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家七夕快樂,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單身汪不在其內,嘿嘿。
白師能清楚的看到碧雲眼底的情意,他閉了閉眼,將那段記憶割裂,朝着同舟道:「多謝殿下,臣已經無事了。」
他退到容嫻背後,一如往常般守着她,再也看不出半點異常。
同舟深深看了眼白師,掃了眼碧雲。
碧雲會意,隱退了下去。
她懂得白師的意思,也沒有再多看白師一眼,只是消失的一剎那,似乎有淚水落在了地上。
容嫻沒有理會太尉的私人感情,一把年紀的人了,真想談一場黃昏戀渣一下,她也管不着不是嗎?
在容嫻不遠處的地方,一位手持寶塔的青年靜靜的站在那裏看着容嫻。
他一張臉俊美貴氣,隨意一瞥,竟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恐懼,想要跪在地上求饒。
青年的面容雖與同舟一般俊美,卻帶着更強的攻擊性和危險,只是看着便讓人頭皮發麻。
「你想對她出手?」衣擺上繡着紫雲繡文的女子皺眉問道。
她沒有提容嫻的名字,不管容嫻有沒有修為在身,算計別人的時候提到那人的名字,很可能會被氣運示警。
煦帝乃人道帝王,有人道氣運庇佑,若氣運示警讓他們的算計落空,那可真就一場空了。
青年舉手投足間帶着高高在上的傲慢,那是刻入骨子裏的儀態,是習慣了掌控一切的翻雲覆雨。
他開口,聲音冷淡無波,又緩又輕,仿佛不願意多花費半點力氣和情緒在說話上:「我想為她種上情根。」
「所以你將轉輪派的鎮派之寶輪迴塔都帶出來?」溫若雨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問。
輪迴塔,外界須臾間,塔中已過百世。
百世的糾纏去折服一個人,讓她為他所用,為她徹底種下情劫的種子,徹底將她掌控在手中,就如同容國當年那位公主。
柳煕點點頭:「我五派同氣連枝,青鸞派被連根拔起,五教派終究不全,我們咽不下這口氣。」
他能拿着輪迴塔走這一遭也是四派人共同的選擇。
只有掌控了煦帝,他們什麼都不用怕了。
溫若雨笑道:「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它能讓人生讓人死,也能讓人生不如死。」
她似乎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永遠都不緊不慢、從容不迫的煦帝一副為愛痴狂的模樣。
荒坡上,容嫻靠在樹上,正樂不可支的看着令君從倒霉時,蒼天一副氣炸的語氣在腦中喊道:「崽兒啊,有人在算計了,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敢算計你,阿爸弄死他們。」
容嫻神情自若,慢吞吞的回道:「他們為何不敢算計我?我能算計別人,別人當然也可以算計我了。」
就如同她可以殺了別人,若碰到更強大的人,她被殺了也很正常。
她沒有半點惱怒,反而很佛系的說:「可不能雙標呢,做人一定要公平。」
蒼天滄桑道:「做人哪裏公平了?這世界很多人都活在陰暗中呢。」
容嫻極不走心的敷衍道:「可能是陽光不小心繞過了那些人。」
蒼天爸爸被噎了一下,不甘心的嚷嚷道:「可他們想為你種下情根。」
容嫻漫不經心的反問道:「你覺得他們能成功嗎?」
蒼天激動道:「當然不可能,阿爸最了解了,若這世上有你最可能愛上的人,那肯定就是你自己。」
容嫻聽到這話,看了同舟一眼,非常贊同蒼天這話。
就在這時,蒼天忙喊道:「崽兒啊,他們要動手了,你快弄死他們,快點……」
然后蒼天被容嫻給屏蔽了。
蒼天:「……」
容嫻嘴角輕揚,目光幽深神秘。
怎麼能殺人呢,畢竟人家只是準備出手算計她,而她還好好地沒死也沒殘呢。
若她直接將人殺了,豈不是讓某些聖母病的傢伙說她濫殺無辜神經病?
她可受不起啊。
正所謂#捉賊拿贓,捉姦拿雙#。
她要殺人,還得讓人家真動手了,她也真傷到了才行,不然豈不是心狠手辣,不善良不美好也不溫柔?
#先下手為強#和#斬草除根#這是三觀不正,不正能量,她可是手握乾坤的人道之主呢,名聲得好,不能幹。
但也不能不殺人,不能放任別人傷害她,不然就是聖母病,是憋屈的慫包子,是惺惺作態裝模作樣。
容嫻輕嘆一聲,這年頭啊,誰活着都不容易。
容嫻抬眸望向虛空,似乎透過那一重重空間看到另一個空間那群瞎嗶嗶的人。
這時,一道玄黃的光芒攝來,容嫻朝着樹後一靠,微微合上眸子,好似睏倦了睡過去一樣。
與此同時,同舟朝着眾人輕輕頷首,帶着諸葛既明直接離開了。
蘇玄看了眼沒有動靜的陛下,覺得有些不對勁,陛下怎會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突然睡着?
直到三刻鐘後,蘇玄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剛想開口喊人,便見陛下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種讓人心神震顫的感覺。
那漆黑神秘的眼裏,好似裝着山、裝着水,裝着春暖花開,裝着冬日白雪。
她的氣質不再平和溫柔,也不是冷淡森然,而是一種莫名的震撼。
像神,又不是。
只是看着她,你就仿佛看到了整個世界。
「陛下。」蘇玄聲音有些顫抖的喚道。
容嫻眨眨眼,界珠在意識中輕輕一震,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容嫻嘴角平和的弧度熟練的揚起,眉宇間一派恬靜,鏡花水月般的溫柔好似一重重結界隔絕在她的身邊,將真正的她隱藏起來,好似霧裏看花,怎麼都看不真切。
「陛下,您可還好?」蘇玄不安的詢問道。
容嫻眨了眨眼,好奇的看着蘇玄,沉吟道:「朕若沒記錯,朕只是睡了三刻鐘罷了,怎麼蘇卿的模樣看上去好像朕要駕崩了一樣?」
白師神色一肅,眉毛挑的高高的,沉聲提醒道:「陛下,慎言。」
容嫻輕咳一聲,站直了身子,態度很好的認錯道:「多謝太尉提醒,是朕說錯話了。」
隨即,她看向蘇玄,神色嚴肅道:「蘇卿這幅表情看上去就有些嚴重了,難道朕睡着的時候被人偷襲了?刺客在哪兒?」
蘇玄一臉艱難,嗓音乾澀道:「……臣是見陛下久久不醒,還以為陛下被人暗算了。」
容嫻恍悟過來,一臉純良道:「難為蘇卿對朕這般上心了。」
蘇玄:總覺得陛下這話有些不對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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