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成功的住了下來,只不過這群比爾森人對她的態度讓人有些頭疼。
他們總是用恭敬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安吉拉,而當安吉拉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又膽怯的低下頭或者看向別處。
那些小孩子們躲得遠遠的,借着樹木房屋等障礙物,偷偷的偷窺着安吉拉。
當安吉拉準備休息的時候,那個老頭敲響了門,安吉拉打開了門,只見老頭笑的跟菊花一樣燦爛,身後站着兩個壯小伙。
「魔法師大人,這是我們部落中最強壯的小伙子了。」
一邊說着,他還一邊猥瑣的朝着安吉拉眨了眨眼。
「砰!」
安吉拉滿臉鐵青的關上了門,將不知所措的三人擋在了門外。
老頭心中有些驚慌,摸不着頭腦。
魔法師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看不上他們部落中的小伙子,還是喜歡小姑娘?
「酋長,我們怎麼辦?」
兩個小伙子一臉不知所措,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問。
酋長老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揮手道:「滾滾滾!」
兩個小伙子一臉失落,灰溜溜的朝着遠處跑去。
門再一次被敲響,安吉拉不耐煩的打開了門,又看到了那張菊花一般燦爛的老臉。
「大人,嘿嘿嘿嘿……這是我女兒。」
他的身後,站着一個透着野性的漂亮姑娘。
嗯,不過這姑娘此刻的表情有些不大對勁,一臉嬌羞的樣子。
安吉拉嘆了一口氣,隨後說:「我不需要這些。」
砰!
門再一次被關上了,酋長老頭和他的女兒面面相覷。
「也不對,魔法師大人太難伺候了。」
酋長老頭額頭冒出冷汗,趕走了有些戀戀不捨的女兒。
他又想到安吉拉兩次的態度,上一次是一言不發就關門,看起來像想打人的樣子,而這一次,雖然同樣拒絕了,不過卻沒那麼排斥。
所以,方向是找對了。
酋長老頭想到安吉拉的樣子,然後心想:難道是魔法師大人喜歡長得精緻的姑娘???
不過一想到自己部落中比男人還能打的那些姑娘,不由的一臉失落,他們部落中,哪有這些姑娘。
而且不要說他們這個部落了,幾乎所有的比爾森人中,就找不出幾個長得精緻的姑娘。
就算是他們共同的聖女,額!聖女就算了。
比爾森人的聖女是怎麼選拔出來,那就是將一群能打的女人聚集在一起,選出一個最能打的。
也是因此,玫瑰大公才會如此討厭他的三兒子,因為前代聖女的模樣,真不算好看,整個就一個金剛芭比。
第二天,安吉拉找到了酋長老頭,請求他的幫助。
「我想要前去大峽谷城,但不認識路,所以需要你們的幫助。」
在比爾森想要辨別方向實在是太難了,不過有了一個土著幫忙後,那就簡單多了。
酋長老頭滿臉焦急的說:「魔法師大人,為什麼要離開,難道是我們哪裏做錯了嗎?」
「我說了,我只在這裏住一晚。」
「魔法師大人,您需要什麼儘管說,我們能辦到的儘量辦到,請你不要離開。」
「我說……」
「魔法師大人一定在責怪我們昨天招待的不夠好,不過請你放心,我們馬上就行動,去綁架一個漂亮的西海人來服侍大人。」
「閉嘴!!!」
安吉拉額頭青筋暴起,對於這群腦子缺根筋的比爾森人,她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洪荒之力。
他喵的,就不會好好的聊天嗎,我說東你扯西,有意思嗎?
非要逼到我發火,你才高興了嗎?
