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在照妖眼之中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這個女人又不是你的老婆,你拼什麼命?」他開始瘋狂的咒罵,在一位仙人強者的秘密府邸之中如此擊殺他的分身,其中的兇險可想而知,而且,就算薛沖可以得手,他逃出去的希望,簡直就是非常的渺茫。
這樣強悍的一擊之後,薛沖的身形,像是一片葉子一般飄了出去,似乎並沒有引起時空的任何變化,但是余飛龍的真身就在這個時候豁然醒來,神念投射出去!
巨大的爆炸將余飛龍分身所在的這一處靜室徹底的毀滅,一切都化為灰燼。
余飛龍的分身在瘋狂的嘶喊之中恢復過來,再次凝聚成一個人,薛沖十枚三十三天自爆神器對他的影響似乎並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他復活過來。
可是仔細一看,他還是受到了重創。首先是他的身體明顯的消瘦,似乎被女人掏空了身子的男人;其次則是他的臉色像是白紙一樣,使人一望之下就像是在望着一個鬼。事實上,他和一個鬼混本來就差不了多少,若不是他擁有仙人手段,他的肉身和神魂都已經被薛沖徹底的毀滅,可是就算是如此,他的肉身也已經遭受毀滅性的破壞,精神不死,不是因為薛沖的三十三天自爆神器不厲害,而是因為他對生命的本質,對精神的領悟明顯的高於薛沖,這才使得他在幾乎無解的爆炸之中精神不死,重新活了過來;第三,則是他的修為明顯的減退,雖然依然是仙人境界,但是似乎已經在這次被攻擊之後,境界跌落,至少應該是一個層次。仙人之中,每一個層次之間,似乎都有不可逾越的鴻溝,越級殺人,千難萬難,這種境界上的跌落,對於余飛龍的分身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
&死!」余飛龍的分身癱軟在地上,向練遺孤等人發佈了追擊薛沖的命令,他自己則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開始運功療傷——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追擊薛沖的能力。
可是這次爆炸的動靜實在太大,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余飛龍的真身,此時余飛龍的真身之中已經流竄出一縷神念,開始了對薛沖毫無顧忌的追殺!
很顯然,十枚三十三天自爆神器的爆炸,而且其中還淬鍊了九天甘露,這已經足以引起仙界的注意,他不能容忍薛沖就這樣肆虐下去。
余飛龍的真身正在緊張的修煉之中,這樣生生的被薛沖驚醒,在修行上肯定會受到影響,可是已經顧不得啦。
此時余飛龍的真身看着漆黑的空間,喃喃的自語道:「我本來以為薛沖是一個冷靜的人,想不到,他還有這樣衝動的時候,現在,正是我殺死他的絕好時機!」
的確,像是他這樣的高手,神念展動之間,立即就可以明白在自己分身的靜室之中發生了什麼。自己的分身是一個好色之徒,玩玩美女這算不了什麼,可是一旦玩弄之後隨即將這個女人殺死,的確有點過於殘酷!
