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容棱,我又有了你的孩子
容棱不是沒看到柳蔚與兒子的小動作。
但他沒做聲,實際上,有人願意**思哄你,這本就是難能可貴之事,如能珍惜,便盡力珍惜。
一席晚宴,一家三口吃得心滿意足。
明香惜香也難得的上了席位,但兩人吃得少,全程幾乎都在逗小黎,這兩個丫頭,才是真的將小黎疼到骨子裏了。
比起總讓兒子背書的親爹,與天天踹兒子屁股的親娘,明香惜香的溫情,才是真正純粹的寵愛。
兩人不管不顧,鬧騰得興高采烈,最後小黎吃飽了,兩人還爭着搶着,抱小公子回房。
沒辦法,之前小公子一走就是好久,她們都想壞了。
小黎吃多就容易睡,小孩子腸胃通,飯氣攻心,說困就困。
於是珍珠與咕咕趕回來後,只看到還在席位上說話的容棱、柳蔚,卻沒瞧見小黎。
「桀桀……」
珍珠尖利的嗓音響起時,柳蔚已經抬起頭,就見黑夜中,一道尤其光亮的黑影俯衝下來。
接着,一個烏黑糰子就撞進了她懷裏。
柳蔚看到珍珠在自己懷裏撒嬌,眼睛也跟着亮了起來。
原本,見兩個傢伙這麼晚還未回來,以為兩隻是不記得今日過年了,畢竟鳥兒,可沒有過年這一說。
卻沒想到,趕在守歲前,兩隻還是回來了。
大妞小妞被容溯硬留在七王府里過年,柳蔚就有點不高興了,然後咕咕和珍珠又沒回來,柳蔚更覺得不圓滿,現在大妞小妞雖沒回來,但咕咕和珍珠回來了,柳蔚心裏那點空蕩,到底還是被填滿了些。
摸着珍珠有些發涼的羽毛,柳蔚心疼,這是一路飛回來,中間都沒歇息,毛都吹冷了。
咕咕看珍珠窩在柳蔚懷裏撒嬌,它也想去,但不過短短數日,它已經胖了一圈兒了,比之前的個頭還大,這樣的它,展開雙翼接近兩米大,根本沒法往柳蔚懷裏鑽。
咕咕很不高興,它也沒想到,苦海寺的素菜也能把它吃這麼胖,按理說,沒肉它應該瘦才是。
但柳蔚很快看出,咕咕這不是胖了,是長大了,身上長的也不是肥肉,而是骨架子生長。
看着咕咕用羨慕的眼神望着珍珠,柳蔚便招手,讓它也過來。
咕咕立刻抖着尾巴毛過去,直接就站在柳蔚旁邊。
柳蔚摸摸它的頭。
咕咕把腦袋塞到柳蔚懷裏,往柳蔚肚子上頂。
可它剛頂了一下,就被珍珠叨了耳朵。
咕咕不解,懵懂的立起來,眨着大大的眼珠,看着珍珠。
珍珠又想叨它,但被柳蔚拉着,沒衝過去,它就罵人,桀桀桀的沖咕咕吼。
咕咕被罵得直不起腰來,最後才看向柳蔚的肚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湊過去,這次不敢用力,只敢輕輕的用腦袋去蹭蹭那個地方,然後蹭了兩下,還擔心的看看柳蔚。
柳蔚幾乎不用想也知道珍珠跟咕咕說了什麼,肯定是說她懷了蛋,不能壓,壓了會把肚子裏的蛋壓壞。
而不懂人類常識的咕咕顯然被珍珠忽悠住了,很怕自己真的把柳蔚肚子裏的蛋壓出了好歹,這麼大一隻鳥,還真就侷促得坐立不安。
柳蔚有點心虛,用眼角偷瞟容棱,卻見容棱也看着她,她忙又把目光轉開,拍拍珍珠的腦門,道:「先吃年夜飯。」
說着,柳蔚就轉身,把大廳角落裏放着的大袋子拿起來。這是柳蔚早為兩隻準備的新年大餐,只因為它們一直沒回來,才放在旁邊。
袋子裏全是肉,有生的,有熟的,柳蔚都拿出來,兩隻立刻圍了過來,在她旁邊繞來繞去。
拿了盤子,生肉熟肉分開放,擺在桌上,柳蔚才回頭,看向容棱。
從方才開始容棱就沒說話。
今天是新年,或許,她可以給容棱個新年禮物。
珍珠與咕咕把所有的肉都吃完了,兩隻鳥兒肚子當即圓鼓鼓,柳蔚讓兩隻早些休息,珍珠有些捨不得柳蔚,在她身上賴了許久,但珍珠也想小黎了,最後還是領着咕咕,去了小黎房間。
珍珠一直都是與小黎一起睡的,明香惜香也早對黑鳥兒熟悉得很,但乍一看個頭碩大的咕咕,兩人就懵了,差點沒喊救命。
小黎睡了一半被吵醒,睜眼一看就看到兩隻鳥兒,當即興奮的嚷嚷,兩個丫頭才知,原來這隻大鳥也是小公子養的。
