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散佈着哧哧的聲響,不斷的出現閃光,風懸羽已經真正的動怒。
九天九地絕情刀,乃是風懸羽所有絕技之中最為強悍的殺術,向不輕用,就算是柳清風這樣的高手,也沒有親眼見過。
莊不周當然是見過的,他自從做太上魔門的掌門開始,就和風懸羽一直爭鬥不休,可是兩人始終是互有勝負。
正是因為如此,莊不周才真正的感受到一種**,君臨仙道門派的**。
洪元大陸最近幾十年的變化,靈氣的明顯增多,勢必造成天下仙道門派的興盛。要是自己能夠獲得天下的霸權,那麼以後會得到什麼樣的好處,不言而喻。
在古老的典籍之中,的確記載着一旦靈氣增加,也就意味着洪元大陸正在飄向靈氣充沛之地,或許因此就可以獲得更多的靈氣。到了那個時候,能夠獲取洪元大陸的領導權,也就意味着可以得到最多的資源,成就無上的修為。
古老的典籍之中,的確也記載着天上那些成仙的人一旦到了適當的修為,就可以或許整個大陸甚至是星球的承認,從而得到最大的加持之力。
古老的典籍之中,也記載着,也許並非是洪元大陸天生就是靈氣貧乏,而是因為被人掠奪得太過厲害。
可是很顯然的,物極必反,否極泰來,自從大洪水時代以來,洪元大陸看到了一種復甦的跡象。洪元大陸的歷史,因為大洪水時代的降臨,分成了截然相反的兩段。在之前,大路上人人丁興旺,國家林立,而且不管是世俗還是仙道門派都是無比的繁榮。可是自從那次驚天動地的毀滅之後。大陸上的一切生靈都似乎死亡。好在仙道門派遭受的災難較小,這才使得整個洪元大陸並沒有被滅種,重新繁衍。正是因為如此,以前的不少典籍已經遺失,甚至連基本的修仙之法也沒有,大陸上重新回到原始的國家時代。不過說實在的。三大教門以及別的中小教門也因此得到長足的發展。
這數十年之間的發展,甚至比得上以前上千年的發展。
無怪乎修道的高人,卻為了權力而全面開戰,赤-裸-裸的爭奪。莊不周覬覦懸浮宮的權力,而地底魔族覬覦仙道門派所處的光明,互有所圖。
莊不周的臉上露出邪惡的微笑。
他本身是一個十分英俊的中年人,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候,薛沖卻可以感受到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邪惡。非常邪惡。
莊不周的心中的確在轉動着邪惡的念頭:我作為一個名門大派的掌教,本來是不應當以一個女人的名字來刺激風懸羽的,畢竟這樣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會影響自己的聲譽。可是我今天必須得這樣激怒風懸羽。
風懸羽在莊不周和所有的人的心中,幾乎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物,而且從來不受人之激。可是到了這個時候,薛沖是明白了,莊不周是在有意的激怒風懸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強悍的吼聲之中。無數的弟子忽然感覺到耳膜就此破裂,他們一下子都聽不見了。
莊不周的神色十分的頹喪。他實在是想不到。一向彬彬有禮,寵辱不驚的風懸羽,今日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本來還在等着用更加惡毒的話來撩撥風懸羽,使得他傷心難過。
可是風懸羽悍然出手,選擇在這樣的時候!
這一出手,意義重大。遠比在這一擊之中死掉的上千人的意義更加重大!
沒有人可以相信,一千,足足一千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的死於非命。
其中的大多數,都是太上魔門的弟子。
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都不是核心弟子,甚至也不是精英弟子,可是,他們都是太上魔門以後的希望。
風懸羽這一出手,刀氣滿天,直將所有的人都震驚。
柳清風根本不是風懸羽的對手,因為在這裏的只是他的一尊分身,怎麼可能是風懸羽之敵。柳清風大名在外,用他來押陣,本是絕妙的選擇,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至少他是這麼以為的,而莊不周也是這麼以為的。
咔嚓咔嚓!
