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意外的看着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子,誰也不能相信,那本該被抓到姜氏王朝的凌氏居然回來了,這簡直就是奇蹟。
要知道帶走她可是四名地神強者,她一個天仙的修為是怎麼從他們手上逃出來的?
但不論如何,她回來了就是好事。
「你們幹什麼,我不在這裏,就要翻天不成?」
凌氏在這裏還是具有絕對話語權的,雖然她女流之輩,但此刻卻無人敢去接觸她那凌厲的眼神。
凌氏接着說道:「我被帶走的時候,不是告訴你們怎麼做了嗎,都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楊一刀連忙說道:「我們只是在因為要不要把你被抓的事情告訴劍王,畢竟,畢竟你們……」
凌氏依舊是冷眼相待,不過眼神已經沒有了那種鋒利,這些人都是跟着她的老兄弟了,打死她也不會相信會有人被背叛她。
但事實永遠都是殘酷的,如果說他們中間沒有奸細的話,那他們去火樹星的行動就絕不會被泄露。
凌氏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回來了,想必你們都知道我們中間有一個姜氏王朝的奸細,否則我們的行動怎麼會被姜在天了如指掌,我現在只希望你自己站出來,如果被我親自拎出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久之後都沒人說話,當然也沒人站出來主動承認。
突然,凌氏左右看着問道:「小徐呢,他去哪了?」
小徐就是那個帶雲飛雪來劍王傭兵團的年輕人,小徐雖然年輕,但卻深得凌氏的喜歡。
張坤面色難看,但他還是說道:「我們……我們把小徐綁起來了……」
煞氣迸發而出,凌氏悲憤道:「你們抓他做什麼,他人在哪裏?」
楊一刀說道:「姜氏王朝的奸細多半就是他,否則你想想為什麼那個雲飛雪一來這裏我們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雲飛雪和小徐根本就是一夥兒的。」
凌氏怒道:「證據呢?」
「這……」
沒人說得出一二,他們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小徐就是奸細,只是發生這種事,每個人的心裏都充滿悲憤和傷痛。
這個時候他們便把心裏覺得可能的對象當成發泄物,但其實小徐究竟是不是奸細,任何人都不能確定。
走到後院中,小徐被綁在柱子上已是奄奄一息,看得出,這一兩天遭到了不少的毒打,身上的鞭痕棍痕不計其數。
仿佛感受到了有人走來,瞧見凌氏走了過來,他忽然一笑道:「凌氏,難……難道你已……先我一步走了嗎,我這都出現幻覺了,看來是……真的撐不住了……」
這句話仿佛就是一記催化物,不少人的眼眶都已忍不住泛紅。
如果他是奸細,那只能說明他的骨頭真的很硬,這一兩天所受到的非人折磨都沒能讓他屈服。
如果說他不是奸細,那他這兩天受到的待遇就實在是太冤了。
「不不,不是幻覺,我真的回來了,我來給你鬆綁!」
凌氏走上前解開綁住小徐的繩子,但這時候楊一刀連忙說道:「凌氏,我們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奸細,不能這麼放了他啊。」
凌氏死死的盯着他怒斥道:「既然你們都還不確定,憑什麼要如此對他?」
楊一刀說道:「可不論從哪方面分析,這個奸細都一定是他啊。」
「分析分析,一天就是分析,能不能收起你那一套啊,我說過,他絕不可能是奸細。」
「你如何肯定他不是奸細,要知道我們這一次幾乎全軍覆沒,這可不是小事啊,絕不能容忍這種人的存在。」
「對啊凌氏,他越不承認就越說明他的不對勁。」
凌氏說道:「也就是說只有他承認了才對勁了,是嗎?」
「這……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
「現在我就要放了他,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也有可能是姜氏王朝的奸細啊?」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凌氏態度如此強硬,他們還能說什麼,但每個人心中都出現了一層隔膜,凌氏如此偏袒小徐,是不是太過分了?