小公子總是喜歡養一些奇奇怪怪的品種,今日早上她們還瞧見小公子腦袋上趴着一隻毛乎乎的花蜘蛛呢。
驚嚇多了就習慣了,明香惜香也冷靜了。
這一夜,三個小傢伙睡得會很好。
另一邊,柳蔚與容棱也早就進了屋。
桌上的蠟燭已經燃了一半,柳蔚看着桌子對面,拿着茶杯,正在喝茶的容棱,又加重了音,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容棱將茶杯蓋拿起,有一下沒一下的舀着杯里蔓延出的熱騰茶霧,沉思了一會兒,才問:「所以,你是說,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柳蔚搖頭:「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父母都在身邊陪伴,那單親不單親的,其實都差不多。」
容棱不清楚「單親」的具體意思,但從字面上分析,他還是能囫圇個大概的,於是,他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柳蔚有些緊張,道:「我是說,我們現在這樣的相處,很好,你覺得呢?」
容棱皺眉,古怪的看着她,最後站起身來,似乎不願再跟柳蔚雞同鴨講,直接道:「晚了,睡。」
說着,就往床榻走去。
柳蔚看他還是不明白,心想自己說得有這麼含蓄嗎?
柳蔚跟上去,等容棱站在床榻前,背對着她在脫衣服了,柳蔚冷不丁的道一句:「我暫時不想成親。」
容棱動作一頓,回頭更為古怪的看她:「嗯?」
柳蔚認真的道:「我不想成親,現在不想。」
容棱:「哦。」
柳蔚:「……」
兩人默默的對視了一會兒,柳蔚不確定的問他:「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目前不想成親。」
容棱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說了三遍了。」
柳蔚:「這是強調。」
容棱:「……」
柳蔚:「那你不會向我求親?」
容棱終於徹底轉過身來,認認真真的將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沒打算向你求親。」
柳蔚:「……」
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柳蔚有點不高興。
容棱脫了衣服,便上了床。
柳蔚也跟着上了床,再吹滅了蠟燭後,翻身,對着背對她的男人道:「容棱。」
容棱轉過身,然後大手一攬,嘆息着將她摟入懷裏,說:「睡。」
柳蔚卻仰頭看他,又叫了一聲:「容棱。」
容棱終於睜開眼睛,透過黑暗,珍惜地看着她的雙眼。
柳蔚輕輕的說:「我又有了你的孩子。」
容棱就這麼看着她,沒做聲。
柳蔚問:「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黑夜中,男人的眼睛格外明亮,他看着懷中女子,感受到她的溫柔,沉默片刻,道:「容夜。」
「嗯?」柳蔚不懂。
容棱道:「就叫容夜。」
柳蔚啊?。
容棱傾身,倏地將她唇瓣**,吻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說:「無論是兒是女,都叫這個名字。」
柳蔚:「……」
所以,孩子他爹把名字都想好了?
容夜,若是男孩還好,但若是女孩,叫這個名字怕是粗狂了些。
柳蔚想說什麼,又覺得現在商量孩子名字,太早,將臉埋進男人懷裏,輕聲道:「你說了算。」
現在是你說了算,但將來若是個女兒,名字肯定得令改。
容夜,怎麼聽都不是女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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