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下死手?」楊越彬聽了卻有些不解。
薛暖解釋道:「雖然當時我發現了那顆子彈沒有讓對方得逞,但是即使我當時沒有發現,那顆子彈的狙擊目標也只是杜羅特總統的肩膀,並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這便是薛暖下令留活口的最主要原因。
「原來如此!但是為什麼?」楊越彬點頭,然而卻更不解了,「哪有殺手殺人還留活口的?」特別還是在這樣的場合里。
薛暖聳肩,表情淡淡,「我想這個問題,估計只有問當事人才能知曉了。」為什么子彈沒有直接對準腦袋,而是對準了肩膀處。
從之前觀察對方的狙擊地薛暖基本可以得出一些結論。
敵人身份:男,身高大概在一百八十五公分到一百八十九公分之間,從那微微壓碎的瓦片來看,對方的體重不算太重,卻也不會很輕,身材比較結實,看着應該不會是胖的。
薛暖的猜測和楊越彬看到的人影基本差不多。
對方應該不算僱傭兵,倒像是個殺手。
但既然是殺手,為什麼要手下留情?難不成那人臨時改變主意,或者是和杜羅特之間有什麼關係?
實際上,薛暖自己也想知道,對方的那個腦子裏想的到底是什麼,還有對方的身份,到底如何。
隨後,調看了監控,收集了一些東西,薛暖一行人轉身離開,順便撤了守在故宮內的兵警。
對方的身手算是上等的,監控對他來講,沒有任何用處,薛暖準備調出路邊的一些監控看看。
還有就是,有些東西還得先拿去化驗,等化驗結果出來,或許能夠知道些什麼。
++++++
此時的另一邊,漢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基地,腳上的傷口已經粗略包紮過,至少沒有再繼續淌血。
好久沒有接任務,感覺自己還真是有些生鏽了。
嘆出一口氣,漢打開一個房門。
「成功了?」那等在那裏的人一看到漢第一時間就上前問着,面上焦急,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那略白的臉色。
「失敗了。」漢淡淡道,繼續微瘸着腳走到一邊坐下,從柜子裏拿出傷藥,抬腳放在眼前的茶几上,撩上褲腿,開始上藥。
面上淡定非常,絲毫沒有失敗後的沮喪,平靜的讓人以為他的任務已經成功。
「居然有人能傷了你!」邊上,棕發優雅的男人看着漢,「小憨,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眼底的神色帶着些許的不相信。
「這世上能傷我的人很多。」漢淡淡道,依舊並不在意。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況,華夏這麼大的一個國家。
「這話確實沒錯,但是。」男人看着他腳上那被子彈擦過的,此時已經有些微微發炎的傷口,「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傷了你,但是你任務卻失敗了的。」
執行任務受傷甚至喪命,這對於他們這樣身份的人來講,都是早就做好準備的,漢也是,曾經他完成了一個任務,回來的時候,幾乎奄奄一息,要不是他,這小子找就已經到閻羅王那裏去報到了,那裏還能像現在這樣的瀟灑。
但是當時,他依舊完美的完成了那個任務。可這次…卻是失敗的。
這才是男人不能相信的地方。
漢抬頭看着他,開口,「他們那邊有高手,而且,不止一個。」能回來,還算是他身手好,跑的快。
「當時我的子彈原本可以擊中,但目標卻被他們的人給救了,那個人,反應靈敏,速度很快,身手,在我之上。甚至…」漢靜靜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也在你之上。」
漢想到了自己透過狙擊鏡看到的薛暖救完人之後立馬回頭那個凌厲眼神,那樣的反應,比他快太多,他們兩人都快太多。
聽到這話,對方有些詫異,沒想到漢會說出那般話。
身手好過他,那樣的人,還真是不能輕易去招惹,特別對方身後代表的還是——華夏。
頓了一下,漢繼續道,眉目略顯嚴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場,有很多都是特種兵,光高手便有好幾個,那絕對是華夏頂級特種部隊出來的人。」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但是不得不說這些個特種兵比他曾經待過的特種部隊裏面的兵,軍事素質要更高。
