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在望湖酒樓還在看你,想不到三四天過後你居然淪為了重點囚犯!」牢房之外,此人聲音粗獷清亮,雲飛雪眼睛一亮連忙起身朝外看去。
站在牢房外面的這個人可不正是東夷族的西城秀樹麼,沒想到他居然找到了帝國的重監牢房之內。
但想想也釋然,他們就是為了那個羅不列還有還生丹而來,自己好像又知道一些線索,西城秀樹怎麼也不可能錯過,所以就算雲飛雪被關在了牢房他也一定會趕來的,因為他要從雲飛雪的口中知道他想要的東西。
「哎,世事無常啊,沒辦法,你難道這麼快就鑄好了血刃嗎?」雲飛雪有些期待的看着西城秀樹道。
「我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一刻未眠一刻未休,將那塊隕雷石几乎全部加入了你這把兵刃之內,本來我想把血印石給去掉的,不過隕雷石的加入起到了絕對壓制性的作用,最主要是它的毛胚沒有偷工減料,所以我加工起來就沒那麼艱難了,如果以十來打分的話,那這把血刃在將階兵器里,我給九分!」西城秀樹笑了笑道。
同時手中一把用黑色布料包裹起來的彎刀形朝雲飛雪遞了過去,雲飛雪順勢接在手中。
雖然還沒有去掉布料,可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質感從他手中傳遞過來,這個重量比以前要沉不少,可也正是這份重量給了他一種實質性的握感。
雲飛雪的呼吸在此刻都變得粗重起來,輕輕掀開黑色布料,一種莫名的金屬輕吟聲從刀身之上傳遞出來。
通過微弱的光芒,刀身之上一種紅藍色的金屬質感一閃即逝,更讓雲飛雪驚愕的,刀身之上,時而有着雷電閃爍,一種若有若無的雷威朝四面八方散發出去。
「好刀,真是好刀啊,東夷族,果然不愧是天才種族!」雲飛雪忍不住驚嘆的誇讚。
和現在我在手中的血刃相比,以前的血刃估計就是一根干樹枝而已,這種雲泥之別又怎能不讓雲飛雪為之驚嘆。
「那我要的……」
「沒錯,肖無夜,你去找肖無夜,還生丹就在他府上!」雲飛雪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猶豫是自己這麼欺騙他還是感覺很不舒服,畢竟這把血刃質量的提升太過駭人了。
可他總不能跟他說羅不列其實就是自己殺的,這個秘密還是永遠埋藏心底就好,但是還生丹的確在肖無夜的府上。
還生丹他一直都沒使用過,等的也就是這一天,他早已命人秘密的把還生丹藏在了肖無夜的府上,這樣西城秀樹去找肖無夜也就完全有了可信度,所以他並不擔心西城秀樹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肖無夜……」西城秀樹皺了皺眉頭,顯然他是知道此人的,不過就算知道他也必須要取回還生丹,這東西如果沒被人使用那就一定要找回來,這關係到東夷族的秘密。
「好我知道了,那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嗎?」西城秀樹說道。
「不行的,我要出去那就真完了,但是……我還有點事想讓你幫幫忙,這件事並沒有多難!」雲飛雪思索了片刻忽然說道。
「哦?什麼事你說!」西城秀樹問道。
「我要你悄悄去一趟皇城寺,然後……」雲飛雪把腦袋靠近牢門然後悄悄在西城秀樹耳邊說着什麼,一旁的呂子峰和喬飛都是疑惑的看着他沒有說什麼。
片刻過後,西城秀樹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雲飛雪,旋即點了點頭:「好吧,我盡力幫你。」
「多謝西城兄弟!」雲飛雪抱拳說道。
「那我就不多久留了,祝你好運。」交易完成,西城秀樹沒打算繼續在這裏糾纏。
雲飛雪和他畢竟只有一面相識,雙方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西城秀樹嘴上雖然說隕雷石全部都用了,但實際上用在血刃身上的不過只有一半左右而已,另外一半當然是被他自己給私吞掉了。
雲飛雪不是傻子,隕雷石這種東西何其珍貴,西城秀樹怎麼可能不自己私藏一點兒全部把它熔煉到血刃里。
所以他心裏的愧疚感也並沒有那麼深,畢竟還生丹才是重點,又拿走了一部分的隕雷石,殺那個人也不過是他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將階血刃有多大威力,真元秘境的強者應該都發揮不出它的全部威能。」雲飛雪有些期待的看着血刃。
「你爹給你這把兵器還真是……」
撕拉……
一道怪異的聲響出現在牢房之內,緊隨着,雲飛雪面色驟然狂變,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大吼道:「退後!」