安吉拉體內魔力,瞳孔之中燃燒着火焰,髮絲無風自動,在空中翻卷,肆意的張狂。
曾經吃的龍肉,再加上傳承着威廉的龍血在此刻發生作用,劇烈的威壓撲面壓來,就連喧囂的風兒也停止了呼吸,空氣中一片肅殺。
酋長老頭驚恐的閉上了嘴,在安吉拉的威壓下瑟瑟發抖。
圍在周圍的人們連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祈求安吉拉的原諒。
安吉拉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
這群傢伙時而憨厚似老農,時而兇惡如強盜,時而膽大包天,時而膽小如斯,既可悲又可笑。
「我說,我要一個嚮導,我要去大峽谷城,明白了嗎?」
酋長老頭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安吉拉的畢竟這才軟了下來:「還有什麼問題?」
酋長老頭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然後低聲低語的說:「大人,其實您可以留……」
「閉嘴!!!」
剛平靜下來的頭髮再一次翻卷上了半空,剛剛站起來的人們因為安吉拉的發怒又一次跪倒在地。
安吉拉:「……」
看着一臉委屈的老頭,和周圍連連磕頭的人們,她還能說什麼,只能說這群人的腦迴路和她根本就不在一條線上。
最終,酋長老頭沒人阻止安吉拉的離去,於是派了自己的女兒作為了安吉拉的嚮導,前往大峽谷城。
大峽谷城是比爾森的首府,位於大峽谷,和比爾森部落木柵欄小土包一樣的房子風格截然不同,是一座遍佈石質建築仿佛融入了大峽谷的城市。
大峽谷城分為東西兩個城區,中間被大峽谷一分為二,然後用一條大橋連接。
西城區居住的是西海人,而東城區住的是比爾森人,他們涇渭分明,鮮有來往。
為了表示公正,於是,作為這裏的領主格羅西伯爵乾脆在大橋上修建了一座被稱之為橋樑的城堡,也是因此,大橋被再次加固加寬。
如果你站在大橋上,根本察覺不出這是一座橋,而會認為這只是一種獨特的廣場而已。
而大橋下方,峽谷底部,一條大河緩緩的流淌而過。
這條大河支撐着整個城市的用水,他會一直向西流,直到流入海中。
而這一條河是整個比爾森最大的河流,最為重要的河流,甚至是比爾森人的信仰之一,被比爾森人稱之為夢境之鄉,他們相信,人的靈魂來自於夢境之鄉,死後也應當回歸夢境之鄉。
所以,比爾森人最隆重的安葬禮儀就是將人放在竹筏上,竹筏上擺滿鮮花,隨後點燃,讓這燃燒的竹筏順着夢境之鄉這條大河順流而下,回歸夢境之鄉。
然而,就是因為這條被稱之為夢境之鄉的大河,卻給比爾森人帶來了災難。
當初的西海人大軍對於比爾森的惡劣環境,無可奈何。
直到後來發現了這條大河,於是從海上進入,逆流而上,到達了比爾森,給比爾森人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建立了這座雄偉的大峽谷城。
因此,大峽谷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安吉拉和酋長女兒是從東城區進入的大峽谷城,很難相信這個偏僻的地方居然有如此雄偉的城市。
這座城市的規模不算太大,但是人口卻非常擁擠,整個城市所有的房屋都是由石頭建築,大大小小的遍佈了整個城市,而這個城市的道路也糟糕至極,根本沒有所謂的馬路,有的只是一條條小巷,並且這些小巷時高時低,岔路極多,有些時候你走着走着就會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別人的屋頂,有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地下,也算是因為這些小巷讓這座城市猶如一座迷宮。
如果不是酋長女兒帶路,安吉拉相信自己一定會迷失在這座城市之中的。
酋長女兒將安吉拉送到了大橋,然後依依不捨的和安吉拉分別了。
酋長女兒不用愁找不到地方住,因為他們部落在這個城市中有自己的產業。
安吉拉走到了橋面上,橋上有很多商販和商品,他們的店鋪就在橋的兩邊,有的甚至在橋下懸崖邊上,可以說堪稱奇觀。
安吉拉和這裏格格不入的獨特服裝自然吸引了他們的目光,不過因為比爾森人的天賦,沒人靠近安吉拉。
倒是一些西海人好奇的打量着安吉拉,有一些甚至想上前來搭訕,不過卻在安吉拉的目光下敗退。
安吉拉走到了大橋上的橋樑處,橋樑下方有一個巨大的通道,通過這個通道可以到達橋西,從而到達西城區。
橋樑下方這個巨大的通道兩端,分別有兩個階梯,通過階梯可以到達橋樑上,這裏是格羅西伯爵居住和辦公的地方。