「看來這個任務確實是有點麻煩。」對方靠回沙發上,仿佛是在思索,下一刻,突道:「小憨,要不然,這個任務,到此為止。」他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煩,特別,這裏是華夏。
漢包紮的手微微一頓,疑惑抬頭,「為什麼?」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
「如果你還想要小命的話。」對方嚴肅的看着他,「我想,你現在已經被盯上了,如果你再次出手,等待你的將會是天羅地網。」
這個僱傭兵禁地,可不止是說說而已。
最主要的是,就這麼點報酬,也買不了他們的命。
漢垂眸,仿若是在思索他的話,想了想後,表示認同。
「那就取消吧。」取消也好。
只是估計他又得在他這蹭吃蹭喝蹭房子了。
兩人狀若無人的談着取消任務,絲毫沒有將邊上的買家放在眼中。
當下,邊上的買家突然站起身,上前一步,皺眉的看着兩人,「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這個任務我們不接了,之前的訂金算是這次行動的報酬,要退那是不可能的,我們也不能白干是不;至於剩下的一半,我們不要了。」十萬罷了,他是真的瞧不上眼。
至於另外的十萬,剛好還夠某人瀟灑的花上個一年多。
聽到這話,對方當下怒了,「既然接了這個任務,那麼你們必須完成,否則我就公告出去,就說…」
「說什麼?說我們接了任務完成不了,還是不算數啊。」微眯起眼,男人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嘴角弧度輕輕上揚着,聲音冰涼刺骨,散發着無限的寒意。
「還是說你這是在威脅一個殺手!」這膽兒,還真挺肥的啊,他倒是有點佩服起他來了。
雙手抱臂,男人似笑非笑的就這麼瞅着他,瞅的他接下來的話絲毫說不出口。
這便是這世上排名第三的殺手的殺氣嗎!
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眼眸裏帶着些許的恐懼,渾身忍不住的顫抖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然下一刻,冰涼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麼,膽兒就這麼點麼?這麼點膽子剛剛還想威脅我們?」言語間的諷刺意味十足,下巴微微揚着,涼涼的瞅着他,「聽好了,我只警告這一次,如果今天之後我在外面聽到什麼關於誹謗我們的任何風聲,無論是不是你說的,只要我們聽到了,那麼。」
「你,都會成為我們的頭號狙殺目標,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邪氣的唇角上揚,聲音冰冷入骨,「我相信你應該不會想去體會被世界前五的其中兩位殺手盯上的感覺,就算你是你們那裏的最高領導,我們依然有本事悄無聲息的要了你們的命。」
「怎麼,你們真想試試?這次,我不收費。」
聽到這話,對方瞳孔當下緊縮,渾身一緊,下意識的後退好幾步,眼底恐懼的不像話,但是卻依舊嘴硬,「難道…難道你就不怕得罪我身後的人嗎?」
「哈哈哈…」對方當下笑開,「我們這些人連自己的小命都無所謂了,還怕得罪你們?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眼眸諷刺更甚。
一邊說着,一邊抬手拍了拍對方那有些皮膚下垂的臉,冷漠的看着他那雙散發恐懼的碧眼;下一秒,卻突然嫌棄的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繼續抱着自己的胳膊。
半響。
「滾!」
冰冷的聲音,讓對方連滾帶爬的離開了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
輕哼一聲,零走回原位坐下。
看着門口處已經消失的背影,漢看着眼前的男人,「零,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任務沒有成功還威脅買家…這是不道德的,他們不能這麼做。
然,零卻是懶懶的瞅着他,「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想接這個任務。」眼神嫌棄的看着他那呆呆的臉,無語,「明明是個殺手,卻偏偏不像,就知道手下留情。」
漢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嘆氣。
沒辦法,他也是有原則的,再怎麼樣,他的原則不能丟。
若是知道他的想法,零估計還得更加的嫌棄他,嫌棄他一百+N遍。
原則能當飯吃?
