少年,不一定還活着。
原來百萬,不過只是買他的一夜,還真奢侈。
薛暖冷哼。
過了小許。
「或許吧。」薛暖看着台上的少年,看着他眼底毫無生氣的絕望,淡淡而言,「未來,只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即使絕望,至少,他還有手有腳。
身子一怔,白一看着薛暖精緻的側臉,眯了眯眼,無言。
未來,只會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句話,多年以前,他也許曾經聽到過。
「或許你說的對。」沒有反駁,白一輕揚起嘴角,眸底的光芒莫測。
薛暖看着他的側臉,「其實你應該多笑笑。」揚唇,聲音清冷戲謔,「你笑起來,其實還挺好看。」
「呵呵呵…」低低的笑聲傳來,白一回頭,對上了她的眼,「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那你給嗎?」薛暖挑眉。
白一:「我好像沒得選擇。」
薛暖點頭,「那的確是。」
莫名,對着眼,兩人相視一笑。
然,兩人周身的詭異,卻有些許的莫測。
耳邊,傳來交易結束的聲音。
一百三十萬,買了一個少年的初夜,而且對方,還是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穿金戴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家底。
滿臉的得意,那人竟還站起身特地對着邊上的人頷首表示。
再次冷哼一聲,薛暖那微涼的眼光從對方那得意的豬臉上收回,心中嘆息。
下一刻,耳邊傳來一聲咒罵,一個身材粗壯的男人站起身走向薛暖兩人站着的方向,滿嘴的污穢之言。
無外就是沒有拿下這場標,心中憤恨。
這時,就在男人經過薛暖和白一兩人,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題外話------
聲明一下:白一不會喜歡薛暖,絕對不可能喜歡薛暖,別問為什麼,咱是不會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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