&不到,薛沖這小子還有憐香惜玉之心!」余飛龍的分身隨即就搖頭,「不對,不僅僅是如此,這小子憐香惜玉也許是有的,可是最主要的,是他有強烈的是非之心,覺得這樣殺死了冬月實在過於殘忍,必須得出手!這至少已經可以證明一點,薛沖的心靈力修煉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居然可以瞞過我的分身,隨意的出入我地底府邸,怪不得,怪不得他可以奪取洪夏大陸的帝王之位,重新統一整個洪夏。這是一個隨時可以暴露我行蹤的人。」
地底府邸之中的陣法以最強悍的仙法催動,活生生的消耗九天甘露。
薛沖的心中十分的吃驚,很小心的藏身在一枚塵埃之中,等待着可能會出現的突圍的機會。
事實上,就在薛衝出手擊殺余飛龍真身當時的一瞬間,薛沖已經在後悔:我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出頭拼命。
他自己都不明白是為什麼,一瞬間,他心中想的和自己手中做的完全是兩回事。
可是他終究還是做了。這使得他自己都有點驚訝:看來,這麼多年之後,我雖然玩弄過無數的心計,但是在我內心之中,還是保持着純真的赤子之心,還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薛沖深深的知道,此時正是對方仙法運行最為強悍之時,一絲絲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注意,終於喪命。
薛沖也絲毫都不懷疑余飛龍的真身隨時擊殺自己的能力。
當然,薛沖的心中也是無比的清楚,若是余飛龍的真身一定要查出自己所在的位置,恐怕是隱藏不住的,不過眼前卻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時的薛沖還抱着一種僥倖,萬一餘飛龍的真身醉心於修行,無暇顧及自己,那麼自己逃生的可能性就增大了不少。
自己無法突破仙陣自是不假,可是地底府邸並不是孤零零的坐落於地底,還是和外界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包括練遺孤在翻天王朝的都城洪都京城之中廣泛的安插眼線,都需要和外界交流,只要陣法之中還有人可以出入,薛沖自信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辦法。
可是此時的余飛龍真身,卻是再也不能安心修行,因為他在第一時間知道了自己分身的傷勢,簡直就可以用瀕臨死亡來形容,損傷了至少是十萬年的修行,殺一個玩弄過的女人的後果十分嚴重,這是難以想像的。
&這次劇烈的爆炸之中,我感覺到其中九天甘露的氣息,難道,薛沖的三十三天自爆神器之中融入了我九天甘露的威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無疑是對我最大的打擊,可是無極魔珠已經是符雷的極限,世上還有什麼功夫可以製造出比萬步神符雷更加厲害千百倍的殺器,連我也想不明白?」
滋滋滋!地底的陣法正在無比強烈的追索薛沖的下落,余飛龍的真身並沒有動用真正的天讖之咒來追尋薛沖的下落,那樣做的話,就等於是動用了自己的時空之力,就有可能遭受到仙界的窺視。
雖然剛剛薛沖這一次十枚三十三天自爆神器的爆炸,因為是在地底爆炸,其威力大大降低,而且薛沖這一次爆炸的成本遠遠不能和上次的一百四十九枚相提並論,但是這依然使得余飛龍的真身心驚膽戰,因為每一次的爆炸,都可能引起天庭的注意。
好在現在有柳千紅給他頂着,有什麼消息都可以事先向仙界稟報,反而可以遮掩,像是這樣並不算是嚴重的震動,靈氣波動,完全可以用柳千紅傳遞虛假消息來遮掩。
只是這是余飛龍的真身傾了數萬年的苦心經營的東西,他自然會非常的小心,現在想要招納薛沖為他所用這樣的想法已經不可能實現,所以剩下的一條路就是滅殺薛沖,現在能有機會在地底殺死薛沖,乃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余飛龍的真身十分明白這一點,他發出的神念在虛空之中查找着每一個角落,尋找薛沖的下落,這是虛空神念,即使是仙界也無法察覺他正在施展功力找人。
一旦他察覺薛衝下落的時候,即使是上天入地,薛沖恐怕都是必死無疑。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薛衝心靈力的厲害,一旦修煉到臨仙境界之後,除非是余飛龍的真身動用虛空神力之類的功夫,損耗自身的本命真元來對付薛沖,否則的話難以殺死薛沖,可是一旦動用本命真元,則是攪動時空的大力,很容易被仙界察覺下界的異動,這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如今,薛沖被困在強悍的仙陣之中,正是他控制一切殺死薛沖的絕好機會,他豈能錯過。
&個薛沖,也可算是不世出的奇才,居然可以在洪元大陸上做到皇帝,又能在洪夏大陸上成就始皇帝,開拓王朝,凝聚龍脈,可是他的修為明明不足,卻為什麼可以做到這一點?難道,世上除了道術的修行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完全另類的修行,可以發揮自己的隱藏能力?」
這是明擺着的事實,他自己的神念已經連續的搜尋了這麼久,若是一般的人物,早已經在仙陣之中無所遁形,可是薛沖卻像是石沉大海,完全的消失了一般,這是完全不正常的事情:難道,真的需要我動用撕裂時空位面的大力氣搜尋薛沖的下落?