一隻巨大的手掌在空中縱橫攔截,總算將風懸羽的殺招給抵擋住,可是四周的空氣已經徹底的改變。
大地開始顫動,暴風開始肆虐,無數巨大的樹木開始垮塌,就像是一隻只樹苗一般,天地變色。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風懸羽和莊不周已經真正的短兵相接。
&叔,將蘭月容公主先帶回去,我在這裏敵住他!」
這是莊不周在和風懸羽大戰之前發出的符信。
薛沖的心中感受到一陣陣的顫抖,因為他忽然有一種面臨世界末日的感覺,四周都是毀滅,都是無盡的壓迫,都是永遠也無法控制的絕望命運。
自己附身的丫鬟已經死去。
就在風懸羽發出他的第一道攻擊的時候,雪亮的刀光已經將地底魔族前去送親的近百人幾乎都殺死了。
而薛沖用照妖眼寄託的丫鬟,也慘死在這一次攻擊之中。
這個丫鬟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之間就被斷絕了生機。
老龍吼叫了起來:「神魂吞噬!」
薛沖聽到這聲音,心中也是吃驚莫名,想不到,風懸羽的功夫已經到了這種傳說之中的境界,可以在一瞬間煉化周圍千百步距離之內的人,用他們的生命精華為自己所用,發出雷霆一擊。
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莊不周現在看起來像是處在下風。
風懸羽可以將這一千個人剎那之間煉化,用他在短時間之內凝聚起來的強大能量攻擊對手,可是莊不周不行。
他不可能煉化自己手下的人。
當然,縱然他捨得,但是恐怕也下不了手。這些年輕弟子,可都是太上魔門未來的希望。元璧君是一個能幹的弟子。將太上魔門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沒有絲毫的問題。
這些弟子,就是她從太上魔門之中精選出來的內門弟子,將來極有可能躋身成為精英弟子。
可是風懸羽僅僅一招,已經將他們全部的殺死,而且將大量的精氣神魂煉化。這種手段,真的可以說是驚天動地。
&你就和他好好的切磋一下!」
仙劍柳清風的聲音傳入了莊不周的耳朵。
柳清風十分懊惱,都怪自己一時大意,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還在托大,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如此明目張胆的娶了地底魔族的公主,等於就是向地底魔族正式的結盟一樣。以後支持太上魔門的人會更加的多起來。太上魔門就現在而言,也已經完全可以和懸浮宮分庭抗禮,死戰不休,以後,得到強助的他們,無疑會更加的強大。
太上魔門和神獸宮結盟,已經使得懸浮宮的日子十分難過,就更不用說再聯合一個地底魔族。更是巨大的威脅。
在這種情況下,風懸羽怎麼可能熟視無睹。
此時跟在風懸羽身後的七大弟子一起都在心中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師父並不是不管我們的死活,原來他一直就在關注我們,只是在最該出現的時候,他出現了。
殺一千人,本身就具有開戰的氣勢。
懸浮宮和太上魔門之間雖然早已經開戰,但是說實在的。那只是常規作戰。
誰都在等,等待長生高手出來收拾局面。
想不到,風懸羽就在今天發出了驚天一擊,一招之下殺死千人!
這種手段,薛沖自忖遠遠不如。可是薛沖知道,這並非是風懸羽刻意的做作,反而事實上,他隱藏了自己的法力。
薛沖的心靈力敏銳無比,自是感覺到了風懸羽身上的變化。
顯然,風懸羽是早有準備的,該用多麼大的力道,他也早已經在心中瞭然,因此一招擊出的時候,只殺死了千人。可迎親和送親的人加在一起,也只是一千人,他這一擊可謂是恰到好處,這也正是他的恐怖之處。
莊不周一邊和風懸羽交手,一邊想的是:風懸羽其人,一向是謀定而後動,可是今天為什麼這樣衝動?
看來,這傢伙一直在等,等着長生高手之間真正動手的一刻!
現在,此時此刻,想必就是他在等的時間了吧?
莊不周一剎那之間心中的得意感覺一掃而空。
和神獸宮結盟,是太上魔門大大長臉的事情,現在自己的兒子更娶了地底魔族的公主為妻,也是他非常歡暢之事,可是想不到的是,風懸羽已經真正的按捺不住了,現在就真正的動手。
不在乎一切的後果!