安吉拉走到了階梯旁,然後自然而然的被守衛阻攔。
「我想面見格羅西伯爵。」安吉拉這樣笑着對守衛說。
守衛眼前一陣眩暈,被安吉拉的笑容迷花了眼。
然後迷迷糊糊的走上了橋樑,推門而入,去通報他的長官了。
當護衛長把這個守衛買了個狗血噴頭過後,守衛才清醒過來,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看起來遭受的打擊頗大。
護衛長臉色鐵青地出門而去,他又是好奇又是憤怒,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把他的手下弄成這個樣子。
當他看到安吉拉的那一瞬間,眼中一亮,然後回過神來,轉而是深深的戒備。
他是自幼和格羅西伯爵一同長大的,小時候是格羅西伯爵的玩伴,長大後成為了格羅西伯爵的騎士,當格羅西伯爵來到了這裏後,他就成為了格羅西伯爵的守衛長,護衛着格羅西伯爵的安全。
也是由於長期跟隨格羅西伯爵,他對於這個善良的主人忠心耿耿,並且也見過不少大世面。
在他看來,安吉拉太過漂亮了,漂亮的女人總是非常危險的,就像是大公夫人那樣,好幾次都差點把格羅西伯爵給害死,而且安吉拉本身就已經證明了她的不凡之處。
護衛長不敢大意,他匆匆的下了樓梯,到了安吉拉的面前,左手緊緊的握在了劍柄上,警戒的看着安吉拉,又不失禮貌的問:「女士,請問您是誰?」
「他們叫我滅城魔女,也叫我那一位,其實我本質上只是一名魔法師,你可以稱之我為安吉拉。」安吉拉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裏距離亂石城太遠了,而且也太偏僻了,所以到現在還不知道安吉拉的事跡,但是聽安吉拉的名號,便已經心中大震。
滅城魔女,能有這樣稱號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更何況,能夠得到以魔女為後綴的稱號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女巫。
怪不得安吉拉的如此漂亮,護衛長心頭髮顫,握住劍柄的手鬆開了就握住,如此往復,才鎮定了一下,說:「魔法師,和巫師是一個意思嗎?」
「不,不同的。」安吉拉笑着說:「我無法直接使用魔法,不過卻也擺脫了魔法讓人瘋狂的困境。」
「原來如此。」雖然聽不大明白,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於是護衛長更加警惕了:「請問閣下,您來這裏有何貴幹。」
安吉拉說:「來幫助你們解決一個麻煩的。」
「麻煩?」護衛長眼中閃過迷茫之色:「閣下開玩笑了,我們沒有麻煩。」
「不,有的。」
安吉拉笑了笑說:「很快就有了。」
護衛長心亂如麻,他並不清楚安吉拉是不是在撒謊,也不清楚麻煩來自於哪裏,不過,不能讓安吉拉現在就見到格羅西伯爵,因為這很危險。
「抱歉,閣下,伯爵大人現在很忙,不如請您稍等一段時間。請放心,我們會為您安排好住處的。」
現在不管安吉拉是不是騙子,先把她安頓好才是,擁有如此容貌的女人,即便是騙子,也是非常有身份的騙子。
安吉拉點了點頭,並沒生氣,這是神秘的一笑,在護衛長的安排下跟隨着一名僕人離開了這裏。
在安吉拉那神秘的一笑下,護衛長本就亂如麻的心更加亂了。
安吉拉被安排在了西城區,和東城區那一種別具風格的擁擠和亂截然不同,西城區大道平坦,兩旁的房屋規矩整齊,和其他的城市如出一轍。
不過由於這裏的排水系統似乎非常完善,又或者是因為這裏本就天氣乾燥,顯得非常乾淨整潔。
「閣下,就是這裏了。」
僕人在一棟房前停下,打開了門,走了進去,說:「這裏以前是夫人的住宅,後來夫人嫁給了老爺,就住在了橋樑,這裏就空了下來,不過由於每日打掃,也算乾淨,閣下可以放心居住。」
安吉拉掃視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
房間不算大,但各種家具俱全,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擺着一些花盆,花盆中的花不算嬌貴,去和這間屋子融為了一體,顯得非常自然,看起來帶着一些淡淡的溫馨。
看得出來,這間屋子的主人以前一定是一個會過日子的善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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