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為何突然親你?
百姓們越說,心裏越是沒個準兒。
衙門裏頭的人,那些衙役,包括曹余杰和陳爺子卻知道,那就是真人頭,而那位白淨公子,和小孩,也真的就是在搶一顆真的人頭。
至於搶來做什麼?
他們怎麼知道?
他們也不想知道!
一點不想!
因為衙門裏沒有專門的停屍間,黃覺新的屍體,也唯有放在柴房。
原本一具無頭女屍,現在多了一具無頭男屍,兩具屍體排着放,這場景倒是讓柳蔚覺得和諧起來。
曹余杰站在門口,往裏面看着,小心的問道:「柳大人,是現在解剖嗎?」
柳蔚沒有回話,只是遲疑一下,看着容棱道:「都尉大人,可否單獨聊兩句?」
容棱看着柳蔚,目光淡涼:「單獨?」
「單獨。」
「好。」
柳蔚點點頭,對其他人道:「勞煩各位先出去稍後,有些重要的事,本官要與都尉大人先行商量。」
其他人面面相覷,卻還是老實的先退出去。
小黎也抱着人頭,一溜煙的就躲到曹余杰的背後,看到娘親沒追出來,才鬆了口氣。
柴房門被關上,柳蔚走到黃覺新的屍體前,對容棱道:「有兩個問題,我想先問問你。」
容棱凝視柳蔚,示意柳蔚繼續說。
柳蔚逼近容棱的身軀,站到容棱跟前,微仰着頭,瞧着他的眼睛,輕聲問:「為什麼生氣?」
她難得主動靠近。
容棱感覺得到,兩人間的距離此刻很窄,熱度甚至能彼此傳遞,他說:「自己思考。」
柳蔚抓住容棱的衣領,將他高貴的俊容拉低一些,對着他的臉龐,放軟聲音:「我不會思考,你來說。」
容棱戲謔地眯起眸子,順手將她的細腰摟住,將她壓近,薄唇抵着她的耳畔道:「知道你自己此刻在做什麼?」
「知道。」柳蔚微微地抿着唇。
柳蔚今日這樣坦然,容棱卻不敢想的太過樂觀:「又是戲弄本王?」
柳蔚彎着眸子,卻笑出來:「這次不是。」
容棱知道,柳蔚很愛戲弄他,每次都在關係將要說清時,她都後退一步,以玩笑的口吻,把他推開。
而容棱卻一直很有耐心,明知道她在胡鬧,也一次一次由着她,這次,他也會由着她,哪怕昨晚的事,讓他的確有了借題發揮的機會,但若是柳蔚堅持三天不示弱,他一樣會主動妥協。
可今天才第一天,她卻先動了。
這讓容棱不敢相信,他們二人,素來是他追她逃,她倏地一主動,他反倒不敢真信。
柳蔚聞言,不禁踮起腳尖,淡粉的唇瓣,輕輕印在他微涼的薄唇上。
容棱眼神驟然一變,待品嘗到那是真的柔軟,便快速的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稍縱即逝的逃離。
可柳蔚本也沒打算逃,她由着他將這個吻加深,加重,由着他緊咬她的嘴唇,強勢地挑開她的舌尖。
她這樣順從,卻令容棱在心喜之餘,又帶着一絲警惕。
這個吻他並沒有投入,而在他撤離之後,柳蔚也睜開眼睛,以一種很清明的目光,看着他。
容棱眸一沉,放開她:「為何?」
柳蔚卻不回答他,只是道:「第一個問題還是不願回答嗎?我當你小氣鬼好了。接下來,再說第二個問題。」
柳蔚說着,轉身看着眼前的無頭男屍,道:「身上多處瘀傷,肩膀及後背部位是用石頭砸出的痕跡,前胸到肋骨,有……」
話未說完,容棱將柳蔚拉過來,他讓她看着自己,深吸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咬着牙問:「我問你,為何?」
「為何突然親你?」柳蔚瞧着容棱鐵青的臉,皺眉:「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為什麼這個表情?」
她是現代人,或許跟容棱真的有代溝。
「柳蔚!」容棱語氣冷硬,難得對她用這樣嚴厲的語氣;「我不想這最終是一場鬧劇。」
瞧他是真的生氣了,柳蔚倏的笑了一下,瀟灑地拍拍他的胸口:「我沒鬧。」
柳蔚視線慢慢下移,看向容棱的胸口,而後用指尖劃着某一個地方,說:「這裏,就是這裏,一塊早已消失的淤青,你騙了我多久?什麼中毒,什麼內傷,什麼查不出緣由,容棱,我真的沒想過你會這麼無聊。」
裝病本就是拖延之計,在與柳蔚越發親近後,他也沒再裝過,因此此刻就算被揭破,他也沒有驚訝,只是平靜的看着她,問道:「何時知道的?」
柳蔚卻眼睛一瞪:「現在!」
容棱:「……」
柳蔚深吸一口氣,戳着他的胸口:「我原本還以為自己多想了,你不可能真的做出這麼無聊之事,沒想到你倒是承認得爽快,那不用說,昨晚的事,你也是故意的了?好一招以退為進,我之前一路上都在懷疑,還以為是自己小人之心,沒想到,全證實了!」
柳蔚突然覺得自己很蠢。
蠢到明明這男人的演技並不好,她卻老老實實的上當受騙,自己送上門被他耍得團團轉。
柳蔚閉上眼睛,連續吸氣了好幾口,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不想容棱先沉着臉問:「親我,就是為了詐我?」
柳蔚瞪着他:「你覺得是?」
「不是?」
「不是!」
柳蔚只是以為他真的生氣,便想主動靠近一步,但靠近,卻不單單只是靠近,親也不只是親一下這麼簡單。
若是靠近,那便意味着,她給了他機會,她有意讓兩人走到一起。
可是柳蔚心裏有個坎兒,這個坎兒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很幸運,黃覺新這具屍體,讓柳蔚找到了一個解決這個坎的法子,柳蔚想實驗一次。
柳蔚說過,要問他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他為何生氣,現在不需要問了,因為他已經回答了;而第二問題,才是決定兩人能否在一起的重要因素。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背過身去,道:「這具屍體,胸口到肋骨的位置,受到嚴重傷害,初步判定,為致命傷,原因,應該是內臟出血,導致體內器官崩潰,迅速死亡。頭被砍下來,應該只是兇手為了泄憤,他脖子的傷口非常不平均,若說那具女屍的傷口,是分兩次砍斷,傷口整齊,看起來像是正常人所為;那黃覺新的傷口,就艱難多了,他是被人,用菜刀,一下一下砍斷的!脖子處刀痕雜亂,是真正沒有能力之人,將他的頭,一點一點的給砍磨下來的。」
容棱佇立在旁安靜的聽着,心裏想的,卻只是她,並非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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