風懸羽,這個一向都是冷靜睿智的傢伙,今天就像是發了瘋。
九天九地絕情刀,切割出呼嘯的風聲,和莊不周的乾坤追魂手斗在一起,猶如兩道彩虹。白色者乃是九天九地絕情刀的鋒芒,而青黑色的乃是乾坤追魂手所散發出來的罡風。
轟隆轟隆。
兩人交手的餘波在這樣的時候已經將所在之地的土地都翻轉。
不僅如此,強大的破壞力還使得山峰倒塌。
若不是田桂花等寥寥幾個人跑得快,若不是莊招賢福大命大,恰好他老子在這個時候趕了來,或許他們都將死去。
風懸羽的的力量太過強悍,已經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絕情刀施展開來,逼迫得莊不周向後退卻。
&噻!」老龍再次高聲的吼叫了起來。
這一次他的吼叫並不是因為吃驚,而是因為一種驚喜:「風懸羽好厲害的手段,他居然用九天九地絕情刀刺穿了地脈,這不是靈氣是什麼?」
薛沖的心靈力散發出去,在剎那之間也感受到了靈氣的充沛。
很顯然,風懸羽的刀法,已經修煉到了可以刺穿地底靈脈的地步。
這就非常的恐怖啦。
所有的長生高手都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頭可斷,血可流。但是卻絕對不能被人切割了靈脈。一個偉大的門派,賴以生存的,其實就是靈脈。每一個大的門派,對於自己山峰下面靈脈的保護,都是最為周密的,絕不允許別人越過雷池半步。
這才是根本重地。
一旦被人刺穿靈脈。那就是危險。
誰都明白一個道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浩瀚的靈脈,有時候只要開一道小小的口子,就可以泄漏出去。
在靈脈之上,都佈置了重兵和無數的禁制,也還有不少的高手坐鎮,以確保其萬無一失。
太上魔門的靈脈雖然不如懸浮宮的那樣強大,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也差不了多少,本來是絕不可能出事的,但是現在,已經有靈氣泄漏出去了。
後悔。
莊不周忽然很後悔自己上了風懸羽的當。
他一直以為風懸羽是一個謙謙君子,偷襲暗算,卑鄙無恥的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可是今天,他做出來了。而且做得淋漓盡致。
一招之下殺死千人,這已經是太上魔門近百年以來對抗外敵的時候最大的犧牲了。這倒也罷了。風懸羽一直處心積慮的對付太上魔門,有備而發,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他自己,也已經感受到了太上魔門靈脈之中靈氣外泄的狀況。
難道,風懸羽的神通已經這樣厲害,居然可以用九天九地絕情刀刺入地底。將靈脈打開一道口子?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絕不該在這樣的地點接受風懸羽的挑戰。
想不到,實在是想不到,一向守禮的風懸羽,忽然不要臉。而且還可以刺穿太上魔門靈脈,釋放出靈氣。
&停!」
莊不周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退後一百丈。
薛沖縱然身在照妖眼之中,也已經感覺自己的耳朵很不舒服。這兩聲吼叫和風懸羽先前被激怒時候的嚎叫可以說是不分上下,都可以使人撕心裂肺。
風懸羽的心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想法:呵呵,莊不周,我現在煉化一千人的功力已經消耗殆盡,再和你打下去,還不是和以前的交手一樣,半斤八兩,又何必再打。
反正,我殺太上魔門和地底魔族的威風,已經做了一個十足十,並且在太上魔門和地底魔族成親的當天,狠狠的教訓了兩個大派,雖然已經惹上麻煩,可是風懸羽心中十分的清楚,這已經沒有什麼大不了。
——————
其實,在地底魔族要和太上魔門聯姻的關鍵時刻,清冥子已經多次進入地底,和魔帝斡旋,希望狼天仇可以收回成命,和懸浮宮結盟。
本來風懸羽的打算是就算不能結盟,但是也要地底魔族保持中立,那樣的話,懸浮宮身上的擔子就更加的重了。
可是狼天仇一口回絕。
這才使得風懸羽心中如此的憤怒,所以他必須要給雙方足夠的壓力。
剎那之間殺死千人,對於莊不周這樣的高手來說,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本事,可是要刺穿地底靈脈,卻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莊不周本來是欺風懸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所以才敢在自己山門口和風懸羽對戰的。
可是想不到的是,風懸羽竟然能夠做到這一點。
&懸羽,你這是向我挑戰還是在耍無賴,你看看,你居然將我太上聖門的靈脈都刺穿了,難道你真的要立即分出生死嗎?」
風懸羽微笑,臉上又恢復了儒雅蘊藉的笑容:「你我兄弟一場,何必立即分出生死,這一戰,我們就算是一個平手怎麼樣?」
莊不周的心中微微一喜。實在話,在這段時間之中,他可以說是一直處於下風,一旦流傳江湖,於他的名聲上很不好看。
&以。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是通過什麼方法將我門派的地底靈脈也擊穿的?」
風懸羽笑:「莊老弟,你我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換作是你,你能將這個大秘密告訴別人嗎?」
莊不周默然。的確,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人,實在是沒有。
&風懸羽。你倒是輕鬆自在,殺了我上千的弟子,破壞了我兒子的婚禮,難道你就想走?」
風懸羽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你,一個人,想留住我?」
&然不是他一個人。還有老夫!」
柳清風的聲音。
可是薛沖一聽到這聲音,眼神就完全的變了:不好,這是一個恐怖的人物,風懸羽恐怕要糟。
也正在這樣的時候,風懸羽哈哈一笑:「莊老二,你我既然是平手,想必你一個人也留不住我,這一次比試,到此為止。告辭!」
轟隆!