零,國人,三十一歲。性別男,愛好女,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體重七十五公斤,模樣俊秀,有着一頭深棕色的頭髮,棕色的眼眸配上桃花眼的輪廓,只需一個眼神便可輕易撩撥女人的心,只可惜,某人眼高於頂。
最擅長的領域是槍械,爆破,武術,空手道,電腦科技,更是黑客聯盟中前三的黑客高手;從小便生活在富裕的家庭,所以即使成為了殺手,他的日子,依舊活的異常的精緻,一般人無法比擬。
他最嫌棄人的便是自己身邊的某個糙漢子,覺得他過的那就不是人該過的生活。
只可惜,某個糙漢子從來不以為意,經常惹的他跳腳不已,無可奈何外加無能為力,最終只能這麼放任着。
另一邊。
此時的薛暖正在國賓行館的監控室裏面播放着故宮和故宮外面的一些攝像頭事情發生前後的內容,只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微微的靠在椅子上,眼前的畫面幾乎是快進無數倍的向着前面跳動着,看着那樣的畫面,薛暖的眼眸幾乎沒眨。
看了起碼有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邊上的人眼睛盯的有些酸澀,卻只能佩服薛暖,此時的她看上去絲毫沒有疲憊。
「隊長。」
這時,葉琛開門走了進來,手上拿着一份資料。
「暫停。」薛暖突道,葉七七趕緊按下暫停鍵,松出一口氣。
終於停下了。
薛暖椅子轉過,看向走過來的葉琛,順勢的便看到了他手上的資料。
「有符合的嗎?」
「有。」葉琛點頭,薛暖順勢將資料接過,打開,裏面的信息很全。
林漢,三十二歲,A市石壁村人士,父母在很小的時候便已經不在了,從小跟着自己的師父長大;師父是曾經的散打世界冠軍,奪冠之後自己開了一家散打的武館,學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卻還能養活自己和林漢。
林漢的師父一生沒有娶妻,對他來講,林漢便是自己的兒子,更甚至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全部都教給了他,供他上學,培養他成才,而林漢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更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原本他或許可以就這麼平淡的繼續生活下去,但是老天爺有的時候或許不喜歡讓人活的太輕鬆平靜,終究要折騰一些什麼出來。
終於。
林漢的師父在他十八歲的時候,突然死亡。
警方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仇殺,但是查了無數的時間,終究成為了懸案。
而林漢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墜學,出國之後,便加入了他國的部隊,因為表現優秀,所以在短短一年半的時間被選入了特種部隊,但是在特種部隊呆了一年多之後,便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只是有一天A市的警局大門口突然出現一具屍體和一封信,屍體是被一槍爆頭的,而信裏面說的是這具屍體便是三年之前殺害林漢師父的兇手。
沒人知道這東西是如何出現了,更沒有人知道是誰送到的門口,很多人都猜測是林漢,但是,卻沒有證據。
不過最終,林漢師父的案子還是結案了,而兇手確實就是那句屍體。
因為比賽輸了,想了很久就是過不去,便設局殺害了那贏了自己的林漢之師。
從此以後林漢便徹底的消失無蹤。
至於他的一些資料,也是之前離開華夏的時候警局便已經記錄了。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經歷啊。」薛暖合上資料,仿佛是在思索着什麼。
「隊長你認識他?」不知為何,丁碩忍不住的這麼問。
想了想,覺得,怎麼可能。
一個是特種部隊隊長,薛家大小姐,另外一個卻是殺手,而且還是那樣的家世。
然,薛暖卻是微微的揚了揚弧度,「算吧,曾經有過幾面之緣。」這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丁碩詫異,下一刻輕笑,「隊長您認識的人是真的多。」而且認識的都是和自己不同領域的人。
比如之前的白一,現在又是這個林漢;那兩個,可絕對就是敵人的存在,更甚至,可以稱之為威脅。
明明已經知曉薛暖的背景,但是有些時候又覺得,她讓人瞧不清,捉摸不透。
薛暖聳肩,無奈表示,「我也很無奈啊!」說着將資料遞還給他,卻繼續道:「林漢,代號漢,江湖上的人更喜歡稱他叫憨,因為他的個性和其他殺手相比確實太憨,有時候甚至都不知道拐彎。世界殺手榜上排名第四,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體重為七十八公斤,擅長散打、劍術,還有狙擊。」這和她之前推測的差不多。
「他不屬於世界上任何組織,但是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人。」想到那人,薛暖微微揚唇。
「零,國人,三十一歲。性別男,世界殺手榜上排名第三,和林漢只相差一位;身高差不多在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體重七十五公斤,擅長槍械,爆破,華夏武術,空手道,電腦科技,更是黑客聯盟排行榜上前三的黑客高手,只要他願意,他能黑入所有系統,包括各個機關的一些加密系統。」
「當然這話是他自己說的,我並沒有見到過。」曾經在自己的面前,某人可是相當的傲嬌,薛暖覺得,「如果說他像殺手,倒不如說他只是在體驗人生。」
「用殺人來體驗人生?」身後的葉七七不敢置信的出聲。
薛暖弧度深邃,「他說,這是他的興趣愛好。」至於為什麼會有這麼奇葩的興趣愛好,她就不知道了,沒問過,也懶得問。
薛暖估計,理由可能更加的奇葩。
當下,葉七七和鍾天意齊齊的渾身一陣哆嗦。
好恐怖的人。
然邊上,葉琛卻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薛暖,看她這信口便說出資料的樣子,關係應該不止是一面之緣這麼簡單吧。
他們的隊長真的是——交友滿天下啊!
