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再度兌換五百萬籌碼,不少人都是微微咋舌,這傢伙不是禮部尚書梁森的兒子麼,你混跡賭場就算了,竟然還有這麼多錢,這些錢是哪裏來的?
莫不是賭來的,可是你作為一個書香門第的貴族子弟,竟然如此嗜賭,梁森是怎麼教育這個兒子的?
四周議論紛紛,梁雄還處於失神和惱怒之中,全然沒注意到,自己第一次來望月樓,這些人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就算是去其他賭場,也沒幾個人能一下就認出他叫出他的身份來吧。
賭場上的火花繼續進行,雲飛雪不動聲色,梁雄本來贏了那麼多,可卻因為一把而失去所有,這個心理的極度不平衡一定會讓他繼續瘋狂的兌換籌碼,想要把之前的努力一把給換回來,殊不知這就是無數賭徒真正輸的一無所有的緣由。
其實賭場甚至都不需要做任何手腳,只要你輸掉一把,自己的心態就會在第一時間爆炸,無法以平靜的心態去押注,結局便已註定,比如說梁雄。
再玩過兩輪之後,梁雄手中的五百萬籌碼再度所剩無幾,但這些籌碼可並不是雲飛雪一個人贏的,都是大部分賭徒給均分了,所以梁雄根本沒辦法發泄。
「去,所有金幣,全部兌換。」梁雄那絳紫色的表情一片鐵青,本來已經醉的有些不清醒的頭腦也因為輸掉六百萬金幣而清醒了許多,只是他的清醒似乎有些晚了。
「公子,不可啊,你已經輸掉了六百萬,你這樣……」
「你什麼意思?以為我沒錢是嗎,去,全部給我換了。」這少女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梁雄更加氣上眉梢。
「這……那好吧……」
少女無奈的拿着金幣卡朝前台走去,雲飛雪在暗中給她豎了個大拇指示意她做的非常不錯。
整整一千一百萬籌碼堆積如山,不少人都是面色放光,已經賭紅眼的梁雄哪還能顧及到這些。
然後幾輪過後,梁雄手中那如小山一樣的籌碼再度被轉移陣地,當最後一塊籌碼從托盤上離開的時候,梁雄陡然一個激靈。
自己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給雲飛雪過個生日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賭場,又怎麼硬生生把接近兩千萬的金幣全部輸了出去?
此刻的梁雄似乎真的清醒了許多,作為禮部尚書的兒子,從小接受的薰陶教育自然不會讓他傻到哪裏去。
梁雄目光陰沉的看向雲飛雪:「雲飛雪,是你……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梁兄?你怎麼了,莫不是最糊塗了吧,我安排什麼了?你別忘了,呂子峰提出來玩的時候我可是大力阻止的,你們非要來玩,怎麼輸了籌碼你反而怪我,這也太冤枉了啊!」雲飛雪無辜的看着梁雄。
雲飛雪帶着他們贏了一個晚上,這個雲府的公子在四周賭徒的眼中從未有過這樣的可愛。
雖然他們並不了解事情的經過,可是從頭到尾雲飛雪根本就不可能有做手腳的可能,只要無法在賭場上做手腳,那你梁雄就不能把事情推到雲飛雪的頭上。
「雲公子也是一番好意,你輸了金幣都能理解,可是這是賭場啊,梁公子也不要氣餒,以你的賭技,下次一定能全部贏回來的。」一個聲音在人群中說道。
「贏回來,我怎麼贏回來?」梁雄此刻哭的心都有了,是的,他是真的哭了,兩千萬金幣啊,自己從哪裏贏啊?自己又該怎麼去給梁森解釋?
不單單是他,現在整個賭場到處都是哭天喊地的聲音,和他一夥兒來的人幾乎輸的褲衩子都沒了,他只輸了兩千萬金幣,像李海他們連隨身攜帶的兵器啊佩劍啊甚至是價值連城的金銀玉石都全部送到了這賭場之內。
「哎,看來他們的運氣還真是不怎麼好啊。」雲飛雪無奈的說道。
「混蛋,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梁雄指着雲飛雪破口大罵,此刻他似乎都已經忘了雲飛雪答應要給他十顆還生丹的事情了,他心中的憤怒恨不得立刻把雲飛雪給活生生撕碎。
「梁大公子,是真的冤枉啊,你們輸錢了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我就贏了你幾百萬金幣而已,他們輸的東西又沒贏到我袋子裏來。」雲飛雪哭天喊地的連叫冤枉,那模樣好似輸錢的不是梁雄,而是他自己。
現在已經到了後半夜,梁雄他們一伙人全部都是憤怒加悲憤的聚在一起,每個人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給輸光了,這讓他們回去怎麼交代?