蒼穹之中似乎是出現了一顆巨大的隕石,向地面轟擊下來。
上千丈的陷坑被擊了出來,四周像是陷入了洪荒時代。
這一擊的威力,完全可以和風懸羽發動之時的第一擊相媲美。
&懸羽,你這個縮頭烏龜!」柳清風高聲的吼叫了起來。
他實在是一肚子的氣咽不下去,風懸羽當着他的面殺了千人,毀了迎親。
要不是他及時出手,不僅莊招賢這個得意徒孫會性命不保。就是「蘭月容」公主也會死於非命。好在田桂花的修為極高,才能在千鈞一髮之時護送公主和莊招賢離開。避免了出現更大的笑柄。
&叔,這小子已經溜啦,不如我們改日再去向他下挑戰書,好好的比一比?」莊不周殷勤的說道。
說實在的,正是因為柳清風真身的到來,才使得風懸羽像是一隻老鼠一般逃了。他當然感激這個師叔。
&不周,你小子是不是瘋掉啦,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我們被他一個人害得有多慘,還不隨我一起立即去找回場子。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莊不周嘆息一聲:「師叔!太上聖門地底靈脈已經在這一戰之中被風懸羽刺穿,靈氣泄漏,我們已經顧不上風懸羽,要趕緊回去想辦法,找到應對之策。」
柳清風如夢初醒:「好狡猾的傢伙,對對,追趕他是小事,靈脈才是大事!」
兩個人匆匆而去。
薛沖在滿目瘡痍,地表已經被完全破壞的廢墟之中慢慢的站了起來,心中想的是,不管怎麼樣,自己已經完成了血修子長老佈置下的第二個任務,阻止了莊招賢和蘭月容公主成親,因為鐵證如山。蘭月容公主此時正躺在薛沖的照妖眼之中昏睡。
薛沖很小心的將自己曾經附身的這個丫鬟的屍身挖掘出來,給她起了一座新墳,將他埋葬。其餘被殺死的上千人,已經被掩埋在風懸羽和莊不周兩大高手交戰的廢墟之中,薛沖自然不用再管。
薛沖臨走的時候說道:「墓中的這位姑娘,你走的時候顯然想不到,自己這次出來送走公主,卻會賠上自己一條性命吧?」
世間之事本來如此,須當及時行樂,不然以後會成為遺憾。
只有在這樣的時候,薛沖才可以感覺到生命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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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魔門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將「蘭月容」公主精心的打扮。
&月容」公主即將成為新娘,成為莊招賢的正妻,心情顯然有點激動。
&住,你現在還不是激動的時候,在沒有進入洞房之前,你隨時可能被人揭穿身份,冷靜冷靜,你明白嗎?」
薛衝心靈力感受到了「蘭月容」公主的變化,趕緊出言相告。
&兩人以符信交流,即使是田桂花這樣的高手,也無法看出端倪。
梳妝打扮的時候,很多人在讚嘆公主的美麗,而事實上,秋意公主雖然比不上蘭月容的絕世容顏,但是一流的水準還是有的,再加上新婚之時刻意的打扮,更是美艷無比,即使是田桂花這樣的高手,居然也看走了眼。
因為當打扮的時候,她忽然之間又感覺到身上奇癢難熬,出去洗澡。
這一次,薛沖自然已經不再起偷窺她的惡念。
當田桂花再次看到「蘭月容」公主的時候,已經是梳妝打扮好之後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婚禮開始,拜堂成親,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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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沖知道,自己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決不能離開,他得聽聽秋意公主如何洞房花燭。
迫不及待。
莊招賢有點迫不及待的拉下了秋意公主的紅蓋頭。
&燈,快!」薛沖吼了起來,秋意公主頓時會意,輕輕的一伸檀口,屋中的紅燭盡滅,嚶嚀一聲倒在夫君的懷中。
&行,我還沒有好好的看你如花的容顏!」莊招賢顯然對這些戲碼輕車熟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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