不知道自己是該說佩服呢,佩服呢,還是佩服呢!
「隊長,您想怎麼處理?」頓了下,葉琛忍不住的問。
薛暖站起身,微微眯了眯眼,「我覺得我或許應該去找他們好好的談一談人生了,免得他們老是做了錯誤的選擇。」
接任務都接到她頭上來了,這個賬,還是得算上一算的。
她這人啊,最討厭的就是吃虧了!
遠處正悠閒的兩人渾身莫名一哆嗦。
有種被怪人盯上的感覺。
薛暖看向丁碩,「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明天要去拜訪咱們這裏那一位,到了那裏之後會比較安全,到時候我在不在場便無所謂了,明天我去會一會他們,你們保護好杜羅特總統,絕對不能讓他再出任何的以外。」
「若再出,那便真是我們的失職了。」上一次杜羅特不計較,但是下一次,想來就算杜羅特不計較,那幾個跟過來的人也是有話要講的。
有些事絕不允許接二連三的發生。
「是。」丁碩頷首,想到華夏的那位老人,心跳莫名加快。
明天,是不是有機會見到那位深居簡出的老人了!
這可是誰也享受不到的最大榮耀!
第二日,薛暖護送歐陽軍和杜羅特一行人來到了那位老人的住所。
這裏不止是他的住所,更是他的辦公場所。
因為身體的原因,只能在這裏接見了;實際上,這也算是最高的接待了。
換句話說,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有資格進入的。
隨後,薛暖和歐陽軍說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離開會老朋友去了。
薛暖走後,杜羅特看向老人,「真羨慕你們,有這麼優秀的戰士。」
說戰士,並沒有說是下屬或者其他。
對於薛暖,杜羅特是真的很尊重,也看重;從這點便不難看出,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也是老人願意親自接見討論未來合作的原因之一。
「是的。」老人點頭,「能夠擁有他們,是我們的榮幸。」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薛暖的欣賞。
杜羅特微揚了眉角,頓了頓,突然問:「薛暖剛剛這是去哪裏了嗎?」
這話說的是L國的語言,但是因為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懂,所以便不需要什麼翻譯,有些不太能聽懂的,還有戰忠這個超級大翻譯在。
「薛暖說已經查到那天襲擊的人了,她現在去處理一下。」
見杜羅特問,歐陽軍也沒有隱瞞,畢竟這件事也算是和他有關。
「哦。」杜羅特微微頷首,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老人看着他,聲音略顯歉意,也帶着感謝,「上次的事情歐陽已經都和我說過了,多謝你們不計較那件事。」
「計較什麼。」杜羅特並不以為意,「我又沒受傷。」更何況,「如果沒有華夏和薛暖的幫助便沒有現在的杜羅特總統存在,和這些相比,昨天那件只是小事而已。」
真的,只有經歷過死亡,才能看的更開。
見杜羅特並不準備多說什麼,老人也沒再多說,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也好。
稍微的聊了幾句之後,便直接開始切入正題。
而此時的薛暖,正在前往老朋友住所的路上。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小子曾經告訴過自己他在b市某地的別墅。
而剛好,薛暖的記憶力,非常的好。
薛暖覺得這兩人這時候應該還沒離開華夏,如果沒有離開華夏,那麼別墅便是他們最有可能待着的地方。
從老人的所在地出發到對方那豪華別墅的小區,薛暖開車差不多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而且用的是正常中最快的速度。..
