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璟來了。」宋柔笑看了看景令璟,然後又將眼神放在自家女兒的身上。
怪不得老爺子總想着趕緊綁定令璟這孩子,這孩子確實優秀,瞧着他們這般比肩站在一起,着實登對。
「嗯。」景令璟點頭,「我和暖暖來接您回家。」
「宋柔,這兩位的?」這時候,邊上的周曼忍不住開口問,上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薛暖,還有後面走過來的景令璟,一臉的讚嘆。
這兩人,長得也太好看了,這個男人,真是讓她們這些做阿姨的見了都忍不住想心動,要是她女兒的男朋友也這般就好了。
「哦,介紹一下。」宋柔轉身看向身後的眾人,眉眼自豪,「這是我的小女兒,還有未來女婿。」
「沒想到你的女兒也是軍人啊!」這時候,其中一人感慨,剛剛那一幕,真的是嚇的他們有些許的心有餘悸,那一把把的槍對準他們,差點嚇尿。
這時候,邊上的一名女人驚嘆的走到宋柔的邊上,看着她肩膀上的軍銜,「宋柔,你女兒多大了,這麼年輕就當中尉啦!」
「這可是很大的官,不容易升的。」宋柔嫁的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之前他們都誤會了?
「我記得之前我村裏有個人的兒子在部隊當了個下士,他們就已經開心的在那擺酒慶祝,中尉,那得高多少!」又一人說道。
等等…對方突然想到了什麼,看着宋柔的眼神已經微變。
「宋柔,你女兒都是中尉,那你老公的官不就更大了!」天哪,「你這也太低調了。」
聽到這話,邊上眾人看着宋柔的眼神立馬就變了,特別是經過了剛剛那一下。
剛才那個李麒不是挺厲害,還是什麼上市公司的副總,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家女兒的人給帶走了,屁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也沒什麼。」宋柔笑笑,「不是很大。」
「你別這麼謙虛。」周曼輕笑着說道,「女兒漂亮又厲害,還有個這麼帥的未婚夫。」說到這裏,簡直滿眼艷羨。「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你兒子也是軍人,天哪,你們家的人都好厲害!」
這周曼本想讓宋柔看看自己現在過的有多好,卻不想…心中終歸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親昵的拍了拍宋柔的肩,「哎,小柔,說說,你老公是什麼官啊,我想一定很大。」最好別很大。
「真的不大。」宋柔並不想拿薛文杰或者是薛家的地位來炫耀。
然,薛暖的聲音卻很適時的響起,笑盈盈的看向眼前這一群七大姑八大姨一般的人,道:「確實不是很大,大概,也就是個軍區總司令,上將銜吧,真的沒什麼的。」
此話一處,震傻了所有人的眼,久久回不了神。
總司令!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起的啊,這宋柔嫁的到底是什麼樣的豪門!
一群人已經被震的連話都說不出。
宋柔無奈的看着薛暖,湊到她邊上輕聲道:「暖暖,你說出來嚇唬他們做什麼?」
薛暖挑眉,滿眼無辜,「媽,我就說實話而已啊。」哪裏,嚇他們了。
「你啊。」宋柔輕笑。別以為她不知道她的目的,根本就是在為她拉場子。
雖然不需要也不在意,但是宋柔很開心。
宋柔不知道,薛暖剛剛在外面全部都聽到了,該聽的,不該聽的,她全都聽到了。
她們薛家,她的父親,上一世的她,還有她無數的戰友,他們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部隊,國家,守護着眼前這些只會嚼舌根的人,這些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議論,誹謗,侮辱。
軍人不值錢。
是啊,軍人的生命在他們的眼中,根本不值半毛錢!