一時之間,他有點拿不定主意。一旦動蠻的話,就可能敗壞了數萬年的大計,可是如果不動蠻,薛沖似乎又找不出來。
薛沖肯定還在仙陣之中某個不起眼的角落,這是余飛龍可以肯定的一點。
作為仙人之中的強者,又是精通天讖之咒的絕頂高手,余飛龍知道薛沖肯定就在這裏,可是要將薛沖從隱藏之中揪出來,簡直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此時的薛衝心中無比的緊張,因為有好幾次,他都是在間不容髮的情況下躲過了敵手的追蹤,準確的說,是躲過了余飛龍真身神念的掃射。
薛沖當然在高度的緊張之中,當然不可能知道這就一定是余飛龍真身的神念,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薛沖好幾次都是死裏逃生。
每當在這樣的時候,每當在感覺自己頭皮發麻的時候,薛沖就在後悔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太魯莽啦!
自己就算是該為冬月報仇,那也該想其他的辦法,事實上,薛沖真的要對付余飛龍的分身,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因為余飛龍的分身總理地底府邸的一切事情,出外來到地面上的可能性是有的,薛沖如果在那樣的時候選擇攻擊,即使不能將敵手擊殺,但是自己總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現在在地底府邸之中,在余飛龍真身的老巢之中,到處都是最為強悍的仙陣,薛沖一時之間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變成了瓮中之鱉,隨時又被發現的可能。
薛沖深深的知道一點,一旦被余飛龍的真身發現自己準確的藏身位置,就是自己的死期。余飛龍的分身已經可以制服整個洪夏大陸,何況是他的真身親自動手。
這好幾次的死裏逃生,都是薛沖奇怪的心靈力預感救了薛沖的性命。
像是這樣強悍的仙陣,燃燒九天甘露作為動力,再加上余飛龍真身使用的是仙法,薛衝要躲藏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心靈力一種神奇的預感還是暫時的救了薛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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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地底之中,余飛龍的真身再次的睜開眼睛,將自己送出去的那一道神念召回,心中充滿了疑惑,口中也是喃喃自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薛沖已經衝出去啦?」
但是他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不可能。若是他已經離開,我的天讖之咒一定會有預感,可是我現在並沒有絲毫的預感,這也許只是說明一點,世上盛傳的薛沖的心靈力是真的,是真正的足夠神奇,連我的仙法都無法破解。難道真的要迫使我使用撕裂時空宇宙的大力氣追尋他的下落?」
&用如此。」余飛龍的分身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神色之中滿是尷尬,「聖皇,柳千紅小姐不是最適合對付薛沖的人嗎?」
經此一提醒,余飛龍的真身大喜的說道:「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柳千紅是天庭來的人,身上又有生殺予奪的****令,即使是殺了薛沖也沒有什麼。而且,就算她不殺薛沖,但是只要找出薛沖的位置,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余飛龍的真身就充滿羨慕的說道:「聖皇,柳千紅小姐雖然是您的紅顏知己,絕對信任的人,可是還是需要她為您做一些事情,鞏固這種關係;再說了,我也想看一看,柳千紅是不是願意為聖皇您做一點事情!」
余飛龍真身的臉上有憤怒:「怎麼,你不相信我柳千紅對我是真心的?」
余飛龍的分身趕緊道:「聖皇息怒,小的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小的只是說這次柳千紅小姐放過了薛沖,其中有一些蹊蹺的成分,這件事情豈不是正好可以檢驗一下她對薛沖究竟是什麼態度?」
余飛龍的真身就一拍自己的大腿:「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傳我旨意,就這樣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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