而那明晃晃的軍用車牌,也讓薛暖絲毫無阻的進入了那只有頂級富豪才買的起的b市某地別墅區,門衛都不敢多攔她一下。
瞧着這小區裏面的豪華模樣,薛暖覺得自己這輩子估計都買不起,當然,她也用不着買。
車子開到九號別墅的大門處停下,門口的地方停着一輛鮮紅色的敞篷跑車。
薛暖從車上下來,看着跑車揚了揚眉,嘴角的弧度也緩緩上揚着。
幾年不見,那小子的口味,倒是沒變。
轉身,抬腳走入。
樓上,窗戶邊,看着樓下的軍用吉普車和邊上薛暖的聲音,零轉過身看向沙發上坐着的漢。
「小憨,有客來訪了。」
說着這話,零微微的凝了凝眸。
此時他比較好奇的是,對方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難不成,你被跟蹤了?」揚眉看着林漢,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跟上他,但是他們昨天的地點,並不是這裏才對。
「不可能。」毫不猶豫的回答,林漢對自己的反偵察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沒有反駁,零當然知道不可能,因為他也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
皺了皺眉,零隻是走到邊上的沙發處坐下,隨後才道:「去吧,你該去接你的客人了。」差不多,應該已經到門口了吧。
林漢站起身,腳下的步子依舊有些微瘸,卻已經比前日好了許多,走到大門處打開門,站在面前的是一個一身黑白搭配的帥氣制服,還有一張精緻到讓人恍神臉蛋的女人,眼前的女人臉上此時正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薛暖看着林漢臉上那看到自己依舊平靜的表情,嘴角上揚明顯,「漢,好久不見。」多少年來着。
厲眉當下皺起,看着眼前的這張臉,林漢並沒有任何記憶,只是眼眸警惕的看着她。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輕易便能喊出他的代號,還能找到這裏。
薛暖淡挑眉眼看他,沒有回答,只是起身走入屋內,上下打量了一下,讚嘆一句,「品味不錯。」也不知道說的是裝修,還是某人享受的模樣。
明明看到她了,兩人卻依舊沒有絲毫緊張的氣息,真的是…淡定到不行。
「多謝誇獎。」零平靜的看着薛暖,不知從哪裏拿出三個紅酒杯,看着薛暖問着,「來一杯?」
薛暖搖頭,「我不喝酒。」喝了,那她今天估計就麻煩了。
「那真可惜。」零將其中一個杯子放到一邊,然後幫自己和林漢倒了一杯,拿起杯子微微的晃了晃,卻沒有立馬喝。
至於林漢,完全就是直接一口乾,看的零一臉嫌棄。
每次看他喝酒,零都覺得,這是對他這些好酒的糟蹋,所以有時候零真的不想請某人喝酒。=。
沒再理會某人,零將眼神收回放在了薛暖的身上,眉目帶着好奇,「你,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零覺得自己如果沒有記錯,這個地方,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他接任務的地方,並不是這裏。
薛暖看着他,淡揚弧度,「我剛剛說了,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的人不止是漢,還有你,零。」薛暖想了想,「算一算,我們應該起碼有五年以上沒有見面了吧。」五年,真的是很長的一段時間,長到她已經盡力了一世。
「這個地方,曾經是你自己告訴我的,你說你只要在華夏,基本都會回這裏一趟。」
聽到這話,厲眸當下眯起,零淡然的眸子瞬間變得漠涼,警惕,「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應該不認識你。」並不將薛暖的話聽入耳中,更加不相信她的話。
對於眼前的這張精緻中帶着帥氣,帥氣中卻又帶着嫵媚的臉,他除了陌生再無其他感覺。
「你真的確定嗎?」薛暖不答反問,「還是說你其實只是不想去回想那『不堪』的往事。」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我記得幾年以前某人在我面前輸的只剩一條內褲。」嘖嘖嘖,「你到現在應該還欠我不少錢沒還吧!怎麼,才幾年不見就想不認賬。」
瞧着眼前活的無比精緻的某人,這讓薛暖想起了他多年以前挑戰自己,輸到只剩下一條紅色內褲,最後只能向自己求饒的那副畫面。
當真是相當的逗啊!嗯,那可是滿滿滿滿的回憶啊。
看着薛暖,零微微的眯起了眼,就連漢的眼神都忍不住放在她的身上,沉思。
「你是薛!」手上的酒杯早就被隨意的放到一邊,零猛地一下站起身,一下子便衝到薛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下一秒,卻突然不敢確定了。「你真的是薛?」怎麼可能呢!
薛暖只是笑着,沒有說話。
零卻是嘰嘰喳喳的繼續開口。
「不對啊,我記得那時候的你並不是現在這幅模樣,還是說你去整容了,這得是多麼想不開才幹的出的事情,以前的臉蛋多好看,當然,現在也是挺好看的,比以前稍微多了幾分女人味。」雖然是短髮,但是零感覺自己能想像的到薛暖長發,然後畫上精緻妝容的模樣,那絕對是角色尤物啊!
