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然是雲飛雪,當他看到這位謝家長老惱羞成怒的樣子自然也是明白髮生了什麼。
只不過他可不會在乎謝家會有什麼反應,當每個人都知道他身懷凌虛子傳承的時候,謝家幾乎也就已經來到了他必殺的名單裏面。
聽到這位長老的話,雲飛雪淡淡的說道,「實際上從頭到尾都是你謝家在找我的麻煩,起始事件就是你們謝家的那位謝逍武,當然,你們要為他們報仇也無可厚非,只不過我想那樣你們會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謝家長老怒火衝天,「在我的領域之內,你還敢口出狂言,我就來看看你是不是真有傳言的那麼可怕。」
雲飛雪四周的空氣變得粘稠,他的行動也在這瞬間受到莫大的制約,更讓他感到心驚的是,他已經無法調動自身的靈氣,而且他和四周天地的聯繫也完全被隔絕。
雲飛雪是第一次體驗到領域力量的神色,這裏就好像是一片完全和外界隔絕的小世界,在這小世界內,謝家長老主宰着裏面的一切,但可惜的是,他卻主宰不了雲飛雪的魂力,甚至連三陽之中的神力都可以輕鬆的調動自如。
所以當謝家長老以一種恐怖的速度一拳轟來的時候,雲飛雪的魂力已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壁障。
無形的屏障將這位謝家長老的所有攻擊盡數阻擋在了外面,這一幕着實讓每個人都是心驚不已。
這位謝家長老可是渡過一次靈海大劫的強者,就算他受了傷,但要對付一個二次煉體境界的傢伙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但事實是他和雲飛雪之間保持着一米的距離就再也難以寸進半分,也在這個時候,所有親眼目睹的人才忽然響起動嵐城的傳言,那個只手屠殺百萬人甚至重創渡過靈海大劫強者的年輕人並非浪得虛名。
雲飛雪目光冰冷的看着謝家長老,「領域力量雖然強大,但你卻太依賴他,再說你現在一個重傷之軀也敢囂張,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
魂力集中朝前震盪而去,謝家長老只覺精神一陣恍惚,領域力量也因此而潰散不少。
雲飛雪迅速抓住機會朝前一步邁出,神力洶湧如潮,只聽一聲悶哼炸響,謝家長老身影如炮彈倒射而去,鮮血從他口中狂噴出來,本就受傷的身體顯得更加萎靡不堪。
雲飛雪掃視了一眼其他人說道,「你們也是謝家的人?」
這些人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就算他們是謝家的人也得搖頭,現在雲飛雪身上的氣息霸道,大有扶搖九天之勢,儘管他們中間有不少人已經達到了神魂境,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和雲飛雪交手。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不管你們是不是謝家的人,勞煩你們出去之後給都給謝家帶個話,別再做這些幼稚的事情,否則楊家就是他謝家的下場,這位長老只是暫時給謝家的一個警告。」
他說完,其身形如鬼魅消失在原地,所有人只覺眼前一花,雲飛雪便已來到了那位剛剛從地上勉強站起來的謝家長老。
雲飛雪掌心對準這位謝家長老,掌心之內魂力匯聚,謝家長老駭然失色,「雲飛雪,你要幹什麼?」
雲飛雪淡淡的說道,「如果我落到你手上,你會對我做什麼?」
謝家長老面色一滯,這還用說,當然是毫不留情的擊殺,想到這裏謝家長老大驚失色,「別殺我,殺了我謝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可以幫你給謝家求情,我在謝家多少還是有些地位的。」
雲飛雪目光平淡,「一個渡過靈海大劫的強者哪個家族都會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只可惜,那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轟的一聲,魂力在雲飛雪手中炸開,謝家長老的靈魂直接被雲飛雪的魂力給攪散一空。
看起來他雖然沒有受傷,但此刻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直接是直挺挺的朝身後倒地而去,一位渡過靈海大劫的謝家長老隕落在了凌虛遺蹟之內。
其他人紛紛朝後退去,每個人看着雲飛雪的眼神只有震驚和恐懼,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是人,他完全就是個不計後果的瘋子。
謝家在地鴻疆域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千百年來他們的雄厚底蘊還有謝家在整個地鴻疆域擁有的物業產業,這一切都讓人們心中存在了一個概念,謝家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但現在雲飛雪不但招惹了,反手直接將一名長老給抹殺在此,這種行為可謂已經完全是在跟謝家正面開戰了。
沒有理會這些人的震驚,雲飛雪轉身看向狄修他們,他眉頭忽然一皺,「你們……沒事吧……」
狄修驚喜的點着頭,「大哥來的很及時,不然我們這條命還真怕不保啊。」
雲飛雪面色更加難看,「和你們一起的那個張師弟呢?」
狄修笑了笑轉過頭說道,「張師弟,他不是在……」
話沒說完便已戛然而止,剛剛狄修和常師兄還有張師弟一共三個人還在共同抵禦謝家長老,怎麼這轉瞬之間又少了一個人?