「這賭場有問題,一定是這個場子有問題,你們老闆呢,讓他出來,把我們輸的寶物還回來。」李海一聲大喝道。
「對,把你們老闆叫來,知道我們是誰嗎,敢坑我們的錢,都得給我吐出來。」另外一人也是紅了眼說道。
「這幾位公子,我們老闆現在不方便見人,但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最好還是不要和我們的老闆作對,他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一名中年男子走過來目光陰沉道。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梁公子是誰嗎,他可是禮部尚書梁森的兒子,你再敢羅嗦,我讓人封了你們這望月樓。」李海怒喝道。
「封瞭望月樓,你還想幹什麼,是不是還想上天把月亮摘下來啊。」忽然,門口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然後李海就好似觸電了一樣,本來已經八分清醒的他此刻就如同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
「爹……你……怎麼來了……」厲害艱難的看着門口走進來的身影。
不單單是他,門口接二連三一個又一個的身影不斷走進賭場之內,梁雄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看到了這些中間正有梁森走在其中。
「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麼?」梁森一聲怒喝,梁雄他們頓時嚇的一個激靈,再無人吱聲。
「梁大人,你怎麼來了,實在對不住,本來我的生日只是想找他們喝頓酒,可是他們非說要來這裏玩一玩,我坳不過只好帶他們來了,沒想到他們運氣都不怎麼好都輸錢了。」雲飛雪這話好像是在替梁雄他們說情,可這種說情還不如不說呢,完全就是火上澆油啊。
「走的時候我怎麼交代你的?」梁森盯着梁雄喝道。
「爹……我……」梁雄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為了雲飛雪為了還生丹而來,雲飛雪已經答應了送給自己十顆還生丹,可現在卻鬧出這麼一檔子事。
相信用不了一天的時間,他們禮部尚書的大公子還有雲飛雪他們聚眾賭博的事情就會傳到潛龍城的每一個角落。
雲飛雪當然無所謂了,他本來就沒什麼官銜職務在身,這些年來他背着這些名字都早就習慣了,可是他們不同啊,這裏哪個年輕人不是有頭有臉,聚眾賭博這種事情一旦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就全完了。
「都給滾回去。」梁森冷生一喝,顯然他還並不知道梁雄他們輸掉了什麼,雲飛雪口中或多或少的錢,在他看來最多也就是幾萬幾十萬金幣而已,這點數字的錢財自然算不得什麼了。
「可是爹……」梁雄怨憤的看着雲飛雪還想說什麼,不過梁森並未讓他有機會繼續說下去。
此刻他心中已經完全明悟了這一切,他們出來都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這些家長怎麼可能大半夜無緣無故的跑到了賭場裏來。
唯一的原因就是雲飛雪早已命人通知了他們,這一招還真是夠狠啊,不但贏了錢,最後回到家還讓他們不得安寧的過下去,一個個輸了個精光,回去怎麼去解釋去請求原諒成了梁雄他們現在心中唯一的念頭。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梁森說完扭頭便往樓梯口走了下去,可是當他扭頭的瞬間便已呆在了原地。
只見門口一名中年男子俯首而來,在他身邊有一名長相頗為陰柔的男子緊緊跟隨,他的到來讓整個賭場的氣憤瞬間轉變,無邊的威壓似山嶽般轟擊而來。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梁森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跪伏在地,緊接着,所有人都是跪倒行君王之禮。
東方劍雄竟然來瞭望月樓,梁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事實。
輕輕扭頭朝雲飛雪看過去,此刻他彎着腰看不清表情,可是梁雄清楚的很,這一切都是雲飛雪搞的鬼。
他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只等梁雄他們自投羅網,而這一招也的確是夠狠,直接搬來了皇上,他們連絲毫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你們真是好有閒情雅致,前兩天通知你們四周敵國有所異動,你們應全心全因把心思放在國情政事,現在居然有心思來這裏聚賭?!」東方劍雄背負雙手在梁森他們中間來回走着,這種語氣已如刀芒一樣刺在了每個人的心臟之上。
他們驚慌的不是敵國有所異動,是東方劍雄會怎麼處理他們,此事之後官位還保不保得住。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他們也只是一時糊塗,並不是沒把國事放在心上。」梁森匍匐的更低了。
「朕倒是很想知道,你們都哪兒來的錢賭博呢,帝國雖然並未明令禁止這種活動,但是朕剛剛看到梁雄拿出了千萬的金幣卡來兌換籌碼,這些錢都哪裏來的?」東方劍雄再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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