薛暖的眉目冰涼。
將宋柔拉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薛暖隨腳勾了一張椅子,坐下,雙腿交纏,筆直,眉目轉換,慵懶的輕掃在眼前一眾人的身上。
「來,你們誰來告訴我一聲,剛剛那句糟糠之夫是誰說的,站出來,咱們好好的聊一聊這糟糠之夫幾個字該如何書寫。」指尖輕輕敲擊桌面,眾人心驚膽戰連心跳都隨着薛暖指尖的速度跳動着。
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那說話的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躲向了其他人的身後不敢露頭。
薛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嘴角弧度諷刺。
「怎麼,剛剛不是聊的很起勁,現在我給你們機會繼續聊,好好聊,咱們來聊一聊,這糟糠之夫到底是該休,還是不該休。」說到這裏,指尖已不再動彈,似笑非笑。
「放心,我們這些當兵的不值幾個錢,不敢將你們怎麼樣的。」
「小柔,我們剛剛,是在開玩笑的。」身後一群人推了推周曼,畢竟宋柔是她喊來的,周曼只能吊着個膽子站出來。
不敢看薛暖,就只能找宋柔說話了。
宋柔的這個女兒,看上去好恐怖。
然,宋柔沒有說話,那溫柔的眼神一直放在薛暖的身上。
這件事,她不管。
薛暖目光悠悠的放在周曼的身上,美目輕揚,思索了一番,喊道:「這位…阿姨,如果我對着你開上一槍,然後回頭和你說,我不是故意的,您會不會原諒我?」
「什麼意思?」周曼有些聽不懂。
薛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您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再回答我,我相信這道理,相同。」
周曼愣了愣,想通,卻是皺眉的看着薛暖,「你怎麼可以和我們這些長輩這麼說話。」
「長輩。」薛暖嗤笑,「你確定你們擔當的起我薛暖的長輩?」
「怕是,沒有資格吧!」
周曼眉頭皺的更深,看向宋柔,「宋柔,雖然你們家挺厲害,但是作為你多年的老同學我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一下你,教育孩子,可不是這麼教育的,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有什麼資格穿上這一身的軍裝。」
周曼很清楚,既然穿上這軍裝,薛暖便不敢亂來,說話間,也就有些不客氣。
她只覺得自己也算是薛暖的一個長輩,稍微有點自視甚高了。
聽到她的話,宋柔目光已經變冷,「我如何教育女兒,我想你應該沒資格管教。」
薛暖安撫似的看了眼宋柔,道:「我有沒有資格穿上這一身軍裝,我相信,你更沒有資格說話,只不過吧,我更想和你們說的是。」
嘴角的弧度漠涼,帶着無言的冰寒之意。
「私下議論和詆毀一名軍區領導人,這個罪名一經定罪,我想最起碼也得在牢房裏面待上好幾年吧。」面上的表情仿佛是在思索,「不過我在想啊,以各位叔叔阿姨的年紀,估計到時候還能不能或者出來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薛暖淡淡的掃了一眼面色僵硬的周曼,緩緩的站起身子,「教唆軍嫂離婚,也是重罪。」
周曼抿嘴,不知該如何反駁。
薛暖眼神在次看向面色驚悚的眾人,「怎麼,這就害怕了,之前說的時候怎麼不怕呢。」
微微上前兩步,在之前那個話最多的人面前站定,挑眼,「你剛剛說,我的父親沒有那個叫李麒的人厲害?」
「沒…沒有。」對方臉上已經完全清醒。
「不用這麼怕我,畢竟我不值錢。」薛暖的唇角輕勾,「而且我這人奉公守法,絕對不會隨意犯罪。」說這話時,眼神特意咋周曼臉上略過。
下一刻,身上的威壓擴展,冰冷,滲人,「告訴你們,我薛暖現在依舊站在這裏,就是為了和你們說這麼一句話。」
「小心點,禍從口出。」說完這話,薛暖走到宋柔的身邊,笑盈盈道:「媽,我們走吧。」
看在宋柔的面子上,薛暖,這次,不跟他們計較。
「好。」宋柔點頭,沒再看眼前的一群曾經所謂的同學一眼。
挽着宋柔的手腕,薛暖三人下樓。
瞧着三人離開的背影,包廂內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周曼猛地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剛剛,她差點不能呼吸,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和宋柔說那麼一些話。
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在找死!
「這個同學會聚的,怎麼這麼恐怖。」就好像剛從鬼門逃關回來一般。
一人嘆息一聲。
其他人沒有說話,等薛暖三人走出去一會之後,也趕緊拿起包包走人。
慶幸,還好那個李麒被抓走之前已經把賬給結了,不然,虧死。
樓下大廳,薛暖挽着宋柔,宋柔握着她扶在自己臂膀上的一隻手,輕笑一聲,「你剛剛,是真的把他們給嚇到了。」
「心裏舒坦吧。」薛暖笑問。
「舒坦。」宋柔點頭,「我本不想和他們計較什麼,但是他們欺人太甚。」否則,宋柔不會就這麼坐在那裏看着他們被薛暖威嚇。
薛暖瞅着宋柔,語重心長,「媽,這年頭,人善被人欺,您這個好脾氣,得改改。」
「如果不是看在他們和您是同學,我一定將他們整的爬着出這酒店大廳。」
薛暖說的,絕對是實話。
「你啊。」宋柔無奈的瞧着她,眼中沒有絲毫的責備。
「對了媽,接下來還有個驚喜要給你。」這時,薛暖忽然揚唇,一副神秘的模樣。
「驚喜?」宋柔疑惑。
薛暖:「一會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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