嘖嘖嘖,真是漂亮。
薛暖直接送他一個大白眼,「你才需要整容!我這可是原汁原味原包裝,天然無添加的好嗎。」
聽到這話,零有些失笑。
原汁原味原包裝,天然無添加,她是在推銷自己嗎!但是薛暖的話卻讓他更加的確定,她便是薛。
思索了一下,突然驚醒。
「哦,那你就是傳說中的易容!」零說的是薛暖曾經的時候。
「差不多吧。」薛暖回應的淡淡,以前扮演薛的時候,薛暖的臉是經過修飾的,所以也不能說是她的臉。
下一秒,在完全確認薛暖便是薛之時,零突然上前一步,一把便將薛暖給抱住了。
「你丫的,這幾年去哪裏了?知不知道我們找你你好久,我都快把整個地球都逛遍了也沒找到你,還以為你…翹辮子了。」他們那時候是真的以為薛暖出事了。
不然,為什麼幾年了都沒有出現,而且連一點點聲響都沒有,就好像徹底的憑空消失一般。
嘴角弧度上揚,薛暖並沒有推開他,只是說道:「是啊,我經歷了一場水深火熱才活着回來了;那是一場讓我記憶深刻的水身火熱,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再次看到薛暖,零心中的驚喜難以附加。
然後。
一分鐘後。
兩分鐘後。
三分鐘…沒到。
「你抱夠了沒。」薛暖提醒,想嘆氣。
「一輩子都不夠。」某人打死不撒手,看的邊上的漢有些戲謔。
零:「你都失蹤這麼多年了,我多抱一會怎麼了!」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薛暖眯眼,聲音涼如寒冰,「所以,你這是在和我耍流氓咯。」皮好像又痒痒了對吧。
「額…」零微微一愣,然後道:「那你就當我是在耍流氓吧!」反正他就是不放手,不放手就是不放手。
薛暖眉頭突突直跳。
下一秒,某人的其中一隻耳朵已經被揪起。
「嘶~疼疼疼疼疼…你輕點。」然面上,卻是洋溢着笑。
哎喲喲,真是已經許久沒有嘗試過這種「揪心」之痛了,太爽了!
薛暖將某人從懷裏揪到一邊,隨即轉身看向林漢,眉目略彎,「想起來了嗎?」
林漢點頭,憨笑的看着薛暖,「確實好久不見了。」算是在回應薛暖之前對他說的話。
薛暖走到沙發邊坐下,零死死地瞅着薛暖,「所以,這幾年你到底是去幹什麼了?」老是這麼神秘,好糾結。
「機密。」薛暖說的是實話。
零和林漢相視一眼,零變得正色了一些,開口問薛暖,「所以你現在的身份是?」
「軍人。」薛暖道,沒有隱瞞,「我相信我現在的身份漢會比較了解。」說着薛暖側頭看他,「你說對不對啊,漢。」畢竟某人前一天可是伏擊了挑眉,林漢有些糾結,沒想到動手動道熟人的頭上去了。
沒有理會他的糾結,薛暖看着他繼續,「或者我應該叫你林漢。」
聽到這個名字,林漢的身子微微一怔,隨即嘆出一口氣,「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喊過了。」沒想到還有機會聽到。
零看着薛暖,瞭然了,「所以你便是小憨口中的那個高手?」這是不是太有緣分了點,零有些不解,「幾年過去,薛沒想到你混跡到那麼牛叉的地方去了!」不敢置信。
那樣的一個位置,薛暖到底在裏面扮演着什麼樣的身份?她到底是什麼人?
零是真的覺得薛暖是越發的神秘了,神秘到讓人糾結。
「我也沒想到,你們兩個接任務居然接到我頭上去了!如果不是我當時反應快,事情還真不好交代。」說到這裏,薛暖輕哼一聲,眯眼,雙手環胸,「說吧,你們準備如何補償我。」
「還是說,你們倆已經做好跟我走的覺悟。」
零當下不敢置信的看着薛暖,雙手護胸姿態,「薛,這麼多年不見,你不會一來就準備這樣對待我們吧!」
「當然…」
零當下瞪眼。
薛暖:「當然要看你們接下來的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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