「張師弟呢,常師兄,你沒看到他人嗎?」
常師兄茫然的搖了搖頭,「我記得剛剛他還在我身後的,怎麼……」
雲飛雪和狄修同時想到了在冥河之底突兀消失的另外一名同伴,現在另外一名師兄弟莫名其妙的消失不得不讓他們聯想到那一幕。
雲飛雪的神色更加凝重,因為他來到這裏的時候還看到了狄修他們是三個人,可是和謝家長老短暫的對峙再到和其他人對話,這中間過去了不過一盞茶涼的時間罷了,更重要的是有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他們,那位張師弟怎麼可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憑空被人帶走?
如果真是被某個人帶走,那此人必然有着強大的隱匿能力,連雲飛雪的五層魂訣都難以察覺到他的行蹤。
雲飛雪深吸一口氣,他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們兩個人前面走,我跟在你們身後。」
狄修急忙道,「這樣你……」
「無妨,我倒想看看是哪路神仙能夠神出鬼沒將我的夥伴從身邊帶走。」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
雲飛雪神色一動,思索了少許時間之後他說道,「現在,我們去真正安葬凌虛子前輩的墓內,外界傳言都說我得到了凌虛子的傳承,但你們都知道那是謠言,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真去找找凌虛子的傳承呢?」
狄修點了點頭,反正他基本都不會反對雲飛雪的意見,三人兩前一後朝着一片山清水秀之地走了過去。
他們的身後已有不少身影正在隔着前百米的距離尾隨,外界傳言云飛雪得到了凌虛子的傳承,但傳言終歸是傳言,有人相信也有人持懷疑的態度。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他們覺得跟着雲飛雪似乎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些人也不敢太過靠近他,畢竟他擊殺謝家長老的那一幕也是被不少人看到,所以這些人只敢遠遠的觀望。
行走了半個時辰,雲飛雪再度來到了他之前來過的這個地方。
狄修沒說完,他身旁的常師兄卻是率先開口道,「這裏……似乎並不是安葬凌虛子前輩的地方。」
雲飛雪淡淡一笑道,「看起來不是,但其實這裏就是,雖然我並沒有得到過凌虛子的傳承,可是他的傳承卻可以手到擒來,因為我有他曾贈予我的墓門之鑰,只有攜帶這個東西才有資格得到凌虛子前輩的一切。」
雲飛雪說完他手中多出了一把晶瑩剔透的玉石,玉石呈龍形雕刻,通體散發着琉璃光芒。
狄修驚奇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大哥你……」
狄修的話沒說完,一旁的常師兄如鬼魅而動,他身體以一個奇異的角度一個閃身來到了狄修的背後,手中一把鋒利的短刀抵住了狄修的咽喉。
這位常師兄一改之前的溫和態度,此刻他目光如炬,眼神散發着熾熱而瘋狂的光芒,他盯着雲飛雪手上的玉石說道,「鑰匙拿給我!」
狄修簡直不能相信的耳朵還有他所看到的一切,這個自己最信任的師兄弟居然拿刀抵着他的脖子說話。
要知道在追魂閣內,常師兄外加另外幾名弟子一直都是支持狄修甚至幫過他很多次,現在的這種變故完全是狄修無法想像的。
雲飛雪並未慌張,「你果然沒忍住嗎,另外那兩位師兄弟的失蹤或多或少也有你的功勞吧。」
常師兄眉頭一皺,他目光驚奇的看着雲飛雪說道,「你知道了我的計劃?」
雲飛雪說道,「不敢說知道了一切計劃,但那兩個人失蹤的實在是太詭異了,要說我和狄修一點兒都察覺不到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以某種手段故意偽裝或者攔截了我們的感知能力,但外人要做這些勢必會引起我們的注意,可是你就不同了,你完全可以以探知敵情為藉口來做到這些,我說的對嗎?」
常師兄目有震驚,雲飛雪算是說對了八九成,唯有狄修微微一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師兄弟平時待你都很好,你為什麼……」
常師兄冷哼一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都是師父的弟子,他憑什麼把閣主的扳指傳給你而不給我們,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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