凌氏邊解繩子邊說道:「我告訴你們,小徐不可能當姜氏王朝的走狗,因為他的父母就是死在姜氏王朝那個狗官的手裏的。」
終結盡皆沉默,但接着楊一刀說道:「我們這裏哪個人不是和姜氏王朝有深仇大恨,單憑此怎能認定他就和這件事無關?」
「是啊,只憑這個,還是不能說明他就不是奸細。」
「凌氏,不是我們故意這樣,只是這件事真的影響太大,如果不把他揪出來,傭兵團都是人心惶惶,無法進行下一步任務啊。」
說話之間,小徐已被凌氏從柱子上放了下來,楊一刀在說什麼,她好似根本都沒聽到。
「咳咳……你們的心情,我理解,我不……不會怪你們的……」
小徐一聲劇烈的咳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終於是徹底昏迷了過去。
凌氏將她抱回床上,給他服用了一些靈藥之後這才終於安下心,至少小徐的命是保住了。
凌氏這才把目光再度投向了眾人,她說道:「此次我回來不是和你們吵架的,姜在天已經注意到了我們,那這裏已不是久留之地。」
說到這裏,不少人都是點了點頭,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雖然他們身在一個勢力,但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捨己為人呢,現在凌氏說的事情涉及到了他們自己的安危利益,自然都是在洗耳恭聽。
凌氏接着說道:「所以劍王也必須要轉移出去,留在這裏已不安全。」
不少人的眼睛都是亮了起來,他們已經很久都沒見過劍王了,劍王所受的傷需要靜心靜養,除了凌氏,這裏知道劍王在哪裏的人不會超過五個。
楊一刀說道:「劍王,就在這裏嗎?」
凌氏說道:「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人知道我們劍王傭兵團的事情,甚至姜在天也知道劍王傭兵團在這裏,但你們知道他為何從未對這裏下手嗎?」
她掃視了一眼所有人,接着說道:「就是因為他不知道劍王就在我們這裏,單單只對我們動手,不抓到劍王絕不是姜在天願意看到的,這一次也不知道他是抽了什麼風,居然會大張旗鼓對我們動手。」
楊一刀忍不住問道:「劍王在哪裏,我們已經好久都沒見到他了,容我們見見他,如何?」
凌氏說道:「劍王,就在我們的腳下!」
「什麼?」
只聽凌氏說道:「也是讓你們和劍王見面的時候了,我們這片駐地的下面實際上是一片密室,劍王一直都在這裏,只是沒人能想到罷了。」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誰能想到他們一直想見到的劍王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呢?
張坤忍不住問道:「劍王現在方便見我們嗎?」
凌氏並未理會他們,只是淡淡的說道:「你們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到劍王嗎?」
眾人疑惑道:「什麼時候?」
凌氏冷冷的說道:「小徐醒來的時候你們就能看到劍王了。」
楊一刀和張坤更是目瞪口呆,道:「為什麼只有他醒來才能看到劍王?」
凌氏的語氣更加冷冽,她是說道:「因為開啟密室的鑰匙就在他手裏,每次要見到劍王必須由他親自帶路,劍王只有見到他了,才會再見我們,這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暗號。」
說到這裏,所有人均是吃驚的看着凌氏,誰能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種曲折的事情。
劍王既然把這種事情都交由小徐來做,足以說明他是何等信任小徐,而他們卻將劍*任的人綁起來一頓毒打?
所有人都是一陣不寒而慄,他們也瞬間明白為何凌氏會如此袒護小徐了。
「我……我們……」
「行了,有什麼事等小徐醒來見到劍王再說吧。」
凌氏說完直接朝樓上走去休息了,留下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每個人看着躺下的小徐目光都徹底不一樣了。
誰又能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是劍王重視的人,早知道,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放肆的去毒打小徐啊。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他們能做的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跟小徐和劍王解釋吧。
夜晚將近,所有人都是懷揣着心事相繼睡去,隨着呼嚕聲四處響起,一道黑色的身影卻在藉助夜色從穿梭到了院子後方。
他蒙着黑色的面紗,但那雙眼睛在幽暗的月光下竟如一匹獨行的餓狼,現在這匹餓狼正在尋找它的獵物。
他左顧右盼四處查看,見所有人都已徹底熟睡,他便如一隻狸貓一般竄進了小徐所在的房間。
看着還未醒來的小徐,此人雙目之中閃過了一抹陰冷之色。
只見他雙手在小徐身上來回摸索,當他搜過小徐腰部的時候,那陰冷的目光忽然出現了驚喜之色。
他用力從小徐身上一抽,一把金色的鑰匙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此人面色大喜,拿到鑰匙轉身便往門外奔去。
可是當他回頭的剎那,目光瞬間凝固在了空中,剛剛還全在睡覺的所有人,此刻竟已全部聚集到了大門之外,為首的凌氏正怒火滔天的盯着,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本已離開的雲飛雪,竟也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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