這兩個字剛剛落下,雲飛雪所在的牢房之內,一道詭異的黑袍人影如黑色的煙霧一樣凝聚而出。
雲飛雪對此人當然有印象,在望湖酒樓的樓頂上他差點兒就遭到了此人的毒手,他根本沒想到黑屍宗的強者竟然敢直接來牢房內動手。
這從側面也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雖說是重監牢房,但這裏的看管力度實在是太弱了。
西城秀樹還有此人一前一後分別來這裏,居然沒有任何人發現,這牢房簡直太不堪一擊。
「雲飛雪,我們又見面了!」黑袍人那蒼白如白紙一樣的面容煞是駭人,特別是那碧綠色的瞳孔外加粉紅色的眼白,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真正的惡鬼。
「黑屍宗,你們真是要窮追不捨趕盡殺絕不成?」雲飛雪沉聲道。
「這個不敢當,但你壞我們好事,這件事不可原諒,金剛猿現在本已屬於我們黑屍宗之物。」他森然一笑,在這黑暗的房間內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雲飛雪目光冷漠,現在他們孤立無援,在這深夜牢房之內沒有任何人會來救他。
「我現在只是好奇,你手中的血刃怎麼……」
黑袍人話沒說完,雲飛雪驟然動了,儘管他有傷在身,但此刻他不得不動手,一旦讓此人佔據先機,那他們三個人都必死無疑。
手中血刃握緊,那種前所未有的凝實感讓他信心大增,一刀斬下,整個牢房之內電閃雷鳴,強大的雷威之力噼里啪啦的好似炮仗一樣瘋狂的爆炸者。
那種鋒利切割之力讓黑袍人面色猛變,這把血刃和他之前所聽說的見到的完全不同。
但他終究是真元秘境的強者,體內的內氣已慢慢轉化為真元,遠非內氣所能比擬,雲飛雪這一刀很快,但他依舊是鬼魅一般躲開。
雲飛雪早有所料,能這麼一刀殺了他才有鬼了呢,三層魂訣所誕生的魂力早已牢牢鎖定此人。
他消失的剎那,雲飛雪已能透過魂力提前知曉了他下一步的行動,在黑袍人出現在他身前的瞬間,血刃已將整個牢房染成了血紅色。
黑袍人面色大驚,一個九重聚神之境的傢伙居然提前知曉了他的下一步動作,這怎麼可能。
但這就是事實,他不相信也不行,現在他根本無法進攻,一旦繼續動手,血刃估計會直接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險而又險的避開雲飛雪的進攻,可是那種無形的雷電之力依舊是瘋狂的鑽進了他的體內。
黑袍人只覺經脈四肢瞬間被麻痹,此時此刻,喬飛和呂子峰幾乎是同時而動,他們雖然修為不高,但也不能眼真正看着有傷在身的雲飛雪獨自戰鬥啊。
「兩個小雜毛,給我去死吧!」黑袍人早已怒火衝天,他身體四周無數黑氣環繞,體內的雷電之力被震出體外。
雲飛雪只覺自己好似進入了森羅地獄一樣,無形的能力和氣息在吞噬着他的血肉精氣,此刻他竟然連拿住血刃的力氣都已失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牢門驟然大開,無數高手蜂擁而至,黑袍人面色一變,他死死的瞪了一眼雲飛雪,但此刻他要繼續動手的話,自己只怕也得葬送在這裏,用自己的命去換雲飛雪的命明顯不值得。
「小東西,算你們走運!」丟下一句話,黑袍人直接消失在了雲飛雪魂力所能觸及的範圍之內。
看到這一幕,雲飛雪終於是鬆了一大口氣,血刃化為了一道光芒鑽進了他的手臂之上,一個紅藍相間的彎刀圖案出現在了他的小臂上面。
他早已和血刃融為一體,雖然平時他喜歡把血刃背在身上,但此刻他是不能這麼做的。
但不管如何,他終於是體會到了將階血刃的威力,也幸好西城秀樹來的及時啊,他要晚來一會兒,他們三人赤手空拳估計早就橫死在這裏了。
「發生什麼事了。」一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趕到,看着牢房一片狼藉的模樣神色陰沉。
「這就是帝國的重監牢房嗎,你再晚來一步,我們三個小命估計就送在這裏了。」雲飛雪冷笑道。
「哼,我看是有人想越獄來救你們吧!」這中年人目光冰冷的說道。
「你這眼睛長在屁股上面的嗎?救我們還用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呂子峰脫口而出。
「小兔崽子,我也懶得和你們在這做嘴皮子之爭了,反正你們明天就是三具屍體了!」此人一生冷笑旋即直接轉身離開了雲飛雪他們的視線。
「明天,這麼快就要行刑嗎?」呂子峰和喬飛都是面色大變,就算他們家族要調動關係也需要一些日子,這才過去三四天就要行刑,為什麼會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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